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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她往夏瑞蓓那边推搡。
夏瑞蓓领会了夏瑞熙的意图,大步冲过去向着夏瑞礼那个梨花带雨,惊慌失措的小妾屁股上就是一剑:“贱人!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敢到我娘面前来撒野!”
夏瑞蓓有心要杀鸡儆猴,并不立刻把剑拔出来,先让剑在那小妾的屁股上狠狠搅了几下才拨出来,鲜血很快浸透了罗裙,那小妾发出一声惨叫,翻着白眼往地上一倒,小半是疼大半是吓,很快就不省人事。夏瑞蓓犹不解恨,踢脚往她身上招呼:“贱人!我叫你闹腾!有娘养没娘教的贱人!我杀了你!”
王氏见状,惨白了脸,连滚带爬,抱头鼠窜,哭叫道:“杀人啦,杀人啦!三丫头杀人啦!”
夏瑞熙见戏演得差不多了,这才上前喊住夏瑞蓓:“莫要为这种人污了自家的手。算了。”
王氏早跑得无影无踪,其他的人自然也不会傻到站在这里讨打,大房的人顷刻间就走了干干净净。
夏瑞蓓跺着脚:“给我站住!姑奶奶和你们这群蛇鼠小人势不两立!”
丽娘让人把那小妾架起,追上去扔在大房的婆子丫头面前“把人拉远些,若不是我们姑奶奶有了身子,不见血腥,这般没规矩的就该打杀了。”主子没出息,大房的下人哪里还敢说什么,唯唯诺诺地将人自带了回去。
等大房的人走了,夏瑞蓓把剑递给身边的丫头芳儿,走到夏夫人面前。一言不发,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夏夫人被丽娘扶坐在廊下,此刻才算是缓过气来,颤巍巍指着夏瑞熙和夏瑞蓓,长叹一口气:“你们是要气死我呀。”两个女儿联手演的戏,又怎么能瞒过她的眼睛。
夏瑞蓓磕了一个响头:“娘不要生气,女儿知道,女儿今天的所为让你丢脸了。可是那女人心肠恶毒,欺人太甚。我若是再不下狠手,难道让她闹到爹和弟弟的房中去?”
夏瑞熙却觉得夏夫人根本不生气,要生气也是气王氏,便到:“娘,这些琐事您不必管,”上前扶起夏瑞蓓,“你是为了爹娘和弟弟,娘不会怨你的。”又让人给夏瑞蓓取衣服妆奁来收拾一下。
夏夫人叹道:“熙熙是有身子的人,遇上这种事,就该躲远些,要是有那心肠恶毒的,趁乱算计你,吃亏的是你。蓓蓓,你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呀!追砍长辈,剑刺哥哥的小妾,若是这事传到外面去,你可怎么办?”这般的凶悍,又是死过未婚夫的,有谁敢要?想着夏夫人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夏瑞蓓微微一笑:“嫁不掉就算了,只要爹娘不嫌弃女儿,女儿日子就好过。其实恶名在外也有它的好处,最起码别人来欺负咱们的时候都会先掂量掂量。如今我也想通了,既然命就是这般,我不如安安心心地守着爹和娘过一辈子。娘嫌弃女儿吗?”
夏夫人看着夏瑞蓓熬夜熬得通红的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怨恨自己的肚子不争气,没有给女人们生个哥哥。若是有个成年的儿子主持着,家里怎会乱成这个样子?王氏所以这样张狂,还不是仗着她那几个已经成年了的儿子。
丽娘轻声劝道:“夫人,让二姑奶奶陪着三小姐说说话,您去歇会子吧?这事儿还不能传到老爷耳朵里,否则更是。。。。。。还有二姑奶奶好久没来,这午饭怎么做,还得您拿主意呢。”
夏夫人闻言,勉强打起精神:“你们姐妹俩好久没见面了,去陪着你爹和弟弟说说话。我去瞧瞧中午吃什么。”不管家里再有什么情况,嫁出去的女儿回到家中就是客,都不可以怠慢。
夏瑞熙拉着夏瑞蓓进了旁边一间厢房,净手取了梳子亲自给夏瑞蓓梳头匀面。夏瑞蓓温顺无比,佩戴什么样的头饰,配什么颜色的衣服,统统都由夏瑞熙给她一手安排。
第四卷:小日子 第三十六章 负担
夏瑞熙拉着装扮完毕的夏瑞蓓看了看,故作轻快地笑道:“蓓蓓越来越漂亮了呢,大姑娘了。”
夏瑞蓓落寞地抿嘴笑了笑,轻声说:“漂亮有什么用?我要是听你的话,早点明白有些事情就好了。”
夏瑞熙安慰她:“不要担心,事情总会有云开日出的一天的。”
夏瑞蓓苦笑:“你也相信真的会有这么一天吗?”
夏瑞熙坚决地道:“我相信。不但我相信,咱们所有都要相信有这样一天,总不能还没坚持到最后一刻就垮了吧。”
夏瑞蓓沉思了一下:“二姐夫是个好人。但他家里只怕帮不上咱们什么忙吧?爹和娘现在把希望都寄托在他们和舅舅们身上,可我知道,谁都靠不住。”
想起欧青谨和她分析的那些,夏瑞熙顿时语塞。
“我没有其他意思,二姐夫这个人,很不错,你的运气真的不错呢。不管事情办成什么样子,我都很尊敬他的,最起码他第一个站了出来,跑前跑后地帮我们处置家务,谋算计划。”
夏瑞蓓望着夏瑞熙,眼睛里闪着不知名的光芒:“以前我为了不能退婚的事情,一直怨恨父母。现在我才明白,不是他们的错,而是这个世道,没钱不行,没钱无权,有名无权更不行!权利才是最重要的。”
“不是,权利只是生活中的一部分,最重要的是人要活得开心自在。”夏瑞熙觉得今天的夏瑞蓓很不一样,权利固然重要,当绝对不该是生活的全部。
“生命安全没有保障了,何来的开心自在!”夏瑞蓓遥遥头,“我们一起去看爹和弟弟吧?你陪我耽误了这么久,肯定早就心急如焚了。”
夏瑞熙暗叹了一口气,拉住她,很认真的说:“蓓蓓,我同样地也很关心你,希望你好。不管以前有什么不愉快,我们始终是姐妹,是一家人,血肉相连,我永远不会忘记。”
夏瑞蓓淡淡的笑了笑:“我知道了。我从前和你说过一句话,我只恨我不是男儿身,如今还是这句话。”
夏老爷拥着夏瑞昸半躺在软塌上,搜肠刮肚,笨拙地讲些民间故事给夏瑞昸听:“有群人坐在山里的窝棚里煮毛豆吃,后来来了一个人。要求和他们一起吃毛豆。那人吃得飞快,很快就把锅里的毛豆都吃光了,这些人就嘀咕,他怎么吃得这么快?但是又不好说。这时有人发现那人面前推着毛豆壳,全都是饱的,根本没有把里面都米吃掉。再一看,原来那人没有下巴,毛豆喂进嘴里,就直接掉出来了。”
夏瑞昸额头上包了一圈白布,大眼睛忽闪忽闪地,聚精会神地听夏老爷讲故事,好奇地追问:“难道那个是鬼?鬼真的没有下巴吗?爹爹?您见过鬼没有?是不是很凶很吓人?”
夏老爷沉思片刻,轻声到:“有时候人比鬼更凶恶,更吓人。”
夏瑞熙站在门口,听着这一老一小的对话,心里酸酸的。夏瑞蓓靠着门框,眼睛飘向远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瑞昸突然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夏瑞熙,欢呼一声,就想跳下软塌去:“二姐,你来啦!二姐夫呢?他昨日说过要带我去你们那个温泉庄子瞧鱼的。”说着按住头皱了皱眉头。
夏瑞熙快步上前,摸摸他的头:“还疼得厉害吗?你二姐夫有事出去了,等你好了我一早就带你去好不好?”
夏瑞昸懂事地一笑:“早就不痛了,爹爹的药很有用的,你就不要担心了,你从前不也是爹爹医好的吗?你还不放心?”又望着夏瑞蓓笑:“三姐,你怎么不休息会儿?昨夜有劳你了。”
夏瑞蓓疼爱地摸摸他的头,伸手去扶他:“我休息好了啊。爹爹累了,不要吵爹爹,让爹爹和二姐说会话啊,来,慢点,我们去隔壁,我念书给你听。”
夏瑞熙也道:“等会儿我来看你,我给你买了好玩的哦。”
“那你要快点啊!我有话要和你说。”夏瑞昸依依不舍地跟着夏瑞蓓去了。
“爹爹。”夏瑞熙拉着夏老爷的手,看着他斑白的发鬓,明显老了一大截的面容,灿烂一笑:“您不要担心,凡是有我们呢。”
夏老爷微笑着拍拍她的手:“青谨和木斐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吧?”
夏瑞熙点头:“怎么了?”
“你让青谨和他说,求他收瑞昸为徒弟带瑞昸走吧?如果他愿意,我给他这个。”
夏老爷从枕头下摸出几张纸。“两万两黄金。只要能让瑞昸度过这一关,活下去,这些就全部都是他的,再附赠南边两件旺铺和几所大宅院。”
想到有可能失去可爱乖巧的夏瑞昸,夏瑞熙不寒而栗:“爹爹!女儿无用,都是女儿拖累了您,拖累了家里。”如果她的前身没有和赵明韬的纠葛,如果她没有嫁入欧家,情况是不是会好一些?就算她知道事情不完全是这么一回事,还是忍不住要自责。
夏老爷知道她想要说什么,怜爱地摸摸她的头发:“傻孩子,在说什么糊涂话呢?这个话,要是让青谨听见了,会很伤人的。不是你们的错,错在爹爹。爹爹不知道藏拙啊。”
年少轻狂时,总想要衣锦还乡,总想着要在那些欺负他们孤儿寡母的人面前扬眉吐气,却不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等到上了年纪,知道要掩盖的时候,却已经掩盖不住了。财富多了,却没有能力去保护,本身就是一种罪过。
夏瑞熙忍住眼泪:“青谨让人去打听姓赵的到底想要什么,只要是消息一到,我让他立刻过来和您商量,只要对方还有要求,事情就有转机。”
夏老爷闭上眼睛:“想要什么?想要钱,想报一箭之仇,不用问我都知道。”他猜着,赵明韬肯定是打算把夏家的钱榨光了,然后再下毒手。“欧家如今怎样了?”
夏瑞熙打起精神,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大伯从京城送来信,情况看上去还好。”
夏老爷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故作轻松,却不点破:“这样就好。如果将来。。。。。。有那么一天,你多照顾一下你娘吧,她跟了我一辈子,福没享到,却吃尽苦头。蓓蓓心思多了些,也犯过错,可她始终是你妹妹,她很可怜,你一定要善待她,给她找个好婆家,不要让她吃苦受气。瑞昸,将来给他找个好媳妇,别的都不要,只要他平安活着。青谨是个好人,善待他,也善待你自己。你大姐么, 我没什么操心的了。”
听到这遗言一般的交代,夏瑞熙又急又慌:“爹,您。。。。。。”
夏老爷疲倦地挥挥手:“出去吧,我累了,记得我和你说的事情,想办法抓紧时间办好,让瑞昸早点走。。。。。。”夏瑞昸走了,他正好处理有些事情。
夏瑞蓓立在窗下,眼泪不知不觉流了满脸,听见夏老爷让夏瑞熙走,她狠狠地擦了擦脸,转身走进隔壁房间:“瑞昸,你想吃什么?三姐给你做。”
夏瑞昸微微一笑:“三姐,你歇会儿吧?拿剑砍人,闹了一早上,你的手不酸?”
夏瑞蓓脸红了红,“你怎么知道?”
夏瑞昸狡猾地眨眨眼:“你说我干嘛会在这里?就是特意来缠着爹爹的呀!你可真厉害。”
欧青谨请了木斐喝酒,把夏老爷的话原封不动地说了。“我知道你不在意身外之财,但这是老人家的一片心意和疼惜儿子的心情。如果有得罪之处,你不要在意。”
欧青谨知道木斐自由自在惯了,最不喜欢有人跟着,那个时候阿恪苦苦哀求要跟他学武,他都不肯答应,现在肯不肯答应接过夏瑞昸这个大包袱,还是一个未知数:“我知道你自在惯了,不喜欢有人拖累。但情况特殊,他家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子嗣单薄,伯父伯母堂兄,一个也靠不上,族里更是隔着一层。熙熙又有身孕。。。。。。我顾得了这头就顾不了那头,更是找不到可以托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