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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复心底的震惊与疑问,我翻到了第二页——稚雏卷。
除却迅雷诀外,《稚雏卷》还有两项灵诀——流火诀和气镜诀。
比之直系攻击类的法诀赤火诀,流火诀更为灵动有力,随心所欲,变化万千,神意所至,火焰可任意游动,不受方向所限。
简单说来,赤火诀就像一般的火炮,直线射向目标,而流火诀就像跟踪导弹,可随意变换方向,但是比跟踪导弹可要厉害得多,灵识在哪儿,火焰便飞向哪儿,速度甚至可逾越光速。
流火诀以赤火诀为基,灵识为辅,极具灵活诡变之能。
我默默记下流火诀的窍门,双指一掐,数道凝实的火柱透射而出,这些火柱犹如一条条窜动的岩浆一般,散发着实物般的质感,完全不似赤火诀那般分散寡聚。
我手指颤抖,突然皱了皱眉,火柱掉落下来,“轰”“轰”几声四处炸开,将地下的岩石燃着了一大片。
“嗤”“嗤”几声,我打出几道水灵诀,将火焰浇灭。
“还是差了一些。”我叹了口气喃喃道。
流火诀的诀窍就在于将灵识分成多股,赋予火柱之中,一部分用于凝练并维持高度聚集的火焰,另一部分则需控制火焰的流动。
由于灵识控制不当,刚刚的第一次才完成一半便有火焰脱出灵识的控制,导致全盘溃败。
我再次掐起,小心地引动灵识附着火元之中,这一次坚持得很久,但当我试着操控火柱流动之时,却又失了对火元的感应。
灵识对我来说本身却不多难,只是灵识的精微操纵比较麻烦。
以前在冤魂之地,我曾经试过一次利用灵识来操控赤火诀,但那次费时良久,且仅挪移火焰向前撞击罢了,难度比流火诀小太多了。
几番尝试,火柱灵活了许多,我不敢得意忘形,几个小时下来反复练习,直到彻底熟练之后,才指引着火焰环绕着周身旋转,火焰分分合合,如灵动的火蛇一般旋绕翩飞,疾闪中离我的身子却总差几厘,距离控制得恰到好处。
灵识移动加快,火蛇也变得更加灵动迅捷,像流星般拖过一条明亮的尾巴,散发着凛人的气息。
我抬脚走了几步,数条火蛇迅速跟上,紧紧环绕着我旋绕舞动,像仙女的丝带般,曼妙瑰丽,闪耀着夺人的光彩。
此时,灵识的触感在我识海中空前明晰,即使远在身外,我也能感觉到其存在,就如同刻印在心底的印记般,永不磨灭。
我呼了一口气,火蛇们听话地回归我本体之中,灵识精进,此时我之于它们的操控自然是炉火纯青。
领悟了流火诀真谛,我心底满是兴奋,一鼓作气翻开《凤凰诀》,记载气镜诀的文字映入眼帘。
气镜诀原理不难,是一项单纯的防御法诀,只需真元凝集一处,收拢空气,聚为气盾即可。
我的修为已臻空灵初期,凝练真元自然不在话下。
重新回想了一遍气镜诀的手法,我伸出双手在虚空中划过,只见指尖过处,空气如波纹般恍动,相互粘合融成一面略微模糊的大镜,光滑平整,晶莹透亮,气镜薄似刀削,仿佛轻轻一触便可将其打碎。
但我却不敢轻视它,这可是凝聚了我大量的真元方才聚起的。
我退后好几步,双眼陡射光华,四周空气如滚水般沸腾起来,数条粗如巨木的火蛇汹涌而出。
这道流火诀凝聚了我全身功力,威力非同小可,若是一个不慎,便能毁了这整个幽幽谷。
我迅速退到一旁,加固了防御阵,眼睛则紧紧盯着笔直射向气镜的火蛇。
“碰!”“碰!”数声震耳欲聋的爆响凭空炸起,防御阵中的土地剧烈晃动,气流攒动,刮起巨风,以气镜为中心爆炸般四散,连身具护体气劲的我都能感觉到强劲的风流刮得皮肤生疼,眼中更是除了一片朦胧,什么都看不到了。
爆炸停后,我挥掌成风,将烟尘尽数拍散。
“啊!”我瞪着远处的气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气镜满布裂纹,竟不碎裂!
全力运功的流火诀竟也动它不得!
我瞬间反应过来,情不自禁地想到:“若是把它聚在体表,将比护体气劲更加坚固!”不过转念一想,“气镜诀耗费真元过大,若非山穷水尽,实在没必要用作护体,况且气镜有形,容易引人注意,实非上上之选。不过,快速聚集气镜的熟练度却非要掌握不可。”
想到便做,一整天的功夫,我不断地练习气镜诀,聚了散,散了又聚,反复磨合,直至夕阳西下,才勉强达到要求。
想到萧梦的修行也该结束了,我虽意犹未尽,但还是乖乖地离开了幽幽谷。
第六十八章 修真聚会
回到Secret,萧梦远比我想象得要用功,她还在修炼。
我触到她额头,暗暗察探了一下她的进境,发现和早晨比并未有什么进展,但体内的真气可要充裕得多了,如此一来,贯通体内经脉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好吧,”我看了看时间,“再给你两个小时。”
我刚退出房间,便见秦时风风火火地跑过来,二话不说,拉起我的胳膊就往传送阵冲去。
“你干嘛?”我被他一路攥着行走,极不自在,于是用力拖住他,道,“放开我。”
“你在说什么啊?”秦时扭过头来道,“难道你不想去看朵朵吗?”
“啊?”我小口微张道,“她醒了?”
……
上官博的诊所后院已聚集了不少人,全都是天枢部中的高级负责人,看来我倒是最后一个收到消息。
“我要见静静!”大老远我便听到秦朵那一贯的娇蛮任性的喊声,嘴角不由得微微翘起。
“啊!”秦朵看来精神不错,吵吵嚷嚷的一点都不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瞧见我走进来,立刻手舞足蹈起来,“静静,你怎么才来?”
其他人依次退出,并掩上门。
秦朵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不过一双眸子倒是恢复了往日的灵动有神。
“静静过来,”她可爱地招了招手,“让我抱抱。”
“不要。”我在床边站定,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病才刚好,就开始任性妄为啦!说,为什么要用破血咒?你知道那有多凶险吗?”
秦朵可怜兮兮地揉了揉脑袋,委屈地说道:“我也没办法啊,若是再不能逃出,我们可全要死在那里了!再说,我看你用了两次都没什么事,所以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啊,谁知道差点死掉。”
“小笨蛋,”我轻叹一口气,“我是因为有日耀石山相助才恢复生机。你元婴初结,道境不稳,妄动破血咒不是送死是什么?”
“我知道了啦。”秦朵吐了吐舌头。
“咚咚”敲门声忽然响起,秦朵不满地噘起了嘴,蓦地瞧见上官博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吓得全身一颤,再不敢有丝毫不满之意,但一张脸已经变成了苦瓜脸。
“秦丫头,喝药。”
我端过药碗,轻轻一嗅,差点被熏倒。
苦死了!怪不得秦朵露出那样的表情。
我掩起表情,好整以暇地舀起一勺,凑到秦朵嘴边,她立刻扭过脸去。
我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轻声道:“不喝,那我就走了。”
“别走!”秦朵马上扭过头,嗅到药味不由自主蹙起眉头,而后捕捉到我眼中的笑意,立刻咬牙切齿道,“好啊,静静,你看我出丑!”
“我有吗?”我装傻充愣。
“你……”秦朵牙咬得咯咯响,偏偏无可奈何,紧皱眉头看着勺里的药,神色犹豫不定。
最后,还是她败下阵来,乖乖地喝下了汤药,那样子,仿佛吞下了一条虫子一般。
“上官叔叔,”我看着秦朵的苦样,问道,“她还要多久才能完全康复啊?”
“再睡一晚,明早吃完最后的药就可以走人了。”
“还要吃?”秦朵立刻尖叫起来。
“那就好。”
当夜,我就在床边陪着她修炼,直到早晨看着她喝完最后一碗药,才扶着她离开上官博的诊所,到半路时她已经可以自行行走了。之后,我们给秦时打了电话,报了下平安。
秦朵卧病在床,心里憋闷已久,拉着我在街上逛了一天,直到黑夜降临才肯回去。
秦朵以为我还住在风铃的寝室里,抬脚就往那个方向走,我连忙拉住她,将近些天发生的事一一道来。开始时,也许是出于心虚,我完全没有提萧梦的事,到中间实在不能不提的时候,我只好小心地解释给她,言语间已淡化不少,但秦朵好像极其敏锐,还是追问起萧梦来。我无奈又解释了一遍。听到萧梦由我推荐加入道门之后,秦朵醋意大生,拉起我的手便向Secret奔去,说非要认识一下这位新来的师妹。
来到Secret,秦时等人都在,好像正兴致勃勃地谈论着什么趣事,但秦朵心思却不在此,没等我开口询问,便拉着我一路向内走去。
萧梦还在入定之中,没想到初次入定,她便能坚持如此长的时间,日后说不定又是一块奇葩。
我扣住她的脉门,惊讶地发现她已经自行贯通了两条小脉,对于初学者来说,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
“她什么时候醒?”秦朵语气古怪地问道。
“大概今夜就会,她的念力虽然异于常人,但最多也坚持不过今晚了。”我淡淡道。
“你觉得她长得美吗?”秦朵继续问道。
“嗯,很漂亮。”我已经听出了她语气的不寻常,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应答道。
“静静,你还装蒜!”秦朵低喝道,“你居然趁我昏迷,在外交别的女朋友!”
“呃?”我呆住了(装ing),“这有什么吗?”
“这有什么?”秦朵提高声调反问了一遍,“我不是说过你是我的女朋友吗?”
“对啊,”我故作好笑地看着她,“所以我不能跟别的男人靠得太近,而你也不能与其他女人太过亲密对吧?可这跟我交女性朋友有关系吗?”我特意在“女性”二字上加强了语调。
“你……”秦朵顿时语塞。
“难道我不能和男性亲密,连女性都不能接触吗?”我有些陌生外加失望地看着她,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太霸道了,把我都当成什么了?禁脔?
“不是不是,”秦朵顿时慌了,“可以,当然可以!”
“谢谢。”我眼神恢复了正常。
秦朵松了一口气,而我则暗中叹了一口气。
跟秦朵这两天的对话,我明显发现自己变了许多,在和萧梦相处了几天之后,心境虽然又多了一处破绽,但平心之境却前所未有的稳固。若在以前,我怎么可能会用这样的手法来对付秦朵呢?但是我现在就是用了。萧梦就好像一个天使一样,无时无刻不在用她的性格影响着我,将我稍显冷漠的性格慢慢融化,露出内里的温和热。虽然不知道这样下去到底是好是坏,但现在的我倒还是蛮享受这样的改变的。
“走吧,”我最后看了萧梦一眼,道,“我们去看看你哥他们在兴奋什么。”
“你们完事了?”秦时见我们出来,左眼一眨,暧昧地问道。
我瞪了他一眼,秦朵心思起伏,正自烦恼,闻此直接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一把捏住他的耳朵,道:“哥,你耳朵又痒了是不?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哎呦,我知错了……”秦时马上配合地讨饶道。
“你们都在讨论什么?”我不理这一对活宝兄妹,问道,“瞧刚才兴奋的。”
“是十年一度的修真聚会啦。”程嘉解释道,“马上就要在峨眉山举行了。”
“修真聚会?”我疑道,“那是什么?”
“修真聚会自古便有,”姚石接口道,“延续至今已有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