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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忘了,多谢你的提醒。就那些红枣来煮成粥给她喂下。”走到蔡琰跟前“啧啧,这位名满天下的才女,长得也不错呢,很有几分柔性美。”“没有我母亲漂亮。”“算了,不跟你说了,令堂在江南无人能比,你这小鬼也算是审美疲劳了。”孙绍也确实想发笑,这家伙,还有这么不正经的一面。不错,母亲算得上江南第一美女,我也确实有点审美疲劳,也好,这样子对于美女兴趣就没那么大,不会像老曹那样子不正经的乱来。看着有些憔悴的蔡琰,他想到的却是胡人带来的破坏,不仅提现在她一个人身上,也在北国千千万万普通百姓身上,只有结束了世族政治这种完全腐朽的体制,才能真正地给民族带来太平,任重而道远啊。不论是为了家人的幸福,为了民族的昌盛,抑或为了自己的野心,都得继续奋斗下去,不能停下啊。
“你还是洗洗脸吧,也不用再继续装下去了,反正已经知道了,有我在没有人会在乎什么。”少女有些不满“居然占我的便宜呀,你这小鬼,现在就这样,长大了女人们不都得被你糟蹋啊。就像曹世叔一样,都是祸害。要不是姐姐现在被你先害再救了,我还真不知道你个小孩还有那么多鬼主意。还好姐姐现在情况还算稳定,我还是会保留着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的”孙绍又是一脸黑线,居然被拿来和老曹比了,我想哭啊,我有那么严重吗,不就是在不知道你身份的时候揩了点油吗?老子青梅竹马的表姐也不过是拉拉手而已,我可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三好男人,世界上像我这么纯洁的男人已经很少了耶。算了,最后一句好自恋,还是别再乱想下去了。她却不理孙绍,径自去洗了洗脸,再回来时孙绍也有些惊讶,也是位美女哦,清新型的,看着让人觉得很舒心。虽说还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士兵服,不过却是掩不住天生丽质。“呃,刚才你叫昭姬师叔阿姐,那你是她妹妹?那我是不是得叫你小小师叔?”“什么小小师叔!怪难听的,我反正也就大你几岁,叫姐姐啦。”“这个不太好吧。”“我说了算,叫师叔显得我挺老的,我才十六,怎么能这样呢?”好吧,这年龄差也真够大的,蔡琰今年三十五,她妹妹十六。亲哪,我的师祖蔡邕先生,你是怎么生的?
“我名叫做蔡瑢,字琤姬,以后叫我瑢姐姐就是了,听见了吗,临湘亭侯?”“喂,你知道我是临湘亭侯还这么调侃我,当年师祖也不过是个乡侯而已。有爵位者跟平民的差别好像还是挺大的。”蔡瑢笑道“乱世之中,这样的东西早就滥了。你这个人倒是挺有意思,一点也不在乎尊卑贵贱,亲自和下级士卒干同样的活,光这一点就很是令人钦佩呢。”孙绍倒有些不太好意思,他这是习惯,可不是什么没架子。“我还小嘛,年纪小那么习惯了就会这么干的,只是顺着性子来而已。”“从你的身上,我倒还真有些看出了人之初性本善的味道呢。”“是吗,小小师叔?”“嗯?怎么又叫这么难听的词,你有点过分了吧!”说着就伸手想要打他,孙绍也不躲,就让她过来。“干嘛不躲?”“反正不疼,又能身体接触一下,何乐不为?”“且,你这满心不健康思想的小鬼,我不打了。”孙绍大笑“略施小计啊,说几句脏话就化解了你的攻势,还真划得来啊。”“你…就会耍小聪明吗?”“那可不是,不然你以为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哦对了,是的,我还真的想听听你仅凭自己和二十几个亲卫反出荆南,坐领两郡,还打击了曹世叔的故事呢。”“在此之前,在下可否听一听瑢姐姐的故事呢?我也想知道你们二位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据我所知昭姬师叔是去年才被曹丞相从匈奴人那里赎回来的,居然不到一年就到了前线,还有不知姐姐你是怎么跟来的呢?”
第五十章 蝴蝶
蔡瑢开始讲述她来的情况,一大通的话,先从家庭讲起。她是蔡邕的遗腹女,生于初平四年正月,母亲是侧室叶氏,蔡邕在初平三年因为董卓死时表示了叹息,因而触怒王允被杀。他的家人也开始四散而逃,叶氏当时有了身孕,就先离开,前往老家泰山郡投靠蔡邕的老友,前南阳太守羊续长子羊秘。蔡琰则是因为要收拾一下父亲的遗物,晚了几天离开,结果碰上李傕郭汜之乱,长安被包围,想走都走不了,在长安城里羁留了一段日子,等到戒严结束再出城想要往东走的时候,又很倒霉的碰上趁火打劫的匈奴兵,就被抓走了。她母亲本来就只比姐姐大两岁而已(孙绍不禁感叹这样的人果然什么时候都有),逃到泰山郡,依附在羊秘的庇护下生活。应该说羊秘待她很不错,不久叶氏生下一女,也是他取的名字,蔡瑢从小被他视若亲人,生活过得很不错,也学了不少知识。可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建安十年蔡瑢的母亲去世,临终前将她许配给了羊续的三子羊耽,羊秘说等她再大一些再说,就只是定了下来。建安十二年八月蔡琰被赎回,她也见到了从未谋面的姐姐,两人都只剩下彼此这唯一的亲人,都是感动不已。九月羊秘去世,临终前说希望能看到三弟成亲,族人便要求蔡瑢在次年开春以后嫁入羊家。她本来也没想过拒绝,但蔡琰却心中不悦,说是守丧期还很长,不应该这么快就办婚事,这也使得她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第二年三月,本来是大喜的日子的前一天,当时任职郡吏的羊耽发现了海上有异常动静,似乎是有走私船队出没,就出海去查看,结果这一去就没回来,被走私的船只撞翻了船,死在了海里。
说到这里孙绍心里一紧,这不是和周瑜说的吻合吗?她丈夫不就是那个上去查验贸易船队,结果水兵们害怕被发现就撞翻了船,他的死亡导致了海贸的事情被曹操发现而不得不改线的那个人吗?这始作俑者还是自己啊,那这么说岂不是自己害死了人家老公?刚才还差点害死蔡琰,这个,我是不是和她八字相克啊?这蝴蝶效应也太明显了吧。他却全然忘记了历史发生的变化,忘了蔡瑢的丈夫应该是次子羊衜,而不是羊耽。(羊衜在蔡瑢定亲时是已婚,他的妻子是孔氏,因为历史改变,所以她定亲早了,就选上了还未婚的老三)他现在脸上冒出了冷汗,显得很是紧张,这巧合得未免太过匪夷所思,自己的一个主意,确实是改变了太多人的命运了。
蔡瑢却没有注意他的变化,继续说了下去。在出了这事以后,她被羊家人视为克夫而赶了出来,蔡琰气不过,去和他们分辨,也没说过人家。本来这事也就算是完了,结果呢,过了一阵子,羊家人又不只是听了谁的说词,又上门为丧妻的羊衜向蔡瑢求亲,蔡琰气得当场拍了桌子,将人赶了出去。蔡瑢也是很不高兴,这出尔反尔的,实在令人恶心。但是羊家人不知怎么的居然缠上了,说是蔡瑢就是他们家的媳妇,哪怕羊耽死了还是,就是没人了,也要和死人结婚。蔡琰怒不可遏,和人家动了手,结果受了伤,好在他们也没有伤人的意思,只是震慑而已。她只得去找自己的丈夫董祀,董祀说自己也惹不起羊家,不过可以让蔡瑢躲起来,等过一段时间他们就会放弃的。然后蔡瑢就躲在了屯田区,但是由于她性子好动,一向闲不住,没过多久就被发现了,只好再跑。董祀建议跟随南征军去荆州藏一段时间,那么一定不可能找到,也能拖得过了时间,时间久了事情就会平息下来。蔡琰姐妹不忿于他的懦弱,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随军一起跑到了荆州,后来的事孙绍也知道了。孙绍也惊叹于世事的无常,今天一个因种下去,以后结出的果也不知是怎样的吧。
“我的故事已经说完了,那你的呢?像你这么小年纪就封侯的人,太少了,曹世叔也是想要笼络你,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能够在这种地方造反成功,而且直到现在大多数人还不知道,太了不起了。”“我?我就是运气好,能说,仅此而已。”然后和她讲述了自己这些日子的经历。说到自己成为人质的经历时,蔡瑢感叹道“哇!你叔叔真是过分呐!这种九死一生的事情也让你来做,还美其名曰为家族的整体利益,做人还真的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我挡了他的路,那他自然要除掉我。对于我来说,他也一样,倒也没什么。只是用这样的方法,多少让人接受不了罢了。我也不能让自己的亲人被别人值么随意摆布啊。”继续讲述自己的经历,当然不光彩的一面自然是一笔带过,主要在强调自己怎么和刘巴斗下去,然后造反拿下全郡的事。“你有自己的坚持,似乎是想一定要做到什么,非常的坚定而不容动摇,应该是对于世界的期盼,希望能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否则你保持不了在任何时候都无比高昂的斗志。你所等的,只是机会而已,要是没有机会,那你会因为无法自我实现而毁灭。啊,这是多么恐怖的人,和曹世叔简直是一样的。”
孙绍又一次觉得无语了,他从来不指望任何人看到他内心中隐秘的愿望,尽管表现的极为坚定,但在一般人看来只是对权力的渴望。但对他自己来说,只是一小部分,还有想要显名立式,特别是想要按自己的想法来打造世界,才是他从不懈怠的最终动力。对于其他人来说都以为这只是手段,现在居然被看出来了,实在令他不可思议。“你在说些什么?我的渴望?”“是啊,渴望,非常的急迫,就像恨不得自己再大一些,好加强自己掌握世界的能力一样。说实话,你这种年纪的人,又没有真的掌握过权力,是很难有太大的权力欲望的,而对于世界的不满才是你的原动力,正如孩童们都想要让世界随自己的意思运转而已,你也不过是将此付诸行动了而已。”这就是心理年龄相近时所产生的换位思考吗?倒是很准确。只是少了她绝不可能知道的作为穿越者的自觉而已。蔡瑢见到气氛不太对,就道“我要出去看看星星,你要一起来吗?”“观星啊,我对这个不懂,只怕会扫兴。”“无妨,不过是想要排解郁闷而已,星象如此玄奥,我又怎么能懂?”
两人走到甲板上,看着晴朗的夜空,和满天的繁星。一旁的侍卫们都不自主地让开,退到比较远的地方。孙绍也没兴趣理会他们的恶趣味,只是默默地看着星空。“心情好些了吗?看着开阔的东西总是会好一些的。广阔而神秘,探求天空的奥秘,可比研究人心要令人心旷神怡得多。”“您比我快乐,真的,你说得对,研究星空的瑢姐姐确实要比研究人心的我要自在许多,只是很多事情总是得有人去做的,责任,才是最放不下的。要是每个人都去挑自己最愿意也最容易的事情,那会乱套的。在难易和情愿之中,我选择了我愿意但是困难的。能像您那样既不算太困难也愿意去做恐怕是不容易。”“你这话未必就对啊,世上的事,每样都是大学问,可没有真正非常容易做的事情。就像天文和格物,都是很高深的东西,越往深处就越是艰深,可能穷其一生不能得九牛之一毛,可不是那种说到就能做到的。”孙绍叹了口气,真的如此啊,可是真理是固定的,它可以发现,而且一旦发现就是长期不变的,虽然人的寿命有限,但一代一代传下去对于真理知道的只会越来越多,你知道你在前进。但是人是会变的,无法确定今天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