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道:“此事还是不要让姑姑知道的好,你们便骗她说爹爹是出来参加刀剑大会的,因为遇到了昔日的好友,所以便在外暂居数月。而那些被爹爹遣走的奴仆,还请英哥帮忙,将他们都招回来,否则姑姑回家一瞧没人,定当怀疑。”南宫英点头道:“这也只是权宜之计,那佩之你还要去哪里?”陈佩之一迟疑,道:“英哥,这灵柩你先帮我送回家,爹爹的骨灰我收藏在身上,我要待杀了张天凤为爹爹报仇后再回来。”说着摸了摸怀中陈洛的骨灰,道:“望爹爹在天有灵,保佑我手弑仇人!”云剑一张嘴,似乎要说什么,却又最终忍住,心道:“虽然我们结拜兄弟,当终究不是骨肉之亲,他作为儿子要为父亲报仇理所应当,纵然叔叔临死之前厉誓要贤弟不能报仇,但换作是我,亲眼见自己的父亲给人杀死,只怕这话也听不进去。”南宫英一惊,道:“什么!你要去找剑魔报仇?”他自然知道剑魔是何等人物,弱冠之年便名扬江湖,与徐萧林圣梵齐名。
陈佩之道:“不错,这杀父之仇岂能不报?”南宫英沉吟道:“佩之,你该当知道剑魔是什么人物,连姑丈也不是他的对手,报仇是一定的,但却要从长计议。”陈佩之道:“此时正是报仇的好时机!”南宫晴奇道:“表哥,你为什么这么说?”陈佩之道:“张天凤杀死我爹爹后,与大哥又斗了一场,最后被慧圆大师的金刚掌力震伤,只怕要逃回西域还难,因此还抓了白钰,要他带张天凤回西域,所以此时他身受重伤,正是报仇的好时机,虽然未免有些小人,但报仇之事本就不必公正。何况也要为诗姑娘救回白钰。”说着望了诗若雪一眼,他说到最后一句颇为心酸,暗道:“我一面为自己报仇,一面为你救回意中人,这其中心酸实在难言,我不图你回报,只望你闲暇时候能够想起我一下便是足够了。”诗若雪轻轻道:“多谢陈公子。”陈佩之心下舒坦,心想为了她这轻轻一笑,这一句感谢之言,莫说救回白钰,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心甘情愿,但隐隐觉得,救回白钰是便宜他了,实不如上刀山下火海的好。南宫晴一见又是诗若雪,暗想这人定是自己的克星,否则到哪里却怎地都有她的身影。她却忘了,是有她的身影,便有陈佩之的身影。自己要见表哥,自然非和她碰面不可,但南宫晴却认为诗若雪是故意与自己为难,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找个机会定要让她好看。南宫英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佩之你还是要切切小心才是。好了,那我们先告辞,时候一长,若是娘先回到万劫庄那可大事不妙。”说着从陈佩之怀中接过陈洛的灵柩,对南宫晴道:“晴儿,我们走吧。”南宫晴急道:“哥!我要和表哥一起去报仇。”南宫英皱眉道:“你去了只会碍事,倒不如和我回去。”南宫晴顿脚道:“姑丈那么疼我!我怎么能不为他报仇呢?表哥说了,张天凤受了重伤,不足为患,何况还有表哥,他武功那么厉害,一定会保护我的。”她心中担心若是此时回去,只怕再见陈佩之之时,已和诗若雪鸳鸯成对,自己那时只得到一旁凉去,这事可万万发生不得,更何况自己还未‘报仇’,怎么能就此罢休?
南宫英自幼便拗不过这个妹妹,微微一叹,道:“好罢!不过你若是敢添乱胡闹的话,我一定告诉爹爹,让他来处置你。”他对这妹妹的脾气熟悉不过,自然隐隐猜到她心中所想,因此特别叮嘱上一句,知自己所言对她来说只不过过耳之风,因此便请出她自小害怕的父亲来压她一压,好让她有所觉悟,不要太过任性放肆。南宫晴娇笑道:“是啦,是啦,你只管去罢!”几下便把南宫英推出了门,南宫英挥别众人,骑着马绝尘而去了。陈佩之对诗若雪道:“诗姑娘天色已晚,我们在这儿歇息一晚后明日再动身,不知你意下如何?”他心中明白诗若雪挂念白钰,因此凡事先征询她的意见感受,对她算是照顾得无微不至了。诗若雪道:“也好。”陈佩之心中酸溜溜的好不难受,走到柜前,道:“老板,住店!”昨日他们只付了一晚的房钱,此时要再住上一晚,便得再续。当下交代了饭钱后,几人吃过晚饭,便各自回房休息了。秋高气爽,寒夜无风,在客栈屋顶的一角坐着两人,万里碧空下赏着圆圆的秋月。云剑侧头望着司徒玉,明亮的月光照映下更显得超凡脱俗,清秀无比。不禁心中一荡,张臂搂住了司徒玉,轻轻道:“玉儿,我们很久没这样单独相处过了。”司徒玉脸上一红,却推开了他,道:“这里客栈人多,焉不知有谁和咱们一样,坐在屋顶赏月,要是被看到多不好意思呀。”云剑呵呵一笑,道:“赏月的自然是有,但似我般伴着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一起坐在屋顶赏月的却是没有。”司徒玉双颊晕红,如醉流霞,娇不胜看。云剑痴痴地看着,心道:“诗若雪虽然比玉儿还美,但她却是天上仙子之美,只能远远敬仰,不得亵近。玉儿却是真真实实的凡间美人,诗姑娘给人的是可望而不可及,而玉儿却是触手可及,即在身旁。”司徒玉娇嗔道:“呆子,你看什么呀?”云剑叹道:“我是在想,若是能在你这娇滴滴的粉脸上亲上一口,那该有多好啊!”司徒玉脸色更红,一推云剑,想起那夜在万法寺上与云剑缠绵的情景,更是羞得不敢见人。常言道,少女羞态,十分可爱,司徒玉脸上红晕,更增几分艳丽。云剑几乎把持不住,急忙转过头,望着明月,心中杂念舒畅些。
这两人在屋顶上依偎赏月,幸福浪漫,庭中却有一人独步清宵,微声轻叹。这人正是陈佩之,他无心的摇着折扇,在庭院中来回踱步,时而仰望明月,时而低头叹息。陈佩之见南宫晴房中灯影闪烁,怕她来找自己,他心中此时百般情绪,实在不想让人打扰,当下推开后门,往屋后林子里走去,信步来到一处池塘,望着如镜子般的湖面上倒影的月影,那明浩浩的月光中似乎渐渐浮现出诗若雪的容貌,不禁低声吟道:“花落芳去后,月映清且浅。香尘风中送,不堪泪双眼。”他一句念完,似乎鼻间闻得一阵袅袅于绕的清香,耳中听得佳人的款款情语,竟然眼中含泪,清秀的双颊划过两道泪痕。“陈公子。”这声音再次响起,陈佩之突然一惊,方才醒悟自己所闻所听并非幻想而成,回头一看,只见一位白衣仙子正靠在一棵树边,却不是诗若雪是谁,陈佩之又惊又喜,不想自己竟然梦想成真,心中思念诗若雪,她竟然便出现眼前,心中兀自不信,揉了揉双眼,却发现自己眼眶早已湿润,心中一惊,若是教诗若雪瞧见,那可大失男子汉面子。急忙转过头,用袖子擦了擦,但这样却更显痕迹。诗若雪轻叹一声,陈佩之心头一震,忍不住回头问道:“诗姑娘你可有什么心事?”他话一出口,方知自己笨蛋,人家心事,自然莫过于担忧白钰了,心中不禁又悔又酸。诗若雪道:“我和陈公子一样,都想起了爹爹。”陈佩之心中一悟,原来诗若雪是在想他的父亲,却不是在想白钰,心中顿时一喜,但想起父亲惨死,却又是一阵心酸。心想:“你以为我是想起了爹爹,因此才伤心落泪的,却不知我是因为你而流泪。”但这话可万万出不得口,道:“诗姑娘,我爹爹曾与我说过,他们四侠剑中各有家世,只有你爹爹没有显赫的背景,但却凭着自己过人的天赋,独创一套剑法名扬江湖,成为剑中之王。我爹爹极为钦佩,剑王武功高超,自然不会有什么事的,因此诗姑娘你大可不必如此担心。”想起当时父亲说到诗万里之时,自己大不以为然,还心生鄙夷,现在想想当真惭愧至极。他抬眼看了看诗若雪,见她并不说话,微张口唇,道:“我看,我看诗姑娘你应,应该担心的是白钰才是。”他心中极不愿提起此人名字,但此时他才发现,自己除了他,已不知要说些什么好。
诗若雪淡淡看了他一眼,道:“是啊,钰儿从小无依无靠,我本来该好好照顾他才是,唉!谁知我没有能力保护他的周全。”陈佩之望着她轻轻依靠在树上,那么的弱不禁风,心中反而羡慕起那棵树来,寻思自己若是那棵树,应当还好好保护她,但他自己心里明白,自己只是内力较高而已,若论剑法之精,他还不是诗若雪的对手,谈何保护之言,当下也是默认不语。两人望着同一轮明月,却是不一样的心思,陈佩之忽道:“诗姑娘,我听我爹爹说,当年白非羽一家不是惨遭雁北天杀害么?如今白钰尚在人世,那么当年救白钰的人便是令尊?”诗若雪道:“其实当年并不是雁北天杀害了钰儿一家,若是雁北天,他那时已会天钟神功,若是一发功力,我爹爹纵然剑术精湛,要想在他手下救人却也不能。”陈佩之奇道:“不是他还有谁?爹爹说雁北天劫杀了常百通的镖局后,白非羽闻言便去打抱不平,结果被打成重伤,回到家后一家被遭杀害。”诗若雪道:“雁北天那时正在处理镖银,哪里有空来对付白家?”陈佩之闻言一愣,此话倒是不错,诗若雪道:“杀害白家的人其实是熊炎。”陈佩之吃惊道:“是冰火双雄?”诗若雪道:“只有熊炎一人,熊炎的武功虽高,但比起雁北天来,却有所不及,我爹赶到白家时,他已经放火烧屋,准备下手杀害钰儿。其实白非羽若非被雁北天打伤,也不至于会被杀死,我爹若是赶到,两人联手,只怕死的会是熊炎,只可惜天意若至,不得而为。”陈佩之叹道:“不错,天意若至,不得而为!”此话表面是为白家感叹,实则是为自己与诗若雪无缘感叹,心想:“虽然白钰比诗若雪小,但两人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何况诗白两家关系匪浅,只怕是早有婚约。”想到“早有婚约”,不自禁的便想起父亲的少年时的遭遇,不知自己能否与父亲一样,最终抱得美人归?但张天凤与他母亲是有份无缘,自己与诗若雪是无份无缘,相差虽只一字,却有天地之别。自己若要抱得美人归,只怕是很难的了。
诗若雪道:“陈公子,今夜良辰美景,你为何不去陪你表妹?”诗若雪聪明绝顶,南宫晴对陈佩之的情意以及对自己的敌意她心中自然明白,只是她一向看得很开,只要南宫晴不太过分,她一般只当是耳边风,不去计较。而陈佩之痴迷自己,她自然也看得出,她如此美貌,天下要找出看了她如看黄土一般的人只怕是没有。一路上如此痴迷的目光处处有,她只道陈佩之也是此类人,因此更不会多去想。陈佩之英姿飒爽,文武双全也打动不了她。陈佩之闻言心头一酸:“她是不是在暗暗提醒我,要我死了这条心,回去陪表妹?”当下强笑道:“此时也已深,只怕晴儿早去睡觉了,我心怀愁绪,睡不着觉,因此才出来,却不料遇着诗姑娘你。”他答非所问,故意偏题,只是不愿太过难堪。诗若雪点了点头,道:“我也睡不着,本来想找司徒妹子说说心事,却不知她到哪里去了。”陈佩之一冲动,几乎忍不住要道,你跟我说罢!但心想自己何德何能,又是什么东西,诗若雪岂会与自己说心事,当真异想天开,痴心妄想。强制闭嘴,忍住快要出口的那句话,仰颚一吞,改口笑道:“司徒姑娘现下只怕在与某人正并肩赏月,好不恰意呢。”诗若雪道:“你是说云公子?”陈佩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