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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剑见司徒玉并未是真的生气,心中松了口气,笑道:“这点疼痛换来你的关心,还真是算不了什么。”司徒玉坐在床沿,眼泪忽地哗的流下,哽咽道:“我,我再也不许你这样说,你以为只有你疼么?我看你这样,心中也疼得要死!死云剑!你,你若是再让我这般心疼,看我还理不理你。”
云剑伸手握住司徒玉,微微一叹,道:“我知道啦玉儿,我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司徒玉擦了擦眼泪,道:“那,那你现在好点了么?”云剑微笑道:“好多了,只可惜,这身子是无法去杀几个辽人的了。”司徒玉柔声道:“你的份儿我给你杀来就是,你好生安心养伤吧。”说完,微微一顿,俯下身子,在云剑脸颊吻了下去。
云剑也没敢动弹,怕司徒玉一个娇羞,这个吻就不成了,当下一动也不敢动,司徒玉自然也不敢吻久了,亲了一下,娇红着脸看了看云剑,才转身离开。云剑呆呆地望着司徒玉,嘴角忍不住挂起一丝微笑。过了片刻,门忽然哎呀一声推开,几人走了进来,云剑愣道:“是金兄?”看了看金碧侠腰间撇着的打狗棒,忽地恍然笑道:“该说是金帮主才是!”金碧侠道:“云兄说笑了,叫帮主什么的显得生疏,你我还是称兄道弟来的爽快。我听说你受了重伤,到底怎么一回事。”再金碧侠身旁还有连轶和朱无戒二人。也是焦急地望着云剑。
云剑笑道:“没什么,倒是金兄,你亲自前来,帮中无碍吧?”金碧侠道:“帮里有师傅,前些时候对亏了云兄清除了不少叛逆,现在丐帮齐心协力,再也没有往日纷争。”云剑道:“如此甚好。”金碧侠道:“我们此行前来,一是诗大侠的请托,二是来报答各位的恩情,咱们叫花子虽然生下贫贱,但是知恩图报,从不白欠人家恩情。三自是来找木公子算账的。”
云剑笑道:“偏生这般巧,明教也是来找他算账,若是这次还是给他逃过一劫,那实在是没有天理。”金碧侠等人和云剑聊了几句,一来是云剑伤势颇重需要休养,二来也见云剑没有性命之忧,放下心来,当下三人辞了出去,丐帮的打狗棒法虽然只有帮主能学,但打狗阵法丐帮弟子基本都会几手,组合成群,也好过给人欺负。
打狗阵法甚为厉害,每人手中一根木棍,却偏生无懈可击,口中吭唱莲花落,一句棒打辽狗落花流水,喊得震响无比。杨宗保看了看情势,道:“咱们是不是该派兵接应我父亲?”金碧侠道:“咱们现在也只能和辽军耗着,比较兵力不足,再派兵前去,拍是给辽军钻了空子,攻进城来,就大事不妙了。”
忽地南边城门一阵骚动,杨宗保几人一愣,正走过去,却见一个黑影急速而来,手持长鞭,如飓风来临,无可阻挡。杨宗保脸色一变,这人他自然认得,武功高得可怕,曾想取他性命,这时南天涯等人却都不在,身旁只有金碧侠和连轶三人。
金碧侠早已看出此人武功不凡,当下展开架势,道:“杨将军,请退后一些!连轶朱无戒,你们保护好杨将军,此人我来对付!”忽听得一声哈哈大笑,道:“你的对手是我才对!”金碧侠脸色一变,道:“是你,西门傲!”西门傲点了点头,道:“解决你们之后,小生还要去会诗姑娘。”
金碧侠怒喝道:“你这无耻贼人,也不配叫诗姑娘!”右手单掌划了个半圈,缓缓推了出去,正是降龙十八掌的亢龙有悔。西门傲早知他当了帮主,自然学习了降龙十八掌,不过他却未有放在心上,他连解仲英都打死,自然是不免轻视了丐帮的武功,何况他的武功乃是出自一个让江湖所有人都畏惧的地方。
西门傲也是接掌过去,运气八星掌力,准备大伤金碧侠,两人双掌一接,西门傲被打得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吐了口气,才叹道:“好惊人的掌力!”金碧侠道:“还早着呢!”回头一见,黑衣人已然靠近杨宗保,他武功高出连轶两人许多,几招下来,将二人打得全无还手之力,若非一心要取杨宗保性命,连轶两人恐怕早已性命不保。
金碧侠喝道:“休的放肆!”抽出腰间打狗棒,西门傲喘息片刻,又复而来,喝道:“你的对手是啊,打过了我再说。”金碧侠打狗棒一转一带,将西门傲引了开去,回手一棒打在西门傲臀部,正是一招狗打屁股。西门傲忍痛一叫,又惊又怒,而金碧侠却已和黑衣人交上手来。
金碧侠打狗棒法造诣已有五六成,但黑衣人武功本身便高,鞭法又无出左右,交手上来,金碧侠不过二十来招便落了下风。萧柔见连轶两人护着杨宗保正欲逃走,一鞭甩下金碧侠,喝道:“这人留给你!”几步拦了过去,一鞭打向杨宗保。蓦地闪光一现,那鞭从中折断,一个白衣书生落在萧柔面前。
萧柔脸色一变,道:“是你!”云尘笑道:“萧姑娘可挂念着云某么?”萧柔冷哼道:“不错,我无时无刻都在挂念着你去死。”云尘笑道:“看来萧姑娘怨念颇深,云尘当真是痛心疾首,如此佳人,云尘当真想看看是个怎样的美人。”萧柔冷怒道:“少说风凉话,有本事便来。”云尘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见他伸手一探,径直抓向萧柔。
萧柔嘿的一退,她知云尘来到,自己断然没有机会下手,只盼带来的另外几人能够杀得了杨宗保,自己尚可拖延片刻。回头一瞥,但见西门傲全然被金碧侠牵制住,金碧侠武功原本便只是稍逊半筹而已,练了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武功更是突飞猛进,西门傲起初还不瞧不起丐帮武功,几十招下来,却是越打越是心惊。
连轶道:“杨公子,咱们趁机快走吧。”杨宗保见后方士兵赶来,不愿示弱,抽出长枪,道:“云公子他们拼死而战,我岂可如此逃命?”云尘出手迅疾,皆是擒拿手法,但萧柔长鞭却似长了眼似的,云尘的手去向何处,便跟着到哪里,几下抢手,莫说摘下萧柔面罩,便连她的衣服都碰不着。
云尘的剑芒能够砍掉萧柔的鞭,也是趁其不意,否则想要砍到,也是极难。云尘回头一瞥,只见三个黑影呼啸而来,正是西辽三杰。他们上城之处,为掩护萧柔和西门傲,便与辽军交手,见萧柔这边进展受阻,便齐齐赶了过来援助。柯天杰一个纵跃,跳过金碧侠,径直冲向杨宗保。连轶链子枪横打过来,柯天杰单棍一挡,却见那枪几个绕来,绑住柯天杰手中的长棍。
连轶喝道:“放手!”手腕一转,链子枪一阵滚动,柯天杰身子随着一转,忽地长棍脱手而去,直打连轶面目,连轶心中一惊,仰头闪避,柯天杰扑身前来,一手接过长棍,往下一敲,连轶肩头一痛,跪了下去。朱无戒武功比连轶高,手挥单刀和柯地杰双刀拆得难解难分。
柯天杰喝道:“人杰,你去阻挡辽兵,我来杀了杨宗保!”长棍一甩,一式“当头一棒”猛砸杨宗保。杨宗保举枪一顶,当的一声,只觉手掌一麻,手中长鞭几欲脱手飞去。柯天杰正要下手,却听得耳畔风声,从屋顶蹿出两人,扑向了他。柯天杰大惊,这两人一左一右各自打掌过来,柯天杰回棍一偏,倒跌打去,却见两人双掌一夹,将长棍夹在手中,另外各自飞出一掌,砰砰两声将柯天杰打了出去。
杨宗保喜道:“苦竹大师!悲松大师!是你们啊!”苦竹道:“公子没事吧?掌门们也都快赶来了,他们逃不掉了!”柯天杰看了看萧柔,想问她下意,却见她和云尘斗得难解难分。云尘下手似乎全不留情,招式奇快,猛攻猛打,百来招下来,萧柔不经心中担忧,如真苦竹所言,待得其他掌门过来,他们几人便真是插翅难逃。
心中一狠,使出一记险招,见她身子屈前,双鞭往云尘腰间盘去,云尘剑芒一划,将长鞭斩断,却见萧柔鞭柄一送,撞在云尘手臂,令一条鞭趁势一转,将云尘另一只手盘住,反身喝道:“撤!”脚刚迈出,忽地被什么盘住,回头一看,不由得惊道:“什么?”
云尘笑道:“这鞭我是故意让你盘上的。”见他抓着鞭未,用鞭头盘住萧柔的右脚。萧柔挥手打出十来枚毒镖。云尘剑芒一转,将毒镖全部打下,左手鞭尾一射萧柔面门。萧柔转头避过,一块黑色巾罩飘起,露出了美丽惊艳的面庞。云尘看得愣了愣,萧柔却趁机翻身下城,柯天杰三人也急忙跟着逃走。
西门傲大惊,叫道:“还有我啊!”他被金碧侠打狗棒的缠字决绊住,想走也走不了,他不叫还好,这一叫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过来。西门傲奋力出招,使出八星套掌的绝招“八星乾坤”掌力化做八处,金碧侠只觉手臂微微一酸,打狗棒几乎把持不住,西门傲瞧出空机,急忙溜走。跃下城门。
金碧侠抢步过去,喝道:“不杀你给帮主报仇!实在难安我心!”打狗棒甩手而出,西门傲身在半空,难以躲避,身子一转,肩头还是被击中,这招金碧侠运尽了全力,用绵绵掌的掌力打出,西门傲只觉肩头酸麻无比,身子一失平衡,栽倒下去,碰巧给城下混战的士兵以枪顶死。
杨宗保走了过来,问道:“云公子,怎么了?”云尘摇了摇头,喃喃道:“居然是她!”杨宗保见云尘似乎不意回答,便住口不说。回头一见,一人匆匆跑了过来,道:“宗保!还愣着干嘛!赶紧出兵,接送爹爹和郡主回来!”杨宗保急忙应道:“是,哥哥!”杨宗政道:“我亲自率兵!你将城门全部打开!”
杨宗保急忙吩咐下去,云尘道:“杨将军,我陪你去吧。”杨宗政感激道:“多谢!”他虽然不怕,但有云尘左右,性命自是安全许多。当下领兵出了城门,杀了出去,耶律隆恩见宋兵兵力陡然增多,吓了一跳,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萧柔道:“好像是杨宗政回来了。”
“杨宗政?”耶律隆恩眉头一皱,道:“不好!咱们先撤兵!和耶律旬汇合!要是让他们内外夹击,咱们便危险了!”眼见再攻片刻,宋军多半撑不过去,却无奈杨宗政及时增援,只得放过这个大好时机。辽军一退,杨宗政如入无人之境,浩浩荡荡的杀了过去。
杨延昭等人正被烟马阵所困住,凶险万分,杨宗政带兵杀来,如甘泉解渴,让人精神一震!此战杀到天快黑,辽军终于全部退去,而赵婷也被安全的带回了保州城。赵婷一到,便立即去看云剑,推门而入,正见司徒玉坐在里面,微微一愣,道了声:“司徒姑娘。”
司徒玉回头一看,脸露喜色,道:“你没事,那真是太好了。”赵婷见司徒玉不怪她,听她温言关心,想起云剑身受重伤,不由得一股酸意直上心头,扑在司徒玉怀里哭了起来。司徒玉拍肩安慰,她知云剑心中爱的人是她,也不再迁怒赵婷。
云尘道:“陈公子,你可知那萧柔是谁?”陈佩之笑道:“那是自然知道,她不就是萧枫的妹妹么?”云尘道:“既然如此,她却为何蒙着面,不愿示人?”陈佩之沉吟道:“有可能便是她不愿,也有可能长得丑,不敢示人,或是如若雪一般美貌,嫌麻烦,便索性带着面罩。”
云尘点头道:“所言有理,但其实是因为她之前就和咱们见过面了。”陈佩之微微一惊,道:“你知道是谁?”云尘点了点头,道:“还记得咱们在玉门关遇到的一队兄妹吗?”陈佩之瞪大眼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