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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自己出生时的那个场面,玄玉现在还有些后怕,要不是玄王在庐州帝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玄玉恐怕刚出生时,便被人界的规则镇压了。
当初,玄玉携大帝之势降临人界,这是人界所不能允许的。当日在玄王府,聚集了帝国内所有的最顶级的强者。最后,这些强者以入戏为载体,沟通帝国气运,强行将玄玉体内的大帝修为封印。正是这样,才能让玄玉顺利的生活在人界。
那时候的入戏才刚满一岁,至于为什么要用入戏,这就涉及到入戏那特殊的血脉了。
至于是什么特殊的血脉,玄玉就不知道,从来没有人提起过,就算是玄玉询问,也没有人告诉过他。
不过,玄玉记得在自己刚刚出生时,玄王曾经说过一嘴,说是入戏为他这个儿子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是也没有具体说是什么样的代价。也就是那天,皇帝陛下降诏,赐婚给玄玉和入戏两人。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两人的命运便纠缠在了一起。入戏也从最开始的讨厌玄玉,变成了到如今的深爱。玄玉也从最开始的感激,到现在的唯一。
这其中,经历了太多的故事。
胡思乱想间,玄玉竟然走到了城西面的一座佛寺前,抬头一看,玄玉不由一愣。
“从明寺?”
猛然间玄玉觉得这座佛寺的名字有些耳熟,仔细一想,果然自己曾经听说过。
“呵,这不是蔡文姬避难的地方么?”玄玉感觉这世间巧合的事还真是有的,胡乱转转,便能走到这里。除了是巧合之外,玄玉还真是想不出别的原因。
此时,玄玉的识海中,鉴灵的眼皮似乎动了动……
不过,玄玉没有关注鉴灵,自然也就没有发现。既然到了这里,自然是要去瞧瞧。
“蔡文姬?”玄玉脑海中思考着关于蔡文姬一切的信息,不管是《三国演义》中的描写,还是现实中收集的情报。
通过这两者的对比,玄玉发现,《三国演义》的记述在现实生活中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三国》中的大汉,北边是胡人,而蔡文姬就曾经流落到北方胡地。而现实中的大汉,北方却是大宋。而且,现实的蔡文姬,也没有成过亲,玄玉也没有听说过卫家。
玄玉一步一步慢悠悠的上着台阶,现在天还没亮,佛寺朱门紧闭。
玄玉轻轻叩动门环,不一会儿,便有一小沙弥探出头来问道:“施主,有事么?”小和尚睡眼惺忪,现在天还尚晚,显然是玄玉扰人清梦了。
玄玉双手合十,略带歉意的说道:“在下无事,只是想拜拜佛祖。”
小和尚有些疑惑,没想到这么早就有人来拜佛,不过既然是来拜佛祖的,佛寺自然不会拒绝。小和尚将大门打开一扇,请玄玉进来。
“谢过小师傅了。”玄玉进来后,小和尚也没有再将大门关上,想必是也不早了,佛寺也快开门了吧。
小和尚在前面领着玄玉,将玄玉引到大堂,向玄玉行了一佛礼之后,便离去了。
从明寺大殿之内供奉的是佛界的心佛祖,佛界佛祖无数,但是负责传道的只有固定的五位。佛门也因此分为五脉,看样子,这从明寺就是心佛一脉。
玄玉曾经受过佛界大恩,他这拜佛之举,绝不是说说而已。
见寺必进,见佛必礼。
玄玉没有像普通人那样跪在蒲团之上,而是就这样的站着,不是玄玉自持身份,而是规矩。心佛虽是佛祖,但是其实,心佛的修为照玄玉却是差了一截。玄玉乃是大帝,而心佛不过是一初祖罢了,就相当于帝道中的帝君。
虽然玄玉现在修为被封印,但是玄玉终究是大帝。让一大帝拜一帝君,这是有悖天轮的。
双手合十,口中低颂佛号,玄玉拜的不是心佛,而是那个真正主宰佛界的存在。也就是他,曾经为玄玉讲道,还将佛界至宝无量金莲赠与了玄玉,这份恩情,玄玉从不敢忘却。
就在玄玉闭眼颂佛之时,一身穿锦绣袈裟的僧人轻步走到玄玉身旁,玄玉睁开眼睛,见这人恭恭敬敬的跪在蒲团上拜了三拜之后,起身说道:“施主礼佛,为何又不拜佛?”
玄玉打量着这僧人,心中猜测这人的身份,不过嘴上却没有迟疑,答道:“佛在心中,拜何?”玄玉自然不会给他解释这其中的原因了,但是也不好不搭理,从明寺是心佛一脉,所以说这样的话是最合适不过了。
果然,这僧人听后,笑了笑,说道:“施主慧心兰质,当真不俗。老衲济方,乃是这前院总管。”
玄玉合十见礼后,说道:“在下玄玉,夜里无心睡意,随意游荡,不知不觉间竟来到宝刹前,心想我佛,便前来礼拜。”
济方听到玄玉名号之后,没有什么大的反应,现在大汉的人还都以为丞相叫做白玉。玄玉的身份,也只是在那些高层之中公开了。
“那就是施主与我佛有缘,时间不早了,该早课了,施主有兴趣看看么?”济方温和的说道。
“那就叨扰了。”玄玉笑道,佛家的早课,玄玉还真是有些怀念了,当初他在佛界与漫天佛祖一同做早课的事,依旧历历在目,也就是那个时候,玄玉认识了一些朋友。可以说,玄玉之前的朋友,大多数都是佛界中的人。
第八十八章 早课遇文姬
寅丑之间,天蒙蒙亮,人们还在熟睡之中,从明寺里的僧人们便纷纷起床,准备迎接这一天的到来。济方和尚为玄玉寻来一道蒲团,将玄玉安置在心佛大殿的一处角落里,大殿中央是僧人们的地处。他这俗人,自然坐不了。
玄玉盘坐在蒲团之上,准备等待早课的开始,发现这偏僻的角落里,竟然还有两个蒲团。也不知是为别人准备的,还是随意丢弃在这里的。
“咚、咚~”
过了不长的时间,玄玉便听见一阵宏大浩渺的古钟声。玄玉暗下里数了一下,正好九声。
这九声钟响之后,心佛大殿的门口又想起了一阵鼓声。玄玉知道,这是有僧人在敲“僧面鼓”。
鼓声虽响,但并不烦躁。
随着鼓声,一位位僧人安安静静的进入大殿之中。
玄玉没有起身迎接的意思,因为这是佛家早课,佛家最重众生平等。这些东西,玄玉在佛界的时候就已经了然于胸了。
门口“僧面鼓”大约响了半柱香的时间,此时寺内有资格来大殿做早课的僧人都已经来齐了。
玄玉这边,也来了两人。这两人都用白纱遮住了容貌,披着一身淡黄色的僧袍,发髻挽起,看眉眼间,应当都是女子。玄玉猜测,这二人中,应当就有一位是蔡文姬。
从明寺是洛阳最大的佛寺,蔡文姬出身大家,来此避祸,想必是他爹爹蔡邑早就安排好的了。凭借蔡家的面子,让蔡文姬旁修早课,也不是什么难事。
玄玉没有太过观察这两女,不过这两人却都打量了玄玉好几遍。现在也有感觉,不过现在是早课时间,玄玉当年在佛界便已经习惯了,一到这个时间,便心无旁骛。虽然荒废了很多年,但是有些成为骨子里的东西,也不是那么轻易忘却的。
僧人们身披海青,在心佛大殿齐声诵经,住持大和尚亲临现场,参加早课的僧人也就数十名。
玄玉不知道这里的住持名号,也不知道他的辈分,但是看上去这个住持的年纪应当不小了,辈分估计也低不了。不过与当时玄玉在佛界的那些早课之伴想比,肯定是差了太远的。也许这个住持,连十世玄孙都排不上。
住持盘坐在心佛像下的最前方,低下的蒲团也是最大的,面朝众人。领班的和尚,有两位,一位就是刚才玄玉见过的那位济方大师,另一位玄玉不认识,但是想必地位也不低。他们两人,坐在众弟子的最前方,意味统领之意。
有许多人攻击佛家众生平等的教义。看众位僧人的座次,明显是等级之分的,如果你不了解佛家,也许会对此产生疑惑。
佛家说众生平等,在心佛一脉的教义中,将众生平等阐释成了众生心平等。
玄玉曾经向舍利尊皇佛祖请教过这个疑惑,为什么佛说众生平等,可是佛教里又有地位高低之分?
玄玉还记得,当初舍利尊皇佛祖是这么回答他的:
“此世众生平等了么?佛的眼中众生就是平等的,世上平等,不代表世上唯有平等。平等之外,尚有礼、义、春秋、五道等。达者为先,尊其为师,师者为上,此为礼。教中高低之位,合乎礼道,可与平等相悖?况乎此世众生未有平等,宏愿未达,规则未改。”
当初玄玉并不太懂这句话,可是后来的一些事,尤其是在神界做大帝的时间里,玄玉渐渐明白了。
平等,总是相对的。
更何况,现在的世道,本就不是平等的。
玄玉摒除杂念,也与众僧一同念诵《心经》,殿中有有梵呗赞偈,与众僧的念诵声相合。
玄玉手中没有经书,但是《心经》的内容玄玉早就烂熟于心了,心无杂念,闭着眼专心念诵着《心经》中的内容。一旁遮面的女子不由侧目,她来从明寺已经快有一年了,虽然也可以背诵《心经》。但是这里面的内容太过深奥,如果不能初步理解的话,在上早课的时候,根本背诵不出。不用多说,这女子就是蔡文姬。
也就是前几日,蔡文姬才堪堪能不用经书来上早课。看着玄玉专心的样子,她万万没想到,身旁这人竟然有如此深厚的佛学见识。看玄玉仪表、气度都不似凡人,蔡文姬开始在心里猜测起玄玉的身份来。而另一位女子捧着经书,也频频侧目,好奇的打量着玄玉,但是她的动作就很小心了,生怕被玄玉发现一般,不过此时的玄玉身心都沉寂在了佛的海洋中,完全没有心思去感受。
不长时间《心经》便朗诵完毕,玄玉知道,下面便要一起禅唱《大悲咒》,《心经》与《大悲咒》是心佛一脉的根基。每次早课,众僧也都是反复念诵和禅唱这两部经书。
玄玉没有睁眼,聆听着梵音,找准节奏,开口便唱起了大悲咒。一旁的蔡文姬吃惊的看了一眼玄玉,刚刚玄玉竟然是与住持大师一同开口的。
要知道,禅唱不同于普通的歌唱,这里面是蕴含了对佛意的理解。像是蔡文姬这样的,每次在禅唱大悲咒时,都好像反应慢一样,都是别人已经唱了好几句了,蔡文姬才恍然开口。这其实不是蔡文姬走神了,而是因为她对佛意的理解还差的远,所以才会反应迟钝。
不过这对玄玉来说,早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玄玉对于《大悲咒》的理解,远远高于《心经》,甚至玄玉可以不夸张的说,在座的任何一个僧人,都没有玄玉理解的深刻。
随着时间的推移,蔡文姬频频看向玄玉,甚至有时候都会唱错。也幸亏他们三人在大殿的角落里,没有人发现。
也许是觉得不好意思了,蔡文姬不再偷瞄玄玉,也闭上眼开始专心颂佛。
此时的玄玉,仿佛一下回到了在舍利尊皇佛祖座下听讲的时候,皇佛高坐其上,身旁具是诸佛,漫天佛光,交相辉映。
在大殿的角落里,一道佛光缓缓亮起。
离玄玉最近的蔡文姬,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望着玄玉。
只见此时的玄玉,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