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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莫名的的情绪都通过眼睛化成泪水流泻出来。
孔立青的哭泣是无声的,就连喉间的呜咽也没有一点,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太压抑了,连哭声都被压抑在了喉间,她是哭不出来,所谓大悲无声大抵就是如此了。
男人的身体高大;宽厚;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孔立青的整个身体都在他的笼罩之下,他强迫着她与他十指相扣,肢体纠缠,晕黄暧昧的灯光下他们身上没有任何遮挡,两具相连的身体就那么暴露在空气中,男人强悍执着;那么放肆的肆无忌惮。
每流出一滴眼泪不等落下就会被舔|舌卷走,男人执着的不厌其烦的重复着这样做,这样不知过去多久,最后终于疲倦,终于无泪可流。
当孔立青再没有眼泪流出,男人终于放过她红肿的眼睛,转而亲吻上她的嘴唇,不在乎她紧闭的牙关,不停的在她的唇上流连,直到她的嘴唇红肿疼痛终于松开紧咬的牙关,口腔内的每一颗牙齿,舌头都被洗礼了一遍,被迫着与他唇齿纠缠,终于放弃妥协。
脖颈处,胸部,腰的两侧,就连腋窝下,大腿内侧都一路被男人凶猛的吮|吸啃咬过去,如野兽一样在她身上留下专属的印章。最后连身体最隐秘的部位男人也不放过,埋头在那里逗弄着,疼痛中的欢愉,凶猛而尖锐,隐秘的轻呼终于从孔立青的口中破喉而出。
那声轻微的呼喊似乎终于满足了男人,他起身重新覆盖上孔立青的身体上方,片刻的凝视后猛然沉身冲入她的身体。
如像是完成一个征服的仪式,男人的动作凶猛遇到阻碍也不曾停留,一冲到底,盯着身下女人的目光强悍专注的如在烙印,身体里针扎一样的疼痛让孔立青绷直了身体,她身上的男人像山一样牢牢的禁锢着她,唯有可转动的脖子被拉出一条脆弱的弧线。
仰头间与男人的目光对上,强大的不容抗拒的气场被她全部接受到,那一刻如同被盖了章,被打了烙印精神和身体都僵硬着,她终于明白她所有精神上的抗拒在这人面前是那么不值一提的微小无力,终于放弃,软弱的屈服了。
仪式终于完成,男人的身体不停的起伏着,紧盯着身下的女人一刻都不曾放松,孔立青随着他的动作身体被动的摇摆着,精神恍惚,眼神哀弱。
“以后永远不许说要离开。”男人的声音嘶哑带着剧烈的喘息。
“嗯。”孔立青在恍惚间本能的应他。
“如果你敢带着孩子跑了,我会把你抓回来,打断你的腿,放在身边养你一辈子。”男人的声音低哑目光阴冷,孔立青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她无力的闭上眼睛,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男人的精力超乎想象的强悍,就是结束了也不愿意退出她的身体,始终强硬的禁锢着她,等待体力一恢复又再卷土从来,孔立青被动着与男人身体纠缠,彼此液体交融,皮肤粘腻,无限疲惫,身体被反复的折腾着,身前背后被印上很多痕迹,初次经历情事的身体谈不上有什么,到最后所有的感知就只剩下了火辣辣的疼痛。
暴风骤雨般的情事终于在凌晨时结束,男人获得满足后,翻落到一边很快就沉沉入睡去,被子早就被踢到了床下,两人就这么衣不蔽体肢体横陈,纠缠着躺在那里。
躺在男人的臂弯里孔立青身体如散了架,下身剧痛,第一次的经历对她来说并不愉快,室内一片冷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性|事后的檀腥味,他们甚至连卧室的门都没有关,屋外的走廊上光线阴暗沉沉,窗帘大开,窗外当空一轮明月,清冷的如同她现在的心情。
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床上一片狼藉,片片污迹,两块硬币大小的血斑在深蓝色的床单上不是很显眼,但却刺痛了她的眼睛。
从床上下来,走动间粘腻的液体顺着大腿往下滑落,让她感觉有一些肮脏又有一些淫|靡,说不出来的感觉。
浴室里所有的灯光依然大亮着,明亮的光线下一切都纤毫毕露,巨大的落地玻璃里,孔立青怔怔的看着自己,身体上到处是紫色的斑痕,胸前背后,蝴蝶骨上,脊椎,臀部,所有隐秘的地方都没有放过,而她的脸上泛着红晕,眼睛红肿双唇艳红,透着情|欲的味道。终于无力的跌坐在地板上,男人如野兽般的偏执强悍,血腥阴冷的警告终于让她从身体到心理彻底的屈服。
从浴室里洗了澡,由于没有带睡衣进去,孔立青身上围了一块浴巾就走了出来,很意外的是本以为已经熟睡的男人,此时却半坐着身子靠在床头,掉落到地上的被子也盖在了他身上,那人看着她眼神清明没有一点疲惫困倦的意思,孔立青看着他的方向立在原地没有动,两人隔着半个房间互相望着对方静默不语,男人的眼神不在如先前一般阴冷暴虐,清冷中带着平和,孔立青的眼神也不如以往一般闪烁躲避,一种怪异但平和的情绪在他们之间流转。
有那么一会后,男人掀开身边的半边被子开口说:“过来,睡觉。”
孔立青走过去,背身躺进男人的臂弯里,出奇的乖顺,她背对着男人眼睛看着窗外的天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感觉到自己在有变化,她知道自己在屈服。
被子里,男人□的身体紧贴着她,环绕在她胸前的双臂虽不肌肉搏张,但她却知道它们可以在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力量,男人的一只手在她胸前来回摸索着,最后终嫌浴巾碍事,一把抽出出来扔到地上,胸前的两方柔软终于被分别掌握,男人从身后把头埋进她的颈窝处,他的声音有些含糊:“睡觉。”带着些任性的命令,孔立青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睡的格外安宁,中间连梦都没做一个,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还在无意识之间昨晚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圈,五分钟后孔立青习惯性的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身上的斑痕依然触目惊心,只是已经不再觉得疼痛,身边已经空无一人,浴室里有“哗哗”的流水声,走廊里传来走动声,万翔和青姐的说话声也隐隐约约的传来。
孔立青起身下床,今天是周一她要上班,万翔要去幼儿园。
站在衣帽间里,面前原来挂在这里冬季的衣服鞋帽全部被收走了,前天新购置的衣物整整齐齐挂满半个衣帽间,原来她带来的衣物依然占据着一个不大的位置,孔立青站在原地望着眼前的衣物呆立了半晌,最后她伸手从新衣里挑出一件高领的衬衣,她知道从昨晚的某一刻起她内心的某些东西就被撕裂了。
领口带着花边的黑色衬衣,浅灰色大鸡心领的毛衣,和毛衣同色的水磨牛仔裤,复古的黑色缎面高跟鞋,这些衣服款式都很低调但到底是出自顶尖的高端品牌,人穿出来气质到底是不一样的,镜子里是一个与以往气质截然不同的女人,以往总是漠然,让人觉的面带苦涩的五官现在看起来却是冷凝中带着清冷的味道。很好,脖子上的痕迹都遮住了,孔立青轻呼出一口气,她仔细看着镜中的自己觉得从身体到内心都在慢慢的被侵蚀着。
正在那里呆愣间,镜中自己的身后出现男人的身影,刚才在穿衣服的时候,男人围着一条浴巾大刺刺的进来,没说什么当着孔立青的面就解开浴巾毫不避讳的换衣服。
从刚才起两人之间就静默着谁也没说话,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男人在孔立青身后低头扣好衬衫的扣子,扯过一条领绕到她跟前把领带塞进她手里。
孔立青乖顺的让他微低下头,立起他的衬衣领子,踮起脚尖把领带从他的领口下穿过,鼻息相接时没有了昨日的慌乱,心脏在胸腔里跳的沉稳,才一夜的功夫,多么的奇怪。
孔立青没有系领带的经验,就照着小时候系红领巾的记忆缠绕着布条,系到一半手忽然被轻拍了一下。
“好好看着,只教你一遍。”男人夺过领带,刻意放慢动作,手间大开大合的操作着,孔立青抬头认真的看他的动作。
男人系好领带,孔立青伸手给他正了正位置,男人抬头配合着她,脸上的表情很是放松,心情似乎不错。
看孔立青扶正领结的位置,男人又把一只手伸了过去,孔立青顺从的给他一颗颗系好袖口。两人离着极近的距离,男人始终低头紧盯着她的脸目光灼灼。孔立青低眉顺目的半垂着眼皮,表情安宁和顺。
“我安排了一辆车以后专门接送你,孩子以后可以放手让青姐照顾一下,你也该放手让他生活里多一些人,毕竟总围着妈妈转,对一个男孩子不是个好事。”周烨彰带着商量的语气态度随意的与孔立青说着。
孔立青低头沉默一会,轻声的回道:“有车接送,医院的同事看见不太好。”她不反对万翔的生活里多了人照顾他,这事对孩子是有好处,但她这人平时隐形低调惯了,生怕引人注目,她可以想象到每日大张旗鼓的被名车接送,早晚会引来不少流言和是非。
忽然一只大手罩到头顶,男人一阵乱胡噜,本来顺直的短发,一片凌乱:“有什么关系啊?你要那么低调干什么?”
孔立青低头沉默不语,男人忽然双手捧起她的脑袋,对上她的眼睛说:“你记住以后你可以恣意的生活,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你想怎么回击都可以,杀人放火我都给你撑腰,要紧的是要吼出第一声,明白吗?”
孔立青对视着男人的目光迷茫,很是迷惑。男人脸上有一点温柔的笑意,轻拍她的一下后背:“首先要挺直了腰走路,以后再见你弯腰驼背的我就给你绑个束肩。”
孔立青垂头,低落的说:“习惯了,不自觉就忘了。”
男人回的随意:“没有刻意的要求你,自己想改就慢慢来,习惯就好了,有些东西必要的时候,我会找人来教你。”男人说完不想再在这上面浪费时间,随口又加了一句:“下去吃早饭吧,不早了。”
这是两人自相识以来第一次并肩从楼上走下来,也不是太亲密,没牵着手,中间还隔着点距离,但餐厅里的两个成年人似乎就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变化,孔立青敏感的发现,阿晨看向他们的时候眼睛眯了一下而青姐却是看着她微笑,笑容比平时平白温暖了几分。
他们下楼的时候青姐正拉着万翔的手往外走,万翔看见妈妈安静的依偎在青姐身旁,对着孔立青挥挥小手:“妈妈,我走了啊,拜拜。”
孔立青和他笑了笑:“拜拜。”看样子孩子对这里所有的人都适应的很好,她省心了一些。
吃了早餐三人一起下楼,果然有车在楼下等着孔立青,就是那天他们出门购物时坐的那辆黑色宝马。男人出了门面孔平白就冷硬了几分,帮孔立青拉开车门,看着她坐进去,弯腰对她嘱咐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就“砰”的一声干净利落的关上了车门往旁边的一辆凯迪拉克走去。
坐在车子的后座,看着车外闪过的街景,孔立青直到多年以后还记得当时的心情,恍惚中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一切来的太快太多,感官受到巨大的冲击,内心依然空旷无依。
离着医院还有两条街,孔立青招呼着司机停车,司机很是为难,无措的叫着:“孔小姐、、、”
“没关系,马上就到了,我想走走,今天天气不错。”孔立青不太理会司机的反应面上带着冷漠的疏离,径直推开车门走了出去,司机无奈只有看着她渐渐走远,到底不敢跟上去啰嗦。
秋日的早晨空气中带着点清爽,今日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有种暖意,孔立青慢慢往前走着,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