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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事已至此,再怎么悲伤也没用。当裴老二将赢子婴的话带到之后,裴家男儿都捏着拳头准备报仇!
他们要化悲愤为力量,将来侵之地全部杀死!
裴老二带这他们挖坑布置陷阱,并把不久前赢子婴教给他的那招“绊马索”给传授村民。痛打落水狗的时候,让裴家男儿明白了一个道理,没了战马的匈奴人,也不怎么样!
只要布置得当,他们这一群提着粪叉的农夫,也能将匈奴人杀死!
第八十九章 火烧阿房宫
赢子婴骑着战马,带着匈奴人在驰道上兜了一圈,然后又跑回了裴家沟子。
裴家沟子的四十几个精壮男人一个个提着农具正严阵以待,当听到“哚哚”的马蹄声响时,裴老二就站在树梢上吹响了口哨!
躬身隐蔽在草丛之中,赢子婴一马当先率先踏进了沟子。身后的匈奴人紧随其后,咬紧杀死头领的罪魁祸首不放。
看着匈奴人悉数赶至,裴老二又树上吹响口哨!一声令至,顿时各种绊马索、陷阱、飞桩、砖头扑面而来。
两道草丛之中,裴家男人拿着锄头扁担,红着眼朝匈奴人杀来!
赢子婴也闻声转过马头,手中弯刀轻旋,反身朝匈奴人杀去!
一场完美的伏击,胜负毫无悬念。满手血腥的农夫,将匈奴人的头颅一个个割下,用以祭奠村里死去的亡灵。
大仇得报,裴家沟的男人都一个哥个在地上哭泣。他们伤心着亲人的逝去,伤心着家园的毁灭。
匈奴猖獗,驱兵犯境。他们都成了无家可归的人,今后又何去何从?
看着天上黯淡的天色,赢子婴长吁了一口气。此战虽胜,但他心中一点兴奋劲头都没有。他身为君王,不能保境安民,不能使百姓长治久安,他又有何心情为了这一丁点小胜而敢到沾沾自喜呢?
更何况,他其实和这群男人一样,都是无家可归的人啊!
天下之大,又有何处能容身呢?
“天快黑了!”裴老二眯着眼看着天冷不丁的说了句。
“我知道。”赢子婴长吁了一口气,转头看着身边这些悲痛得大哭的村民,他的脸上忍不住显露出一股忧色。
“我带他们上丘山吧!”裴老二脱下鞋子,在旁边的树干上磕打着鞋底的泥巴。
“嗯,好。”赢子婴默默的点头,表示赞同。
“你,不愿和我们一起上山躲避?”听着赢子婴的口气,裴老二转头疑惑的问道。
“躲又能躲到何时呢?我对这天下终究该有个交代!”感叹良久,赢子婴眼神渐渐坚毅,他走到裴老二身前,用手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你口气蛮大的嘛!说得好像上天欠你的一样!算了,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我这么多乡亲的份上,我定然啐你一脸!”裴老二说话毫不留情,估计宰了两个匈奴兵后,此时自信心高涨,又完全忘记了赢子婴那“将军”的身份。
“这上天,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不过在这之前,我必须对自己有个交代!”赢子婴微笑着说道。
“不跟着我们,你要去哪?外面兵荒马乱的,你一个人——”裴老二忍不住问道。
“我是一个将军,我得去将我的部下找回来。外面虽然慌乱,但只要我小心谨慎,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既然你执意要走,那便走吧!不过你要记着,你欠我的可是救命之恩!甭管你是什么将军也好,大臣也好,欠我的终归要还的!”
“我会记住的,你们到丘山,是要寻求那些猎户帮助么?”
“那是当然,俗话说靠山吃山,他们是山中人,我们是沟子里的人,到了山上的地盘,肯定要向他们寻求帮忙!”
“那好!就这样罢!你们也快点上路。我们后会有期!”话别完毕,赢子婴翻身上马,朝着裴老二一拱手,便要拍马离去。
“等等——”临别时刻,裴老二叫住了赢子婴。
“嗯?”赢子婴疑惑的看着他。
裴老二摸了摸头,随即摆手道:“没什么!不过你走了可千万别忘记你欠我的债务,吃的穿的,一样不能落下!”
赢子婴微微一笑,随即夹马便走。裴老二楞楞的看着他,心中突然觉得无比的惆怅。
正准备感叹两句的时候,风声将赢子婴的话语又传了回来:“到了丘山,如果山上的猎户问及我。你就把我的印绶给他们看,看了之后他们就会明白的!印绶就在你那,别告诉我你没有!”
话一说完,赢子婴彻底走远。裴老二搔着后脑勺惊疑不定的叹道:“莫非他长了千里眼顺风耳?前面怎么发现我的暂且不说,这印绶他咋知道在俺身上呢?奇了怪哉!”
咸阳,阿房宫。
无数的楚军提着火把将宫闱团团包住,项羽骑着乌雅马上一脸难看的看着前方。
须发皆白的范增颤巍巍的伸出手指,指天画地,言辞非常激动的说道:“上将军莫非忘了‘阿房,阿房,亡始皇’这句话的由来。是它的奢华迷住了始皇帝眼,让他变得昏庸,这才有了我们六国后裔的机会。但是,这同样也是警戒着我们,不要被眼前的奢华迷住了眼。一切浮华皆是空啊!烧吧!烧吧!只有将这些让人沉沦的东西全部烧光,朗朗乾坤才会真正的呈现在天日之下!”
项羽颇有些不舍的看了那浮华的宫闱一眼,却还是咬着牙下令道:“亚父说得是,我项羽又怎能让这暴秦的奢华而埋没了我的心智?烧!全部烧光!”
项羽说罢,将手一挥,身后的钟离味立即拔剑在手,高呼道:“射!”
无数的火箭从天坠下,将天地都染成了一片赤色。阿房宫里,有无数的尖叫声传来,许多的宦官和宫娥争先朝宫门口涌出,钟离味眼都不眨,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继续射!”
霎那,箭如蝗虫,将从宫闱里奔逃出来的宫娥与宦官,尽数射死!
“有这一宫的妖娆美人相伴,想必那秦王博到了黄泉也不会寂寞!”捋须看着前面,范增那张严峻老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喜色。
项羽沉默不语,只是脸上还是有那么一丝不舍。
雄雄燃烧的火焰中,映红了陈平那一张苍白无血的脸。他一脸惊惶的瞥了范增一眼,心中犹如波涛顿起连绵不绝。
“这个老头太精明了,有他一日存在,项羽就不会犯错。这叫我如何救出沛公?如何完成子房的嘱咐?”心中思绪万千,却迟迟想不出一个好的办法。陈平呆在项羽身边,如今官至上卿,可有范增一日,他就心惊胆颤,走路都不安稳。
当初范增向项羽推荐陈平的时候,陈平还感到欣喜。可真正面见了项羽,他却忍不住开始绝望。他想起了那天朝见,项羽看他的眼神和言辞。
项羽用毫不伪装的鄙视眼神狠狠的盯着他,然后拂袖挥退了陈平,向左右人言:“这种盗嫂无义之徒,吾誓不用之!”并且将话传到了陈平耳中,陈平顿时万念俱灰。随之不久,范增又去面见项羽,不知道对他说了什么,他又改变了主意封陈平为上卿,不过还是不待见他。
如果说项羽诋毁他,陈平阻丧的是自己的前途。那后面的项羽因别人而轻易改变了他的承诺,这又让他对项羽深深的失望。这样一个出尔反尔的君王,又怎么能够取得天下呢?
自那日后,陈平就开始与张良接触。二人把酒夜谈,聊得非常投机,张良就把刘邦介绍给他。与刘邦一夜长谈后,就对刘邦颇有青眯之心。陈平爱财,刘邦投其所好,赠送给他很多的金银,这更是加深了二人之间的感情。
项羽猜忌刘邦,让刘邦每日如坐针毡。刘邦求救于陈平,于是陈平便向项羽献计道:“陇西事乱,月支、羌戎、匈奴一个个虎视眈眈,英布将军在那里很不好过,不如派遣刘邦去帮助英布将军扫平贼寇!”
也正好是那个时候,英布被月氏打败,为了杀死戎王自己身受重伤,恰好匈奴又杀至,英布抵挡不住,只好让出武威,退至临夏。在陈平的劝说下,项羽答应了让刘邦出兵的行为。
不过事后,得知消息的范增将陈平狠狠的骂了一顿,吓得陈平是两股打颤不敢多言。最近项羽又沉迷于酒色,而且迟迟不杀秦王博,这让陈平的心思又活络起来,他思量着准备向项羽进言,不如招秦王博为官,好收尽关中民心。
心中的计划还在酝酿,这可恶的范增又跑出来。不知道他对项羽说了什么,竟然让项羽放弃了奢华享受,搬进了军营之中。而这阿房宫也在他的劝谏之下,准备同秦王博付之一炬。
“有范增这个老家伙在,纵然沛公得胜归来,也必然遭到软禁。我必须得想个办法,将他支配出咸阳!”
第九十章 计算范增
火烧阿房宫后,陈平回到自家别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他脑海中全是范增那张阴翳的老脸。那双犹如蛇视的眼眸似乎能看穿所有人心思,陈平每每想到,都感觉到心惊胆颤。
“范增不走,我心难安!”陈平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打开窗户透露出半轮月牙。
月宫冰寒,不知可住娇娥?
陈平看着天上乌云掩月,但终有光华泄漏出来。心有所动,立即掐指一算,顿时脸色大变!紫薇星劫,贪狼移位,破军隐沉,七杀星瞬现!
一年前的时候,陈平同占卜师南宫望同观天下,发现紫薇命局已定,天下易主,贪狼破军争雄,七杀星陨!本来命格已定的时候,南宫望曾经脸色大变,手指七杀消隐的方向说道:“逆用命格,杀印相生。七杀未陨!天下大势顿改啊!”
陈平问:“怎么破?”
南宫望一脸难看的说道:“七杀星早已陨落,此时复现,打破了天地常势。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化解?”
陈平急道:“你不是说过,贪狼易主,紫薇星定的吗?如今为何又多出一个七杀?”
南宫望摇头叹道:“此星相从古至今从未有过,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是我眼花了,唉!要是师傅在的话,说不定能参破此局,我却无能为力矣!”
经此一事之后,本来南宫望是同陈平一起同奔魏王咎的,好寻找贪狼共主,却在途中临时又改变了主意回到了山中。陈平曾经以为项羽是贪狼,但经过接触之后才发现,项羽身上戾气太重,看似像破军之命。陈平同刘邦接触,刘邦之命,陈平看不透,所以陈平认为刘邦可能就是贪狼命数。
而今夜,陈平却在乌云笼月之时,发现早该陨落的七杀星再现,这让他心惊胆颤惶然无措。他虽然没有南宫望那种有观测天象而知大势的本事,但也明白七杀星陨,没得几百年是不可能再次出现的。这种情况只有一种,那便是逆转天命!
“天命不可违!不可违啊!”陈平站在窗前喃喃自语,神情焦虑不安。
站了没多久,房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陈平惊了一跳,蓦然回首,却看到一袭白衣的张良翩翩而至。陈平看到张良身边那垂着头不敢说话的丫鬟,无奈的摇头苦笑道:“子房来见我,怎么不通传一声?”
“你是怪我不请自来吗?”张良微微一笑,自寻一处位置便坦然坐下。
“子房的风度我是学不来的。小鱼你去通传夫人,让她烫一壶美酒,我今夜要与子房秉烛夜谈。”
二人展席对坐,不时便有一个美貌的妇人手端美酒前来。为二人酒镦之中倒满酒后,美妇人便躬身离去。看着张良,陈平叹了一口气,便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