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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动了疯狂的反扑,将两个师的主力死死拖住,其中大约三分之一的人手,立刻调转方向,转身向中心那支三千人的突击队围了上去。一刹那间,那三千人就彻底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而包围他们的,全部都是十翼高阶鸟人。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更可怕的是,就在中央战团的形势突生巨变的时候,周围几个战场上,除了日月城城头之外,其他四个战团中,原本已经将修士军团死死压制的魔族和鸟人混合大军,有至少有数千万鸟人突然脱离了战场,放弃了对修士们的压制,刮刮怪叫着腾身飞起,巨大的光翼急速扇动着向最中央战场疾驰而至。
这是一个阴谋,一个早有预谋的陷阱,那个十四翼鸟人故意将身边的全部魔族和大部分鸟人都派出去,形成一个看似孤立无援的集团,目的就是要吸引修士们最后的兵力,并且将其一举包围,妄图聚而歼之!
修士们一时间都大为震惊,就在两个多月之前开始那场至今记忆犹新的大战中,这些鸟人似乎还只会进行疯狂的集团冲击,而没有这样快速的应变能力和阴险无比的陷阱阴谋。
但是,没有人害怕,更没有人退却,仗打到这个份上,仙界所有修士都已经没有退路,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向敌人发起最猛烈的进攻,发动最奋不顾身的反击,不是胜利,就是死亡!
喊杀声更加激烈起来,直径数万里的战场上,到处都是拼命的身影,到处都是愤怒的嘶吼,爆炸声,惨呼声,和着漫天的光华和黑色红色金色的鲜血,将从天空到大地的没一寸空间彻底填满。
战斗,再一次形成了一环套一环的态势,整个战局,也进入了最关键的时刻。
在最中间,雷动率领的突击队在最核心层奋力拼杀;稍外围,第十第十一师的全体指战员一边要拼命拖住鸟人向中心进攻的脚步,一边还要全力阻击从各个战场上赶来的鸟人;再外围,日月城的攻防大战,已经进入了彻底白热化的阶段,形成了战场上的另外一个焦点;最外围,压力稍稍得到缓解的昊天门和义勇军的六个集团军,一边要拖住魔族和鸟人,以免他们向核心战场增派人手,一边开始尝试着发动局部反击,尽最大可能消灭更多的敌人,同时缓解自己面临的巨大压力。
战斗,进行得无比胶着,却处处惊心动魄。每个人斗知道,眼下的情况看似双方在僵持,但只要任何一个方向,任何一方出现崩溃,最终的结果都是全局的彻底崩盘。
在这种情况下,只有雷动还保持着平静,他一边挥舞着奔雷在鸟人群中不断突击,杀得兴高采烈,一边高声鼓舞着指战员们的士气,一边竟然还有闲心遥望东南,脸上带着神秘莫测的淡淡微笑:“算算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吧……”
这是一场仙界从来没有发生过的规模空前的战斗,上千万人族和妖族联手,在一片广阔的区域内,集中打一次超大型的会战,这样的事情,就连上古仙魔之战中,都没有出现过。
而战役规模浩大导致的另一个结果,就是伤亡的不断增加。
不断有修士被彻底杀死形神俱灭,不断有断肢残臂从天空中掉落下来,不停有身受重伤的修士中重摔在地面上,再也起不了身。同样的场景,在每一个战场上重复发生着。沉重的伤势让他们不得不躺在地上,看着天空中奋战的战友,在流血,在拼命,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在往常,甚至就在仙魔大战期间,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些受伤的修士能做的,就是强忍伤痛,或者服用丹药疗伤,或者等待战斗结束后再由同伴救治,甚至就只能在原地等死在大战期间,没有人会顾得上他们。因为这个,无数人再也无法正常修行,有的人落下了终身残疾,有的人修为尽失成为彻底的废人,也有人永远没有等到救治,在伤痛和惨呼中无奈地死去。
但是,这一次,却似乎有了不同。
在战斗进入僵持阶段的时候,一队一队的修士,开始出现在各个战场的各个角落,全力搜寻着受伤不起的伤员。这些修士修为都不高,基本上都是真仙初期的最低层,但他们的表情,却和那些战斗中的天仙金仙一样,那么坚毅,那么专注。
天空和大地上的战斗还在激烈地进行着,法宝、魔气、光剑、灵力的轰击还在密密麻麻地响着,这些人却毫无惧色。在战场上,他们一边奔跑,跳跃,翻滚,一边仔细搜寻着每一各角落,没一寸地面,搜寻着每一个受伤的修士,不容分说将他们抬上担架,然后迅速消失在远处。
除了那些伤势实在太重而昏厥过去的之外,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撤离战场。在他们心中,就算是在原地为战友们加油助威,就算是用嘴巴去撕咬,也要和那些鸟人拼命到最后一刻。
但是,沉重的伤势,已经让他们无力反抗,他们只能躺在担架上,奋力地扭动着、呼喊着,表达着自己内心的愤怒和悲痛。
“放我下来!我要去和鸟人拼命!”某一个修士小队中,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一个躺在担架上的天仙中期修士,用仅剩的一拳一脚对周围狠狠踢打着,身体猛地一滚,竟然翻到地上,剧烈的伤痛让他的整张面孔都扭曲起来,但他任然不管不顾,转身向后面爬过去,鲜血在身下流淌着,瞬间染出了一条触目惊心的血色道路。
几个抬担架的修士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无奈,这一阵子,这样的事情他们见得太多了。一个看上去还算沉稳的真仙走上两步,放缓声音道:“你受伤了,必须得去疗伤,否则,你恐怕……”
但那天仙却仍然不顾,身体在地上扭曲着向前爬行,嘴里不停嘶吼着:“我哥哥死了,弟弟也死了,我还活着干什么”
几个修士重重叹息一声,想要劝解,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想要将他强行抬回担架,却又害怕碰到伤口,一时竟然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砰!”一条妙曼的呻吟忽然出现在旁边,玉手一伸,将那个正在狂呼爬行的修士一拳打晕过去,那天仙修士身体顿时微微一挺,随即瘫软下去,再也不能动了。
几个担架队成员一惊抬头,之间眼前一个女子,轻纱蒙面,双眼射出凌厉的光芒,身边一个俏生生的身影,站在当地看着受伤的修士,目光中充满同情。
“传令所有人,”轻纱蒙面的女子声音冷得如同万年玄冰,“无论是人族还是妖族,无论是昆仑仙山的还是昊天门的,再有类似事件,一律打晕了送后!”
“是,大长老!”
担架队迅速消失了,幽莲华遥望战场中央,深深叹了口气:“能救下更多伤者固然是好事,可最终,还是要赢得这场仗才行啊……”
第一一八章 心脏注射
战场中心,距离十四翼鸟人战团边缘大约三千里,空地上不知道什么搭起了一座座巨大的帐篷。火?然 ?文? ? ???.?r a n?en‘帐篷周围,防护阵法闪耀着阵阵光芒,帐篷内部,是一张张简陋的床榻担架,无数从战场上送后的伤员,被送到这里之后,开始有专门人员负责疗伤,沉闷的忍着疼痛的声音,阵阵倒吸冷气的声音,松弛下来后浑身剧痛引发的惨叫声、呻吟声,不断在一座座帐篷内响着。
这里就是仙界义勇军野战医院总部、也是最大的战地医院。在直径数万里的战场上,这样的医院,已经在一座座帐篷内建了起来。
义勇军总部成立统一野战医院,各集团军设立临时性的战地医院,负责救护战场上受伤的战士,是安静首先提议由雷动正式提出来的。这个决定,得到了所有高层的一致同意。尤其是幽莲华和木青远等人,上古仙魔大战之中,虽然神巫门修士拼尽全力,但由于战事过于激烈,又缺乏统一的指挥,导致死伤遍地却得不到及时救治的惨状,给他们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而与他们相比,妖族对这一点也许更加有着急迫的要求,毕竟,和仙界修士不同,绝大多数妖族修士是要考身体、靠种族天赋吃饭的,死了还好,一旦修为被废或者断手断脚却又死不了,在更加讲究弱肉强食的妖族内部,悲惨的前途简直已经是注定了的。
一个最原始、最简陋的战地医院系统,就这样成立了。昆仑仙山所有丹师、药师被集中起来,分配到总院以及各集团军,幽莲华甚至还亲自出马,将包括散落在各地的整个神巫门,全部“征召入伍”,分配到两级医院,全力救治伤者。
除此之外,那些修为相对较低、战斗力和战斗经验都不足的修士,也被统一组织起来,成立了战场担架队,专门负责搜寻、护送伤员的工作。
自然,在战斗一开始己方被全面压制的时候,他们是没有能力就这样进入战场的,但现在,在战斗胶着起来、那些鸟人已经无法顾得上下面情况的时刻,这些人终于出现在战场上,战地医院系统,也终于得到了一个相对平静的环境。
进过几个时辰的连续抢救,各个医院内已经挤满了人,从前方送后的伤员,已经超过一万。这还是伤员的数量,加上那些在战斗中直接形神俱灭的修士,战争的残酷,已经显露无疑。
听着帐篷内阵阵惨呼,幽莲华冷若冰霜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不忍之色。里面的伤员,有部分昊天门修士,也有部分妖族修士,但更多的,却仍然是昆仑仙山门下,是自己的同门,是自己的晚辈,和自己有着怎么也割舍不断的联系和情谊,听着他们包含着痛苦的声音,幽莲华再心如铁石,也不禁动容。
轻轻回头,一直跟在身边的冷秀儿,那张略显憔悴的俏脸上满是同情,一双明眸中,已是泪水莹莹。
“这孩子……”幽莲华轻轻叹了一声,却也知道,对冷秀儿来说,这样的场景,是在是太过于残忍了。
“快,快,天王护心丹!”惊呼响起,杂沓的脚步声,快速跑动带起的风声,中间一座帐篷内一阵兵荒马乱。但紧接着,就又是一阵惊呼:“不行啊,咽不下去!”
幽莲华一挑帘门快步走了进去,就看到一个昆仑仙山的丹师和五六个神巫门修士,正围在一个身材高大的伤者身边,手忙脚乱地想法让伤者服下一颗金灿灿的丹药。
幽莲华皱了皱眉,这是一个金仙初期的狼族修士,外表上没有什么伤口,但脸色惨白,气息奄奄到几不可闻,而他的心跳也已经近乎停止,很明显,这个妖族受到了几严重的内伤,生命已经危在旦夕。
幽莲华也认得那可金灿灿的丹药,那是神巫门秘传的天王护心丹,看成色至少经过了八转炼制,几乎已经有了肉白骨活死人的功效,只要一颗服下,再严重的伤势,也基本能够得到缓解。
但现在的问题是,这个狼族金仙的生机几乎已经完全断绝,根本无法吞咽药物。几个人联手将他的嘴巴掰开,也只是稍微融化了一点,根本无济于事。将丹药彻底融化开灌进嘴里,但大部分药水却根本无法进入咽喉,而是顺着嘴边流淌出来。看情形,若要再这样下去,只怕不等药力进入体内,这个狼族就已经魂消魄散了。
两个神巫门巫者手掐法诀使动巫门秘术,一道道七色光华笼罩在狼妖身上,但半天过去,那狼妖的情况却一点也不见好转,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