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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宁静的时光并没有太久,一个士兵情绪焦急的找了过来,看到靠着防护栏上的两人,才松了口气说“两位长官,总指挥要我来找两位,请两位到总指挥的房间,其他人都已经到了,就差两位了。”
随意的扫了一眼士兵肩膀上的上士肩章,武元心中一动,知道这次定是有要事,不然不会让一个上士来传达命令。要知道现在孙家军中的军士长数量比之校官还要少,而上士这一级别的比之上尉的含金量可高多了,只有服役两年以上的老兵才有可能被授予这个级别的士官,而且以后上士级别的授予标准会更加高。
武元站起身来,顺手又把郑子康拉了起来,问道“到底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不过听到一点模糊的话,好像是准备战前会议,两位长官还是快些吧。”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军装,郑子康和武元快步随着上士朝着蔡锷的房间走去。等到两人走到房间的时候,里面却是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不禁有孙固、刘辉和林宝藩,还有一个没见过的年轻人,肩膀上顶的是少校的军校,白色的军装应该也是海军的。
“到了,都进来了吧,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驱逐舰队的指挥官,苏顺少校,刚刚才来到这里。”蔡锷指着那位年轻少校说。
这个年轻英俊的少校对着两人敬礼说“苏顺见过两位长官。”
武元和郑子康回了一礼,诧异的说“苏顺可是趁夜来的,这可是危险不小啊!”
蔡锷说“不禁他趁夜来,等一会你们也要趁夜返回各自的军舰。”
“什么事情这么急迫?”武元诧异的问道。
蔡锷解释道“刚刚苏顺少校来商谈登陆地点,我才发现整个珠江口都被炮台封锁了。我们没有办法保证炮台不对我们开火,所以只能另找登陆点。”
“炮台?”刘辉诧异的问道。
林宝藩取出一份广州附近海域的地图,解释道“广州有大大小小数十处炮台,虽然大部分已经老旧不堪了,但是仍有十多次装备了西洋巨炮。那些两百毫米以上的巨炮虽然都已经有二十多年的历史了,但是威力仍是惊人,只要一发击中,就算是月兔级巡洋舰也难逃沉没之忧。”
“当年法国人和英国人都在广州的炮台群吃过亏,中法战争时,法国佬的舰队到了珠江口就是不敢进攻广州,而是转攻福建等地。”蔡锷补充说。
看到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炮台,其中有十多处标注着补充过西洋巨炮,不提那些巨炮,但是如此数量的土炮也能让人头疼半天。
“总指挥,我们能不能在远离炮台的地方登陆,虽然耗时些,也能把损失降到最低。”孙固指着珠江口外说。
叹了口气,蔡锷无奈的说“如果没有其他好的办法,也只能这样了,不过这样怕是广州城要有不少损失了。”
听到蔡锷的话,众人都有些伤感,虽说战争难以避免平民的伤亡,但是没有愿意让自己的同胞肆意的牺牲。
郑子康不甘心的盯着地图,看到珠江口密布炮台,就不断的向外扩大范围。
终于,郑子康脸上冒出了几分笑意,说“总指挥,既然我们不能从珠江口直达广州城下,那么就直接把距离放远些,直接从其他距离广州城近的地方登陆。”
“噢,你有什么好主意?”
“总指挥你看,除了珠江口的河流,三灶岛北部的西江也是一条大河,西江在与北江交接的地方,距离广州不过六七十里,还多是平坦的地势。只有我们从这里登陆,就可以在两三个小时内派一支轻步兵赶到广州,虽不能一鼓而下,也能让广州没有反应时间,等到我们大队主力到达以后,取惊骇中的广州就会容易很多。”
“可是西江水势不定,千吨以上的船只怕是容易搁浅。”苏顺率先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自信的笑了笑,郑子康说“我们不需要千吨以上的船只能够通行,只有能够把我们武器弹药和兵马运到三水县,数百吨的船只都行。”
轻笑着的蔡锷说“这倒不用,据我所知,西江的水深在三水到入海口这一段都有3-5米,涨潮时会增加不少,虽然现在是枯水期,但是吃水三米以内的船只都可以通行。”
武元克制不住心情,兴奋的说“我们这次的运输船有六艘吃水在2。5-2。8米,还有三艘吃水3米以下,就算是只用六艘,我们也可以一次运输近一个旅的兵力,足够让张鸣岐喝一壶了。”
“星光级驱逐舰的吃水也不过2。9米,也可以前往护航,在内河之内,驱逐舰上的两门120毫米火炮足以威慑巡船了。”兴致极佳的苏顺也补充了一句。
“刘辉,白天我许你先锋的差事,这次就有你担任先锋。”
刘辉本以为白天的话不过是戏言,没想到蔡锷真的让自己做了先锋,急忙激动的应道“是”
含笑着对刘辉点了点头,蔡锷接着说“这次抽调六艘浅水货轮一次可以运输四个营的兵力,不过我只准你带三个营,每营可以携带两门山炮,加上驮马和弹药补给,也就差不多了。你的任务不是攻打广州,而是给张鸣岐制造压力,让他不知道外界的情况。广州的二十五镇新军都在城外,不明情况的张鸣岐断然不敢轻易让新军入城,城里剩下的只有八旗新军步炮队,不过三个步营,一个炮营,两千人,只要新军不如城,我们就可以轻易的扫平他们。”
“舰队方面就有劳苏顺少校带着驱逐舰编队保护航道了,那些巡逻船想来不是驱逐舰的对手。至于其他舰艇,就留守西江入海口,封锁通道。”
四十七章 西江上
轮船夜航本就危险重重,数十艘船舶组成的船队夜间航行危险性就更大了。为了避免船只碰撞,船队以运载的部队为单位组成一支小编队,各个小编队之间又有较大的间隔,加上小编队主舰有电灯示警,其余诸舰以主舰为中心,终于是把撞船的可能性降到了最低。
近海之处,小岛密布,自然是暗礁丛丛,为了避免暗礁的威胁,船队一直远离海岸航行,而且只要是有暗礁可能存在的地点都尽力避开。终于,船队在海上度过了一个平静稳定的夜晚。
今天是个好日子,船队一路行来没有碰到什么大潮巨浪,也没有损失一员兵士。当太阳离开地平面的时候,船队终于已经可以看到海岸的轮廓了。一夜没有立足于陆地,对于那些习惯了的海军来说自是没有什么,但是这些典型的旱鸭子可就受不了了,朝着海岸的方向不住的欢呼大叫。
金色的晨光洒在船只上,折射出绚丽多彩的光线。背着太阳航行,给这支船队陡增了几分神秘,偶尔有早起的渔民看到这支庞大的船队,就带着畏惧和恐慌远远的驾着自己的小渔船驶开,心里不住的揣测这是哪国的海军,要来做什么?
临近岸边的时候,舰队并没有驶向宽阔珠江口,而是在西江的入海口宽河口处缓缓的降下了速度。领头的月兔号和玉蟾号调转船头,为后面的船队让开航道,一艘星光级驱逐舰突然加速驶离了船队,向着西江的上游航去。
接着又是一艘星光级驱逐舰驶出船队,预先选定的六艘较小货轮也缓缓离开了自己的编队,在驱逐舰的带领下排成了一字纵队向着西江驶去。
最先驶出船队的那艘驱逐舰就是驱逐舰编队指挥官苏顺的座舰星光号,星光号和其他几艘星光级驱逐舰的吃水都不到三米,加上星光号一直靠着河中心航行,顺利的驶进了西江的内河段。清晨正是人的精神比较衰弱的时候,夜里巡逻了一夜的巡逻船正等着接班,新来的巡逻船还没有开始巡逻,河面上并没有太多的船只,只有少量的渔船和偶尔出没的货船。
一路驶来的星光号目的就是为了清理江面上的危险,不管是巡逻船有没有打算惹这艘不应该出现在江面上的“巨舰”,苏顺都没有打算放过他们,伴随着120毫米主炮的轰鸣声,数十吨百来吨的巡逻船成了碎片,船上无人可以幸免。留下的只有周围渔船的仓皇而跑和漂浮在江面上的木屑和尸体。
这些巡逻船平时都是嚣张跋扈的主,勒索来往商船甚至渔船不遗余力,就连孙家运送货物的船只都被勒索了多次,这次碰上了不讲理的驱逐舰,也算是轮回报应。
西江江面上有多处哨卡,负责征收货船捐和各种厘金捐税,蛮不讲理的星光号一路驶来,遇到挂着龙旗的巡逻船和哨卡直接用大炮解决,不知有多少无辜或者罪恶不小的人命丧黄泉。
靠着星光号的开路,星辉号和船队就没有再遭遇什么困难,就顺利的到了三水县。为了避免驱逐舰在相对较浅的北江搁浅,星光号和星辉号就留在了西江。至于运输船,一艘造价不过数万两银子,比起动不动十数万两的驱逐舰,可以说便宜多了,而且就算搁浅了,也不见得会有什么损伤。
三水县衙临北江而建,和广州一样都是江边筑城。不过却比广州城差远了,不禁没有炮台,就连正规炮兵都没有一个。不过因为三水县处于广州协副将刘殿元和清远营游击李梦说两人防区的交界处,倒是驻有两个营的巡防队,一个是刘殿元麾下的十四营,另一个是李梦说麾下的二十二营。
北江狭小不如西江宽阔,只能通行小型渔船,和一些小型货船,均是利小微薄的行当,倒也没有什么正规的水师营驻守。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处于两处防区交界处的三水县,非但没有形成两不管的势力空白区,反而争相驻守,一县之地竟然驻守了两个营,或许是争夺较为富庶的三水县的厘金捐税收入吧。
以三水县衙为界,北部是巡防营十四营驻守的地方,南部是二十二营驻守的地方。
由六艘小火轮组成的船队刚刚靠到岸边,就看到岸边已经聚集了不少巡防营的士兵。如果按照每百抽二的厘金,六艘大船确实可以抽取近千两的收入,当然没有人会真的在按照每百抽二来算,每百抽五都算慈悲了。而且大清不止厘金一种名目,还有船捐和警捐之类的名头,反正现在捐税多了,没几人能记住那些是官府准许的。
平日里三水县鲜有这么大的船队经过,收入只能靠着积少成多的各种捐税,现在有一支大肥羊跑来了,两个巡防营都不约而同的跑了过来。
看到岸边两队巡防营,刘辉的一营长江诚惊奇的问道“旅长,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来的,这反映也太快了吧?清兵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哼”冷笑一声,刘辉说“肯定是他们在江边的探子传递的消息,把我们当肥羊了,不然这些寄生虫才不会这么快呢。”
一营长一愣,旋即笑了,说“旅长,这不是给我们送军功的嘛,我还在担心这次的任务没有什么仗打,他们就送上门来了,真是太好了!”
“既然好,你就带着一营先行登陆吧!”根本没有把这些乌合之众当回事,刘辉随意的说。
“是”江诚冲那两位没有来得及开口的营长得意的一笑,就去准备进攻去了。剩余的两位营长嫉妒的看着江诚得意的返回自己的船,心里有些后悔刚刚没有开口。
江边上的两个巡防营都盯着船队不放松,没有一方有放弃的意思。右边二十二营的队伍里,领头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手下的兵士都是些歪瓜裂枣,枪械不齐,衣着更是不堪,让人看起来都没有什么危险。
但凡是有点条件的青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