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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柯薪跑向了灶房。自从昨天林家的两个樵夫被日本警察抓到之后,附近的山林就被禁止任何进入打柴了。据说是因为那里的山林被三井财团给收购了,属于私人财产。
四草海岸坡度较缓,而且长达二十余里的海岸仅有一座炮台防守,是最合适的登陆场所之一。在“天官赐福”战列舰和陆战二旅一部进攻西屿岛的同时,分兵出发的“地官赦罪”和“水官解厄”两艘战列舰,连同数十余艘各式舰艇运载了四个营的陆战队,选择了四草海岸登陆。
台南第二守备队司令中川少将早在得到了澎湖妈宫城传来的电报之后,他就知道对方不会仅仅选择澎湖作为登陆地点。稍有眼光的军事统帅都知道,进攻澎湖只是台湾防守的一个突出部分。最大的目的不是为了击杀多少敌人,而是拖延住敌军的主力,进而为本岛提供布置防御是时间。
现在,妈宫城已经完成了这一使命,电报的传回,让台南布置起最基本的防御阵地了,只要澎湖能够拖延一定的敌军兵力。那单独设立的妈宫城要港司令部就值得了。
“命令藤田大队快速进入阵地,山炮中队抽带两门山炮进入四草炮台。”望着远处徐徐靠近的舰队,中川少将面色冷峻。
“嗨!”
第二守备队司令部下辖一个联队和一个山炮中队,守备队司令下并不在设大佐联队长,直接由守备队司令中川少将进行指挥。
日本在台湾军力最盛时是在乙未战争后的十数年中,那时候的台湾守备旅团包括了散布在台南、台北等地的六个联队部。每个联队都是大编制,有十二个步兵中队,守备旅团总兵力达到了两万。
到了五年前,台湾的局势稍微平和了些,在加上日本财政的巨大亏空,导致日本不得不缩减驻台兵力,由六个联队的守备旅团。改编成了现在只有两个守备队的驻军。
兵力缩减固然降低了驻军的规模,可同时也增强了单兵的战斗力,从两万大军中淘汰了七成,剩下的自然是最精锐的部队。
“地官赦罪”号战列舰上,指挥旗高高悬挂,一向很少出现在正面战场上的朱晟中将,正站在指挥台上,手端着望远镜眺望着那片海岸。
“一个联队不过三千人”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庞大舰队,朱晟嘀咕了一句“我的初战就动用了上万人进攻他们,会不会有人说我欺负人啊!”
德鲁拼命的憋着笑,不敢在他身边放肆,一个管着宪兵司令部的中将要是想给他这个小上校穿小鞋,德鲁以后的日子只能生活在地狱里了。
看着身边十数个军官死命的绷着嘴唇,身体一个劲的耸动,朱晟都替他们难受。
“想笑就笑吧!憋着怪难受的。”
“哈哈哈……”军官们再也控制不住了,一个个笑的前俯后仰,几个人相互扶着才没有倒下。
“很好笑吗?”朱晟脸色一冷,眼中透着丝丝杀气。
“……”
德鲁同情的看着那些差点没呛死的军官们,他实在是太清楚这位宪兵司令兼任西南军校校长的性子了,如果你真的把他的宽容当做回事,那你肯定会被他剐成骨头架子的,一个肉丝都不会剩下。
冷哼一声,朱晟道“传令下去,先炮击半个小时!”
“各营准备登岸。对了,这次进攻需要后备队,二旅四营就负担这个重任吧!”
刚刚还笑的最猖獗的袁润傻眼了,他从陆战二旅被拨到第二进攻集群,本该是最有资格担任突击任务的,怎么这会儿成了后备队了。
“朱司令,我不敢了。你千万别把我当后备队啊!”袁润敢保证,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四营失了充当突击先锋的机会,丧失了这个谋取战功的大好良机,他回到营里肯定会威望大失,搞不好还会因此被部下排挤的。
“刚刚你不是笑的很欢嘛?”朱晟嘴角翘起,冷笑道“扬声笑语,蔑视禁约。此谓轻军。若是按照战场军律,我毙了你也是理所应当的。”
“……”袁润双目失神。无力的垂下了脑袋“果然是最小心眼的中将,传言不虚啊!”
二旅主力是义子营,可以加入了不少以前的海军陆战队,这些老陆战队经验和骁勇都是有的,只是军纪比起南洋军要差出许多,这一点在担任宪兵司令的朱晟眼里,就被无限的放大了。再加上老陆战队组成的四营在海军中关系较广,平素不把其他各营放在眼里,甚至连义子营。他们都敢挑衅,这在是孙家为主的朱晟眼里,简直是不可饶恕的。
“地官赦罪”和“水官解厄”的舰体缓缓打横,八座巨大的炮塔转向了四草海岸的方向,一万多米的距离对于战列舰来说,有些远了,不过仅仅作为扫荡阵地的炮击力量。这点影响就变得无比微弱了。
中川少将一直在关注着海上的动静,一看到两艘战列舰正在调整舰体的方向,立即知道情况不妙,急忙大吼下令“撤出阵地!”
“撤出阵地!”
一连串的大吼被拥有望远镜的军官们传达了下去,可是刚刚进入阵地的藤田大队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的撤退,大量的弹药堆放在阵地上。上千名士兵分散在数里宽的主阵地上,一时根本无法及时撤离。
“轰”
炮声响了,仅仅第一轮齐射,就有三枚炮弹落在了主阵地上,数十名撤退不及的士兵被震死当场,掀起的数米深的土壤不知埋葬了多少人。
中川少将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是参加过日俄战争的军官。就算是战争最激烈的时候,他都没有遭遇过被敌舰炮击而没有还手之力的情况。现在,大日本帝国的忠勇将士竟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炮弹落下,而永远都等不到海军的支援。中川即使悲伤,又是愤恨,内阁的那些大佬们永远不会把小兵的性命放在眼里的。
“司令阁下,请你进入防炮阵地!”
摇了摇头,中川苦涩的说“没有地方可以抵挡舰炮的炮击!”
舰炮轰鸣,炮声不息,三十二门舰炮像是在进行一场接力赛,每一刻都要炮弹落到阵地上,没有人能够阻止这种攻击。
“乖乖!”德鲁半张着嘴巴,一脸震惊道“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大炮,和战列舰一比,重炮营什么都不算了。”
前阵子,他还被重炮营的强大火力给震惊过,可是现在,面对着十二英寸的舰炮,仅有它口径一般的155毫米榴弹炮根本就不算回事了。
“‘地官赦罪’的一枚高爆弹重三百八十公斤,装药超过四十公斤;一枚155毫米榴弹炮炮弹才重四十公斤,装药不过**公斤,这里面的差距可大了。要是对地攻击能力,一艘三官战列舰就可以轻松的超过两个重炮营的。”一个海军军官笑着解释道。
如果不是考虑到射速的问题,一艘三官战列舰的输出弹药总重足以匹敌两个重炮团,战力绝对惊人。
刚刚还是一片平坦的沙滩,上面被日军挖掘了不少的沟壕阵地,可是现在,四草海岸像是被狗啃了一样,到处都是弹洞,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远在数里之外的乡民都能闻到。
炮击刚停,十二艘铁甲快船就冲了上去,这些小船是马尾造船厂的杰作,除了船首加装了两米高,十二毫米厚的钢板,整个小船的船体上还多出了数枚钢锚,每一枚都有百斤重,儿臂粗的钢锁链牢牢的把它连在了船体上。
只要钢锚抛下,这些不过数十吨的小船就会像长了脚一样,任是风浪再大,也无法在让它晃动起来。船首的钢板后面架着一挺马克沁重机枪,只要靠近海岸,它就能压制海岸上的日军,为登陆部队提供火力支援。
“司令阁下。支那人准备干什么?”
十二艘铁甲快船停在了距离海岸三百米的地方,被钢甲包裹的船体阻碍了日军的观察。
“他们这是欺负我们没有足够的炮兵啊!”中川少将双拳紧握,脸色铁青。
如果是平时面对这种铁甲防护船,只需要一个大队的炮兵,中川就有信心把他们打到海底喂鱼。可现在,全军只有四门山炮,两门还送去了四草炮台。只有两门可以移动的山炮,要对付这十二艘铁甲防护船。难免力有不逮。
“要不让四草炮台开火吧!”副官试探道。
坚定的摇了摇头,中川道“此战一开,台南都将置于支那人的攻击范围之内,仅凭第二守备队最多抵挡前三波攻击,我们必须尽最大可能的杀伤敌军有生力量,打击敌军士气,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为总督创造备战时间。”
“他们冲锋了!”副官指着远处的海面,声音恐慌。
第一批三十艘登陆船开始下水,二营一连的两百多名兵士全部登船。船桨匀速摆动。小船只能容下一个班的兵力,这也是朱晟一次性能够投入最多的兵力。如果兵力再多,就会把这段海岸塞满,兵士的进攻就会变成被屠杀。
小船缓缓靠近海岸,直到相距八百米的时候,小船开始加速。二营一连的兵士们奋力划桨,这个距离已经进入了步枪射击距离。也是登陆最艰难的一段路程,速度越快,就意味着越多的人能够保住性命。
日军已经进入炮击后的战场,被火药烤熟的土壤散发着热气,许多地方都能够感觉到烫手了,藤田大队的八百多名士兵趴在残破的战壕前。这里是第一道防线,也会是牺牲最大的地方。
“班长,他们怎么还不开火。”一个士兵奋力的划动船桨,有些坎坷的问道。
刀疤班长的脑门上已经满是大汗,他是参加过福州之战的,知道越是开枪晚,进攻的一方伤亡就会越大。
“闭嘴。快划!”怒斥了一句,刀疤班长回头警告道“全部压低身子,能不露头就不要露头!”
南方军队从来没有和日本人开过战,唯一的一次战争,也被海军给摆平了。孙复治下的军队除了在云南和福建打过两仗,也是靠着武器虐败的敌人,从来没有进行过这样的登陆战。陆战队虽然训练过登陆战,可是那毕竟是训练,没有实战的效果和真实,更何况训练不会死人的。
“独眼,你手里有银枪,枪法一定好,等会你小子一定要出息点,别再第一波就被干掉了。”刀疤班长强作镇定的安排了一句。
独眼点了点头,紧抿着嘴唇,奋力的划动船桨,小船像是利剑一般,直朝海岸冲去。
“哒哒哒……”
马克沁机枪在海岸上扫除一道道烟尘,夹杂着血雾的烟土飞扬,藤田大队被遮挡了视线。
铁甲防护船的开火意味着血腥登陆战的开始,日军缺乏重武器,除了一个山炮中队,就只有隶属于第二守备队司令部的四挺哈奇开斯机枪,可他们被布置在了第二防线。
小船一阵加速,冲到距离海岸还有三十多米的地方,被沙滩阻拦了下来,刀疤班长把船桨一扔,回头喊道“快,下水……”
话音刚落,刀疤班长就率先跳进了海水里,弯着腰朝海滩冲去。这个时候,想要聚齐整个班的士兵,只会给敌人挨个点卯的机会。
枪弹如雨,三十年式步枪射速惊人,六八口径的枪弹像雨撒一般,主阵地前瞬间倒下了数十名陆战队的兵士,血液浸湿了海滩,染红了海水。
“机枪快上……”
不知谁喊了一声,超过十挺的轻机枪迅速聚集了起来,组成了一个射击团,朝阵地开火。
“轰”
刚刚聚集起来的十多挺轻机枪被一炮端了个干净,一个散飞的枪栓砸在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