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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的算是露脸了。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想确认一下“这些人真的是羽林军?你凭什么肯定的?”
“扒了皮,我认识他们的骨头!”向导说话时还是紧紧咬着牙“他们身上发亮的叫羽毛徽章,听说是他们的幸运符,每一个羽林军都有一枚。以前我就在很多长生人身上看见过,据说那是他们的勇士才能佩带的东西,后来就成了羽林军的标志。”
“你好像很恨羽林军?”呼延索有点好奇的随便问了一句。
“当然!他们最喜欢杀我们的人,我们去种地的时候,他们就会用箭来射我们,在这帮王八蛋的眼中,我们就是一群能移动的靶子,是他们练箭的最好目标。”他停了一下,像是要平复自己的情绪,这才坚定地说道:“将军,等会请您准许我冲在最前面的,我想多杀几个人,给我的家里人报仇,我们村里大部分人都死在这些畜生的手里。”
呼延索点点头“我没有意见,但是你能不能冲在最前面不是看我,而是看你自己!”
那个向导没有继续说话,而是更紧地握住手里的钢刀,他甚至从头发上摘下了缠发的带子,把刀柄死死地缠在了自己的手上。
呼延索有点发愣,他现在已经能感觉到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重杀气,那是一种近乎与野兽的气息,那是一种绝望的气息。
于是他想在说点什么,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到前面有人高声喊了一句“山上是什么人?”
羽林军也已经很久没有走山路了,他们也已经开始习惯有战马代步的日子,现在忽然又要爬山了,还真是不习惯了。这座山也是真难走,大部分人都在低头看路,他们并不是什么山路都能健步如飞,碰上不熟悉的也一样得慢慢摸索。
可是当他们快走到了山顶了,才忽然有人发现他们的头上竟然已经出现了很多火把,当下就有人喊了一声,其他人这时才发现头顶上的火光,有不少已经立即拉开了弓箭,开始瞄准。
就在这个时候,山上竟然也传来了同样的问话“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星夜上山?”口音是标准的江西道人。
舜刚才听说山上有人的时候,也有一点点没来由的紧张,但是瞬间就消失了,这个地方除了自己人之外根本就没有别的人能上来,现在一听口音,便轻蔑的笑了一声“一定又是兵部那些蠢材布置的伏兵,他们总是干一些愚蠢的事情,在这里安排这么点人到底是设伏,还是时刻准备逃跑!”
长生国没有采用七国或是苍龙的政治体制,而是按照拉尼鲁建立了一套政治体制,这是琦认为最先进的东西,但是现在的兵部却是控制在那帮族长的手里,真正控制军队的人是没有权利进入兵部的,真是天大的笑话。
下面的人听到了舜充满了讽刺的话,立即恶狠狠地回话“看不出来老子们是羽林军?在上面瞎吵吵什么玩应?”
山上的果然没有了声音,他们好像真的害怕了。
本来按照呼延索原先的想法是让羽林军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那些山上站着的人身上,说白了,那些就是抛出去的炮灰,可是事情并没有按照原先的计划进行。因为刚才的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向导,他手里就提着一只火把。他本来想要跟着一起下去的,可是还是听从了命令,因为之前他当过兵,别的都忘记了,只记得四个字——令行禁止!于是他就站在了那里!这也就有了那一句江西道口音的回答,也就有了舜的错误判断!
山上没了声音,山下人立即来了精神,这件事情已经证实了他们的判断,山上一定是那些五城司的守军,这帮人平时杀个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还算是凑合,但是他们哪里会打仗,这帮人只配看押俘虏和收拾战场,除此之外再无半点用处了。
“妈的,赶快上山,不能让这帮王八蛋在咱们上面作威作福的,都给我上去,把他们赶下来。”舜忽然怪叫了一声,他忽然觉得站在这些人的下面对自己也是一种侮辱。
羽林军自从打了那场打胜仗之后,更是连战连捷,就从来也没有吃过败仗,这些人早就觉得自己已经是天下第一了,看谁都觉得不顺眼!平时没事情还总是要惹点事情呢,现在一看来了事情,当即就笑嘻嘻的往上冲去。舜也在队伍当中,他也心情很是愉快的往上走着,他的眼前好像已经出现了那些傻瓜可怜兮兮的模样,这种事情想想就觉得高兴。后面的士兵已经听说了这个消息,大家都觉得自己不能错过这种解闷的机会,很快刚才还拉成了几里长的行军队伍,就这么变成了一个大球。
呼延索一直在死死的盯着眼前这帮人,他一直在等着一个机会,现在机会终于来了。他猛地站起了身子,用生平最大的声音喊了一句“上!”便径直的冲了出去,反应最快的还是那些向导,他们一直也在等待这个命令,一直在等!
就像是之前呼延索一直不停在说的一样,没有任何人在这个时候喊出任何话,事实上这些从黑暗中冲出来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他们只是挥舞着雪亮的钢刀疯狂的收割者敌人的生命,只一个照面,羽林军就已经倒下了至少两千人。但是现场有点混乱,刚才还在憧憬着要收拾别人的他们,转眼间就变成了猎物,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一下子愣住了,他们不知道这一切是真的还是一场噩梦。
呼延索的刀是最凶狠的之一,他天生的力量,让自己这把沉重无比的达到成了最可怕的利器,特别是这样的环境,敌人挤在一起,像是一群受惊的绵羊,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于进攻者来说,只要随便挥舞一下大刀,就可以轻松地砍倒一片人。
“敌袭!”付出了不知道多少人的代价,终于有人撕心裂肺的喊出了这样的话来,长生军终于明白了,不管这些从树林里面冲出来的东西是人是鬼,都是来要自己性命的,这时终于才有了的抵抗。舜站在队伍的前面,他正好躲开了从侧面撞过来的敌人,但是刚一接触时他也觉得有点发蒙,因为他也实在说不清楚来的究竟是人还是鬼?
可是很快他就反映了过来“羽林军,把他们撞下去!”
命令有了,但是现在的羽林军却已经是最危险的时刻了。因为距离太近了,弓箭已经失去了威力,这里只能靠肉搏,但是敌人早就准备好了,可是自己这面还没有完全明白怎么回事呢,这仗还怎么打?
舜愣愣的看着战场,除了黑暗中偶尔闪过的雪亮刀光之外,竟然什么都没有看清楚,这些是什么东西?他拔出佩刀,却并不知道应该往哪里冲锋,应该怎么做才能把敌人撞下去,黑暗中他竟然茫然的问了一句“你们是谁?”
第一三一章 呼延营
刀光在漆黑的黑夜中频繁的闪过,除了惨叫声音和兵器撞击的声音之外,竟然只有那一句完整的问话“你们是谁?”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显得分外鲜明。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早就没有必要继续保持沉默了,可是士兵们早已经被呼延索给洗脑了,之前不下一百遍的那句话,已经深深的印在这些人的脑子里面,让他们觉得沉默是一种必要的修养,所以竟然没有一个人回答,他们都在忙着抡刀杀人!
山上的那个向导在回答了之前的问题之后,就已经受不了了,他急着要去杀敌,杀死那些曾经把他们踩在脚下的敌人。他身边的人也都十分着急,但是从山头到下面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这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但是不管如何都要浪费一下时间。可是就是这点时间这些人也不想浪费,因为下面打得太过瘾了,在上面干看着很是觉得无聊。
以那向导打头,直接就从陡坡最斜的地方滑了下来。在半途上正好听到了那句问话,他想也不想就高声回答:“呼延营,前来索命!”
呼延营就此诞生,这是恒州军里第一个特殊营,而且多年之后他们依旧继续保持着沉默这一光荣传统,不管是打仗还是行军甚至是训练,这个营的士兵都像是哑巴一样,闭紧了嘴巴,但是下手的凶狠却是令人侧目,他们从来都不喜欢留下俘虏,更从来没有任何人当过俘虏,就是这些原因这支呼延营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变成了一只鼎鼎大名的军队,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舜听到了这句话,但是他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呼延营,更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的部队,就连为什么要袭击自己也有点说不清楚。
“这些人究竟是谁呢?”这个问题让他怎么也想不清楚。
可是现在的形势已经不容在胡思乱想了,不管是谁的队伍,反正他们是自己的仇敌。
羽林军是靠射术精湛再加上机动性强而出名的,这两者都是他们的看家本事,为了能更加快速并且不影响自己的射箭精确度,羽林军的士兵们甚至都不穿正经的盔甲,他们的标准配置是黄色的皮甲和系在脖子上的红巾,这些东西在马上时显得既轻便又好用,可是现在肉搏开始了,它的缺点就暴露了出来,其实这不应该叫做缺点,准确的说应该叫做致命的缺陷!
皮甲根本就挡不住锋利而沉重的钢刀,红巾在这样的环境下只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这一切就像是给别人精心准备的一场大屠杀,类似的屠杀他们也经常做,可惜今天他们是被屠杀的对象。
只有在这个时候,舜才终于弄明白了一件事,就算你再厉害也得在自己擅长的地方,在平地上又是这种环境里面,他们连屁也算不上!只是自己前几天还是狮子,现在就变成了被屠杀的畜牲,这种反差让他们觉得无法接受。
“给我顶住!前面的人组队结阵,后面的人准备弓箭!”舜大声的叫着,他希望可以在这个时候发挥一下自己的作用,好歹组织一下像样的反击,但是现在的羽林军已经彻底崩溃了,他们自从成立以来从来都是自己打别人,从来都是打胜仗,第一次吃败仗,就已经让他们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接受过的训练,自己曾创下的辉煌,什么连自己一直都引以为傲的猎户的技能都已经丢的干干净净了,他们就像是一群受了惊吓的绵羊,只能挤在一起,把后背对着那些高高扬起来得屠刀。
“快!组织进攻!”舜的嗓子已经喊哑了,但是依旧没有任何起色,整个混乱不堪的队伍里面只有他一个人在张牙舞爪的蹦蹬着。
呼延索已经看到了他,刚才场面太过混乱,根本就看不到谁是谁,现在在那么一群绵羊里面忽然站出一只山羊来,一下子就看得清清楚楚。
“给老子射死那个人!”呼延索本来也想冲过去,亲手砍死这个手舞足蹈的病人,但是奈何两个人相距太远,中间还隔着一大帮等死的羔羊,一时是怎么也过不去的,当即就指着身边的人大声的命令道。
身边十几个人一听这话,立即就抬起了弩箭,朝着正在拼命组织防守的舜就射了过去,只转眼间舜的身上就扎上了十几支弩箭,几乎包含了他身上的每一个要害。
舜能上位可不是因为他的指挥能力有多么的到位,那是因为他的个人能力十分出色,天生一个好射手,再加上勇敢和有把子力气才被炎给提拔了起来。
以前他就凭借这些东西曾经屡立战功,但是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在树上跳上跳下如履平地的舜了。
倒不是他自己觉得有多么的了不起,才不再严格要求自己了,而是现在的长生国实在是混乱不堪,大家都先想着自己要什么东西,已经没有人再想着要训练士兵什么的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