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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学无术的骗子了“我看您一定不是个默默无闻的人物,能修建这样的工程,还能找到这里,必定是个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看到您,我忽然想起了一位曾经的高人,如果我没猜错您应该就是。”
老和尚忽然收起了身上的气势,脸上也出现了欣赏的神色“果然是个人物,难怪当年只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就能做成了逆龙王的丞相,甚至还招摇了那么久,声势无双。更厉害的是,当年那些叛军能活到今天的少之又少,而且都是早早就投降了官军才保得住性命。可是你却一直都挂着通缉犯的恶名,还跑了那么多地方,竟然不但没有混掉性命,甚至还越做声势越大,弄到现在还成了天下闻名的巨商,简直就是个绝世之才。有时候洒家都在想,当年那些曾经纵横一时的人里面,是不是只有你一个得到了唯一的好结果呢?你说洒家说的对不对呢?只是不知道现在是该叫你宣明还是叫你玄冥子呢?”
“名字而已,叫什么又有什么关系?不过玄冥子这个名字太久没有人叫过了,忽然听到,不由有点陌生,但是还是觉得很是亲切。”
“来人,给玄冥子道友摆张椅子,这里以前毕竟是人家的,现在咱们坐在这里,可是让人家站着,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话音未落,马上有人搬来一把椅子放在了玄冥子的身后。
玄冥子笑了,抱拳说道:“谢谢大帅赐座。”
“道友为什么叫我大帅呢?洒家只是个没有用的老和尚罢了,现在更是像个老鼠似的只能呆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山洞里面,你是否见过有这样的大帅?”
玄冥子微笑着摇摇头“一日为帅,终生为帅,就算现在您已经身穿袈裟,但是谁又能抹去您身上的那种特别的气势。”
“哈哈…”老和尚哈哈大笑,笑声在山洞里回荡着“老早以前就听人说你是个油嘴滑舌,专门靠着一张嘴混饭吃的江湖骗子,洒家一直都不相信,怎么可能有人就靠着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能屡屡逢凶化吉?今天才知道,原来你还真是能言善辩,说的还真是好听。不过洒家明白,你说的是我身上的血腥气,杀的人多了,自然就会有些让人害怕的东西。”
玄冥子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不知道大帅您把我引到此处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不是只想叙叙旧吧?”
“其实正是这个意思,洒家在这里呆的太久了,忽然碰到一个可以聊得来的老朋友,当然还是希望好好聊聊才是。”
“恐怕大帅还是希望知道一些事情吧,尽管问好了,我一定知无不言。”
老和尚微微一笑,眼睛眯了起来“你真的是个聪明人,洒家很是欣赏你这样的人。不过现在洒家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帮得了你的,不然一定把你留在身边。”
“听您的这话,我已经受宠若惊了。这些年并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向您这样曾经威风八面的神人都已经逐渐退出了人们的视线,反而是我这样的小人物成了舞台上的小丑,实在是贻笑大方了。”
老和尚听了这话,脸上出现了落寞的表情,他轻轻叹了一声“不错,自从五年前仲凯病死之后,洒家就再也没听过那些老弟兄们的消息了,这些年我的确觉得越来越没有意思了。”
玄冥子也无奈的点点头“当年的那些将星如今的确是寥落了不少,现在已经是人才凋零了。左天立半月前死在灿皇的手里,据说城破之后,他竟然想投降,却终究还是被人杀了,毕竟灿皇和咱们可有深仇大恨。”
“灿皇?他怎么又活了?”
第五章 恨意无常
“怎么回事?当年在安阳陷落的时候,他不是已经死在乱军之中了么?”老和尚惊叫道:“怎么现在又出现了,而且还把左天立干掉了呢?”
玄冥子叹了一声“他不但没有死,而且还活得很不错。其实当年安阳城破,他并没有在安阳城里面,而是早早就躲到了安全的地方。试想一下,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的死了呢?”
“不错。这个人虽然谈不上有什么雄才大略,但是他的雄心壮志还是很强大的,这样的人的确很难身处险境,甚至死在乱军之中。只是当年的谣言怎么可能就那么变成了真的呢?”
“很多事情回头看过去,才有可能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当时的情况那么混乱,也许是经手的人一时的不查,更可能是他身边的那个琦故意布出来的局,好躲开恒州军的天罗地网。不过怎么也好,他都没有死,而且当时他的身边还带了三万多名长生族的孩子,那些人现在就成了长生的主力军——羽林军!”
“又是羽林军?”老和尚微微皱眉“当年不是被呼延营全部干掉了么?”
“那是当年的那些人,而且他的失败并不是因为自己的能力不够,而是纯粹就因为他们的军事素养和战场经验不足所导致的。现在重新组建军队之后,他们已经和当年不可同日而语了。这些孩子艰苦的训练了十几年,完全是一群专业的杀手,打起仗来就好像疯了一样。而反观左天立,这些年来完全沉迷在纸醉金迷的世界里面,早就被酒色掏空了,再也没有当年负箭攻城时的勇武凶悍之气了。他的士兵们也都长期缺乏训练,对付老百姓有时候都有点吃力,那里是那些长生疯子的对手呢?一战就输干净了所有一切,这并不算是什么怪事。”玄冥子不由侃侃而谈,把那些听来的理论一股脑都倒了出来。
老和尚连连点头,最后也长叹了一声“当年恒州三虎纵横天下的时候,左天立何等英雄,只是莱芜激战他受了箭伤之后,整个人就变了,得过且过贪图安逸,有此一劫也算是应该的。只是如此一来,七国的地方岂不是又落入了长生的手里了?”
“一半吧,另一半都划进了济州。虽说长生羽林军很是凶悍,但还是不敢向济州正是挑战,不过张枫大帅也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这一战也算是早晚的事情。”
“张枫和灿有杀兄之仇,根本就不可能握手言和,这两支军队早晚要有一战。只是你觉得他们的胜负谁大一些呢?”
玄冥子愣了一下,好像根本没想到老和尚会问这么一句话,不由呵呵一笑“恨大帅这是在考我?行军打仗的事情我并不在行,哪能胡乱的猜测呢?”
老和尚也呵呵笑了“只是闲谈而已,有什么关系?再说你之前曾经先后给几个人都当过军师,要是说你连看也不会看,那洒家是绝不相信的。”
“那我就随便讲讲好了,要是说错了,还请大帅不要见笑。”玄冥子也笑了,他也有点忘记这只是闲谈而已了“羽林军善于快速突击,长生人又都是射术高明兼骑术一流,在远距离可以很轻松的打击对手,所以如果是野战的话济州军并没有取胜的把握。不过济州军也不是轻易就可以被打垮的,据我所知这些年来张枫大帅从来就没有停止训练军队,特别是他们的步兵一直都很厉害。只要济州军运用步兵得法,那羽林军也只是徒劳,大家都有自己的长处,只是要看谁能运用自己的长处了。”
“张枫这个人一向是有勇无谋,你认为他可以想到这一点么?”
“大帅这是在开玩笑么?济州军的军师巴乔也不是吃干饭的。”
老和尚苦笑了一下“是啊,好多年也没听到他们的消息,我倒是忘记了那里还有一个巴乔,这个人的确很有些能耐。当年军师被杀,”他的声音忽然提高了不少,甚至都能到他的牙齿摩擦的声音“一夜之间恒州军就分崩离析,不过大家都碍着当年的情分,始终不愿意撕破脸,可是大家从此各奔东西,很少在有联络。洒家还记得,当时济州军的曲麦和蒙无两个人一听说这件事情,竟然立即就离开了,曾经令天下谈之色变的妖孽营一夜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说起来,真是太可惜了。今天看来,如果妖孽营还在,曲麦、蒙无这样的勇将还在,一个小小的灿皇又怎么能如此嚣张呢?老子就不相信,长生羽林军再狠能有妖孽营狠么?”
“这怎么能有可比性呢?”玄冥子也摇头苦笑“时过境迁,当年那些人到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干些什么,就算是还在也都老了,怎么打得过那些年轻人呢?”
“老子就不这么看。当年那些妖孽营的人看到蒙无离开,竟然都先后离开了,没有多长时间就一个也不剩,就凭这些人的情谊,天下又有多少人能是他们的对手呢?可惜现在的济州军已经没有几个可用的猛将了,就算是他们的实力比长生军高了不少,却也只能采取守势,还不就是那个女人害的么!”说着,他的猛的一拍桌子,桌上的令箭令旗猛地一震,撒了一地。
了世也咬牙说道:“师父,您就不要再生气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您还是放不下。”
“怎么放下?”老和尚脸色铁青“当年的恒州军多么威风,水陆并举,天下无双,可是就因为那个女人,一切都没有了。你说我怎么能不恨?军师大才,一心只为了咱们恒州军着想,为了咱们呕心沥血,可是谁知道竟然落到那个下场,简直就是苍天无眼!想当年我是为了报仇才加入恒州军,历经大小战阵无数,身上也落下了几十处伤痕,可是老子从来也没有后悔,因为那个时候我知道我是为了谁在拼命。可是等一切成功了,终于以为有好日子可以过的时候,却马上开始残杀我们这些老人,难道这就是别人说的狡兔死走狗烹!老子绝不会为这样的人再卖命了,就算是老死山林,也绝不吃他们的饭!”
“师父,我们也都一样,死也不吃他们的饭!”下面的人都大声叫了起来,也包括那个了世。
玄冥子叹了一声“当年大帅您的威名谁人不知?但是您忽然挂印封金,远走他乡,天下人都以为您是已经了无牵挂,再回空门,谁又知道其中的隐情呢?”
老和尚哼了一声“算了,人这一辈子,就那么回事罢了,老子早就满手鲜血,哪有可能再祀奉我佛,只是实在咽不下那口气,我恨!看着大好的恒州军四散分离,看着那些曾经的名将都悄无声息,看着曾经的督帅变得我都不敢认了,你说我会不会不恨!我还记得当年军师出殡之日,那些将士眼睛里面燃烧的怒火,流下的血泪,我哪能不恨!看着那些曾经共同与学的兄弟,纷纷离开,隐身乡野,我怎能不恨!原来恨真的可以无常,当初我为自己取的名字,果然没有错!”
“恨意无常,天道更是无常,大帅的确是高人。”玄冥子站起身来一躬扫地,诚心诚意的施了一礼。
“算了,一切都过了,恨无常已经是个早就死了很久的名字了,现在老和尚叫做无心了!对了,道兄怎么到了这里,难道就是因为想怀旧一下不成?还是这里真的有所谓的徐王宝藏?”
“哈哈…”玄冥子仰天大笑“难道徐王宝藏的事情您也相信?要是真的有,我早就取了,哪里能等到现在?不过到这里还真是有点原因,我本是想和鬼族做生意的,但是最近天气变化太大,鬼族遭了大灾,道路都被冲垮了,我们没有办法才回来了,没想到来到了这里,一时也觉得想重游故地,所以就上来看看,没想到竟然能见到大帅您,实在是我的荣幸。”
“你刚才说鬼族遭灾了?遭什么灾了?”恨无常忽然对这件事来了兴趣。
玄冥子轻轻皱了一下眉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问题,但是还是据实相告“他们遭了水灾,这可是连续三年了,一年比一年厉害,今年更是将道路都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