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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城外还有二千余骑,顺利排成了冲击阵型。却还没等鬼角下令,身后就传来一片喊杀之声。只见雾中重出无数部队,衣着各异,虽然大都套着七国军甲,但手臂上都缠着一块蓝布。从雾中杀出,恍若神兵天降,见人就杀,比恒州军还要凶悍几分。
冲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年轻将领,手持一柄车轮/大斧,斧过处如切菜砍瓜一般,无人可挡,眨眼间就到了近前。
“你是何人?”鬼角厉声问道。
哪知那人并不答话,催马轮斧就劈。鬼角急忙举枪相迎,就听得咔嚓一声,枪杆折断斧子正中他的头顶,把鬼角劈成两段。
那人一摆手中大斧,厉声喝道:“恒州军张枫在此,哪个还敢前来送死?”
张枫刚刚加入恒州军就开始后悔了,并不是他不想投降,而是他觉得自己的时机没有选好。太容易了,竟然没有任何筹码就把自己拴在了恒州军的战车上面,这可不是明智之举。
现在可能无所谓,可以后呢?回到苍龙之后,若有人论起战功来,自己该如何说呢?难道说我领兵屠了天水城三十万老百姓,这可绝不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他有些发愁了,甚至能预感到自己以后被束之高阁的日子,但是自己拼了这么多年,难道就是为了做个富家翁么?答案当然不是。
为今之计只有尽快的立下战功,才能在以后的日子里争取一个好的位置。可恒州军已经要撤出七国了,而他是第一批撤退的人选,他争取过,希望可以留下来,和许纯并肩战斗,但被许纯安慰一番之后,礼貌地请了出去。
撤退也罢,那让我们做先锋总行吧,可结果还是失望,他的任务就是守着那上万车的战利品,直到苍龙。当然那样的话,他也会有功劳,押送有功,可那根本不是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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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看书的时候,看到作者总说这疼那疼,我还以为是无病呻吟,博取同情呢。今天轮到自己了,才知道,后背真疼啊!
所有的作者都太不容易了,跪求各位看官,看点正版吧,至少能让作者们有钱买个膏药贴贴不是么?呵呵
哎呀,轮/大也是禁词?我都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第十一章 天威军的救赎
一路上,张伦就不停催促部队行军,并非什么归心似箭,而是真怕左天立独自得了功劳,无论如何,自己必须得打上一场像样的战斗,不然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机会总是降临在不经意之间,比如今天。当他终于追上了左天立的部队之时,忽然听说人家已经去强攻来吴了,他想也不想,立刻下达了攻击的命令,对于他来说,这已是最后的机会了。
来吴的守军你们一定要顶住啊,至少得等到我们出现的时候!他有点邪恶的期望着,等了这么久,千万不要等到一只烂部队。
“兄弟们,过了来吴,就是苍龙了,我们真的要回家了。可你们真的打算如此回家么?寸功未立,就像是被人救回去一样?若真是那样,我们还有什么面目回到百年来念念不忘的家乡呢?我们都是罪人,谁手上没有染过同胞的血,而苍龙却并没有因此而记恨我们,甚至轻易地就原谅了我们的罪过。可是原谅并不代表没有发生,罪恶还是存在的。”他顿了一下,环视着周围那些人的眼神,都火辣辣的,没有一个人逃避。他点点头,满意的继续说道:“现在左将军正和恒州军的弟兄们一起在前面拼命,为了我们这么一群曾经背叛自己国家的罪人,打开一条生路,你们说这合理么?”
“让我们上去吧!”有不少人已经开始高喊。
张枫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道:“现在我就带领大家冲到最前面,用我们的血肉去换回曾丢掉的尊严,去洗刷自己的罪恶。也许会有人倒下,再也看不到苍龙,但我发誓,哪怕就剩下一个人,也会带领大家的灵魂,重回故乡。我们要让七国人知道,就算受尽欺凌,我们依然是苍龙的大好男儿,死亡也阻挡不了我们回家的脚步。他们可带走我们的生命,却永远也带不走我们对故乡的眷恋,带不走,我们的灵魂。”
“杀!杀!杀!杀!”话音未落,几万天威军纷纷抽出自己的兵刃,指向天空,不少人已经满面热泪,谁也带不走我们对家乡的依恋,带不走我们的灵魂!
当士气大振的天威军出现在战场上时,连一向心高气傲的左天立也不禁咋舌,这支队伍的确可怕。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们杀人的技术,根本没有任何花哨,全是一刀致命,干脆利落。这东西说着容易,做起来却是非常难的,若没有经历过多少次生死一线的考验,是绝对无法做到这种程度的,而这只队伍却几乎人人可以。
由于生力军的加入,城门争夺战已经没有任何悬念可言了,七国的军队非死即逃,只有小部分才能幸运的退回城内。城门一战,七国军队损失高达三万有余,再也没有办法阻止恒州军的任何举动了。
左天立突审了几个俘虏,得到了不少来吴的军事情报,当他听到来吴现在的最高指挥官竟然是月神时,他的眼睛陡的一亮。
“哈哈,没想到老子们抓到大鱼了。”他马上召集张枫等人,要立刻组织部队向内城进攻,就一句话,千万不能跑了月神这个老家伙。
听到这个消息,张枫也非常兴奋。要知道月神对于七国来说,不亚于精神领袖,若能活捉他,那对他们的打击是无比巨大的。
“月神不能活捉,他必须死!”左天立马上就否决了张枫的想法。张枫不了解苍龙,可左天立却深知其中的奥妙。按照苍龙一贯的做法,必然会只惩戒一番就将他放回七国的。当年常胜大将韩琦都把十三代熊王给抓了,最后还不是放回本国了么?说什么小惩大诫,呸!老子带着他的人头回去就足够了。
月神此时才刚被叫醒。前面虽说打得异常激烈,但月神太疲惫了,加上上了岁数,身体状况已经不能和年轻人相比了,一躺到床上就昏昏沉沉的睡死了。
前面下来传信的人倒是没敢耽搁,可是都被他二儿子索思坦拦住下了。月神有两个儿子,老大在熊王身边,而这个老二就跟着月神。可说实话,他们两个都没继承月神的能力,除了目空一切之外,根本没有任何能力。
这来吴不大,只有南北两个城门,现在南门有四万多人顶在那里,别说是被攻打,就是坐在那里被人杀还不得杀个几天几夜么?所以在索思坦看来,赤也的告急不过就是无病呻吟而已。敌人才一万来人,还没有骑兵,到底有什么可急的?看来不过是赤也害怕以后担上责任,所以才来请示一下,父亲好不容易才睡下,怎么能忍心打扰呢?
直到有人来报,赤也等三兄弟都已经战死了,他才真的慌了手脚,急急忙忙叫醒了父亲。月神听到这些情况,半晌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望着神色慌乱的儿子,心中不免十分悲凉:想我月神一生英雄,怎么生出这个蠢汉来?看来天不怜我。
“父亲,为今之计,我们从北门撤退吧。”
“混蛋!”月神终于没有忍住怒火,一巴掌甩在老二的脸上“撤离?那怎么行?我还有几万战士,若不趁敌人立足未稳,抢回南门,那不就功亏一篑了么?”
“可是天威军已经加入了,若再不撤,恐怕会全军覆没于此啊。”索思坦苦苦哀求。
月神刚想说话,外面冲进一个士兵,浑身是血,进屋便瘫倒在地上,口里断断续续道“敌人已…经杀进…了内城,校尉…营和南…军都投…降了!”说罢便昏迷不醒了。
众人皆惊,“如此,就剩下官衙内这不到一万人的御林军了。该怎么办啊?”不由都望向月神。
月神也是神色大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马上来到书桌前,开始写信。片刻之后,将写完的信件装好,交给索思坦“你立刻带上月神卫,冲出北城从水路离开。这封信关系重大,你务必亲手交给熊王陛下。”
“父亲,不可!”索思坦大急“当下应有我等保着父亲突围而出,哪能儿子自己离开?父亲放心,儿子就是拼了性命,也定保父亲无虞!”众将也纷纷提议,要月神先杀出重围,由自己殿后。
“糊涂!”月神猛地一拍书桌,“尔等太糊涂了。敌人现在已知我在城中,若我离开,则敌人必疯狂追击,到时我们都只有死路一条。为今之计只有我来拖住他们,你来送信出去,说不定还有一线之机。你可知你手里的是什么东西?这可是七国的命运之书,若不能将其送出,则亡国灭种,近在眼前。为父这一次算的全错了,已经注定成为罪人,只能指望你可以把这信送出去,方可赎清身上的罪孽。你记得,你可以死,信也绝不落到他人之手。”说话间,须发皆立,神色狰狞。
“父亲何来此言?如今就算让他们突出重围,许纯也被困在永安城下,他日必死,又怎么会亡国灭种呢?”
月神听了一阵惨笑:“我料定这一战我军必败。而且是一败涂地,可能为父穷尽毕生尽力才统一的七国,有将分裂了。”
“父亲何出此言?”
“因为通过来吴一战,为父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恒州军根本就是只野兽,不管吃了多少肉,他也一样野性十足;而如今我们七国已经成了肥肉。七万对六万。竟然连一天都没坚持住,还有什么可说呢?”他长叹了一声,接着说道:“若一旦失败,张伦必反,那时连永安都保不住了,还谈什么别的。”
“什么?您说张伦会反?”索思坦瞪大眼睛,不能相信。张伦手上的苍龙人命不比任何一个人少,甚至多得多,他或造反么?
月神摇摇头“之前我也认为不会,可是那是在我们占有优势的情况之下,一旦我们失了势,他就会像只饿狼一样咬断所有人的喉咙。你看看今日的天威军。我听说他们平时根本就不操练,连饭也不供应足够,可今日一见这些人哪个不是百战精英?当初张伦不停调动军队,那时还以为是他想防止有人作乱,直到今日才知道,他是在调集精锐,恐怕此人早就存了亡我之心。可惜老夫识人太晚了!”索思坦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月神打断了“已经没有时间了,你快走吧,否则悔之晚矣!”
索思坦身形巨晃,心知无法改变父亲的注意,只能伏在地上,大哭不起。
月神挥了挥手“你快去吧。记住,从此以后不可再妄自尊大,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好自为之吧。”说罢又向月神卫一躬到底“有劳各位了!”
月神卫几乎都是月神收养的孤儿,向来视月神为父,一见他如此急忙跪倒在地,道:“我等必保二少爷安全脱险,请国师放心!”
霎时间月神心中一阵酸楚,不由想到自己几十年戎马生涯,打败强敌无数,没想到如今也是英雄末路,当下怅然道:“给老夫取来金刀金甲,老夫今日要亲自上阵。我倒要看看恒州军究竟如何的厉害。”
来吴城内,左天立张枫正在指挥部队冲锋,忽然见有人登上高处,金甲金刀甚是扎眼。“此是何人?”左天立问道。
“正是那月神老儿。”张枫一眼就认了出来。
“好,儿郎们,给我往上冲,杀月神者,赏黄金千两!”…
雨终于在傍晚停了下来,来吴城一片寂静。很多人在打完这一仗之后,再也支持不住,倒在砖头瓦砾上就睡去了。
远处一根旗杆上,挂着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