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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也会死,子弹击中也是一个洞。”陈燮这么说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虚的,这种装逼的行径,是为了接下来的分赃。其实,陈燮想要多少,秦良玉都不会在意,在意的是秦良玉不要,这才是麻烦所在。
高大上的理由说完后,陈燮又道:“秦姨,金银、字画、古董,这些东西归我了。其他不值钱的东西,都归您了。这个战报,也由您来写。哈哈哈……”最后的笑声,有点惨烈,被人揪住耳朵,确实很疼啊。
“少跟我玩这些花样,我还看不出你是什么变的?”秦良玉很不给面子,捏着陈燮的耳朵不放,对此陈燮只能讨饶:“秦姨,您说了算,您说了算。”
第一百二十八章 转进的本质
分赃协议最终达成以下结果,战场上所获得的一切金银、字画、古董之类的贵重物品归陈燮,朝廷发下来的首级赏银,也都归陈燮。其余的东西,陈燮死活不肯要了,秦良玉也没法子,只好顺着他的意思。
看着陈燮欢快的背影离开,秦良玉悠悠的叹息一声,心里暗暗拿定主意。
继续前往遵化不现实了,两股部队掉头往蓟州而去。赶到蓟州时,天已经擦黑了,大批被解救的难民还在城下盘桓不去,城门没看,他们好像也没地方去。数百人跪在城下苦苦哀求,城头上的官兵也没动丝毫恻隐之心。
看见这一幕的陈燮,心里已经没生气的冲动了。下令部队抓紧扎营,秦良玉的怒火,也因为陈燮的举动而消散。她一样无法改变什么,大明朝现在就这个样子了。
这一次扎营,两军选择了同一个营地。骄傲的白杆兵,如今也都服气的听“团练”的指挥了。好处捞的够多,卖点力气不算啥。挖壕沟,麻袋装土,垒砌防护墙。大家在忙活的时候,陈燮把王启年叫来:“安排一些人,在营地外面选个地方挖行军灶,烧水、煮粥,派人去喊那些难民来吃晚饭吧。怎么说,都是大明的子民,不能看着他们挨饿受冻。”
马世龙听到了汇报后,立刻上了城头,看着三里地外的营地扎起来,想想派了三个人缒城而下,赶过去问一问情况如何。派出的是一名姓林的游击,带着两个卫兵,走到营地跟前时,被路口的哨兵拦住了。
“站住,军营重地,擅闯者死。”哨兵的语气很硬,带出来一股浓浓的杀气。虽然不知道这股杀气从何而来,林游击还是很及时的止住脚步,大声道:“我是蓟州城里马总兵派来的林游击,求见秦将军。”
一名士兵端着步枪上前,仔细上下打量一番道:“兵器留在哨卡,我带你们进去。”
这位林游击还是很好说话,干脆的留下了佩剑和匕首,两名随从也都卸下武器,跟着哨兵进去营地。进入营地过程就发现了不同寻常,营地外围没有传统的栅栏,就是木桩加缠在上面的铁丝构成一道拦阻,接着就是一道壕沟,壕沟之内是一堵麻袋堆积而成的胸墙。沿着胸墙,搭建了八个塔楼,因为点了火把,很清楚的能看见。
营地中间留了一条至少能三辆大车并行的路,沿着这条路的两侧,还挖了排水沟。率先进入眼帘的大量的四轮马车,收尾相连,构成又一道墙。往里走,看见的是一排一排的帐篷,走了三百余步,才看见中军大帐。门口有士兵站岗,一边一个,一个是白杆兵,一个是绿皮。
“秦姨,下一步,我打算去香河。”林游击听到这句,却不能过去。一名年轻的绿皮,低声问明来意后,低声道:“老爷和秦将军正在商议军情,等下再说。”
“思华,为何不继续进攻遵化?”秦良玉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是也能听的很清楚。
“秦姨请看,这里是遵化,这里是永平,这里是滦州,这里是香河。我军攻击遵化的意图已经暴露,后金以骑兵为主,一人双马,一日夜便可行军三百里。继续进攻遵化,被包围的可能性太大了。为什么是南下香河,很简单,我要接应自天津而来的后勤补给。再者,我有一个担心,香河为运河线上最弱的一点,一旦后金以偏师急进,突袭香河,切断运河动脉,整个北直隶的战局就会发生剧变。届时,天津方向的勤王之师,必然不敢妄动,三河、蓟州两地的勤王之师,也不敢轻举妄动。这样一来,后金主力的回旋余地就更大了,可以更为从容的攻城略地。运气好的,迁安、滦州、昌黎皆不可守。至于抚宁,有孙阁老在山海关,黄台吉就是三头六臂,也只能碰一鼻子灰。随着时间推移,各路勤王之师汇集,黄台吉劳师远征,久战师疲,不撤都不行了。”陈燮说到这里,微微的停顿了一下,似乎意犹未尽。
“说啊,怎么不说了?”秦良玉听的正起劲,陈燮停顿让她很不满。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就算黄台吉要走,也未必有明军敢于追击。”陈燮抛出这句话,秦良玉沉默了,实话总是最伤人的。大明的官军,在永定门一战之后,脊梁骨都被打断了。
陈燮其实还是没说实话,根据他的判断,后金肯定要来报复他,往香河去,无非就是想先跑路,让后金追不上。其次,如果真的像历史上那样,黄台吉欲寻旧路挥师出关,喜峰口等地为明军所阻,再攻三河不下,遂以一部南下香河,攻下后大大的牵制了明军各部队,达到牵制目的之后。黄台吉最终得以从容转身,自迁安以北过长城而回。
就兵法而言,黄台吉这一串战术并不高明,扯淡的是整个大明没有敢于与后金军野战。这一仗,就此撕下了明军最后一点伪装,揭开了后金军队从漫长的边境线随意进入大明,想打哪里就打哪里的战略序幕。回头我们再看历史,孙承宗构筑的关宁防线固然坚持到北京城被李自成攻克了也没有被后金突破。但是反过来看,后金有必要去突破重重防御易守难攻的关宁防线么?明明多走几步路,就可以穿越筛子一样的大明防线来着。
“关宁军马世龙总兵麾下游击将军林虎,见过秦将军。”林游击总算被领到了两人的面前,拱手行礼时陈燮侧身让开,他是白丁一个,怎么好受人家的礼。
“登州团练营大使陈燮,见过林将军。”陈燮的自我介绍,差点没把林虎给雷晕了。怎么会是个团练?民兵啊,感情。可是林虎是老打仗的,也没什么傲气的一个人,并没有因此而轻视陈燮,当然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敌视。
“林游击到此,有何见教?”秦良玉主导了谈话,她的官最大。林虎道:“总兵大人委托在下来此,询问贵部与林先生所率之义民,此番前往遵化,有何收获?贵军远来,是否需要粮草补给?”
秦良玉表情冷淡,起身淡淡道:“我军与陈思华所部合作,于午后与敌千余人接战。此战,两部通力合作,斩首级五百三十一。获胜之后,恐遵化后金大股来袭,故退后至此。此战因多有缴获,粮草暂时不缺。”
这话是有根据的,不是瞎说。城下的难民就是证据,这一点林虎很明白。不过斩首五百三十一这个数字,也算是把他给吓着了。这不会是杀良冒功吧?明军干这个事情,那可真是很熟练。
“如此,真是要恭喜秦将军立下不世奇功了。”林虎还想客气,再套一点话。不想秦良玉已经逐客:“你回去吧,告诉马总兵,如果可以的话,就把这些难民接进城吧。”
林虎尴尬不已,表情悻悻,拱手道:“如此,在下告辞。”出了营帐,走出营地的所在地,林虎突然感觉到了恶意的眼神在看着自己。这时候才注意到,就在营地大门的附近,绿皮团练正在施粥,大量难民,正在排队,等候一碗充饥的小米粥。
正是这些被拒绝进城的难民,用恶毒的眼神看着他。林虎仓皇而去,回到城里见到马世龙,说了见面的经过后,马世龙惊的站起道:“不可能,一次阵斩五百三十一首级,这得对阵多少后金兵?她秦良玉的白杆兵再能打,还强的过我关宁军不成?就算她能打,后金铁骑打不过还跑不掉么?多了她打不过,少了她也抓不住,一定是杀良冒功。”
“卑职以为,有没有杀良冒功,问一问那些难民就知道了。”林虎的话,听的马世龙面露羞怒道:“难民都走了,去哪里问?”林虎犹豫一番道:“进大营的时候,卑职见到了很多大车,不下三百辆,白杆兵自己才带来多少?出大营的时候,绿皮团练正在施粥。”
马世龙有点失神的坐回椅子上,久久失神方道:“这么说,这场胜利可能是真的?这建州女真,何时变的如此不堪一击了?满桂在永定门是怎么死的?啊?谁能解释的清楚?”
陈燮和秦良玉的商议还在继续,这个时候的秦良玉对于战局暂时不感兴趣,主要问题集中在陈燮所部采取的战术之上,她必须弄个明白,之前一直没机会追问,现在必须搞清楚。
“思华,你说说,如果我军使用你部的那个步枪,能不能打出相同的效果?”秦良玉的问题,让陈燮为难了,纠结了好一番,还是决定说实话。
“秦姨,不是我想打击您,就算你部装备了我军的装备,也无法打出类似的效果。”陈燮的回答无疑是肯定的,秦良玉不免要追问:“何出此言?难道说,我土家儿郎蠢笨不堪?”
“不,不是蠢不蠢的问题,这是一个综合了多种因素的结论,您容我慢慢的解释。”
第一百二十九章 全新的战术思想
想把这个事情解释清楚,陈燮花了一番功夫。开场白是:这是一种由于武器装备的杀伤力飞跃而衍生出来的全新的战斗模式。由于这是一种新的战斗模式,当我军于后金遭遇时,他们对这种战斗方式完全陌生,遭到打击时更容易产生混乱,进而加大了这种对战的不对等。
陈燮的口才还行,赤脚医生的岁月,培养了他忽悠病人家属的能力。
秦良玉听的很仔细,可是她还是没听明白。不得不抬手打断道:“行了,你说战斗过程。”
“战斗过程其实很简单,就是我能打到他,他却打不到我。综合来讲,就是距离。1500米到1000的距离,我有火炮,射速可以达到20息一发。线膛炮,软木后塞,原理跟步枪是一样的。进入1000到400米这个距离,我有陈氏火箭+炮火的双重打击,虽然精度不高,但是密集覆盖。冷兵器战争必须保持严整的队形,这样的队形恰恰确保了远距离打击效果最佳。400之后,炮火开始压制后续,理论上这个距离步枪可以有效杀伤,考虑到盔甲的作用,一般都是放到250米才开始排枪打击。最后一个距离,30米,掷弹兵投掷小型万人敌。综上所述,这就是一种全新的战术,或者说是一种高效率的杀伤战术。”
秦良玉这一次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陈燮继续道:“这种模式的战争,对后勤的依赖大大增加。这也是我带了大量四轮马车的缘故。装备好,没有合适的兵源来操作这些装备,也无法形成战斗力。为了这区区数千人,我已经投入了大量的财力。客观的说,我这支部队,别人是无法复制的。白杆兵可以少部分装备这种步枪,但是必须要经过严格的训练。不是会打枪就能打仗的,而且这种步枪的来源很少。”
陈燮在最后说了假话,他想要,多的是。不是不想给秦良玉,而是那样太容易让人怀疑居心叵测,同时也是客观存在的问题,近代军队的特点就是残酷的纪律性,白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