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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王爷慢用。”小娘跪坐在旁边,小心地把一杯茶放在桌子上。晶莹透明的琉璃杯,里面不见茶叶,应该是泡好了再将茶水倒进琉璃杯里的。张宁端起来尝了一口,春茶嫩叶的味道。
“对了,你想听梅花的花语么?”张宁忽然说道。小娘刚想起身,听到这句话便好奇地问:“花语?”张宁点点头,并不解释,汉语是很神奇的东西,就算是一个新词只要从字面意思也能理解个大概,费力去解释反而画蛇添足。
“嗯!”小娘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重新跪坐下来,大胆地打量着面前这个男子英俊的脸庞。她的眼睛露出隐忍的忧愁,这种目光张宁太熟悉,偶尔人会对与自己相似的同类产生认同感。
他看向花瓶里的梅花,温和地说:“高雅、脱俗、忠贞,谈吐和举止上体现出内在的气质。”
小娘脸上微微一红,好似有些不好意思,女人是不会拒绝赞美言辞的,显然张宁不是在说梅花,因为梅花不会有“谈吐和举止”。
那个低沉而温和的声音如同在耳边悄悄耳语着情话,“花语有典故来源。隋朝有个士大夫游罗浮山,夜里梦见与一位装束朴素的女子一起饮酒,这位女子芳香袭人,又有一位绿衣童子,在一旁欢歌笑舞。天将发亮时,士人醒来,却发现自己睡在一棵大梅花树下,树上有翠鸟在欢唱。原来梦中的女子就是梅花树,绿衣童子就是翠鸟,这时,月亮已经落下,天上的星星也已横斜,士人独自一人惆怅不已……”
姑娘专心地听完,小声说:“虽然结局不太圆满,还有点教人伤心,但还不差,很美。”张宁点点头,捧着琉璃杯道,“茶泡得很不错,谢谢。”
这句话有送客的意思,不料小娘反而更靠近了一些,柔声道:“我扶王爷到旁边的榻上歇会儿罢。”
张宁觉得她忽然这么说有点突兀,便道:“我不习惯白天躺着,就在这里坐会儿,一会姚夫人就过来了。”
“夫人不会来的,她叫我侍候王爷。”小娘说道。
“原来如此……”张宁停顿了一下,微一思索,“那我要告辞了,改日再来问母妃安好。”
小娘一把拽住他的衣袖:“你要了我吧!我会让王爷满意的。”
张宁怔了片刻,十分诧异,不就是和这小姑娘说了两句话,这就要上床了?比前世的酒吧里泡妞还直接。如果面前的人是熟悉的顾春寒或是徐文君,当然是没有问题的;问题是自己根本不认识这娘们。姚姬的手下……不是自己的后宫,张宁不觉得随便淫乱姚姬的人是什么好事。
而且如果三言两语就被一个陌生的娘们引诱上了,这一定是一个男人的弱点,极易被人利用的弱点。
他觉得再说什么话都不妥,总之是在拒绝一个女人的投怀送抱,他便直接站了起来,想要先离开此地再说。不料跪坐在地上的小娘欠起身,一把抱住了他的小腿:“你要是走了,我会死的。”
她的意思是没有完成姚姬的命令,会被惩罚?但说到因此就杀自己的手下,恐怕严重了点。张宁好言道:“放心罢,姚夫人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小娘的声音里带着惊恐的颤音,“我本来就该死的。身为白衣剑侍逃跑了,不幸又被抓回来,姚夫人不能容忍背叛,照规矩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但是她答应我了,只要好好服侍王爷一回,就饶过我的性命。王爷愿意要了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张宁听罢心道:这事儿倒是稀奇了,我不成了货真价实的种马……虽然好像也不赖,玩弄女人,还能救她。
小娘见张宁站着没动,便放开他站了起来,悉悉索索地拉开了腰带,缩了一下肩膀,便把上衣拉了下去,露出了肩膀上的肌肤,衣衫掉到了地上,接着是亵衣,整个过程张宁没有阻止她。
“我没有骗你,你看我身上的伤,之前被拷打过……”
张宁转过头,果然见她的胸脯上,连乳房上都有血红的鞭痕,锁骨到腰上尽是淤青。她转过身,背上同样伤痕累累。年轻的身体,白皙的肌肤,却遭到如此虐待,着实叫人产生怜惜之心。他的视线再次落在花瓶里的梅花花瓣上,心下产生一种联想,美女真正如花朵一般,美丽,却如此脆弱。
他抬起手,轻轻地放在了小娘的只有微微隆起的乳房上,她的身体微微一颤,站着没动做出任意采摘的模样。但张宁的手指只是抚摸她的伤痕,问道:“还疼吗?”小娘抬起头来,目光里带着亮晶晶的泪光、也带着些许意外,她终于忍不住小心伸出手想抚摸张宁的脸,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她摇摇头道,“不是很疼,不要紧。”
“你叫什么名字?”
“辛未。”裸露着上身的小娘使劲扑进怀里,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
张宁小声说道:“一个年轻的小娘子,终于得到锦衣玉食后,却后悔了。在内侍省,没有自由,没有人能欣赏自己的容颜,不甘心……”
辛未一改柔软的动作,开始急不可耐地为张宁宽衣解带,她冰凉的手触到了张宁胸膛上的皮肤。接着她摸到了那根东西,坚硬的触觉让她觉得不需要更多的努力了。她仰躺在地板上,说道:“来吧,插进来。”张宁道:“我躺着,你到上面来。”辛未心想:他是觉得地板又硬又冷,硌疼了我背上的伤?是这样吗?
她犹犹豫豫地准备好了,终于身体一沉自己坐了下去。她的大腿顿时一阵抽搐,脸色也白了,贝齿咬着嘴唇发出沉闷的声音,虽然声音压抑沉闷,却在安静的房间里分外清晰。在一瞬间,张宁意识到这个小娘还是第一次。
……事后她默默拿手巾擦拭着地板木头上的血迹再次证实了这一点,不过血迹是最难擦掉的东西,哪怕反复拭擦,只要仔细一看还是能发现淡淡的痕迹。
辛未已经收拾好,屈膝轻轻执礼道:“王爷,我走了。”接着身后就响起了门房“嘎吱”的轻轻声音。好像只是一阵微风吹过,从未发生过什么事。
张宁重新跪坐在桌子前面,伸手握住琉璃杯,杯子里的茶水早就冷了,不过还是可以喝的。
坐了一会儿,姚姬进来了,侍从停留在门外没进来。张宁忙起身作揖行礼,姚姬道:“她还合宁儿的心意罢?”张宁笑道:“身子还是完好的,不过反而不尽兴。”
“你真是……”姚姬的脸上出现了笑容。一张美到极致的脸,在这间古朴的房子里不是点缀,好似让整个空间都照亮了美丽起来。当张宁打量她时,才发现如此亮丽的姚姬身上竟几乎没有金银首饰,只有耳朵上有一副金镶宝石耳环,很小。她的指间随意地轻抚过耳边的青丝,才让耳环凸显出来,动作自然而轻柔,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骤然更加温柔。
张宁说道:“母妃戴的这副耳环很漂亮。”
姚姬微微摇头,不以为意,说道:“我答应过辛未,只要她服侍过你,我就饶她性命。不过她做过一段时间近侍,对内侍省及各分司的情况了解得十分清楚,如果转身投靠了外人,那我们的底细就彻底被摸透了。怎么办呢?我并不想随便失言……只说我饶过她,如果由你现在下令将她处死,我会很高兴的,你愿意看到我高兴吗?”
第三百三十九章 护驾
姚姬说的话确实让张宁有些吃惊,一时他没时间细想,但马上就直觉不太对劲既然那个辛未按规矩是要死的,这并没有什么,在湖广地盘上张宁治下每天都一定有人因罪被处死,但为何又要让她来服侍自己,和一个小娘刚上完床就下令杀掉很有意思么?
他微微侧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梅花,片刻后便点点头道,“既然您不便下手,那由我来下令好了我当然愿意看到母妃高兴,有时候我都不知道应该送什么东西给你,才能看到你露出笑容;只要你满意,我都没关系的”
姚姬听罢满意极了,望着她嫣然一笑,恍然之间如春色骤然降临人间她轻轻说道:“刚才我还担心你被那小娘子迷惑了,会于心不忍”
“我不过是第一次见她,之前完全就是个无关的人要是这样就被引诱了,那如有居心不测的敌人略施小计,我岂不是很难过美人关?”张宁镇定地说道
他好似看见一阵梅花凋零飘落,落在泥地上,被人任意践踏,心里微微一阵难受……却不知为何,正如自己口头上所言,一个无关的女子而已
姚姬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看着张宁的脸道:“怎么?你的神色忽然有些黯淡了”
张宁摇头道:“没什么要紧的,我只是忽然想起了小妹……那个辛未看起来和小妹一般大”
姚姬听罢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罢了,不必你管,我的手还是让我自己处置”
……她等张宁离开楚王府后才犹自沉思,觉得张宁着实是很懂怎么与自己相处,对她的处事风格也了如指掌,所以才能轻描淡写之间化解那一桩小事
及至傍晚,王宫来了个官署的人,让内侍省派个人去旁听参议部连夜进行的重要会议姚姬决定还是派夏常侍前去
说是会议,其实就只有四五个人在官署的书房里一坐,就像平常说话一般,就算作会议了张宁虽然坐在上方,但主持议事的人是朱恒
朱恒主要是想在湘王和永定营指挥韦斌等主要的人面前提出自己的新见解诱因是下午又有新的情报,从更远的地方送来所以这份情报晚了一点:除了之前在平湖关发现的京营一股人马,后续还有更多军队、不过还在大别山东部,行动比前锋缓慢得多
“老臣先说自己的两个看法”朱恒道,“第一,九江府的汉王守军不是京营的对手,这边的江防没能妥善经营,连阻挡京营渡江的实力也没有第二,京营若从九江府突破江防,首当其冲的不是南京,而是咱们湖广老臣有此判断的依据是荆州的大批官军荆州军聚集在江北有段日子了,官军只有在东面再继续对我们施加压力,才能在两路同时造成巨大的危险;否则荆州军布置在那边有何作用?”
韦斌听罢问道:“朱部堂如此说,是想派兵去救九江?”
朱恒道:“不救就会让京营前军在江南岸占住阵脚,等待三千营、五军营翻过大别山到来,京营主力都能如履平地般渡过长江咱们在湖广便无险可守,江防也无从谈起”
“拿什么救?”韦斌看着朱恒
朱恒道:“还有别的兵力吗,只有永定营永定营主力现在就应该开始准备出击,等王爷一下定决心,即可就能出发;同时应该尽快派出使者和九江府取得联络,与之商议派兵增援事宜”
这时连梁砚都开口询问:“那武昌城怎办?皇上和大军中枢都在这里,万一官府得到消息武昌空虚,转而调集兵力从这边渡江进攻武昌城,岂不危及?江对面就是汉阳啊,有粮有人有船”
朱恒辩道:“官军想要攻下武昌城,目前沿江地区只有动用京营才有实力,如果京营向武昌逼近,到时候再下令永定营回防也来得及……诸位别忘了,永定营是朱雀军最精锐的兵马,必要时弃辎重急行军也能保持建制,武昌城同样有粮有装备”
就在这时张宁开口说道:“我觉得可行,赞成朱部堂的方略目前我们的战略是稳住长江一线,以造就划江而治的局面,一旦京营主力突破长江,一切设想都将荡然不存,除非能在湖广地盘上消灭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