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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心下略微吃了一惊,又见他们手上都拎着东西,七八分的猜测已经水落石出。世故老太太看着大包小包,又见周围围了一圈人,老脸立刻绽开了花,这女婿除了带了个孩子其他还真没什么挑的。
他们俩进了屋,澄二也不含糊,直接拉着老妈的袖管开门见山,“妈,他是我男朋友。”
陶花釉急忙顺着接口,“伯父、伯母,新春快乐。这段时间有劳照顾,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澄二妈又留神看了眼那些东西,都是实用的玩意儿,她前几天还饶着老头子给买个智能高压锅,不用说铁定是经过了高人指点。陶花釉特老实的接话,“我不知道二老喜欢什么,就让澄二帮我挑的。”
澄二低头叹了口气,平时不见他这么老实,现在又故意在她爸妈面前装的跟个圣人一般。而后抿嘴笑着说,“我就随便说说,他就全记心上了。”
澄二她爸早就按耐不住了可老是插不上话,他激动得把手里的报纸都揉碎了,“老太婆,你不要审犯人一样的问东问西,好不好。陶先生是这里的熟客了,是个好人。你别啰嗦了,快去做饭。”转过头,他又对着陶花釉乐呵呵,“她妈就这德行。坐坐坐,小陶啊,我们来聊聊。”
“平时有什么爱好啊?”
“没事就我爱下象棋、弄古玩,对军事也有点兴趣。听澄二说您是大家,我也不敢班门弄斧。”
“别听那臭丫头吹牛,我算不上大家。”
澄二妈怒气冲冲得牵着澄二就往厨房走,“澄二,你过来。留你爸跟他聊。真是个臭糟老头子!年纪一大把了还爱抢风头。”
澄二反是有些担忧的朝他望了一眼,她爸是铁杆军事迷,恶补的电视剧不知能不能派上用场。他嘴角笑意吟吟,她爸说什么他就忙点头随口说上几句把她爸糊弄得极为开心。澄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虑。
吃晚饭的时候,她爸总是笑得合不拢嘴,饶着让花釉陪他喝白干,澄二从她爸身上表现出的种种迹象可以得出他爸对这个女婿很是喜欢。再看她妈似乎对那只高压锅一见钟情,看来收买什么的行之有效啊。
澄二她妈见澄二给陶渊明碗里拣菜,她冲着今晚的喜庆劲把那些没挑明的都挑明了说,“小明啊,你喜欢奶奶做你亲奶奶吗?”她这话瞬间操控了全场,有一种惊世骇俗的味道。
陶渊明把小脸一抬,错愕的眼光中瞬间爆发出狂喜,急着说,“我早把您当成我亲奶奶了。”
“那我呢?”澄二她爸跟个孩子似的,期待的望着他。
“亲爷爷。”小明笑着大声喊了一句。顿时把这顿饭的气氛推上了高。潮。
向西用肘子连忙推了一把陶渊明,贼兮兮的笑着问,“那我呢?”
小明斜了他一眼,“你啊。”他斟酌的想了想,“亲弟弟。”
“呸,你个臭小子。”向西吃瘪的朝他横鼻子竖眼,想动手揍他。
他妈果断的给了他一记毛栗,“你个小混球,成绩差不说还老想占人家便宜。”
“老婆,大过年的,息怒啊。”岳非迟一把按住她扬起的手,这才避免了又一场家暴。
果然一物降一物,笑得澄二肚子疼,眼睛发酸。一种难以言说的温暖贯穿她的四肢百骸,原来她从前渴望到骨子里的亲情竟只是一顿饭就实现在她面前。
同旅馆的客人提议让他们拍张全家福,澄二坐在陶花釉和陶渊明的身边,把手搭在他们肩上,笑得分外的自然和幸福。那客人还给他们两个小家庭也来了几张。
吃过了晚饭,澄二带着陶花釉去楼下的小公园里散散步。
“后来我爸鬼鬼祟祟的跟你说什么了?”
他眉目一弯,温润如画,“你爸问我我可不可靠。”
澄二哧的笑出声,饶有兴致得看着他,“那你怎么回他?”
“我从包里拿出了护照、驾驶证、还要信用卡。”
“还有呢?”
温暖的手掌忽然合上她的掌心,“他说了很多你小时候的事。说你小时候很调皮,有一次掉进河里差点淹死,让我别带你去游泳。”
她淡淡应了一声,没有接话。
“昨天大年夜,你许愿了吗?”他郑重其事的问。
“没有。”澄二剜了他一眼,嗔道,“都怪你惹我生气,害我都忘了。”
他笑里带着几分宠溺,“那一会儿一过十二点,你一定得许愿。”
“为什么啊?”
“你没听过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这许愿也是第二天才特别灵验的。”
“真的假的?你别瞎掰。”她眨着眼,心里隐隐还觉得有点道理。
“千真万确。我有亲身经历,去年大年初一我在外地,站在月光下我请各路神灵保佑来年让我找一个漂亮媳妇一块儿过年,你看这不是灵验了吗?”他的眸子一晃,流光溢彩。
澄二望着他,只觉得那笑真的特别猥琐。
秋千忽然不动了,他就站在她身后,用手臂圈着她的肩,他低下头靠近她的脖子,“谢谢你,愿意陪在我身边。”
澄二动了动唇,双眼微热,可惜他没能听见她说什么。天空瞬间烟花四溅,繁花似锦。看着他仰起头,眼瞳中折射出绚烂的流光,她没能说第二遍,也许永远都不说。
暗夜的金菊收拢了最后一束花瓣,流光消逝的瞬间悄无声息的落下一滴泪,“哥哥,我是三彩。”
晚上,澄二接到银仁的电话。她一会儿叽叽喳喳一会儿又哭哭啼啼说了一堆,总结一句话贝勒爷是个人渣,除夕之夜取走她的初夜。
“你们昨天有没有那个?
澄二无波无澜的说,“没有。我们看了一晚上亮剑。”
刚刚还伤心欲绝的银仁姑娘很快破涕为笑,打死她都不准备相信,“这是一对正常的男女在那种好日子该做的正常的事情吗?”
澄二无奈,看了眼时间,零点还差一分,“不准笑。你不信也无所谓。好了,我有伟大而神圣的事情必须去做。咳,我去许愿了。”
寒假一过,工作回到正轨。每天她和一帮混世小魔王们斗智斗勇,课间回到办公室接陶花釉的一个电话,倍感温暖有类似补脑充电的功效。对这一点她非常佩服,也不知道他怎么能算得那么准,每次都能掐准时间。她都不敢在办公室里接他有些肉麻的对话,上次不小心说了几个字,就被邻座的同事听到,老是问她什么时候请喝喜酒,她被吓得一时不知怎么接口,只好打哈哈。
每天都是他的电话,以至于她大中午接到陌生人的电话都有些不适应。听女子礼貌客气的问候,一开始她还以为是班上某个孩子的家长,可继续听下去才知道这电话是特意找她的。
女子约她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厅见面,她欣然前往。那个时候她并没想过前面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中午的咖啡厅没有什么人,她很快找到了那个人。她点了一杯温牛奶,万恶的大姨妈又不合时宜的来了,她不能喝冷的。望着对桌的女子,女子穿一身黑色职业装,长发挽起,略老气的装扮。陌生女人缓缓笑着,薄唇叙叙的说。
温牛奶慢慢冷却,澄二只觉得腹部阵阵绞痛。她走出咖啡厅的时候,双眼被初春的暖阳照着,深深刺眼。泪腺再也不受控制,泪水不停的流。
“我是Colin的朋友。他同时也是你的朋友——白瓷。”
“我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唐小姐还是黄小姐?”
“您不需要惊慌。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不承认也没关系。这听起来是非常荒谬。不过接下去你会听到比这个更荒谬的。”
“曾经有个叫白瓷的少年,他七岁时就成了孤儿,一直接受捐助。天真的他非常感激捐助他的人,特意考进了那个捐助者女儿的高中。他故意接近她,想和她做朋友。终于有一天,少年发现这只是一个骗局,捐助他的人竟然是害死他爸妈的凶手。愤怒和仇恨冲昏了他的头,他开始复仇。很不幸,那个女孩成了牺牲品。女孩从没发现少年的目的,失去双亲而陷入无边的痛苦之中,复仇者也在这个时候离开了女孩去了国外。后来,少年成了世界级的画家。某一天,他从朋友口中得知女孩的死讯,他完全崩溃,他的跑车和装着化学原料的车相撞,毁了容。他一直想死,直到那天发现了那件流失的艺术品让他点燃了希望,他相信女孩没有死。他丢弃了身份,整了容,只为那个假象的可能,他不惜坠入地狱。”
澄二用手指掐着手心,一个字一个字艰难的说,“他知道我是谁?”
“当然。”
“他让你来的?”澄二顿时头痛欲裂,怎么可能。甚至她没有办法喝水,她控制不住颤抖的身体。这个世上只有两个人知道那个陶罐埋在哪里,当年是她和白瓷埋了它。
“不是他的意思。我看不过去。因为你看上去很幸福,我为他感到不值。因为他远比你想的痛苦得多。”这个女人完全一副义愤填膺样子,自认为做着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可她不知道她说的每个字都是一把匕首,而澄二的胸口早就鲜血淋漓。
“你想我怎样?”她喃喃的说,身上毫无力气。她有些后悔,也许这个地方她不该来。
“最近他状况不好,你去看看他。如果可以,你告诉他,你不恨他。”
她把头越垂越低,忽然压抑的情绪全面爆发,她抬起头满脸的泪痕,她苦苦哀求,“你告诉我,他不是白瓷,是你骗我的,好不好?”
“你真是可笑。他相信你是唐三彩。你居然不敢认他?你认识的是少年的他,他在国外生活多年,声线体格是有所改变,现在换了容貌,当然你会认不出他。”女子冷冷一瞥,双眼透着失望和怜悯。
手机响了很久,澄二终于接了电话。
“怎么这么久?”话筒里传来他略微担忧的问话。
“和朋友在外面,没听到。”
“身体不舒服?”
她皱着眉,强忍着泪水,“不舒服。”
“我就在你学校附近,你等着。”他收了线。
不一会儿,她见他下车冲她奔来,澄二望着他努力朝他牵起一丝笑。下一秒却失足跌进他怀里。脑海中翻搅的回忆不断破碎成粉末。
世界上有许多事不可逆,比如时光。她不可能再回到那个夏天,还是当年那个唐三彩。还有那个叫白瓷的少年,他也再不会坐在那里偷画她。
那些美丽时光的魅力在于,你永远也不可能偷到后悔药。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看浮水的朋友们。。
听说撒花能丰胸。。想试试的朋友,千万不要吝啬这个机会呀!!
会会老情人
把澄二送回旅馆,一路上陶花釉的手机都在愤怒的叫嚣。手机像不是他的,他只顾手边的事情,一眼不看就任着它叫。澄二楞楞的坐着,忽然转过头冲他宽慰的笑,“我没事了。你要是忙就先忙你的。”
陶花釉把刚泡好的红糖水递给她,幽蓝的眸子担忧得看着她。那从头到脚的忧郁气质倒像被大姨妈慰问的是他而不是澄二,半晌才说,“那——你好好休息。”他习惯性的用厚实的手掌抚在她头顶,揉揉她的长发。
“老大,你还在陪老婆看房子?”助理唯唯诺诺的声音似在忧心Boss的心情好坏,度量下面的话是不是时机说。
陶花釉走出旅馆,被助理的无心之话劈中要害。他停住步子,面上露出一丝不耐烦,“咳,直说重点。”
“事情是这样的。今早琳图公司召开记者招待会,发布了他们这季新品。不可置信的是他们大部分的展品和我们前不久我们在柏林电影节提前宣传的新品惊人的相似。设计部的主任也说,那些不要脸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