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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诗,如能评得最好的那个,就会得到黄金五十两。今天的题目就是知秋公子身后屏风上的画。”
“桃花?”
“夫人说得是,就是桃花,要是两位有兴趣也不妨赋诗一首,碰碰运气,说不定就能得了那五十两黄金。”小厮搓了搓手,很是兴奋。
“这钱是谁给?好大的手笔,一天五十两黄金。”杨广摇头轻笑。
“自然是知秋公子给。”说着话,已经走到了雅间的外面,他推开了屋门清两人进去,又退了出来。屋子里地上放了一张华贵的杨木榻,木榻的边上隔着帘子,掀开了帘子就可以看到下面的大厅。
萧婆娑轻轻的挑开了帘子,俯视着大厅里的叶知秋,这个男人要是放在现代大概是那种风云人物吧。
“叶知秋原来是个这样的男子。”杨广坐在榻上轻笑了几下,语气里不无轻视:“不过是一介商贾,倒也附庸风雅。”
萧婆娑放下了帘子,看了看对面的杨广,在封建社会里,商人历来是地位不高的,也无怪乎杨广并不是特别看得起叶知秋。她淡淡的笑了:“这些商贾的手里可是捏着大隋朝大半的钱财,要是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掏出来,那就好了。”
杨广也笑了笑:“你倒是说得简单,世界上最难的事就是将别人口袋里的银子掏出来给你,在说,无商不奸,若讲究这心机暗算的,谁又有这些商贾厉害。”
萧婆娑只是笑不说话,心中暗道,这最讲究心机暗算的,要数你杨广啊,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奸诈,真是人永远看不见自己的短处。
“不过,要是真的依你说的,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将钱掏出来,父皇前些年何苦那么辛苦。”杨广也掀起了帘子看着那个白衣翩翩的叶知秋,微微叹了一口气。
其实,杨广现在过得很辛苦。他不是史书上记载的那个继承王位就国库丰满的隋炀帝,他的帝王使命提前了整整十年,这个时候的隋朝刚刚统一国家不过五六年,并不算真正的富裕,甚至要说,还有些穷。
怪不得杨广说起钱,眼睛都放起光来了。
正文 第六十二章 桃花
第六十二章桃花
两个人还在这里说钱的时候,桑良已经到了门外。萧婆娑朝安平秋吩咐了一声,他就连忙去开门了。
桑良走了进来,搓了搓手:“老爷,小的已经查清楚了,这位公子是……”
“是叶知秋是吧。”杨广放下了帘子,抬头看着桑良,打断了他的话。
“老爷……”桑良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自己辛苦去查了一圈,这杨广却早就知道了答案,他狐疑的看了看一边的萧婆娑,又看了看安平秋:“老爷真是有如神助,这都知道了。”
杨广笑了起来:“桑良啊桑良,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都去问了些什么人?这是酒坊,有什么家长里短的闲事,问问这些小厮不就知道了?看来你是在家里呆的太久了。”
“老奴,老奴知罪。”桑良连忙打算跪下,却被萧婆娑阻止:“这都是在外面,随意一些,别把家里的规矩拿出来。”
桑良看了看萧婆娑又看了看杨广,可是他的顶头上司没有发话,他也不好照着做。还好杨广是十分给皇后面子的,点点头:“都出门在外面的,不要吧家里的那一套拿出来。”桑良这才退到了一边,和安平秋站在一起,等着主子们的吩咐。
杨广看了一会那扇屏风笑:“婆娑,你能不能把今天这五十两的金子赢来?”
萧婆娑愣住了,不是吧,她一个现代人,只是会抄袭一点古诗词应付一下,哪有可能现场赋诗。于是摇头:“这里都是大隋有名的文人雅士,我又不是大兴第一才女的刘顺仪,我怎么可能赢过来。”
“若是赢过来这五十两金子,我就再添给你五十两,做你正月里的脂粉钱可好?”杨广也不生气,只是开着玩笑,看他的样子似乎也不太相信萧婆娑能将五十两赢回来。
一听这话,萧婆娑眼睛就亮了。钱可是好东西,要知道这杨广原来克扣得她是够辛苦的,让她这一国之母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艰难,有时候连打赏的钱都得从牙缝里挤出来,现在他要送钱给自己,干嘛不接着。于是她看着杨广的笑容,又问:“阿么说得可是真的?”
“你要是真的能赢过来,我一定说话算数。”
萧婆娑笑了起来:“虽然我不知道能不能赢过来,可是,试过才知道,要是不试试看,那可以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杨广哈哈的笑了起来,从他那弯弯的眼睛中不难看出来他现在心情不错:“桑良,让酒家给夫人伺候笔墨。”
桑良连忙出去准备了。萧婆娑又挑开了那竹帘子,静静的看着大厅里那个一身白衣的美男子,脑子里翻江倒海的想着,今天抄谁的诗比较好?
没有一会桑良就带着一套笔墨纸砚走了进来,端端正正的放在了萧婆娑的面前。
在她下笔之前,杨广倒了一杯酒举到了她的面前凑到她的唇边,目光璀璨:“夫人,我愿你旗开得胜。”
萧婆娑凝视着杨广那英俊的容颜微笑,她垂下了眼帘,张开了嘴唇,任杨广将那一杯酒尽数倒入她的口中。
那酒,有些烈。和宫里面她喝的酒不一样,滚烫的滋味顺着她的舌头滑进了胃里,仿佛是一把火在那里熊熊的燃烧起来,烧得她面颊都红了起来。她提起笔,脑子有点晕晕的,沾了墨,在面前的纸上写下了后世是个人都知道的一首诗: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杨广拿起了宣纸,看着上面的诗,细细的念着,一个赞许的笑容在他的脸上浅浅的浮现了出来。这大概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看了一会,他抬头看着萧婆娑,只见她的脸色红润,仿佛就是诗里面写的那位人面桃花相映红的女子,他将诗交给了桑良示意他交给小厮传下去。然后他凑近了萧婆娑,轻轻的嗅了嗅她唇边的酒味,笑:“人面桃花相映红?婆娑,你现在是人面还是桃花?”
萧婆娑只是笑,她面前的杨广有点模糊:“阿么,你觉得我是桃花还是人面?”
言罢,两个人都大笑起来。
“你说一首诗能不能入选?”萧婆娑趴在案几上,抬起眼睛,看着杨广目不转睛,一如十年前一样的单纯而美好。
“那你就再写两首好了。”杨广伸出手,轻轻的抚mo着她乌黑的头发,看来这个女人是跟那五十两金子叫劲了。
“好。”萧婆娑也不知道是不是醉了,居然出奇的听话,她坐好,安平秋连忙帮她铺好纸,她又写下: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春风助肠断,吹落白衣裳。
写好后,她将这首诗交给杨广,吃吃的笑:“阿么,你说,我写写这知秋公子,他会把钱给我不?”
杨广只是笑着摇头,身为大隋的皇后,她怎么会如此在意那五十两的金子?只是她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好看,跟平日里那风轻云淡万事都不在意的淡薄模样一点都不相同,让他也忍不住逗她:“就是字少一点,要是字多一点,说不定这叶知秋还会多给你五十两。”
“那我还有最后一首,字数一定很多。”萧婆娑抓起了桌子杨广的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挥笔写下了唐寅赫赫有名的《桃花庵歌》。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间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贫贱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弛我得闲。
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武林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杨广看着手中的诗,脸色微微有些怅然。他凝视着那醉眼朦胧的萧婆娑,唇角轻轻动了动,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将诗都交了下去。站起身来,坐到了萧婆娑的身边,在她那光洁的额头上落下的一个湿热的吻。
正文 第六十三章 梦
第六十三章梦
萧婆娑抄的诗送下去没有多大一会,大厅的喧哗声音就更大了。透过了帘子看了看大厅,却只看见叶知秋手里拿着几张诗稿站了起来,他快步的朝着楼上走来。杨广的唇边不屑的一笑,他就料定了这最后的一首诗能引起这个男人的注意。
那样的豁达情怀,确实有那么几分和这个挥金如土的男人相似。人总是喜欢找和自己相同的人慰藉。
果不其然,没有多大一会的功夫,只见门外面传来一个充满磁性的男子声音:“叶知秋求见,不知先生可能赏光。”
杨广默默的看着门外的人影,并不出声。
而叶知秋也没有因为里面没有了声音就离开,他还是依旧那样站在那里。这仿佛是一场战争,一场属于倔强的战争,看谁会最后败下阵来。
不过,最后,还是杨广叹了一口气道:“请公子进来吧。”他虽然不太愿意承认,可是,不得不说,他对叶知秋很感兴趣,不,应该说,他对他的万贯家财很感兴趣。
门开了,那个一身白衣,眉目如画,仿佛带着红尘中全部奢华的叶知秋就这么站在门口,浅浅的看着屋子里面的杨广,笑容如桃花一样的灿烂。
杨广只是指了指对面的榻道:“公子,坐。”
叶知秋点点头,微微欠了欠身,行了个礼,“谢先生了。”然后他走了进来。那一身白色的袍子仿佛真的被枝头的春风给吹了起来一样,在这个极尽奢靡的夜晚留下了白色的风liu。
杨广看着他,他看起来很瘦,身体也十分的单薄。那宽大的白色袍子罩在他的身上竟然有一种飘然如仙的感觉。
叶知秋缓缓的走到了杨广对面的榻上坐了下来,隔着案几,他看见了那个靠在这个英俊男人怀里的女子。
她似乎睡着了,微微合着眼睛,乌黑的头发如同瀑布一样从那个男人怀里流淌了下来,仿佛有着生命一样。面颊上带着酒醉的红润,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香,想必,这女子是刚刚才喝过了酒。她皮肤白皙,从那暗红色的袖子里伸出了一截藕一样丰润的手臂,无意的搭在男子的手臂上,手指纤细,指尖粉红,手腕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这真是一个绝色女子。
而那个端坐在他对面的男子,一身黑色的衣衫,领口和袖口上都用暗金的丝线绣出了精美的花纹,英俊非凡。头发整齐的梳理起来,随意用一根乌木簪子别住,两道眉毛像是剑一样的凌厉,目光深邃,怎么都探寻不到底,他的容颜就好像是刀子雕刻出来一般,由于他是坐着的,看不到他有多高,可是,他挺拔的上身却能看得出来,这个人一定是练家子。他的身上有一种旁人无法直视的气息,那是一种属于高高在上的王者的气息,让人在他的身边就要忍不住闭气凝神。
此时此刻,这个男人的目光正敏锐的打在他的身上,毫不留情。
这对男女究竟是谁?
杨广自然知道叶知秋在不动声色打量自己和萧婆娑,不过他也不介意,道:“公子要喝什么酒。”
叶知秋摇摇手,轻轻的咳嗽几声:“我的身体不好,很少喝酒。一杯酒我能端上一天,却一口也喝不了。”
杨广这才发现这个叶知秋虽然面色白皙,却是一种很病态的苍白,就连他的嘴唇也鲜有血色,于是也不勉强,点点头:“那就请先生喝茶吧。”
隋唐的茶其实并不是清茶,里面总是掺杂了很多的东西,萧婆娑不喜欢,所以只喝那苦苦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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