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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悦不知道楚云天心里在想什么,见师父说话严厉,连忙退后一步,恭敬地站得笔直,微微垂着头道:“可是,小悦真的很想为师父分忧,请师父告诉小悦好么?”
楚云天暗暗叹口气,这臭小子,就会装可怜,让自己狠不起心肠来责备他。“傲宇是楚门的企业,它的前身是S市的一家毛纺厂,规模不大,是我将它买下来,扩展成目前这个集团公司的。你穿越前师父已开始着手这件事,但很快你出了车祸,所以不知道。而你回来后,师父见你与萧然关系好,又同在一个学校,怕你坏了师父的计划,就没告诉你。”
泽悦心头一震,原来,果然如萧然所料,师父就是傲宇的老板。看这样子,师父不单单让自己窃取萧氏的情报,他还做了很多打击萧氏的事。否则,萧然不会这么留意傲宇。
想到这里,他忽然打了个寒噤,萧然已经怀疑傲宇,那么他加入楚门……难道,师父和萧然早就展开了一场无声的较量,而自己却一无所知?
他用力吸了口气,凝眸看向楚云天:“师父,傲宇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跟萧然有关?”
“在海关上出了点问题,没什么大不了,师父会去摆平的。至于是否跟萧然有关,目前没什么证据。”没等泽悦再说什么,楚云天摆摆手,“你出去吧,把萧然叫上来。”
泽悦满腹狐疑,却不好再问什么,到楼下见萧然皱着眉坐在那儿,好像在沉思,他走过去:“哥,师父让你上去。”
萧然在这段时间内已想好对策,他站起来,看了泽悦一眼。泽悦的脸色有些发白,目光有些飘忽,脸上的表情充满迷惘、担忧,还混合着淡淡的伤感。萧然有些心痛,轻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小悦……一切与你无关,你不需要放在心上。”然后他大步走上楼去。
楚云天看着萧然走进来,漆黑的眼眸中染着怒火,紧抿的嘴角无声地昭示着他的傲气。一步,两步,他笔直地走过来,带着种飞蛾扑火般的决绝。可是站在自己面前时,却又静若沉渊。
楚云天轻轻勾了勾唇角,看来,是自己想错了,这少年不用别人指使,就可以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来,他的锋芒就藏在骨子里。
两双眼睛对视着,楚云天平静地问道:“你见到小悦了?有何感想?”
萧然握了握拳头,咬了咬牙:“你就是小悦的师父?当初小悦在我家时,就是你命他偷取萧氏的情报?”
“不错。”
萧然走上一步,牢牢地盯着他:“我当初怀疑是傲宇在跟萧氏抢合资项目,以为小悦的师父就是傲宇的总经理傅清南,可小悦说不是,我便放弃了那个怀疑,以为傲宇插手合资项目纯粹是从别的渠道了解到的信息。所以我释然了,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同行竞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我没理由阻止傲宇这么做。”
楚云天一愣,难道,萧然并不是为了打垮傲宇才来求职的?难道自己怀疑错了?
“原来,真的是你。”萧然忽然冲动起来,悲愤地冲着楚云天低吼,“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是有意要打垮萧氏?萧氏跟你有仇?就算同行竞争,你也应该采取光明正大的手段,为什么要背后下手?”
楚云天淡淡一笑:“你忘了,我们是黑帮。黑帮做事,难道还要讲究仁义礼智信那一套?”
萧然滞住,瞪着楚云天,惊愕、不敢置信、被欺骗的愤怒、以及不知道如何面对的痛苦,种种情绪在他眼底盘旋:“楚云天,你卑鄙!”
“放肆!”楚云天脸一沉,危险的气息直扑到萧然脸上,“无论如何,你入了楚门,我是你门主。以下犯上,你该当何罪!”
萧然的手指死死握紧,身躯有些颤抖,呆了半晌,他缓缓倒退两步,仍然一眼不眨地看着楚云天,眼神却黯了下去:“老大,对不起,萧氏是我义父的产业,是我大哥在经营,我不希望萧氏受到任何伤害。我知道我是楚门的人,必须忠于门主,可是,请老大放手吧。”
楚云天一头雾水,看萧然的样子,毫无半点紧张不安,只是那样悲愤无奈,在忠于楚门与保护萧氏间挣扎。莫非,真的是自己杯弓蛇影,错疑他了?
他看了萧然很久,却只从萧然眼里看到真切的忧伤与恳求,他忽然觉得心里最深的地方慢慢软下去,可另一种莫名的怒火却涌了上来。“楚云天,你卑鄙!”这小子竟然骂自己卑鄙,他知道自己心里埋着多少怨怼?
放手?现在不放手也得放手了,自己还能继续与萧氏斗么?楚云天突然觉得抑郁而疲倦,自己奋斗了这么多年,那么长远的一个计划竟在一夕之间瓦解了,而自己竟然无法确认自己的对手是谁。
“什么放手不放手?哪个企业在生存过程中不遭受竞争?”他的声音闷闷的,竟似提不起精神来说话。
“不,老大。小雨说的是公平竞争。”萧然盯着他,年轻的脸上是少有的郑重。
楚云天默然半晌,缓缓开口:“我答应你。”
吐出这三个字,连楚云天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可是又仿佛一下子松懈了下来,是那种近乎崩溃的松解。
萧然的身心同时一震,胸中蓦然涨满酸楚与喜悦。楚云天,他不是坏人,自己也对他渐渐产生好感了,不是么?傲宇在遭受打击后,可以重新复苏过来,慢慢走上正轨,这岂非是天大的好事?这样一来,自己所受的委屈都值得了。
“可是,为你刚才对我的不敬,你必须接受惩罚。”楚云天揉了揉眉心,淡淡地说了句。
看到楚云天疲惫不堪的样子,萧然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样坚强的人,即使在海关、检察院的人面前也能够保持不变的平静,即使一切罪行都被揭露在阳光下,他也依然稳如泰山,可此刻,面对自己,他竟然是这样一副挫败的模样。而且,似乎有着什么难言的苦衷……为什么,自己对他的那种亲切感越来越强了,再一次觉得他象自己的大哥?
“是,老大,小雨知错,只是,请老大不要将小雨交到刑堂,好么?”他鬼使神差地说出这句话,然后被自己怔住。
楚云天苦笑,这臭小子,怎么象小悦那样无赖?他以为楚门是任由他撒野的?只是,为什么听到他的请求,自己心里竟有种满足的感觉?
“如果交到刑堂,以你这样的行为,一顿嘴巴下来,怕是你这张脸要肿上一个星期了,另外还要打二十藤杖。”楚云天笑了笑,好像在嘲讽自己的心软,“臭小子,我今天为你徇私,打你三十藤条。你自己过来,到沙发上趴好。”
第四十七章 老大的心结
萧然被楚云天那句“臭小子”拨得心头一动,暗暗握了握拳,怎么回事?这个楚云天究竟给自己施了什么魔法?为什么总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宠溺?是自己自作多情?他不是自己的敌人吗?针锋相对的人,被自己打了当头一棒的人,现在却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是自己刚才的表现蒙蔽了他,使他消除了对自己的怀疑?还是他欲擒故纵,要等抓住证据才拿自己开刀?
萧然,需要理智的时候,你为什么总是让感情悄悄抬头?可是,这个楚云天有什么地方在吸引着自己,让自己象中了蛊惑一般,不由自主地淡化对他的敌意。是他那种天生的领导才能吗?还是他所表现出来的对自己的器重?
刚才,滕康要抓自己去刑堂时,是楚云天解了他的围。那时他应该是怀疑自己的吧?“门主!属下听南哥说了,这小子是知情人,我们这么几年没出事,为什么单单他来了之后出事?门主你难道不怀疑他么?”滕康那么说,分明是张海山跟楚云天、傅清南通过气了,他们知道自己从张海山那边探出了内情。可是,楚云天却说没有证据就不能滥用刑罚。这个人,虽然身为黑帮老大,却仍不失为重义气、守信用的人。
萧然发现,自己竟然开始对楚云天产生了一丝歉意。
心越来越乱,可是有一点是清楚的:跟楚门这么大的帮派作对,他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能轻易暴露自己,因为他不想祸及自己的亲人,不想连累义父与大哥。如今,好歹自己已经给了傲宇沉重的打击,以后傲宇再不敢胡作非为了。单凭合法竞争,萧氏有强大的实力,再加上将来的合资企业,完全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所以,自己眼下只需要静观其变,看楚云天有没有本事查出真相了。
“还在发什么呆?”楚云天见他垂头不语,也没有动作,不禁微微皱了皱眉。
从来都只有大哥责罚自己,要他在一个外人面前去衣受责,真是一件难堪的事。萧然一念至此,脸上就一点点红起来,最后连耳朵都红了。慢慢挪到沙发前,费力地把皮带解开,把裤子退到腿弯,身子趴在沙发上。
楚云天见他满脸通红,那种羞涩的样子看起来多了几分软弱,少了刚才与自己对视时的凌厉,忍不住微微一笑。这小子,真是比小悦还要可爱。连楚云天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在这样沮丧、失意的时候,看到这个小子,他还能笑得出来。
他扬起藤条,猛地一下抽到萧然臀上,注意到萧然的身子微微抽搐了一下,却没有发出声音。“知道规矩吧?”他问。
“知道。”萧然心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受罚。
“自己报数。”
“是。”萧然刚应了一声,藤条已如火练般吻上他的臀峰,灼人的疼痛瞬间渗入肌肤,一条鲜红的肿痕立刻浮现出来,与刚才一条并排陈列。
“第二下。”萧然吸口气,把疼痛的感觉压下去,清晰地报数。
“啪”、“啪”、“啪”,楚云天的藤条不疾不缓地抽下去,他是练武之人,即使没有用内力,手劲也比普通人大得多。萧然痛得皱紧眉头,一张俊美的脸庞也皱成一团。原来,大哥责罚自己时力气还不算大,楚云天的责罚才真是令人刻骨铭心。
好痛,每一下都痛入骨髓,萧然死死忍着,才没有让惨叫声从自己齿缝里逸出去。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打了七八下,楚云天有些发愣,看着萧然,举起的藤条迟迟没有落下。萧然困惑地回头,正好从楚云天脸上捕捉到一抹迷惘之色。好奇怪,为什么他会露出这种表情?不是不忍,只是好像在怀疑他自己的作法对不对。这个楚云天,怎么越来越象一个谜了?他到底在想什么?
“老大?”萧然轻轻喊了声,把楚云天唤醒过来。四目相对,楚云天又是一怔。萧然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里不含丝毫杂质,那样纯净的目光,仿佛能映出自己眼底的沧桑。楚云天,你是因为自己被岁月练就了复杂、练就了城府,学会了玩弄阴谋,渐渐变得丑陋不堪而在迁怒于眼前的少年么?他骂你卑鄙有什么错?
可是自己竟然这样沉不住气,二十九年养成的胸怀竟不如这十八岁的少年来得宽广吗?自己在斤斤计较什么、在争什么、在赌什么气?到最后赔了许多,却又得到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怨天尤人?为什么自己要妒嫉这两个在父亲身边享受父爱的人?不是当初离开萧家时就已经不在乎了吗?连姓氏都改了,却还在计较他身边是什么人么?
楚云天,你没用!你是个懦夫!你当初的傲气到哪儿去了?你想独闯江湖的决心到哪儿去了?谁也左右不了你,即使是父亲!这句话不是你对萧然说的吗?你自己有没有做到?
想到这儿,他好像发泄似地一口气打下去。“啪啪啪啪”,藤条犹如疾风骤雨般一口气落在萧然臀上。萧然猛地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