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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理由很完美,闻皓没有拒绝的理由,他点头答应了。
花木丹一直站在家门口等林漫漫,短信里林漫漫什麽都没说,只是叫她去买药膏等她,并再三叮嘱她不许通知安尚钧。这些内容,足以令花木丹坐立难安,当然,她还是悄悄的通风报信,把这一切告诉了安尚钧。
闻皓没有下车,他看着林漫漫跟着花木丹一同上楼後,才驱车往公司去。
“哎哟,你轻点……”林漫漫坐在床边,花木丹帮她上药,每涂一次林漫漫都象杀猪般叫得死去活来,半个多小时了,还没有把药膏涂好。
花木丹泄气的将药膏扔到一边,气呼呼的坐在旁边,叫道:“林漫漫,你有病啊!为什麽昨天不去医院上药!你看看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痛死你算了!”
林漫漫立刻腆着脸,拿着药膏往花木丹手里塞,边塞边说:“好丹丹,我要是能自己涂就不会麻烦你了。是真得痛嘛!总要允许患者叫唤两声,对不对?”
花木丹终究是嘴硬心软,被林漫漫哄不了几句,又重新拿起药膏,边抹边问:“你现在能告诉我,为什麽才去一晚,就被人打成这样了?”
林漫漫怔怔,虽然来之前她就想好措词,但花木丹问起,昨晚令她心有余悸的一幕,还是象跳梁小丑一样,在自己眼前晃。
“哦,没什麽,嘴贱,不小心讽刺了他几句,所以被人打。”林漫漫侧过头,假装无所谓的回答。花木丹以为又弄痛了她,便收了手,不解的问:“你讽刺了谁?”
“诸葛默,闻皓同父异母的哥哥。”林漫漫闷闷的说着,见花木丹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又摆出一张嘻皮笑脸的样子,不正经的说:“我看他不顺眼,就骂他:‘你以为你下面多长了一个东西就以为头上长了一个犀牛角,把自己当成了世界珍稀动物啊!’,谁知道他这麽野蛮,直接打了我两巴掌。”
花木丹愣在那里,惊诧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连手中的药膏,也掉在地上,忘了捡起来。
林漫漫皮笑肉不笑的望着花木丹,心想:“看来这个理由很充分。”
“闻皓他就白白看着他打你吗?!”就在林漫漫和花木丹面面相觑时,突然一个男声响起,林漫漫还没抬起头,就看到一只大手将花木丹从她旁边拉起,床忽然往边上沈了点,一个高大的男人坐在她的身边。
林漫漫叹气。如果不是因为她短时间内无其它人可找,她绝对不会再来找花木丹。现在,花木丹几乎成了安尚钧的代言人,连房门钥匙都给了他,令他出入自由。
花木丹见林漫漫阴着脸,赶紧解释道:“是安大哥说要帮你搬家,所以昨天我给了他备用钥匙。”
林漫漫瞪了她一眼,花木丹吓得抱着鼠窜,躲到隔扇房间去了。
安尚钧捡起药膏,看到林漫漫整个左脸肿得老高,上面药膏涂抹得不均匀,油光发亮,不禁摇了摇头,重新替她上药。
林漫漫咬着牙不敢喊痛,只能由着他故意下重手,惩罚她。
“他不管你?”
“当时他不在。”
“他知道你被打了吗?”
林漫漫真心不想再谈昨晚的事,但把头扭过去,假装冷漠的说:“安哥哥,我现在是已婚人士,要注意影响。”
安尚钧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最後他自己尴尬的拿了张餐巾纸,将手上的药膏擦拭干净。
“有什麽打算吗?”其实安尚钧刚才在门边已经听到她们的对话,他不相信林漫漫会在自己还没熟悉敌情的情况下,说出这麽冒险的话,而招惹这场是非。
不过,她不肯说,他知道自己也是问不出来的。
林漫漫下意识的咬了咬唇,那里还有血痂,是昨晚的伤痕。血,沿着唇纹,渗入口里。甜腥味,弥漫在口腔深处。
安尚钧看得心痛,有心想替她分担痛楚,却无能为力。他张嘴想说些什麽,话到嘴边又如鲠在喉,千言万语,都抵不过心里的冲动。
安尚钧一把揽住她,轻呼一声“漫漫”,四唇相碰,吻了下去。
☆、(11鲜币)022 逃跑
林漫漫想躲,可是安尚钧早就伸手握住她的後脑勺,不许她後退避让。
林漫漫只能稍稍仰起头,勉强将脸侧向一边,安尚钧的唇轻轻的落在她的嘴角。
安尚钧没有继续亲吻下去,他只是慢慢的将林漫漫唇间嘴角的血丝吻尽,这才松开束缚她的手,小心的捧着她的脸,心疼的问:“漫漫,告诉安哥哥,到底是谁打的你?”
林漫漫只觉得心窝里暖烘烘的,一时没有控制住情绪,眼眶红了,盈盈泪水在眼窝里打转,倔强的不肯落下来。
她知道,刚刚她和花木丹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但他不相信自己的说词。他是闻皓的大学同学,两人关系好得可以合夥开公司,他怎麽可能不了解闻皓和他的家族。林漫漫那胡绉的借口,最多只能骗得了不知情的花木丹,想骗安尚钧,只怕没有这麽容易。
但是,她怎麽能告诉他,她昨晚差点被诸葛夺了清白,被诸葛默占了便宜,差点结束了处女之身。
林漫漫低着头,摇了两下,便不再说话。
林漫漫的态度令安尚钧着实怀疑,打林漫漫的是闻皓并非是诸葛默。一想到这点,安尚钧就怒火中烧。
闻皓明明答应过他,会好好照顾林漫漫,可是只不过一夜,林漫漫就伤成这样,怎能不令他发狂。
安尚钧见林漫漫沈默不语,以为她一心维护闻皓,不肯向他说出实情。心底黯然,很是失落,眼神也变得落寞,神情之间多有尴尬。
两人默默相望许久,安尚钧将林漫漫搂在怀里,缓缓说道:“漫漫,还记得小时候,你哪怕只是弄伤了手指头,都会哭着来找安哥哥……”
林漫漫噙着泪,点点头。他们是世交,小时候,她还经常骑在安尚钧的肩上四处游玩,安尚钧也天天在家里做她的大马,任她指挥。他是她的大哥哥,疼她宠她照顾她,如果不是後来他们搬家,又出国留学,也许他们真得青梅竹马,现在结成神仙眷侣。
只是,这些只是如果。
如今,她为了躲开安尚钧嫁给了闻皓,却差点被身为兄长的诸葛默强奸。林漫漫只能说人生如戏,而这出戏,并不象她原来估计的那样简单。
她想中止合约,恢复自由身。
但这一切,又不能让安尚钧知道。林漫漫觉得好苦恼。
“安哥哥,你不上班吗?”林漫漫怕自己会受不了他的温柔炮弹,习惯了就舍不得离开,赶紧断了他原本想通过叙旧来缓和气氛的念头,语气平静不带一丝感情的说:“我也上好药了,休息一下待会就要回诸葛家去。你走吧!”
面对林漫漫硬生生的逐客令,安尚钧愣了。
嘴里泛起苦涩,舌尖、舌根,连着喉咙顺到胃,就连指尖都泛着苦连子的苦涩味。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有再多言,有些难堪的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站起身,退出了房间。
客厅的桌上,还摆着他买来的早餐。当他接到花木丹电话时,第一时间赶来,路过粥店,忽然想起林漫漫最爱喝这里的皮蛋瘦肉粥,便打包带来。
粥已经凉了,就象他的心一样,被林漫漫浇了个透心凉。
她宁愿在诸葛家受苦受委屈,也不愿意跟他有半点温情,她是如此绝决,而他却不知罪名的被她判了死刑。
“小丹,麻烦你热一下这个粥,温温的就行……漫漫嘴破了,不能吃太烫的东西。”安尚钧见花木丹正傻站在客厅里,看到他要离开有些不舍又不敢开口留他,笑了笑,简单的交待两句後,说:“谢谢你打电话给我……我先去公司了……”
花木丹瞟了瞟卧室,林漫漫依然坐在床边,象木桩似的,没有动弹。
安尚钧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花木丹。他原本还热心的想着能来帮林漫漫收拾东西,看现在这个情形,是不需要了。
花木丹接过钥匙,她真得好想安慰一下眼前这个仿佛将死之人的心,但她也知道,纵然她把自己的心掏出来,也抵不过林漫漫对他无意的一个笑容。
安尚钧爱着林漫漫,而她刚爱着安尚钧,多麽复杂的三角恋,永远止尽的循环着,苦了三人,偏偏都解脱不了。
林漫漫一直僵坐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她很纠结,是该继续装傻坐在这里等安尚钧离开,还是该起身在他面前表现得更无情些,这样才能彻底把他打击得心灰意冷。
还好,安尚钧终究是个有素质的人,纵然百般不舍,他也没有多说废话,安静的离开。林漫漫又僵坐了十几分锺,一直等到花木丹怒气冲冲的将那碗温热的皮蛋瘦肉粥扔到她怀里,她才将那根紧绷的弦放松下来。
“丹丹,你脾气越来越大了。”林漫漫说得是实话,自从安尚钧出现後,安尚钧在她这里吃了多大的闷屎亏,花木丹就会发多大的火,原本一温柔婉约的女孩,为了替暗恋之人打抱不平,都快演变成哥斯拉了。
花木丹见林漫漫没心没肺的吃着安尚钧满怀深情买来的粥,没有半点愧疚之意,心里更是不满,哼哼两声,对林漫漫被打的那点怜悯之意早就抛到了瓜哇国,撇开头不理她。
林漫漫也不急,慢条斯理的喝完粥,心里也把自己的逃跑计划策划好了。
“丹丹,我想离开这里。”
花木丹愣了一下,瞟了瞟林漫漫脸上的伤,缄默不语。
她不是不想帮林漫漫,只是帮助一个刚刚结婚的新娘逃跑,花木丹多少有些踌躇,更何况闻皓以及他的家族势力之大,逃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林漫漫见花木丹不象从前那样爽快的毫不犹豫的答应自己,以为她还在为自己冷落安尚钧的事生气,便解释道:“我是打定主意要离开诸葛家的,假如让安哥哥知道或者跟他走得太近,到时候诸葛家肯定会找他麻烦。我知道你喜欢安哥哥,等我消失离开後,安哥哥自然就会忘记我……”
花木丹见林漫漫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急得连连摆手,说:“漫漫,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凭我们两个人的能力,怕是没这麽容易。”
花木丹深知林漫漫绝对不会因为挨了这两巴掌就萌生逃意,她是坚强又敏感的女孩,倔强不肯服输,如果不是发生了伤及其安全的事,她不可能这样放弃。
只是,林漫漫不肯说,花木丹也不会问,做为好友,除了支持,她也想不出其它办法。
林漫漫拍拍她的肩,拉近她,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将自己的计划一一详述。
☆、(12鲜币)023 五百万,如何花?
闻皓到公司後一直坐立不安,特别是看到同样身为总裁的安尚钧迟迟没有出现,不安开始慢慢转变成烦躁。
幸好,开高层会时安尚钧准时出现了,他一如往常般开会工作,与公司高层讨论着公司的未来,当前各大项目的进展,研究所的计划。会後,他神情自若回到与闻皓相对的办公室,伏案工作,埋头在堆集如山的文件里,好象对林漫漫的事一无所知。
但闻皓还是觉得哪不对劲,他的第六感告诉他一定有事发生。他试着拔打了花木丹的手机,并和林漫漫很随意的聊了几句。当他听到林漫漫半梦半醒混沌迷糊的声音时,那颗心才渐渐放了下来。
花木丹对闻皓这通假装无害却实为查岗的电话心有余悸,她当然明白林漫漫和他只是契约婚姻,一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