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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唯一能支撑林漫漫勇敢面对的,只有复仇。
花木丹出事後,警方已经拘留了诸葛默。尽管诸葛阅阳恨铁不成钢,但毕竟他是诸葛家的长子嫡孙。诸葛阅阳请了最有名的律师组成律师团,希望能帮诸葛默洗刷罪行。而闻皓,则暗中动用了所有关系和能力,与之抗衡。
原本以为,这场官司会持续很长时间,但当时在天台,有大量的证人做证,而且诸葛默当天是吸毒犯案,身上还很不聪明的携带毒品,令其很难脱罪。
诸葛家眼看脱罪无望,诸葛默锒铛入狱,只好花钱买通狱警,希望他能少受点罪。
林漫漫见事情尘埃落定,却很不满意这个结果。诸葛默害花木丹失去孩子,还差点要了花木丹的命,只不过是坐牢,这远远不够!
“漫漫,吃些肉。”闻皓见林漫漫两眼直直的盯着电视屏幕看,连碗里的饭菜都忘了吃,跟着抬头一看,原来是关於报道诸葛默被判有罪入狱的消息,担心她又会想起那些不高兴的事,便把她抱到怀里,哄着她:“你又瘦了好多,乖,吃些菜。”
林漫漫望着碗里堆集如山的肉,厌恶的撇开了头。
为了诸葛默,他们彻底与诸葛家断了来往,就连今年过年,他们也只是将闻子茜接出来,没有回去。诸葛阅阳知道林漫漫记恨诸葛默,闻皓又是妻奴,也没指望他们回家热闹。诸葛家愁去惨雾的过完了这个冷清的新年,而闻子茜也考虑到这个时期比较特殊,年後没有再回诸葛家,而是独自搬回到原来的别墅里去。
闻皓怕林漫漫觉得约束,依旧与她住在公寓里,尽量减少去公司办公的时间,多些时间陪她。
林漫漫自花木丹小产後,性子变闷了,不再象从前那样喜欢叽叽喳喳的说些玩笑话。偶尔噩梦,也是哭着醒来,令闻皓很是担忧。
“为什麽他只是坐牢!”林漫漫愤恨的说道,两只手捏成拳头,指尖深深的掐进了肉里。
闻皓见状,叹了口气,用力掰开她的手指,心疼的抚着掌心里掐出来的指甲印,问:“漫漫,你想怎麽样?”
“我要复仇,我要诸葛默以命偿命!”
“漫漫,你知道,我们可以偶尔踩踩红线,但是……”闻皓并非怕事,但他不希望林漫漫越陷越深。如今,整个林漫漫仿佛化身为复仇女神,恨不得请来杀手,将诸葛家所有人都赶尽杀绝。
林漫漫见闻皓事事依她,偏偏在这件事上,他总是唱反调。尽管诸葛默入狱,闻皓有份推了一把,但这不是她要的结局。
她想要的,是诸葛默死!
闻皓见林漫漫生气的从他腿上跳下,扑倒在床上生闷气,急了。跟着她并躺在床上,又搂又抱又哄的,都无法令林漫漫展颜一笑,最後,闻皓举了白旗:“诸葛家花钱买通了狱警,想让诸葛默少吃苦……我可以用相同的办法,令狱警不能照顾他。”
林漫漫一听,立刻坐起身来,睁着大眼睛怀疑的望着他。
“你知道,他关押的监狱全都是些重刑犯。如果没有人罩着,就象不死,只怕也没有半条命……漫漫,这样,你满意吗?”
林漫漫最爱看警匪片,每当看到描述监狱里黑暗一面时,她都感慨在那里真正是生不如死。闻皓这麽做,不但可以令诸葛默痛不欲生,还可以保证自己不出事,确实是个好办法。
林漫漫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闻皓这才如释重负,看着林漫漫终於破涕为笑,摸摸她的头,说:“那你答应我,要乖乖吃饭。”
“嗯。”林漫漫扑入到他怀里。自从花木丹出事後,她满脑子都想着要报仇,根本没有在意闻皓。如今看看,他竟也瘦了许多,一双墨眸里全是对她浓浓的关怀,心里有愧疚,缩在他怀里,蹭了起来。
许久没有房事的闻皓,顿时觉得胸口一烫,下身竟跟着硬了起来。
可是他摸着已经瘦得只有骨头的林漫漫,舍不得碰她,咬咬牙,把她塞进被子里,准备去书房看看文件,缓解一下需求。
林漫漫抓住他的手腕,用力的往怀里塞。
闻皓半推半就,可是当指尖一碰到她冰凉肌肤时,身体便再也受不了控制,快速的脱去自己的衣物後,钻进被子里,将林漫漫压在身下。
☆、(14鲜币)103 复仇2
林漫漫难得的主动和疯狂。
她第一次将闻皓压在自己的身下,骑马似的,坐在他的炙热上,慢慢的将它吞入到体内,扭动身体,快速的上下起伏着。
闻皓有那麽一丝的恍惚,觉得林漫漫恨不得立刻死在他的身上。她仿佛想用他刺穿自己的身体,在极端的快乐中死去。
这次欢爱并不愉快,两个人都有着很重又不可言语的心理负担,林漫漫终究身体孱弱,不过两三分锺便娇喘吁吁,趴在他的身上动弹不了。闻皓直挺挺的插在里面,又硬又烫,得不到释放,但他还是敏感的发现,林漫漫的甬道开始变得干涩,只能按捺住那点欲望,抚着她光滑的背,轻轻的拍着,哄她入睡。
林漫漫就这样,昏昏睡去。
闻皓将林漫漫轻轻放回到床上,抽了出来,直奔浴室清洗。林漫漫的反常令他担心,闻皓自诩有仇必报之人,但他并不希望看到一直天真活泼善良单纯的林漫漫深陷仇恨之中,她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不受复仇反噬,如果继续让她沈迷下去,只会毁了她。
闻皓刚一下床,林漫漫便醒来了。她不再象从前那样,可以无忧无虑得象小猪般酣睡,最近她的睡眠很浅,但为了不让闻皓担心,她只是装睡,保持一个姿势不变,直到自己熬不住,才勉强睡去。
浴室里的水流声很大,她没有满足闻皓,他一定很难受。
林漫漫摸着自己的胳膊,轻轻的叹了口气,暗处思忖着,只等报完仇,一定要好好补偿闻皓。
浴室里的水声渐渐小了,林漫漫将头埋在枕头里,假装熟睡。闻皓一边用浴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到床边仔细看了看她,见林漫漫呼吸均匀,好象睡得很沈,这才安心,来到客厅打电话。
林漫漫竖起耳朵悄悄的听,闻皓似乎正在安排人买通狱警,林漫漫听见他再三交待,只是要求他们不要特别保护诸葛默,但也绝不能雪上加霜的去迫害时,莫名的黯然。
随後的几天,闻皓每天都会带回有关诸葛默的消息。被打了,没饭吃,安排了苦活累活,半夜被人骚扰等等,每一次林漫漫都只是静静的听着,不置可否,但她心里清楚,这些只不过是每一个在监狱里的人都会经历的,诸葛默相对於其他人来说,已经少了一些磨难。
闻皓见林漫漫的渐渐的恢复了些精神,偶尔说话还会开玩笑,除了不爱出门,其它方面都在慢慢恢复,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花木丹和安尚钧移民後,只打来一通电话报平安,便再也没有音讯。林漫漫心里有愧,知道花木丹短时间内不会原谅自己,空一的串号码却没有勇气联系,只能默默的等待时机。
这天,闻皓纠结了许久,最终还是告诉了林漫漫,诸葛默因为监狱内部的一次小矛盾导致受伤,进了医院。不过因为是小伤,缝了几针後又重新回去坐牢。说这话时,闻皓眼神闪烁飘忽,好象藏着什麽事。
林漫漫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没有再追问下去。三天後,闻皓有个会必须出差,他再三确认林漫漫独自待在家里没有问题後,才坐上飞机出差去了。
林漫漫等闻皓一走,拎着包就往监狱赶去。
监狱在市郊,林漫漫不敢叫家里的司机送,打了个的士就往那赶去。林漫漫觉得自己走了快有一个世纪这麽远,才达到了目的的。
早就听说,来探监一定要打点,否则等一天都等不到犯人。林漫漫悄悄的塞了几百块钱後,十分锺的时间,诸葛默便被人带了出来。
隔着玻璃,林漫漫看见诸葛默面色蜡黄,监狱生活困苦,以前的肿胖早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菜色的干瘦。脸上又青又紫,眼角还有道长长疤痕,额头上,贴着纱布和绷带,应该是前不久造成的,到医院缝的新伤。
“臭婆娘,你带钱了没有!”诸葛默见有人来探望,也顾不上什麽新仇旧恨的,急急喊道:“有钱快点帮我打点打点,这里真不是人待的,我都快要死了。”
林漫漫咬咬牙,没有理会他。
今天她来探监,并非是为了他的安危。林漫漫私心的想看看的惨状,想知道他是不是真得如闻皓所说的那样,这样的可怜和悲惨。如今看到,她心里平衡很多,正准备放下话筒离开,却听到诸葛默在那里咒骂:“他妈的,你们两个蛇鼠一窝,都不是好东西。”
林漫漫咯!一下,又重新坐了回去,假装生气的喝道:“你说什麽!谁跟谁蛇鼠一窝!”
“还有谁,不就是那个野种!靠,上次他来看我的笑话,今天你又来!怎麽,看到老子沦落至此,你们两夫妻很爽是不是!”诸葛默早就豁出去了,反正得不到钱,他自然口无遮拦。
林漫漫隐约听出些什麽,留了个心眼。她从包里拿出钱包,因为出门,她特地提了些现金。
诸葛默见钱包里鼓鼓囊囊的,眼睛立刻亮了。要知道,监狱里的老大他要打点,狱警也要打点,同间牢记的老犯人也要打点,在监狱里需要花的钱并不比自由时需要得少。可是付丽在家不得势,手上的活动资金远远不够补贴这边,诸葛阅阳视钱如命,贱儿不死就行,怎麽可能舍得花大价钱来保他在监狱里锦衣玉食。
“你想要什麽?”诸葛默立刻明白林漫漫的意图,直接问道:“是不是我满足了你的要求,你就会把这钱给我。”
林漫漫当着他的面,一张张的抽了出来,不停的来回数着,还故意放在听筒这边哗哗的甩动着。眼看吊足了他的胃口,这才缓缓道来:“闻皓什麽时候来找你的?”
诸葛默瞟了她一眼,说:“就前几天,我刚从医院回来。”
“哦,他说了什麽?”
诸葛默瞅了瞅那叠钱,林漫漫从里面抽出十多张,放在一边,示意他,只要他回答了她的问题,这钱就归他。
“他问我,那天为什麽会跑去找你想杀你,还有,他说你们并没有把我吸毒的事传出去,为什麽我会误会以为是你做的。”
林漫漫心一紧,那日惨况象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出现。她稳稳心神,面不改色,神情自若的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那天我吸了点粉,有点H。正好诸葛弱来找我,说你们想故意害我,把我的一些证据都拿给了老头子,还宣扬出去了。正巧家里的律师也在,他告诉我老头子改了遗嘱,取消了我的继承权。我一激动,就来找你了。”
林漫漫将剩下的钱分成两半,将其中一半扔到边上,继续问:“那你是怎麽知道,当时我在商场里?”
“诸葛弱告诉我的。”
“你就这麽冲动的来找我算账,要把我从天台推下去?”林漫漫听说吸白粉的人容易出现幻觉,神经兴奋不受控制,但当时诸葛默虽然有点失控,毕竟还是个成年人,怎麽可能想都不想就跑来报复她,而且还是用杀人灭口的方式。尽管结果并非如此,但如果当时他真得如愿,林漫漫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诸葛默又瞅着那叠钱,林漫漫从里面抽出一百,放回口袋里,剩下的,全都扔在一起。诸葛默见她出手大方,比闻皓说好话,这才没卖关子:“诸葛弱说的,闻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