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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说完,冥宿,瑶儿之事,你忘了吧。如今,我只求你照顾好琉白,她是……”
“琉白,我不逼你,我答应了他们要照顾好你,便一定会做到。”
“他们?”
“我本想在暗地里保护你就好,可是……”眸里闪过一丝犹豫,向来雷风厉行的他竟也会有迟疑的时刻。
“出什么事了?”从未见过鬼王面露难色,琉白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是不是白虎……”
叹了一口气,鬼王侧过脸,俊逸的脸庞泛着玉质般的光泽,清清冷冷,紧锁的剑眉也显得那般无奈。
“天帝下令,提早两日行刑。”
一句话,如针般钻进琉白的心里,她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不能乱,不能乱!天帝所做的一切都是针对她,若是她乱了阵脚,那么白虎必死无疑。
毫无血色的脸上满是倔强,明明身子不舒服,却硬是强撑着,鬼王看着她,心里阵阵抽痛,顾不了太多,紧紧地抱住了琉白。
琉白错愕,欲推开他,却反被搂得更紧。
“鬼王……”
“叫我冥宿吧。”就如同以前一般。
琉白看不到鬼王眸底的深情,若是看到,想必会挣扎的更厉害,“鬼,鬼王,你怎么了?”心乱如麻,琉白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到,却是无法动弹。
“琉白,琉白,琉白……”一声声的呼唤,仿佛怎么也叫不够似得,“你还是回来了,回来了……”
“你在说什么?”琉白听得一头雾水,“你先放开我!”
“放了一次,就已让我后悔了万年,我又怎愿放开第二次,万年的折磨,够了。”
琉白清晰地感觉到从鬼王身上散发出来的悲伤,一时间忘了挣扎,他又想起了瑶儿,可是,“你清醒点,我不是瑶儿!我不是!”若可以,她真希望自己是瑶儿,被一个如此优秀的男子念着,爱着,万年的岁月,磨灭不了他的深情,是何等的庆幸。可惜,她没那种福气。
琉白,我很清醒,从未有过的清醒,你是瑶儿,你就是!鬼王看着她,却是无法开口,说了,这胆小的姑娘会逃,逃得远远的,再也不理他。
鬼王缓缓松开手,歉意一笑,“对不起,我失态了。”
见他可怜兮兮的,琉白想说没关系,但又觉得别扭,支支吾吾的愣是没说出一个字。
“明日未时,白虎行刑,琉白你可想好了接下来该如何做?”鬼王把话题错开,化解了一场尴尬。
琉白摇头,显得无力,“我不知道,若我去阻止,天帝也不见得会听我的,他只是想利用白虎逼我说出一切,他腹黑狼一只,怎会轻易相信我只是个小妖仙,说不定心里早已有数,只是在等我确认而已。”
“冥宿,对不起,我不能坦白一切,我不能再连累你。”第一次,琉白叫了他的名字,却是把他推到了千里之外。
鬼王想笑,想维持可笑的风度,却是力不从心。琉白,我倒希望你能连累于我,这样我才能离你近些,错过了万年,难道还要让我等下个万年吗?琉白,我做不到!
琉白别过眼,明知道鬼王受伤的眼神不是因为她,心,却是不忍起来。
“怎样才能救白虎?他是仙界的战神,天帝真的舍得剃他仙骨?”
“相比兽苑,牺牲一个战神无足轻重。”
“你是鬼王,连你也没办法吗?”
“白虎乃是四大神兽之一,由天地而生,按理说天帝没有权利决定他的生死,但是这一次,天帝是铁了心要置他于死路,众仙家求情的后果便是提前两日行刑,恐怕这次是无力回天。”
“众仙家……”琉白好似想到了什么,眉眼勾起,“或许他/她可以!”
——
十几个时辰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第二天,白虎行刑。
天后被禁足,一大堆天兵天将围着瑶池,就怕她溜了,今日是白虎的行刑之日,天帝怕她捣乱,更是把哪咤三太子也给派来了。天后气得直跺脚,大嚷天帝昏庸无能,笨蛋都知道白虎不能处刑,如今魔君卷土重来,天庭正需要大将抗敌,白虎是首选,若是少了他,任凭其他三大神兽再厉害,也抵制不了魔君进犯!
天后不懂天帝为何总是要针对兽苑,兽苑创立至今,从未进犯过仙界,要勉强说有,也只是不知道多少年前,一个小花妖拐走仙界一神仙,与天兵天将大打出手,损失不少。但那毕竟是陈芝麻烂谷子之事,犯不着掐着不放,若天帝真是如此小气的神仙,她才不会嫁给他。
莫非,真如太白金星所说,一山不容二虎,天帝野心勃勃,无法容忍比仙界更厉害的存在,但,和平不好吗?一旦战事触发,生灵涂炭,作为仙界之后,却无法阻止,这让她情何以堪。
“哪咤,你放本宫出去!否则本宫砍了你的脑袋!快放本宫出去!”天后不顾形象地冲出瑶池,却被哪吒拦下,“白虎杀不得,杀不得!你们这群傻神仙只会对修惟命是从,可有想过修这样做是对是错!修糊涂了,难道你们也糊涂了吗?白虎一杀,魔君势必会攻上天庭,到时候,谁来保护天庭,保护仙界芸芸众生!你,你,你,还是你!”
天后爱玩爱闹,没大没小,没上没下,像孩子般单纯,却不代表她傻,她比任何神仙都清楚形势,她只是喜欢依赖天帝,毕竟政事她无权过问。
哪吒第一次看到如此威严的天后,高贵神圣的不可侵犯,与往常的天后天差地别,愣了半晌也没回过神来。
“发什么呆,立刻随本宫去阻止悲剧发生!”
“是,天后。”哪咤带头,天兵天将跪了一地。他们大多数不同意天帝的做法,但是无权干涉,如今天后下令,也正好随了他们的意。
“可否,算上我们!?”
天后转头看去,会心一笑。
(十七)女娲后人
诛仙台上,白虎悬浮于半空中,发丝飘扬,看不清他的脸,几道流光将他包围,就仿佛根根铁链制得他动弹不得,这就是捆仙索。任凭你法力无边,也挣脱不了。
众仙家以天帝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圈,齐齐看向诛仙台上,眼看未时逼近,太白金星急得直捋胡子,阵法一旦启动,就算是如来佛祖也救不了白虎。诛仙台上煞气十足,不是一般神仙能抵抗得了的。
天庭正处于内忧外患时期,天帝偏偏要在这时处决白虎,谁也无法预料魔君会何时攻上仙界,太白金星气得只想大骂糊涂二字。
看天帝一副下定决心的模样,知道停止处决是完全不可能的,那么只能……天后啊天后,仙界的存亡就看你的了。
执法者飞跃到天帝跟前,单膝下跪,恭敬道:“启禀天帝,未时已到。”
天帝从龙椅上起身,目光凌厉,看向诛仙台上,浑厚有力的声音直穿白虎的耳朵,“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白虎狂笑三声,尽管身陷囹圄,霸气不减,“要杀便杀!”
凤眸微眯,杀气尽显,天帝死死地盯着白虎,金口一开,“行刑!”
太白金星老腿一软,险些瘫软在地,也顾不得以下犯上,急喊:“使不得!使不得啊!”双腿一跪,拼命磕头,“天帝恕罪,天帝恕罪,白虎罪不至此啊!”紧接着,众仙家跪倒一大片,齐齐为白虎求情,他们大多数都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白虎,处决不得!
天帝怒,暴戾之色充斥全身,“太白金星,你的老命不想要了吗?!”
“天帝息怒,老奴不得已啊!白虎伤不得伤不得啊!”难为他一把年纪,磕得头破血流,这一处决,关系到仙界安危,牺牲老命也在所不辞!
“太白金星,你想造反吗?!”李靖是个死忠派,看天帝脸色行事,见天帝杀气腾腾,立即怒斥太白金星。
太白金星身体伏地更低,不停哆嗦,“老臣不敢,老臣不敢!”
“那就给朕滚开!”天帝怒不可遏,一脚踹开太白金星,可怜他一把老骨头,摔得骨头差点移位,也没见谁来扶他一把,此等状况下,谁敢上前触犯天帝就是傻瓜,偏偏二郎神执行公务去了,说不定还能说上两句话。
太白金星颤颤巍巍地再次跪在天帝身前,“老臣年事已高,死不足惜,但眼下魔君作祟,天庭岌岌可危,天帝三思呐!”
一句话更是彻底激发了天帝的怒气,拿他与魔头相比,岂不是笑话,“天兵天将,将他拖下去!打入天牢!”
太白金星毫不留情地被拖走,天帝再次下令,“行刑!”冷眸扫过众仙,“谁敢再求情,杀无赦!”
噤若寒蝉。
白虎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诛仙台上剃仙骨!为了天庭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得来的却是这么一悲惨的后果!怎能不心寒。
为了一个兽苑,为了拔去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天帝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呢!兽苑安分守己,何时进犯过,恐怕不仅仅是疑心太重,而是野心太大,兽苑神秘而强大,天帝窥视已久,攻破兽苑,一举拿下,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本是霞光彩照的天,瞬间风云变色,黑云压城城欲摧,诛仙台上,强大的结界展开,狂风肆虐,刮得众仙家睁不开眼,唯独天帝面不改色地站着。
白虎,莫怪朕无情!
阵法一旦启动,无力回天。
突然,一撕心裂肺的叫声传来,“不要——”
众仙家还未反应过来,就见一娇弱的身影扑向了诛仙台,紧接着一黑色身影贴随而上,男子的嘶吼声响彻四方,“琉白——”
天后目瞪口呆,颤抖的嘴唇蠕动着,却不知在说些什么。
晚了吗?还是晚了,诛仙台的结界一旦展开,不论神魔,触碰者神形俱灭!
“哈哈哈……”天帝张狂大笑,凤眸之内尽是癫狂,“琉白啊琉白,好一个兽苑族长,你终是忍不住了!这个赌,朕赢了!”
天后发疯似得冲向天帝,满目通红,狠狠质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你不是修!你是谁?你这个恶魔,到底是谁!?”
“灵儿,看见了吗?朕的大将白虎跟兽苑族长勾搭成奸!是兽苑族长又怎样,只要是女人照样逃不过一个情字,不枉朕苦心设下圈套,牺牲白虎,除去心腹大患!”
天后难以置信地连连后退,“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这一刻,天后终于明白,什么打入天牢,什么剃去仙骨都是假的!天帝在赌,赌琉白是否真对白虎动了情,若是动了,必定要在兽苑与白虎之间选其一,琉白舍不下兽苑,也无法不相救,痛苦矛盾之下她还是顺从了自己的心。
天帝有句话说得对,只要是女子都逃不过一个情字。
诛仙台不是为白虎开启,而是琉白!却是同时毁灭了背叛者——白虎,兽苑族长——琉白!
好一个一箭双雕!好一条歹毒计谋!
“为什么我会嫁给你?我真是瞎了眼,瞎了眼!”天后面如白纸,泪如雨下,失了魂般步步后退。
“灵儿你站住!”天帝面色一变,要说在乎,他唯一在乎的便是天后,“不要再退了!”诛仙台离天后只有几步之遥,碰上了,便是永远的消失。
仿佛没有听到天帝说话,天后低头抚摸自己的肚子,柔意溢满双眸,“孩子,娘对不起你!娘错了,真的错了,不该爱的,不该相信的……”温柔如修,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她一直以来信赖的相公,原来从未看透过,这让她情何以堪!性子单纯,骨子里却隐含烈性,她的感情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欺骗,“孩子,娘亲带你走好不好……”
“你说什么?孩子?你说孩子!”喜悦之色染上眉梢,尽管是天帝,却也盼望着子女萦绕膝下,享受天伦之乐,这一个孩子,他盼了太久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