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薯在山洞都堆成了小山,这里却依旧那么茂盛。而他们在里面挖出的空地,给这过分茂盛的红薯疏通了些,番薯藤的长势更猛了。
刚抽出的藤条翠绿清透,鲜嫩得犹如碧玉雕琢。舒锦天回去时,总会带上一把。清炒、滚烫、炒肉味道都不错。
而舒寒钰,为了多做些兽皮,转挑些皮毛好的猎物捕捉。上山时就处理好皮毛,晾晒在树顶。
如此过了七八天,洞内的红薯堆成了小山,他们的兽皮也增加了八张,被舒锦天宝贝似得叠的整整齐齐,摆放在床头。而酝酿了许久的雨季,也终于是来了。
暴雨倾盆而下,轰隆隆的雨声响彻山谷。伴随着电闪雷鸣,狂风大作。这天,说变就变。
整个世界都蒙上了一层迷离的雨帘,好似烟云轻纱,笼罩着被暴雨淋湿的山林。
虽然山洞外边有些倾斜,但过大的雨势还是让不少雨水冲进了洞中。舒寒钰找来了一块断木,横在洞口,再用大片的树叶搭在横木上,这才让洞穴内部保持了干爽。
“又下雨了,还好昨日听你的把海藻都收了回来,不然就全泡汤了。”舒锦天庆幸地说道,却不知舒寒钰早知雨季来临。
原本有手指粗细的敛鱼藻干了之后,缩水了一半。而浮藻更是成了轻飘飘的,像是洗澡用的浴球一般。晒干了的海藻轻了许多,他们轻松地搬了回来。
舒寒钰笑笑,窝在床上把雌性往自己怀里带。
同样的天气,总会让人联想到不好的回忆。不经意间被野兽侮辱的画面就映入脑中,舒锦天一时烦躁不堪,深呼吸几次,懒懒地伏在了舒寒钰怀里。
最近总是犯困,舒锦天心情郁闷,趴在窝在舒寒钰怀里也不说话,很快就迷糊起来。
“天天饿了吗,到时间吃东西了。”舒寒钰无奈道,他家天天最近真能睡,这才起床没多久呢,这就又要睡觉。
“嗯~是哦,你不说还不觉得,你一说我还真有些饿了。吃什么呢?就做烤肉吧!”舒锦天揉揉眼睛,勉强赶走了睡意。
“那我出去捡柴。”
舒寒钰说完就要动身,舒锦天却猛然顿住。
“等等,外面下雨了!”舒锦天不得了地大叫。
“嗯。”舒寒钰一偏头,等着雌性的下话。
“柴湿了~”舒锦天悲戚道,看着洞外朦胧的世界,最终无奈地耸耸肩。“算了,吃点红薯吧!全当减肥了。”
舒锦天不知无谓,舒寒钰却翛然顿住。雨季,可是有十几天,多时甚至有三十多天!
“那我去洗红薯。”舒寒钰摸摸舒锦天有些长了的头发,送开对雌性的缠绕去洗红薯。
舒锦天这生红薯一吃,就是好几天。吃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人也瘦了下来,肚子却突兀地鼓起了一个不容忽视的小包。
不太明显,穿上衣服根本就看不出来。这么难看的小肚腩,自然被其主人有意无意的眼不见为净了。而且因为这些天舒寒钰没有向他求、欢,再加上舒锦天遮丑似得,有意地遮住自己的腹部,舒寒钰也不没发现舒锦天这微妙的变化。
舒锦天这些天吃的东西除了生红薯,就是生红薯,吃到他快抓狂了。
舒锦天忍无可忍之下,发泄似的猛地扑倒舒寒钰,拉起舒寒钰的手臂一口咬住,磨了磨牙。
“我想吃肉,好想吃肉!”舒锦天不知觉瘪了嘴,悲催地看着舒寒钰。
舒寒钰哪里受得住雌性如此可怜的模样,当下心疼不已。想了想,自己也要进食了,于是拿出一块兽皮,反披在雌性身上,柔声道:“那我们去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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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梦魇
洞内干燥清爽,但洞外却是一片雾蒙蒙的雨帘;大颗大颗的雨滴随着狂风;雨帘呈一片片的扫荡着山林;高大异常的树木都随之左摇右摆。
舒锦天听见舒寒钰的话,不禁有些怔愣,呆呆道:“我也去?”
舒寒钰卷起雌性,直接打横抱起了他。
“嗯;天天你忍耐些;我们很快就回来。”舒寒钰蹭了蹭被他紧紧裹在兽皮里的雌性的脸,疼惜道。
舒锦天这才回过神来;舒寒钰是说真的。舒寒钰一直照顾着他;他以为大蛇一定舍不得让他出去淋雨呢!
不过每次都是大蛇找食物,他心安理得的在家等着也太不是个东西了。于是舒锦天点点头表示同意。
舒寒钰没有变成灵蛇状态,而是以人形抱着雌性,以防他被雨水淋湿。
但暴雨中猎物难寻,舒寒钰带着舒锦天到处寻找,许久,才找到一只同样在雨中猎食的食肉兽类。
回去的路上,因为有了只体型不小的猎物,舒寒钰还是不得不化作了灵蛇,卷着舒锦天回家。
舒锦天虽然裹着兽皮,但由于自己身体受缚,舒寒钰也无法照顾到他,舒锦天慢慢的还是被雨水打湿。连续几天的暴雨,气温也降下来不少。等他们回到山洞,舒锦天已经冻得瑟瑟发抖。
舒锦天一回洞穴,就哆嗦着掀开兽皮,搭在洞中用力挂衣服的木架上滴水。
“好大的雨,这都下了几天了,什么时候才会停啊?”舒锦天脱得光溜溜的,用贝壳接到的雨水洗干净脚,把身上的湿衣服也晾在了木架上,就飞快地钻进了被窝。
兽皮被窝里面软乎乎的,贴在皮肤上很舒服。舒锦天裹紧了被子,只留了个头在外,面。漆黑的头发半湿。因为长了些的缘故,没有像以前那样竖起来。只是微微翘起,到有些凌乱美。
舒寒钰把猎物的脖子咬开一个小口,猎物脖颈湿濡的毛发立即被血水染红,血色晕开了一块。
“没那么快。天天,现在没有柴火,你先喝点血吧,不吃肉总不行。等天气好了,再吃你喜欢吃的。”舒寒钰走到床边上,温柔道。
舒锦天看着舒寒钰的动作就直觉不妙,果然,这就来了。看舒寒玉已经提着冒血的猎物走到床边,舒锦天看得毛骨悚然,因为有着些不好的经历,舒锦天现在犹如惊弓之鸟,警惕地往后缩了缩,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得。
“不,我不吃,寒钰你自己吃吧!”
舒寒钰眉头微皱,沉下了脸。没想到雌性都饿成这样了,还这么挑食,真是不乖。
“不行,你现在都瘦了,不能再这么饿下去了。乖,快趁新鲜喝了它。”舒寒钰的声音不知觉冷了下来。雌性可以挑食,但不能挑到连身体都不顾。
舒寒钰坐在床边上,一手提着猎物,一手捉起了雌性的手臂,把他连人带被拉了出来。
只是雄性与雌性的力量太过悬殊,舒寒钰只是稍有些发怒,力气有些失控,捉住舒锦天的手臂用力一拉,舒锦天就感觉手臂都快脱臼了。
“啊!”舒锦天痛呼一声,不可置信地看着舒寒钰。大蛇已经很久没对他动粗了。
身体的疼痛到可以忍受,但舒锦天却被舒寒钰突然转变的态度惊到,浑身都僵硬了。仿佛眼前的大蛇又回到了刚认识的样子。陌生而暴戾,就如那野蛮兽人一般。
被他刻意压制,和在舒寒钰的纷扰下,才渐渐忘却的记忆,纷纷回笼。想起被强行灌血,粗暴的灌肉,还有被那人强制的口、交的记忆,舒锦天不禁浑身颤抖起来。
锦天头疼欲裂,仿佛世界都混沌起来。舒锦天恐惧不已,歇斯底里地大叫:“不!我不吃,我不吃。不要……”
舒锦天过激的反应,吓了舒寒钰一跳。也顾及不到其它了,松开了手里的猎物,紧紧抱着雌性。
舒寒钰抱着舒锦天关心道:“天天?天天你怎么了?”
舒锦天抱着头卷缩起身体,脑部曾经被撞伤的地方一抽一抽的疼。“我不吃,我不吃,不要……”
“别怕,天天,我在这里,我会保护你!”舒寒钰心急如焚,却也手足无措。只能紧紧抱着雌性,把他按在自己怀里,不停地拍抚摇晃,像是哄梦魇中的小孩一般。
舒锦天恍恍惚惚,却也隐约感觉到危机减弱,稍稍安稳了些。
只是身体犹有些瑟瑟发抖,舒锦天喃喃道:“我不吃,我不吃!……可是他逼我吃,他硬塞进去,塞很多,什么都塞进去……我快窒息,快被撑死了!”
舒锦天面无血色,连一向红润的唇也变得苍白。两眼无焦距的睁着,呼吸都有些颤抖,似乎是陷入了可怕的回忆中。
舒寒钰的心猛地一疼,像是被人狠狠的抓了一把。舒寒钰把雌性整个人都揽进了怀里,轻拍着安抚。
“好,天天不想吃就别吃了。别怕!”舒寒钰一手轻轻顺抚着舒锦天的后背,轻声安抚。
舒寒钰温柔声线犹如是一首催眠曲,一遍遍地重复。
舒锦天渐渐平静下来,头也不那么疼得难以忍受了,只是脑袋还隐隐有胀痛,晕沉沉的让他无法集中精神。
舒锦天些软下了身体,靠在舒寒钰怀里,无意识地道:“大蛇,大蛇,好可怕!你不要走,我也不走,我再也不走了。大蛇……”
舒寒钰轻轻摇晃着舒锦天,闻言猛然顿住动作,收紧了臂弯。
“好!我不走,天天也不能再走。我再不会让你陷入如此险境,天天别怕……”
“嗯~~”舒锦天安心下来,眼皮渐渐沉重。在舒寒钰摇篮般的怀抱里,很快就昏睡过去。
在舒锦天睡熟后,原本温柔似水的男人,眼神翛然变得狠戾,翠绿的眸子红光闪现,浓重的杀气陡然围绕在男人周身。
舒寒钰收紧右拳,骨骼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严泽,敢欺负我天天,我定要你为付出代价!”
舒寒钰低头看向自己的雌性,此时的他没有一丝防备,正静静地躺在自己怀里。连呼吸都微弱到不可闻,脆弱得似乎一碰就会碎掉。
天天跟他一起时,向来都是张牙舞爪,好养的很。没想到,那流浪兽人竟伤他如此之深,把他好好的天天变成了这样。
舒寒钰看了眼地上的猎物,一手提起,小心地凑到雌性嘴边,轻轻撬开舒锦天苍白的嘴唇,慢慢地喂食。
“天天,就喝一点点。”舒寒钰轻柔地哄道,似乎雌性还醒着一般。
昏睡中的舒锦天也不禁微皱眉头,嘴里吐出一声呜咽,然后又咕噜噜地吞下了口中的血水。
喂完食,舒寒钰舔去舒锦天嘴里的血腥味。既然天天那么惧怕鲜血,还是别让他知道的好,挑食的毛病以后慢慢改,他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
舒寒钰把舒锦天轻柔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在他脸颊轻轻一吻。
“天天,我出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雨天是所有飞行兽物最大行动最大的障碍,就连强悍的兽人也同样会受到些许影响。舒寒钰再也无法容忍其他兽人妄想他的雌,尤其这兽人还如此欺辱他的天天。
这个兽人,舒寒钰是一刻也容忍不下了。
走到洞口,舒寒钰停住脚步,想了想,还是取来了一根较细藤条,转身套在了雌性脖子上。
上次天天走丢,也是在这样暴雨的天气啊!
雄性兽人气留下的味即使被暴雨冲刷了几天,也还是有少许味道残留在原地不散。舒寒钰一路循着气味,很快就找到了他要解决的兽人。
两兽对峙,互相都充满了敌意。
雨幕下,严泽的毛发很快湿濡,服帖的黏在身上,却并不显得瘦骨嶙峋,反而更能显出健壮的骨骼的匀称的肌肉,更加充满了力量感。
这就是夺他小雌性的家伙,小雌性是他的,他一定要重新夺取回来。想起曾经朝夕相处的可爱雌性,严泽再次暗暗发誓!
舒寒钰眼神冰冷,看死尸般地看着浑身毛发湿濡的兽人。
严泽被舒寒钰藐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