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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就这么随意的闲聊着,没多久,叶瑾瑜的朋友就来了,令温丹墨惊讶的是,这个人是她和叶瑾瑜的小学同学——李哲翰。
虽然跟李哲翰并不是很熟悉,但既然想起来了,温丹墨还是很随和的向他打了招呼。
“真是好久不见,你变了很多啊。”坐了下来,李哲翰有些诧异的看着温丹墨。
“大家都一样,都变了。”温丹墨微微笑道。
不经意间用余光看了看云雀恭弥沉默而不悦的脸色,温丹墨知道是该离开了。云雀恭弥不喜欢这种「人多」的场合。
想到这里,温丹墨朝叶瑾瑜和李哲翰歉意的一笑,道:“不好意思,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先回去了,如果有机会我们下次再聊吧。”
“好的。”注意到温丹墨说的是「我们」,叶瑾瑜有些疑惑的看了云雀恭弥一眼。。。。。。那个男人从一开始就那么沉默的坐着,他以为是温丹墨的兄长。
注意到了叶瑾瑜疑惑的眼神,温丹墨微微一笑,原本并不打算解释什么的,却在看到云雀恭弥明显不怎么好的脸色后,瞬间顿悟了什么。。。。。。然后朝叶瑾瑜和李哲翰微微一笑道:“啊,刚才
没介绍,这是我的。。。男朋友。”
Chapter 92番外:真实的谎言
当人开始忍不住地追忆往事的时候;差不多就该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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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梭;苍狗过隙。
静坐于庭前;淡淡地看着长廊外的庭院;晶莹的雨露沾染着翠绿的叶尖;一滴一滴地自承载不了的叶片上滑落;浸入温润的土地。。。。。。春雨已至;万物复苏。
“妈。”温润的男声打破了这空灵的寂静;提醒着温丹墨不得不回神。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温丹墨平静道:“怎么了?”
云雀羲之扶着推拉门的手微微一紧,但还是保持着温和的宽慰轻声道:“该去看爸了。”
顷刻间;刚才勾勒出的所有避世般的宁静就像是玻璃一般碎了一样的倾泻而下;苍白的现实再次呈现在了眼前;逼得她不得不去面对。
。。。。。。云雀恭弥,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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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羲之开着车,温暖的车厢内一片寂静,透过后视镜看着温丹墨一副淡漠地看着窗外的样子,他的心里有一股隐隐地疼痛。。。。。。看上去岁月似乎并未在这个安静的女人身上留下痕迹,褐色
的长发温顺地贴着脸颊,白皙而温润的面庞也保养得当的只在眼尾处有一丝的皱纹。。。。。。可是他知道,在褐色长发的发根处,是一片经过了岁月洗礼的沧桑银丝。这个女人,终究是敌不过时
间的褪色。
。。。。。。就像那个高大的男人一样。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也。纵使她已经做好了跟他白头偕老功夫黄泉的准备,可是没有人会想到,他最后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去。
肋骨曾多处骨折挤压了肺部,导致肺部感染,当时后续的治疗没有得到完整的继续,肋骨处的伤反反复复地破裂,肺部的承受能力已经达到了极限,说实话。。。。。。云雀先生能坚持到现在已
经是个奇迹了,想必他平时也经常会疼痛吧。
疼痛。。。。。。吗?她愣愣地站在那里,如果不是云雀羲之在一旁扶着她,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倒下。。。。。。那个人眉眼淡漠却带着一丝旁人无法察觉的柔和样子清晰地浮现在脑海,这么多年
来,他很少在她面前表现出身体不适的样子,以至于她无条件地相信着他的强大,甚至直到这一刻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下意识地怀疑医生的话是不是真实的。
。。。。。。云雀恭弥一直都是毋庸置疑的强大存在,温丹墨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会因病而逝。无论如何。
僵直着身体,她质疑着云雀恭弥肋骨的伤,结果却听得泽田纲吉无奈地叹息。。。。。。心不可遏制地抽搐,疼痛蔓延全身。原来尘封在记忆中那一次黑暗的囚禁,受到伤害的人不仅仅是她。。。。。。
她是精神受了极大的刺激,而云雀恭弥居然也是在那一次负了重伤几度昏迷。。。。。。而后为了找她却耽误了治疗的最佳时机。
。。。。。。这些,他从未对她说过。
眼前的世界开始灰暗了起来,她微微颤抖着身体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扶着云雀羲之手臂的手指收缩,显得纤细的指关节异常的苍白。在这一刻,所有的人除了沉默,竟还是沉默。
大脑眩晕着,她咬着牙强稳着身体,然后推开了一脸担忧的云雀羲之,一个人缓缓走进了安静的病房。。。。。。她现在只想看到他的脸。特别想。
躺在洁白的床单上的他看上去似乎有些疲惫,一向凌厉的面容在熟睡的状态下显得非常安静。。。。。。她知道,他一直都是非常安静的人,她曾在无数个慵懒的清晨侧着身体欣赏他安静的睡颜,
那种感觉非常安心,因为只有在那一刻,她才会真实地感觉到他是独属与她的男人。。。。。。占有欲,不是男人的专利,女人也有占有欲。
而现在,在氧气罩的笼罩下,他安静的睡颜竟染上了一丝苍白的病态,渐显灰白的发丝也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这个男人沧桑的一生。。。。。。他和她,都败给了时间,谁都不会青春永驻。这一年
,他五十六,她五十三。
三年前,她的爸爸急性脑溢血,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不行了,她的妈妈在医院哭着给她打了电话,她惊慌失措,最后在他无声地陪伴下连夜赶回了家,而面对着妈妈红肿的泪眼她愧疚难当,
心痛得几乎窒息。。。。。。她都还没为父亲尽到孝道,父亲就不在了,甚至连所谓的最后一面还是在大半年前。。。。。。母亲含着泪跟她聊了一整晚,然后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她才蓦然发现母亲已在昨
夜服用了一整片安眠药离去了,那一刻,天崩地裂,她感觉自己的世界开始塌陷。。。。。。她大哭着抱着父亲母亲的遗体不肯松手,更不允许火葬场的工作人员靠近,僵持之下,最后被他强制地
摁在了怀里才得到了解脱,那一刻,这个男人再次成为了她的唯一。
带她来到这个世界的人已经离去,她与世界的联系开始淡薄,可是却与他更加的不可分割。。。。。。这个男人,撑起了她的整个世界。
记得很久以前的曾今,尚在念小学的她被同学问了一个问题:丈夫、孩子和父母,这些人如果都要离开你,那么你会怎么选择这些人离开的顺序呢?彼时的她还小,生活在父母的细心呵
护下既不知爱情的甜蜜亦不懂为人父母的喜悦,所以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丈夫先离开,然后是孩子,爸爸和妈妈要最后才能离开。同学听后很开心地说她也是这么选择的,两个傻傻
的小孩在一起乐了很久,然后才发现真正的答案应该是:父母先离开,因为父母年龄大了,离开是必然;然后是孩子,孩子终有长大成家的一天,所以当然也不能陪你到最后;只有丈夫,
才是要陪伴你一生的人。
初见答案,她难受得居然忍不住哭了,因为她无法理解为什么最先离开的要是爸爸妈妈。。。。。。而正是由于这份不理解,她便擅自将这个答案归为了错误的答案。
。。。。。。只是,最先离开的,居然还真的是爸爸妈妈。
父母去世后,她消沉了很久。。。。。。彼时的画白也已经上了大学离开了家。。。。。。她的三个孩子都长大了,开始了各自的打拼,于是她知道,她唯一剩下的就是他了,他们之间的牵绊比任何时候
都要深,深到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会离开。
此时的他沉睡在陌生的病床上,时间仿若隔世。。。。。。她感觉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云雀恭弥,真的已经倒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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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了十个小时,云雀恭弥醒了,然后一睁眼就看到了静坐在床前的温丹墨。。。。。。仿佛她早就知道他会在这时醒过来一样。
四目相对,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在单纯地享受这一份静谧的温情。。。。。。直到他清冷沙哑的声线低沉道:“回去。”一如既往的命令语气却蓦然让她湿了眼眶。
压抑着喉咙深处的哽咽,她倔强地看着他墨蓝色疲惫的眸子指责道:“你是骗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你明明说过。。。。。。”
“够了。”他冷声打断了她未说完的哽咽,淡淡道:“回去吧,墨。”
“我不!!!”她哽咽着站起了身,愤怒令她的眼眶发红:“在这种时候你要食言当个伪君子吗?!!!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非常清楚!!!!你。。。。。。”
“墨。”他再次打断了她,沙哑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触动人心的决绝:“没有人可以用常规束缚我。”
“。。。。。。”深深吞吐了一口气,她硬生生的将难言的怒火压下了心底,只是泪水却蓦然决堤。。。。。。然后无视着他微微愣神的墨蓝色的眸子突然上前将他的衣领拉至胸口,接着对准他结实的胸
口大力咬了上去,就像是发泄压抑的情绪一般,她大脑里燥热一片,只能以牙齿的紧和来感受眼前男人的真实,耳边传来男人疼痛的闷哼,她当然知道自己咬得有多么用力,唇齿间已化开了
淡淡的铁锈味道,可是她依然没有想要停下的欲/望,这一刻,她只想狠狠地咬住他永不松口。
。。。。。。温热的泪水染湿了他的胸膛,然后流入了她渐渐麻木的唇齿中,她将头埋在他的胸腔,感受着他安静地抚上她的后背。。。。。。那一刻,她多么希望能够发生点什么,可是直到最后,也还
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当一次骗子。
“咬够了?”他的声音异常平静,没有一丝动怒的起伏,却听得她眼眶再次热了起来:“要不再咬一次?”
“不咬了,我又不是狗。”她压抑着喉咙的哽咽,沉声道:“下辈子我要用这个牙印找到你。”
“嗯。”
“这辈子你欺负了我好久,下次换我来使劲欺负你。”
“嗯。”
“你不许喝孟婆汤。”
“嗯。”
“下辈子我不要做你的女儿。”
“。。。。。。嗯。”
“还有,你要在我的胸口也咬一口,不然我怕我会忘了你。”
“不准。”他几乎是立刻冷声道:“不准忘。”然后坐起了身将她的衬衣领口解开,对着心脏跳动的位置咬了上去,劲道之大让她痛地闷哼:“你。。。。。。是在报复我刚才咬你吧。”
“只是让你记住自己是谁的人。”抬起头,墨蓝色的眸子带着点点的明亮,比她见过的任何珠宝都要璀璨夺目——如果可以,她希望时间可以在这一刻永远静止。
“你。。。。。。下次还会找到我的,对吧?”
“嗯。”
“。。。。。。”
“。。。。。。”
“。。。。。。恭弥,我爱你。”温和地勾起了唇角,眼里的泪却不受控制地流淌,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哽咽着一字一顿道:“真的,比爱我自己还要爱你。”
。。。。。。她害怕这句话再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来让他听到了。
“我知道。”他安静地看着她,清冷的面庞与平时的毫无差别,让她有种恍惚地在家里时的感觉。。。。。。然后,她听到他附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我也是。”
。。。。。。
。。。。。。
【我们的爱,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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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这是要去哪里?”看着已经收拾好了行李的温丹墨,云雀羲之忍不住关心道:“爸他还。。。。。。”
“羲之。”温和地打断了最疼爱的儿子的话,温丹墨费力地将手搭在了他挺拔的肩膀上温声道:“你的眼睛非常像你的爸爸。”
“。。。。。。我知道。”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云雀羲之露出了一抹怀念而无奈的笑意:“我的眼睛像爸,所以您格外疼我;朱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