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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昔儿为了慕容逸成天忙上忙上,愁容满面的,他们已经够头疼了,这个尹天玉……居然还在这里危言耸听,唯恐天下不乱一般!
“嘿嘿,咱们这几天可得留心着昔儿些啊,我怕昔儿想不开,做傻事……”感觉到其余三个男人射向他的目光,也如刀般锋利,尹天玉身上一寒,扯着唇角笑得有些勉强。
“哼,乌鸦嘴!”林风怒目瞪了他一眼,拂袖而去,推门走进了慕容逸居住的屋子。杜辰眸光一闪,也提脚跟了上去。
“你们来了!”刚刚踏进屋内,便听到了一声低沉沙哑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林风和跟着他身后进来的一干人一惊,抬头向床上看去,明明应该在沉睡之中的慕容逸,正斜倚在床上,淡淡的看着他们,脸庞虽然极消瘦,眸光却深邃莫测,哪里有一丝睡意!
都是极聪明的人,眸光一闪,众人瞬间便明白,慕容逸刚才,定是不想让昔儿担心,所以故意装做熟睡……
只是,晚饭中的麻沸散,他们却是亲眼看到昔儿加入汤水中的……慕容逸的精神怎么会这么好?
慕容逸似是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一般,勾唇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容:“那种份量的麻沸散,对我没用!”
新罗果之毒发作之时的噬骨痛意,不是任何药物能够止住的,更何况,昔儿恐怕是害怕自己一睡就醒不过来,在汤水中加的麻沸散并不多……
他的身体是真的不行了!只半倚着这片刻的功夫,他也感觉非常的疲累,即使没有彻底毒发,身体里那持继的痛意还是让人难以忍受。
右手握拳,抵在唇边,再度轻咳了两声,一缕殷红顺着唇边流下。毫不在意的用了一个清洁法术,将唇边的血渍拭去,对众人脸上复杂的惊异神色,就好似没有看到一般。
意念一动,从储物空间里面拿着一个巴掌大小,刻着一个龙飞凤舞古体魔字的翠绿色晶莹玉佩,清冷的目光看向花颜:“这是黑魔宫宫主的信物……现在,我将它交给你,以后,你就是黑魔宫的宫主!”
“什么?”双手负在身后,一脸淡然看着他的花颜,闻言震惊的瞪着他,好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听见的话一般。
从慕容逸以青云和尚关门弟子的身份,空降来到黑魔宫,他们两人就从来没有对盘过!之后,更因为昔儿……他和他表面上虽然看起来相安无事,几个月之前,还联手孤注一掷的要对付黑泽……
可是事情一码归一码,他们两人之间的芥蒂,却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没想到慕容逸在生命将尽的时候,他居然会想将宫主之位传给自己……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这事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看着他震惊的神色,慕容逸漆黑的眼底古寂无波,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花颜听清楚了,可是他站在原地未动,抿紧薄唇,微扬着下巴高傲的看着神情淡然,斜躺在床上的慕容逸,并没有因为他要将宫主之位给他,而对他假以辞色,感激涕零。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把宫主之位传给我?”难道只是因为此时他毒发,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
并没有伸手去接他手中的玉佩:“你难道不觉得,宫主的几位长老,或许比我更适合接掌宫主之位?”
只是大乘期的长老,就有好几个之多!而他……不过才元婴初期的修为!
慕容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手指似有意似无意的转动着手中的玉佩,低沉的声音虽小,却仍带着一股凌厉之意:“他们……我不放心!不过,花颜,我将宫主之位给你,也不是没有条件的!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黑魔宫中,就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你的宫主之位!”他知道花颜担心的是什么。
花颜眸光一闪,想到兰老……他相信慕容逸并不是空口说白话,冷哼一声,讥诮的道:“居然还有条件!呵呵,什么条件……你说!”
“保护她!若有一天,她有需要,你要尽你所有的力量去保护她!”慕容逸微微直起身子,神情严肃目光犀利的望着他,没有点名,却知道花颜一定能懂他说的是谁!
花颜眸光微眯,迎视着他份外严厉冷酷的目光,片刻之后,上前两步接过了他手上翠绿晶莹的玉佩,一边把玩着一边勾唇淡淡的一笑:“她……我自然是要保护的!难不成你以为,只有你爱她吗?”
“这样……最好!”慕容逸狠盯了他几眼,犀利如刀的目光突然变得淡然,轻咳了几声,眼角的余光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的萧瑾,轻轻的笑了。
想了想又从怀里掏出一封密封的书信,递到他的手上:“……永远记住你今天的话!这封信,请你代我交到兰老的手上!”
……
赫连昔御着乾坤神行舟,没有目的的向前掠去,不久之后,居然便掠出了数万里之远,江堰城,已经完全的消失在了她的身后。
有些茫然的落在一个陡俏无人的山头之上,看着四周翠绿而陌生的景象,双脚一软,坐在地上,埋头痛哭起来,从原本的小声低泣,然后是放声大哭,到最后泣不成声……那哽咽的声音,直让人闻而心酸……
彩霞满布的天空之上,两道气宇轩昂,玉树临风的修长身影并肩而立,目光冷酷的看着山头上已经哭了近一个时辰,仍没有丝毫停止意味的女人,紧紧皱起了眉头。
这两人,正是被紫阳留在了紫恒大陆上的杀天和惊雷。
“惊雷,你说她还要哭多久?”抿紧薄唇,杀天有些不耐的问身旁站立的惊雷。
“不知道!不过照她现在的样子……恐怕再哭个一个时辰也不是问题!”沉吟一番之后,惊雷挑着眉头,煞有介事的分析道。
杀天轻哼一声,不以为然:“再哭一个时辰?她以为自己真的是水做的不成?嗤,不就是一个男人要死了吗,她至于这样要死要活的吗?”
想到主上因为她,居然当着黑旭的面撕裂空间飞升,就为了把黑旭引离这片大陆……还将他和惊雷两个人都留在这里保护这个女人,他的心里就更加不满!
结果呢,这个女人倒好,居然为了个别的男人,在这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要死不活的!
再想到主上说的,若是这个女人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就只能一直呆在紫恒大陆之上……心中更加愤闷!
身形一动,如轻烟一般疾射到赫连昔的身旁,双手负在身后,高高的俯视着她。
惊雷眉头一拧,也跟着他落了下去。
“你哭什么?他还没死呢!”杀天睨了她几眼,冷酷的唇角泛起一抹讥诮的笑容:“赫连昔,你这么喜欢哭,等他死了再哭也来得及啊!”
头昏脑涨,好不容易寻了个无人的地方,发泄心中痛苦和无助,正哭得揪心不已的赫连昔闻得熟悉的讥讽声音,猛然一怔,倏的抬起头来。
“杀天!惊雷!”
当看清楚面前的两个人影之时,赫连昔瞪大眼,脸上是不可置信的震惊神情:“你们为什么在这里?难道你们没有跟着紫阳一起……”
“算你这个女人还有点良心!”听她提起主上,还有脸上明显的担忧神色,杀天和惊雷脸上的冷酷缓和了一些。
“你们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赫连昔声音微冷,记得紫阳跟她说过,飞升之后,惊雷和杀天会负责为他断后,掩护他的行踪,而且他们都不是用本体来的紫恒大陆,所以根本不受界面的限制!
就算紫阳离开了……他们想要离开,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杀天狠狠的盯了她一眼,看着她脸上的疑惑不象作假,不由得嗤笑一声:“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觉得应该好好问问你自己吗?”
“问我自己?”赫连昔拧眉,更加不解,目光转向惊雷,惊雷的神色也有些不好看。
赫连昔心中烦燥,原本就心伤慕容逸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还要受那种非人的折磨,此时得知紫阳居然是一个人走的,心中更加忧心……索性回身就走。
“算了!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重要了!”紫阳已走,黑旭已经追去,她再担心也改变不了这既定的事实!
惊雷见她走得干脆,不悦的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冷冷的道:“……不重要?那什么才重要?哈,我知道了,一定是慕容逸中的新罗果之毒才重要是不是?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主上为了你将黑旭引开,你居然说不重要!”
越说越是激动,越说越是愤怒,冷酷的眸光瞪着她的背影,好似要将她背上灼出几个洞来一般!
赫连昔顿住脚猛然回头,冷淡的杏眸之中突然暴发出一道璀璨的光芒:“新罗果之毒……难道你们知道?”沙哑的声音中含着一丝忐忑的期待。
杀天傲然的看着她,一脸的不屑:“新罗果……不过就是仙界一种最低档的毒果而已!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赫连昔疾如闪电一般的掠了过来,惊喜万分的瞪着他们,喃喃道:“既然你们知道新罗果……定然知道怎么解新罗果之毒了?”
杀天大笑,得意的道:“那是当然!”
赫连昔觉得此时自己就好似在做梦一般,浑身都轻飘飘的,有些恍惚的看着他:“请你告诉我,要怎么才能给他解毒!”
惊雷挑起眉头,高傲的目光之中带着一丝怜悯,没有多加刁难,很是干脆的便说了出来:“解新罗果之毒的方法很简单,仙界有一种草,叫忘忧草,用忘忧草再配合其它的几种低等灵植,就能够解毒!”
“仙界的忘忧草?”赫连昔唇上的笑意微敛,心中咯噔了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难道紫恒大陆上没有?”
“没有!这种草在仙界虽然遍地都是,可是这紫恒大陆上就是没有!”杀天轻笑,看着她突然变得沉重失落的俏脸,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异常的惬意感觉。
“这里没有……那你们身上有吗?”赫连昔抿了抿唇,再度期待的问,一颗心狂跳不已,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
他们都有储物空间,或者他们的储物空间里面就有……
惊雷看着杀天异常得意的神色,眼里有一抹不赞同,淡淡的道:“忘忧草在仙界随处都是,俯手可得,一般人都不会将它放在眼里!”
赫连昔眼中的希望幻灭,身子一软,差点倒下,心中绞痛起来。没想到,她得知了新罗果的解药,仍是没有办法为慕容逸解毒!
杀天更得意了:“就是,哼,那新罗果,说不定就是黑泽来这紫恒大陆,随手摘的毒果而已!咱们身上,怎么会有那么低阶的灵植?”
一脸讥诮的笑容。
赫连昔紧闭了双眸,一脸黯然神色,久久之后,睁开了眼,眼中无波无澜,抬起沉重如铅的脚步,终于转身缓缓离开。
看着她那异常萧瑟的背影,惊雷暗叹了一口气,觉得杀天这次做得有些过份了,给了她希望,又把希望给掐灭!
不过他和杀天是最有默契的搭档,自然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去苛责于他,正要招呼他离开,杀天却望着赫连昔的背影,笑得邪肆,惊雷心中一惊,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正要开口阻止,杀天已经开口唤住了渐渐远去的赫连昔。
“你想给他解毒是不是?”赫连昔身形一顿,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去,诚如他们所说,没有忘忧草,什么都是枉然!
“哎,原本我想告诉你一个法子,没忘忧草也行的,既然你不想听,那就算了!”杀天有些恶劣的声音再度从身后传来。
“杀天!”惊雷一惊,厉声喝止。
杀天不理他,对着狂奔到他身边的赫连昔笑得邪魅,眼底还有一丝漠然的冷酷:“怎么,那方法,你想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