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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贫听到这里,恨不得拍翻了桌子:“你就这么的让给你妹妹了?你知不知道,感情这件事情,不是你放手了,对方就开心的!”
路小贫生气,她恨不得现在就到山区里,掐死楚崖。
他娘的,人家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你丫还和别的女人胡搞!
妈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
阿银揉了揉太阳穴,问道:“你就没有跟他解释过么?这件事情,你要是想跟他说明白,他不会想不通的!”
只要段锦将自己从军跟着他的那些事情全部说一遍,红依又怎么能造的了假?
“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他给不了我,我又何须强求!?”她轻声的咳嗽着,眼睛看向远方。
“不行,我得去告诉他!他以为你是骗子,你认为他不爱你……你们两个这叫画地为牢!”路小贫坐不住了,腾地一下站起,却不料磕在了床角的飞檐上。
阿银赶紧拉过她,大手盖上了她的额头,轻轻的揉着。
他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想要找他?楚崖现在在十万大山之中怎么找?”
“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啊!这要是我,我就一剑杀了他,负心薄情的陈世美!”她说道。
阿银却思考了片刻:“陈世美是谁?”
问题的关键不在这!路小贫没好气的说道。
“就是个有了新欢忘了旧爱的臭男人,你别学他!”
“哦……”阿银一边揉着她的额头,一边笑意正浓。
问题已经真相大白,路小贫现在在思考,断川这两个字,到底是想让她猜些什么。
她问道:“阿银,帮我想想,答案是什么?”
断川,楚崖,段锦,红依。
这一重领域,想要告诉自己一件什么事情呢?难道让他们重归于好,破镜重圆,就会好起来么?
“我不知道,姑娘的领域,很奇怪……”他漫不经心的摸着她有些淡的眉,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给她揉揉来的更不需要过脑子了。
“奇怪,哪里奇怪?”路小贫脸一垮,感觉有些突破无望。
“因为猜不出答案,所以才奇怪啊!”阿银半开玩笑道。
“去你的,我这才比较考验智商好不好!”路小贫扒拉开他的手,自己摸了摸脑袋上的包。
好像还真的有些磕的鼓起来了。
“能帮我把桌上的烛台拿的近些么?我有些冷。”段锦躺在那里,看着阿银和路小贫,眼角中流淌而出的,是一抹会心的笑意。
“喏,给你!”路小贫多拿了两个烛台,放在了她的床边。
“估计楚崖需要晚些回来,你不要着急,这件事情肯定能给你办好,我也会尽最大可能,给你的容貌恢复的!你不要灰心!”
路小贫说完这句之后,怎么想,都觉得,这无异于跟马上就要死掉的病人说,你会好的,一样坑爹……
其实,事情的真相要比路小贫当初判断的还要恶劣。
她觉得,段锦虽然成了这个样子,可若是求生意志比较强,还是能活很久的。
却不想……对于一个在几年前就准备慷慨赴死的人来说,活着的这些年,每一天都是煎熬……
她宁愿死在三年前的冬天,那一天,她的记忆只会定格在楚崖的最后一句话里:“我会照顾她,一生一世!”
多少的相濡以沫,到最后还是相忘于天涯。
断川……一座大山,断了切断了两个人的诺言。
再多的爱,最后还是抵不过相互的伤害……
她说:“你们去休息吧……我真的累了。”
两个人被段锦身边的丫头,带到了别院,路小贫再三的嘱咐了对方,一定要好好注意身体,千万不能心情不好。
因为大多数病人,其实都不是病死的……他们只不过是因为心态不好,九成九被吓死或者折腾死的。
路小贫说:“阿银,段锦那么爱楚崖,你说楚崖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呢?倘若楚崖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真相,还会想最开始的时候,直接放弃红依,跟段锦在一起么……如果不是,这一切岂不是都白搭了么?哎呀,你听懂我的意思了么?我是想说……”
坐在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里,路小贫翻弄了一下被子。发现不是段锦那房间里的绛红色,反而是生机勃勃的翠绿色,突然感觉,人死如灯灭,一切的一切,好像发生在了她的眼前一样。
阿银看着她,随后接道:“听懂了。”
“可我还什么都没说呢?”路小贫张了张嘴,感觉有些渴了,抢过阿银手中的茶壶,直接没有形象的喝了起来。
在把茶壶嘴儿放在自己的嘴里的时候,路小贫又觉得这样会显得不太淑女,可动作已经快速完成了,所以保持了半晌的这个状态,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喝吧,茶水不烫。”阿银细心的说道。
路小贫脸色一瘫,她思考的不是这个问题好吧……
可以说是非常快的,就在路小贫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脑子混乱发呆了几个时辰之后,阿银轻轻的敲了敲她的房门。
“姑娘,楚崖回来了,说是要你给他做那续命之药,一定要快!”阿银其实声音一点也不快,好像并不太着急这件事情。
路小贫一翻身,飞快的坐了起来。
“他怎么突然这么着急了?”路小贫拉开门,看着阿银,银色的长发在空中飘散着,被迎面灌入的冷风,吹打在了脸庞上。
“他在崖下发现了一样东西。”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路小贫披上了阿银给他的那件天鹅绒的大氅,向外走去。爱残颚疈
朗朗月色,感觉不到任何暖意,有些凄清,凉薄。紧了紧外套,路小贫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却又想不明白。
她说:“难不成发现了什么能够证明当日的段谨,就是现在的段锦么?”
阿银摇了摇头。
“那他着急个什么劲儿?”
阿银说:“你还记得,段锦说,她带着楚崖的银枪和头盔,假扮成楚崖的样子引走了敌人的事情么?”
路小贫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当然记得,然后段锦就坠崖了啊。”
阿银指着远处的楚崖,又说道:“你没有发现,楚崖现在手里的那杆银枪,没变过么?”
是的,若是段锦说的不错,那么楚崖怎么会有那杆银枪,那早在三年前,和段锦一起坠崖,掉入崖底了。
路小贫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你是说,段锦骗我们两个么?她说是自己救了楚崖,其实没救么?”
按照常理来说的话,楚崖在一日后被援军救回了,那杆银枪也应该是丢失了。可当初段锦站在城上,路小贫清楚的看到,那个骑着高头大马,身披金甲的男人,手里攥着的,是那杆段锦形容的银枪。
阿银思忖了半晌,有些无解的摇了摇头:“段锦不需要将一个谎话来骗我们,她连死都不怕,还用得着这样么?”
路小贫郁闷了,这是什么情况呢?两把一模一样的银枪,两个不同的答案。
他说:“也许你看看楚崖在崖底下发现了什么,就会明白了。”
路小贫点点头,心里怪怪的。
当靠近了楚崖的时候,路小贫才发现,他的眼神有些呆滞,手指的关紧因为紧握而变得发白。全身的衣服,十分的凌乱,就连身上,都有几道不知是何种兵器划开的伤痕。
他没有看向路小贫,只是攥着手中的银枪,一步步向着段锦的别院走去。
口中喃喃的念着:“阿谨,我回来了。”
阿银靠在路小贫的旁边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路小贫看楚崖的时候,就跟看到了怪人一样:“难不成,找个天山雪莲,给楚崖弄疯了?我怎么看他好像精神不太正常呢?”
“你记不记得,有一种秘术,可以让死去的人活过来。”他不着边际的说着。
在苍澜大陆之中,死去的人,如果生前的念力足够强大,便可以化身成为幽魂,只不过消了前世的记忆,一切从头开始……
这个世界呢?路小贫想不明白,死了就是死了吧。
“起死回生么?白日梦里可以。”路小贫想了想,这个世界的确没有什么起死回生的法术,只要是死透了,就是没了……复活?只存在于梦境之中。
阿银不说话,只是看着楚崖。
路小贫没有搭理他,三步并两步,拦下了有些踉跄的楚崖。
“你怎么了?”
哐啷。
楚崖的银枪跌落在地,路小贫赶紧扶起了他,却发现,他身上的刀痕和剑伤满布,就跟打了一场败仗一样。
“阿谨……我回来了啊。”
他继续向别院走去,挣脱了路小贫的搀扶。
就在此时,她嗅到了一抹浓重的烟尘味,随后拽住了阿银。
“你闻到了么?”她说道。
阿银嗅了嗅,说了一声‘糟了’,便带着路小贫飞快的向别院跑去。
当两人出现在那里的时候,路小贫看到的是满目火光。
烈火中的阁楼,将整片天空映成了血一样的红色。无数的灰烬不住升腾到天际,一阵高过一阵的热浪,将路小贫逼迫的无法向前。
“这……”她突然想到,自己在临走的时候,段锦说她冷,让她帮着多拿几个烛台。
路小贫那时候没有多想,在她身边放了不少蜡烛,却不料……段锦是想要自焚。
她把自己的故事告诉了她和阿银,可却没有告诉楚崖,她宁可让楚崖误会她三年,也没有多说过一个字。
如此烈性的女子,最后还是燃尽了一生的花火,归于终极了。
楚崖满目血泪,跪在阁楼下,懊恼的嘶吼着。双手抓着地上的黄土,已经满是鲜血,他不相信,他怎么会相信……
路小贫感觉有些喘不上来气,楚崖到底看到了什么,才会让他突然变成这样。
阿银说:“你还记不记得,你在收服两仪魅影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路小贫的记忆,回想起那个夜晚,她念出了那幽魂的名字。唐念……她说她叫唐念,唐门的唐念……
因为路小贫的提醒,意外的唤回了唐念生前的记忆片段。
难道楚崖,也是像幽魂一样的生物,其实早就在十万大山之中,死去了么?
根本就没有援军,根本就没有凯旋归来的旌旗。
在段锦将敌军引开的时候,楚崖也因为重伤没能走出这片大山。
强烈的执念,让他为了这个诺言继续活了下去。拥有生前的一切,却只有片段的记忆……
“你是说,其实楚崖早就死了。”
“他应该是在大山深处,看到了自己的尸体和断崖下面的银枪。”阿银给路小贫分析起来。
“那他现在……”路小贫突然间觉得,段锦的一生,其实只活在了拥有楚崖的梦里,而楚崖的一生,却活在了属于那个副手段谨的诺言中。
谁许谁一世地老天荒?
谁又负了谁一生牵挂。
路小贫不明白了,也许两个人都没有错,错只错在,他们不该在大山间分开。
路小贫终于猛地醒悟了过来,现在的楚崖这幅摸样,不就是当日在大山中,和段锦分离时的样子么?身受重伤,金甲破碎。
他果然是在山中找寻到了那个已经死去的自己么?
伴随着来往着的家丁们,疯狂的将一桶桶水泼向段锦的阁楼,楚崖锤着地面,散乱的头发和懊悔的吼声,让他看起来十分凄凉。
“阿谨,是我错了……我什么都记起来了,什么都记起来了!你为什么不等等我。”
她说,她有个妹妹,叫段锦,锦绣的锦!
她那个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有一个失散的妹妹,与自己拥有八分相似的容颜,她叫红依。依依相伴的依。
楚崖只记得段谨这个执念,却不记得……她曾经的一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