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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的表情吓得打了个寒战,心说他不会想杀人灭口吧?连忙辩白说:“报告司令员同志,因为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所以除了您和总参谋长同志,我对谁也没说过。”
就好,那么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他仍旧皱着眉头,但说话的声音里已带着满意的语气。接着他又用责备的口气问我:“既然你知道弗拉索夫有可能被俘,为什么不早点向我和总参谋长报告。”
了,司令员同志。”华西列夫斯基叹了口气,开始为我说好话:“奥夏宁娜同志也是一番好意,她做得没错。假如让这事传出去,会严重地影响到我军的士气。毕竟我们马上要开始新的战役,要是军心涣散的话,这仗就没法打了。”
梅列茨科夫听华西列夫斯基这么说,点点头,说:“不过,在没有最后确定弗拉索夫是否被俘之前,我觉得这件事情暂时先不向斯大林同志报告。您的意见呢?”
同意。”
两人达成共识后,梅列茨科夫又对我说:“虽然我们都知道弗拉索夫将军可能被俘了,但是继续搜寻他下落的任务,你还是必须继续去执行,要知道这可是斯大林同志亲自下的命令。你明白吗?”
我站起来大声地回答:“请司令员和总参谋长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听我表完决心,华西列夫斯基满意地点点头,问道:“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我指了指自己的领章,调侃地说:“我的军衔有点太低,而师里的那帮团长们,几乎都是中校军衔,想要让他们完全听我和博罗达大尉的指挥,这相当困难啊。”
听我这么说,梅列茨科夫把眉毛一挑,说:“晋升军衔,我告诉你,想都别想。你和博罗达当上代理师长和代理参谋长,都引来了那么多人的反对,再晋升你们军衔的话,你们还不被那些人的唾沫星子淹死才怪啦。”
梅列茨科夫才说完,华西列夫斯基也出人意料地把脸色一沉,说:“奥夏宁娜同志,我想在这里提醒你一下,你的军衔是斯大林同志亲自调整的,在得到他的许可前,任何人都无权调整的你的军衔。别说你现在是代理师长,就算你将来当上了集团军司令员,斯大林同志不开口,你也只能是少校军衔。明白了吗?”
听到他这么说,我知道自己想晋升军衔的愿望是破灭了。我羞得满脸通红,老老实实答应一声:“报告总参谋长同志,我明白了。”接着我又把目光望向梅列茨科夫,试探地问:“司令员同志,我可以离开了吗?”
吧。回到部队后,立即组织人手,对波杜比亚地区进行详细的搜索。”
我大声地答应一声,抬手向两人敬礼后,转身走到门前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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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五章 瓦斯科夫献计
我走出司令部的掩蔽部,四处张望了一下,见街上除了一队又一队的巡逻队,根本看不到刚才和我一起开会的那些指挥员,估计他们早就各自回自己的部队去了。我没有继续在司令部门前停留,拉了拉军装的下摆,便大步地朝停车的地点走去,因为我知道瓦斯科夫和警卫连的战士在那里等着我呢。
一辆摩托车、两辆卡车、一辆吉普车静静地停在路边,见到我回来,那些站在路边闲聊的战士们,立即停止了交谈,挺直身体向我敬礼。
待在吉普车里的瓦斯科夫,可能是透过车窗看到我回来了,连忙打开车门从副驾驶的位置出来,跑过来向我敬礼,规规矩矩地报告说:“报告师长同志,警卫排正在待命,听候您的指示。”
我一摆手,说:“中尉同志,我们回师指挥部去。”说完,拉开吉普车的后门就坐了进去。
刚关上车门,就听见瓦斯科夫在外面大声地发号施令:“全体上车!准备出发。”
等瓦斯科夫在副驾驶的位置坐好,我随即吩咐司机:“司机同志,开车吧。”
司机答应一声,一扭钥匙打着了火,正准备踩油门时,忽然捂着肚子叫起痛来。瓦斯科夫皱着眉头问:“司机同志,您怎么了?”
司机扭转头,苦着脸对我说:“对不起,师长同志,我突然肚子痛,想去上个厕所。”
我冲他摆摆手说:“去吧!快去快回。”
司机答应一声,拉开车门跳下车,捂着肚子往森林里跑去。
看着司机跑进森林。瓦斯科夫侧着身体。关切地问我:“丽达。我看其他部队的指挥员们早离开了。你怎么这么晚才出来,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我点点头回答说:“是的,开完会后,方面军司令员把我留下,特意向我布置了一项秘密任务。”
密任务?!”瓦斯科夫满脸茫然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单词。
的,秘密任务。”面前的瓦斯科夫是值得我信赖的人,所以很多事情我也就不瞒他了,“司令员让我们师派部队到波杜比亚地区去搜寻。寻找第2突击集团军司令员弗拉索夫将军。梅列茨科夫大将下了死命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瓦斯科夫皱着眉头想了想,问:“丽达,方面军司令员为什么会给你下达这样的命令呢?”
我苦笑着回答说:“司令员之所以会下达这样的命令,有两个原因:一是我在弗拉索夫将军失踪前见过他;二是我们师的驻地,离弗拉索夫失踪的地点最近。”
拉索夫将军失踪了?”瓦斯科夫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连声追问道:“他在什么地方失踪的?你又是在什么时候见到他的?”
最后见到弗拉索夫将军,是在皮亚特尼察村。”因为怕他不知道这个村子在哪里,还特意提醒他:“你还记得吗?皮亚特尼察村,就是上次我们穿过沼泽后。到过的那个村子。我们是在村外分的手,我进了村。而你却去找游击队去了。”
瓦斯科夫点点头,说:“那个村子我知道,不过你怎么能确定弗拉索夫是被俘,而不是带部队转移了呢?”
听他这么问,我便耐下性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他讲了一遍,由于他知道我在进村子之前的经历,所以所讲述的内容要比我刚才对梅列茨科夫和华西列夫斯基讲的,要全面得多。
瓦斯科夫听完,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说:“丽达,我明白了。按照你的说法,弗拉索夫将军肯定是被俘了,我们的搜救行动不过是走一个过场。所以我们只要派出部队到波杜比亚地区搜索几天,然后再向方面军司令员报告,说没有找到弗拉索夫将军的踪迹,他就能以我们的报告向最高统帅部汇报了。”
我认可地点点头,表示赞同地说:“我也是这么考虑的。”
部队出去搜索倒是小事,当前我们要面对的,是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瓦斯科夫的脸色往下一沉,面带忧色地问:“丽达,这里就你我两个人,你老实地告诉我,你被俘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我想了一下,回答说:“应该只有你我两个知道。”
你我两人知道?!”瓦斯科夫有些不相信地问:“难道你被俘后,德国人没有把你和其余的战俘关在一起吗?”
我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然后用肯定的口吻回答说:“德国人俘虏我们后,是把战士和指挥员分开关押的。我一直关押在指挥员这边,应该没有战士发现被俘的军官里有女人。第二天一大早,德国人把被俘的战士押走了,而把剩下的军官全部处决了。”说到这里,我怕他有什么误会,还特意向他解释:“幸好遇到一名打过几次交道的德**官救了我,否则我就会和那些军官一样被处决。德**官救了我后,让几名东方营的叛徒将我带到战俘营去。没想到这些人居然企图在半路上非礼我,幸好被你救了。”
瓦斯科夫听完我的解释,神情严肃地说:“丽达,国防人民委员在1941年8月16日发布了第270号命令,规定所有红军官兵必须战斗到最后,但凡被敌军俘虏,无论事前曾否做过抵抗,事后都将被作为叛国者惩治,连同眷属在内被送往劳改营。所以我非常替你担心,一旦谁知道了你被俘的事,你轻则丢官送进惩戒营,重则有可能送命。”
听瓦斯科夫这么说,我心里顿时一阵慌乱,我抓住他的手,摇晃着说:“菲佳,那我该怎么办啊?要知道虽然我军这边不见得有人知道我被俘的事情,可德军那边,特别是东方营的那些败类很多知道我被俘的事情。要是这些人中的谁被我军俘虏后,为了活命而供出我被俘的事,我可就完蛋了。”
瓦斯科夫用拳头轻轻地锤着自己的额头,喃喃地说:“是啊,该怎么办呢?这些东方营的叛徒真是个大麻烦。”
看到瓦斯科夫也是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我忍不住自言自语地说:“要是能把这些知情者全灭口就好了。”
听到我这句话,瓦斯科夫猛地一拳砸在座椅靠背上,连声叫好:“丽达,你这话说的有道理。虽然有不少东方营的败类是知情者,我们可以杀人灭口啊。只要这些人一死,你被俘的事情就再也没人知道了。”
瓦斯科夫的话让我眼前一亮,我连忙追问他:“菲佳,你打算怎么做?”
他回答说:“上次我救你的地方,你还记得吧?”见我点头答应,他又继续说:“离那里一两公里的地方,有东方营的一个营地,里面大概驻扎着一个排的兵力,抓捕你的那些士兵已经都在那里。我打算带人趁夜色摸到他们的营地里去,干掉他们。”
主意,待会儿回到师部,我就给你调派人手去干这件事情。”
瓦斯科夫摆摆手,说:“不用,我现在手里有一个排的兵力,待会儿回到村子里,你直接回师部,我带这些人直接前往皮亚特尼察村,穿过沼泽去偷袭东方营的驻地。”
个排的人太少了,”对于他打算只带一个排就去偷袭敌军营地的计划,我予以了否定,我补充说:“你带警卫排的战士过了沼泽后,派两个机灵点的战士回皮亚特尼察村,来接应我新派去的部队。”
瓦斯科夫有时倔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顽固,态度坚决地说:“丽达,你不用再派人了,我带这个排就足够了。”
行,菲佳。”我也态度坚决地对他说:“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去的人多,我心里才会踏实点。”看到他想再次反驳我,我马上祭出了自己的杀手锏:“难道你忘记你带我们五个女兵去追击德国人的事情了吗?原来以为只有两个德国兵,结果截住他们后才发现原本不是两个,而是十六个。结果除了你我以外,其余的姐妹都牺牲了。”
瓦斯科夫听我这么说,顿时沉默了,几名女兵的牺牲,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从他的表情来看,很明显,他被我的这个理由说服了。良久,他才点点头,说:“丽达,也许你是对的。就按你的计划执行吧,等我带警卫排的战士们穿过沼泽后,派两个战士回村子里接应你们。”
对他的回答,我满意地点点头,眼角的余光瞥见司机正从森林里走出来,边走边系着皮带,连忙对瓦斯科夫说:“菲佳,司机回来了。小心点,别在他的面前露出什么破绽。”
瓦斯科夫点点头,把身子转了过去,怀抱着冲锋枪往窗外看着,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等司机一上车,他马上连声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