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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有点事。 要不你先去。 我办完事就过去。 ”
“要多久？”
“大概，大概要一个小时吧。 ”
“那算了。 你忙你的吧，我回家，改天再说吧。 ”陈昭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陈昭继续看着车窗外不断闪过的霓虹，想着这个夜晚里会有多少男男女女在不同的地方翻云覆雨，他们或是夫妻，或是恋人，或是情人、或是同性、或是根本不认识的两个人，或是根本不认识地三个人，或是根本不认识的……他们或是光明正大神圣繁衍，或是例行公事清汤寡水，或是买，或是卖，或是偷，或是骗，或是yin*，或是硬来，或是假正经，或是扭扭捏捏，或是性冷淡，或是欲求不满，或是只看不干，或是面罩寒霜，或是泪流满面，或是……
陈昭的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一捆捆紧紧纠结在一起，越扯动越疼痛。
各种颜色的灯光透过车窗玻璃映射在陈昭脸上，流光溢彩变幻着，像个刺面纹身的印第安人，陈昭斜着身体看着后视镜中自己花花绿绿的脸，他开始笑，雪白的牙齿在夜晚灯光的照射下寒光闪现。 陈昭开始想像自己是一头丛林里地野兽……
“师傅，前面路口左转，我换地方了。 ” 陈昭突然对出租车司机说。
出租车司机面带一丝不悦，小声自言自语：“又换地方，唉，换吧，反正都是你消费。 ”
晚上十一点，陈昭轻手轻脚的走进袁娟娟的病房，袁娟娟正在睡觉。 袁娟娟的脸色已经比前一天好多了，有了血色，红润了起来，微弱的鼻息在夜晚安静的病房内声声可闻。 陈昭坐在袁娟娟病床旁边看了一会，又站起身来转身走向病房外边，刚到病房门口，手机铃声响起，陈昭急忙接起电话，推门走向病房外。
“喂，常青啊。 ”
“陈昭，刚才你那电话挂地太快了，也不听我说完，我现在办完事了，你在哪呢？”
“**，我不是说了改天再说的么，我都到家了。 ”
“你这么快？我也想喝一杯的，要不你再出来？你肯定有事。 ”
“我没事，就是睡不着想喝一杯，我看你到是真的有事，呵呵，臭小子，刚才你是在谁的床上呀？说话跟做贼似的。 ”
“嘿嘿，女人床上呗。 ”
“又泡上谁了？”
“还是那个。 ”
“哪个呀？你之前那个不是分手了吗？”
洪常青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程曦媛，我跟你说过的。 ”
陈昭脸色一变：“周翔他老婆？”
洪常青嗯了一声，没继续说话。
陈昭声音放大：“常青，我他**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玩这个火，你怎么还跟这女人继续在一起？你现在属于做第三者你知道吗？要是周翔知道了他能轻饶了你吗？你以为周翔是三建老总那种不大不小的角色？你脑子坏了吗？还是你实在找不到女人了？”
“陈昭，我就知道你要骂我的，唉，程曦媛不错，我是真喜欢上她了，虽然是个高干子女，有点架子，但是深入接触下来，我觉得她还是挺善良地，对我特别体贴，我想，我想，唉算了，电话里说不清楚，要不你再出来吧，我见面和你说。 ”
“有什么说不清楚地？你到底想什么？”
“我想，我想跟程曦媛结婚。 ”洪常青停顿了一会，听陈昭没说话，他继续说，“程曦媛已经明确表态了，要跟周翔离婚，然后跟我结婚，他们离婚也方便，又没有孩子，但现在这个时机还没到，需要等周翔他老子从位子上退下来之后，听说周翔他老子差不多就要二线了，周翔他老子不退，程曦媛他们家里也不会同意，他老子这么一退，就全都不成问题了。 ”
陈昭继续不说话。
“陈昭，你没掉线吧？要不你再出来吧，一起喝点，见面跟你聊。 ”
陈昭突然大声说：“这还有什么可聊的了？你准备你地婚礼去吧！”陈昭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缓缓的继续说，“常青，你自己小心点，如果让周翔知道的话，有你傻眼的时候，到时候我也没办法给你擦屁股，现在时间太晚了，我睡了，改天再喝吧。 ”陈昭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陈昭望着走廊窗外的夜色发呆了一会，转身，突然发现袁娟娟站在自己背后，陈昭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出来的？站在我背后怎么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第三十五章】 需要物质的非物质女孩
【第三十五章】 需要物质的非物质女孩
袁娟娟神秘的笑着说：“你刚才和那女人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没想到你情人这么多呀！”
陈昭笑了出来，嬉皮笑脸的说：“嗯，对，是女人，我这电话如果是男人打过来的从来不接，这是女性热线。 ”
袁娟娟扁着嘴生气的冷哼了一声：“哼，反正你是个花心大罗卜。 ”
陈昭只是笑没说话，突然俯下身一下抱起袁娟娟，袁娟娟尖叫了一声。 陈昭抱着袁娟娟往病房里面走，迅速把袁娟娟放在床上，指着袁娟娟的鼻子说：“现在你是病人，要多休息，快睡吧，我打算来看你一眼就回家的。 ”
袁娟娟拉住陈昭的手撒娇的说：“不许走，我睡不着了，下午你离开之后我就一直在睡觉，就算你刚才不来我也差不多要醒了。 ”
“我刚才手机铃声把你吵醒的吧？”
袁娟娟点了点头，马上说：“陪陪我吧，好吗？我肯定睡不着了。 ”
陈昭坐下来抚摸着袁娟娟的头发，轻声说：“你病还没好呢，需要多休息，闭上眼睛一会就睡着了。 ”
袁娟娟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声说：“我好了，昨天开始就不吐了，现在浑身都是力气，不信咱俩掰手腕。 ”袁娟娟说着就伸出自己细弱的胳膊在陈昭面前用力的晃动着。
“别逞能，我都问过医生了，你最快也要明后天才能出院。 这样稳妥一点，你自己以为有力气了，其实走不了几步你就软了。 ”陈昭轻轻拍了拍袁娟娟的脸。
袁娟娟扁嘴扁地更加厉害，瞪大着眼睛盯着陈昭不说话。
陈昭笑着说：“睡吧，时间太晚了，你老老实实的把病彻底养好后，我带你出去玩。 ”
袁娟娟的眼睛一亮：“去哪里呀？正好我现在放暑假。 我们出去旅游吧？”
陈昭点了点头。
袁娟娟的眼神突然又黯淡了下来，小声嘀咕着：“还是不能出去旅游。 我还有家教和酒吧的工作要做，算了，以后再说吧，这几天跟酒吧那边请的假，说好了后天要回去上班的。 ”袁娟娟说完就躺下，蜷缩在被窝里。
陈昭拍了一下袁娟娟地肩膀：“都辞掉算了，暑假就是要休息的。 你自己不是也认为不适合做服务行业地么，你看你那服务员做的，多惊心动魄呀，也不知道你得罪过多少客人，那个家教我看你也别想了，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呢，你怎么教育别人的孩子？再把人家孩子越教越傻。 ”
袁娟娟一下扭过头来，大声说：“胡说。 我家教做的很好的，人家家里的大人孩子都喜欢我的。 ”
陈昭笑了一下，叹了口气继续说：“行，你自己看着办，辞职不辞职都是你自己地自由。 ”
袁娟娟咬着嘴唇看着陈昭，终于吐出三个字：“没诚意！”
陈昭大笑起来：“说吧。 想去哪？正好我也想去外面散散心。 ”
袁娟娟翻着眼睛想了一会，突然眼睛里闪出一丝光芒：“我想去哪里都行吗？”
“月球火星的我可上不去，没那本事。 ”
“地球上的！”
“想去哪呀？”
袁娟娟一副鼓足勇气的样子，突然大声说：“巴黎！”
陈昭面无表情，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袁娟娟又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兴奋的问陈昭：“真的呀？真能去巴黎玩？”
陈昭又是点点头，缓缓的说：“当然能去了，去吧，你出院了咱们就去。 ”
袁娟娟紧紧搂住陈昭地脖子。 兴奋的喊了出来：“好啊。 能去巴黎了，我最向往的城市！”
“嘘。 你小声点，大半夜的你想把那帮护士都招来呀？”
袁娟娟吐了一下舌头，压低了音量小声说：“那我明天就办出院手续好吗？我真的感觉自己已经好了。 ”
“这要看医生的说法，医生要是同意你出院，你就出院，医生不同意，门都没有。 ”
袁娟娟用力地点了点头。
陈昭看着兴奋异常的袁娟娟继续说：“你尽快把你的护照、身份证和户口本复印件给我，去法国的签证我来办。 ”
袁娟娟惊异的睁大眼睛看着陈昭，小声说：“护照？对呀，护照，我没护照呀。 ”
陈昭噗哧一下笑了出来：“没护照怎么办签证？那没办法了，巴黎去不成了。 ”
袁娟娟的眉头皱的像团乱麻。
陈昭一边笑着一边说：“别急，出院之后你马上去公安局办护照，听说现在很快的，半个月时间差不多了。 ”
“要半个月啊？天哪，我有点等不及了呢。 ”
“等不及也要等啊，你没护照你也出不去，别说签证了，飞机票都不卖你，就算你能出去，那也是偷渡，你知道现在政府怎么处理偷渡的吗？”陈昭举起一只手来，伸直手掌，快速的往下一落，嘴里发出了“喀嚓”地声音。
袁娟娟笑了起来：“我才不信呢，你真拿我当傻孩子了。 ”袁娟娟转脸又开始愁眉不展，讷讷地说：“早知道这样，我提前办护照多好呀，以前我们有几个同学办护照我还笑话人家暂时又不出国办什么护照呀，唉，真是没有先见之明。 ”袁娟娟伸出双手抓了几下自己的头发，一脸懊悔。
陈昭笑着说：“出院之后把护照先去办了，国外暂时去不成，国内我们先找个你喜欢地地方去玩两天好了。 巴黎这种地方以后随时可以去，只要我有时间我就可以陪你一起去。 ”
袁娟娟突然表情一变，迅速躺进被子里，两只手紧紧地拉着被子，皱着眉头望着陈昭，愁眉苦脸扁着嘴说：“我感觉我也是个物质女孩了，我堕落了。 ”
陈昭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后，陈昭面无表情的看着袁娟娟说：“谁不物质呢？物质是基础。 别想得那么酸溜溜的，物质女孩就必然是堕落的吗？”
袁娟娟皱着眉头看着陈昭，突然嘟囔了一句：“我不是物质女孩，但是我想去巴黎。 ”
陈昭又笑了起来，长出了一口气：“去巴黎和物质女孩有什么必然联系吗？你很害怕我认为你是物质女孩吗？”
袁娟娟想了一想，皱着眉头咬着嘴唇一脸痛苦的表情望着陈昭似笑非笑的脸，轻轻点了点头。
三天后。 内蒙古东北部额尔古纳河附近的草原上，一匹高头大马向中俄边境方向飞驰。
马背上坐着两个人，坐在前面地是袁娟娟，坐在后面一边抱着袁娟娟一边拉住缰绳的是陈昭。 袁娟娟紧闭双眼，尖声大叫，陈昭哈哈大笑着。 阳光穿透万里云朵地空隙一块块铺撒在一望无垠的绿色大地上，两人无比兴奋的尖叫声和笑声渐渐离额尔古纳河越来越近，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