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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韶现在最怕的就是听到大事二字。
盛宣怀连额头上也来不及擦,连忙出声说道:“真是天大的事啊,辽东方面传来消息,说是探得倭人要进攻俄人。”
“日俄要开战?魏季尘从哪来探知的消息?”王文韶到没有盛宣怀的震惊,只要不是其他国家侵略中国就好。
“是啊,王大人,一旦日俄开战,远东必定震动,而我听闻李中堂前去俄国,与俄人签订了一份密约,虽不知密约的内容,但想必是与俄人一同抗倭了,要是日俄交战,我中国很可能牵涉进去啊。”盛宣怀马上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他身为电报局的总办,李鸿章的亲信,自然是知道不少的机密了。
“盛大人的意思,是我国也会卷入战争之中?”王文韶毕竟没有盛宣怀那么了解洋人之事,不由皱着眉出声问道。
盛宣怀语气急切的说道:“总督大人,俄国人之所以要急于修成西伯利亚大铁路,正是他们看到自身在远东的弱势,因此,日俄若在远东交战,战争的一开始,俄国人可能抵挡不住,所以,他们可能会拉上我们中国做挡箭之牌,拖延倭人进军的速度,从而为他们自身赢得时间。”
王文韶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正色说道:“如此说来,我们要做好各项准备了?唉,想不到一事未平,一事又起啊。”
两江总督刘坤一,湖广总督张之洞,不久都受到了魏季尘的传电。
这些大臣都是将信将疑,但是大多还是选择了相信魏季尘,毕竟魏季尘奉命把守辽东,与朝鲜,倭人,俄人之地最为接近,自然消息也最为灵通了。
同样的,京师军机处也接到了魏季尘的电报,光绪当天给魏季尘连发三封电报,询问真假,得到的都是肯定的消息。
魏季尘并不怕消息走漏,毕竟倭人现在已经是箭在铉上,不得不发了,而如果总理衙门向俄人示警,也正中魏季尘的下怀。
况且那些大臣也都不是傻子,日俄将要交战之事,事关重大,他们都下了封口令,在真相未明之前,不得泄露半分。
虽然已经是六月份了,遥远的海参崴天气依然有点冷,海风轻抚着海面,发出一阵阵的波涛声,但是停靠在海参崴港口的俄国太平洋舰队却依旧热闹非凡,舰上灯火通明,到处张灯结彩,充满了喜庆的气氛。
而岸上的海军俱乐部内,一对对身着华丽的男女,伴随着优美的舞曲,尽情的狂欢着,他们当然是在庆祝俄皇加冕了。
霍登广场上的血迹未干,莫斯科监狱关押着无数的‘凶手’,不过,这又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只是要找一个狂欢的借口罢了。
“女士们,先生们,为了我们大俄罗斯的沙皇陛下干一杯!”一名身着考究的青年军官高举着高脚杯,一下子跳到桌子上面,兴奋的大喊道。
众人纷纷举起酒杯来,互相碰了一下,顿时全场响起了悦耳的玻璃撞击声音,紧接着,他们一饮而尽。
那名青年军官站在桌子上面,开始边跳边脱衣服,舞曲变得激昂高亢,那些夫人一边尖叫着,一边兴奋的扭动着身体,把一些糕点扔往桌子上。
狂欢开始,灯光忽明忽暗,一对对男女找好各自的目标,互相拥抱在一起,跳着狂野的贴身舞。
空气中散发着情欲的气息,酒酣饭饱之时,已经到了深夜时分,他们各自抱着自己的伴侣,随便找个地方,便开始干上了。
俄国人那里知道,就在他们寻欢作乐之时,在浓浓夜色的掩护下,倭人联合舰队在伊东佑亨的率领下,已经偷偷接近了停泊在港口的俄国军舰。
旗舰松岛号巡洋舰上,伊东佑亨双眼发光,心情激动的无以复加,我大日本帝国,将从这一夜崛起。
他不时盯下怀表,身后的倭人海军官兵正紧张的做着各项攻击之准备,鱼雷,炮弹被安装就绪,就等着他的命令了。
按照事先商议好的作战方针,鱼雷舰队和巡洋舰以及炮舰到达指定的位置后,先由各舰在零时突然开火,鱼雷舰队潜伏在俄舰队回港内的路上,然后再发射鱼雷。
海参崴,俄军连探照灯都没有打开,几名悠闲的勤务哨兵受到军官们的影响,也在喝酒划拳,玩得个不亦乐乎。
“洛尔斯基,你输了,该你喝了。”
洛尔斯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拿起一瓶伏特加就往嘴里灌。
“希德尼克,你有没有看见过将军夫人,长得真够艳丽,奶0子又大又白,摸起来肯定过瘾。将军现在肯定是在享受了,我们这些士兵却还要在这里守夜。”
“将军都五、六十岁了,能行吗?要不我们今晚偷偷溜进俱乐部去看看,现在那些军官一定喝得烂醉如泥了吧。”
洛尔斯基眼睛一亮,发出淫笑,道:“我们从后墙爬进去,爽爽之后,马上跑出来怎么样。不用担心,他们肯定喝得分不清是谁了。”
希德尼克闻言一把扔掉酒瓶,猛的站起身子来,不由自主的搓了搓双手,在酒精的刺激下,他显然动了色胆,心中十分意动。
两人勾肩搭背,正准备偷偷溜回去。
“等等,那是什么?”希德尼克眯着眼睛,指着远处的忽然发出的一道道火花,灿烂而美丽,将那一片给渲染得白亮。
紧接着一阵惊天动地的声音传了过来,密集的炮弹在四周落下爆炸。
洛尔斯基尖叫一声,反应过来,惊恐的叫道:“上帝,是敌袭,是敌袭,快去拉响警报。”
两人早已经没有了色胆,有的只是惊恐。
海军俱乐部里,轰隆隆的炮声从港口方向传来,惊动了正在作战的各位男男女女,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窗外接连闪现过无数道光亮。
海岸炮兵司令布尔斯基放开抱着的维佐弗特夫人,“怎么回事?”他大声叫喊。
而此时,舞池里面已经乱作一团,人们惊慌失措的到处乱躲乱藏,女士们也失去了平日的优雅,尖叫惊恐声接连不断。
这个时候,又是英雄出现了,刚才跳到桌子上跳脱衣舞的那位年轻军官,浑身光溜溜的又跳到桌子上,大声宣布道:“诸位,诸位,不用惊慌,这是我们舰队为庆祝陛下加冕的礼炮。”
方才还在大声尖叫的各位女士顿时间恢复了原样,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又扬起高傲的头颅,端起高脚杯,仿佛先前发生的一幕只是幻觉。
虚惊一场的他们正准备继续放纵的时候,又是一阵炮声传来,比上次更为猛烈,火光也更为明亮。
众人将目光又看向光溜溜的英雄。
目光的中心稍微一愣,也有些不明所以。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气吁吁的跑进来报告了,“我军舰队遭到敌方偷袭!”
“什么!”哐嘡声四起,众人手中的玻璃杯都惊得掉在地上。
轰隆一声,地动山摇,窗户玻璃四碎。
啊…,真的被偷袭了。
第二百九十七章 日俄宣战
俄海军俱乐部的男男女女登时慌了手脚,都是如梦初醒,惊恐万状的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奔跑。
俄远东舰队司令维佐弗特看着慌成一团的海军军官,心下一片冰凉,他后悔啊,即便倾尽伏加尔河也浇灭不了。
那份提醒竟然是真的,日本人真的来偷袭了,刚签订的瓜分朝鲜《莫斯科协议》字迹尚未干,日本人就撕毁协议发动袭击了。
“快,蠢货,各自返回军舰,组织还击。”维佐弗特抓起身边乱窜的军官,便大声吼道。
俄远东舰队承平已久,加上倭人选择的时机恰到好处,简直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维佐弗特大声叫嚷,终于让一些军官稳定下来,开始朝港口内的舰艇上面奔去。
而海参崴海岸炮兵司令布尔斯基同样在听闻遭到偷袭之后,便传令海岸炮赶紧还击,奈何,只有少量的士兵留守远处,其他的人都聚在一起狂欢。
而在他们回到炮台的这段时间内,则是倭人联合舰队的狂欢日子了。
哟西,天照大神真的很保佑我们,倭人舰队里的狂热分子不由一边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叫嚣狂喊,一边把一颗颗炮弹送进炮膛里面。
集体狂躁症彻底爆发,他们几乎以为自己赢得了全世界,看着那些在火光中燃烧的俄舰,他们几乎比**还要兴奋。
俄军舰队太悲剧了,张灯结彩,在黑夜中,简直就是倭人的活靶子啊,比起脱光衣服的妓女还要诱人,让野兽一样的倭人能够不兴奋吗?
倭人联合舰队几轮炮声过后,顿时便报废了俄军两艘战斗舰和一艘巡洋舰,敌舰上的火光爆炸声传过来,又引得倭人士兵跪倒在地高呼天皇万岁。
倭人向来玩偷袭有一套,尚未与倭人交过手的俄人,这次才真正了解到了倭人阴险,一场狗咬狗的闹剧终于爆发。
东乡平八郎站在镇远号的栈桥上,虽然他平日为人沉默寡言,此时也是脱掉了帽子,嚣张的高高抛起。
浪速号被击沉之后,日本海军军令部觉得正是由于东乡平八郎的勇敢阻拦,才让北洋舰队没有逃走,因此他非但没有受到处罚,反而担任了从北洋舰队缴获来的镇远号舰长。
镇远号为装甲舰,防御力甚强,因此,杨用霖指挥它撞沉千代田号之后,并没有沉没,只是失去了战斗力,后杨用霖也被倭人俘虏了。
一声声尖利的气泡和喷水声,一枚枚粗大的鱼雷从各舰射出,乘着波浪,快速朝俄舰而去。
轰!轰!
冲天火光而起,浓烟滚滚,俄军一艘巡洋舰右侧又中靶,导致船舰内部锅炉爆炸,轰隆咔嚓之声不绝于耳,在不远处的倭人海军官兵甚至可以看见不少俄军水兵身上燃着熊熊烈火,跳入水中。
在俄远东舰队司令维佐弗特的声竭力嘶的指挥下,俄海军军官才慌慌张张各自返回军舰。
而海岸炮和军舰才开始猛烈还击,不过比起早有准备的倭人舰队来,火力还是稍显不足。
俄远东舰队原本停靠在外港,此时,维佐弗特见自己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有咬牙命令舰队掉头,企图逃往海参崴港内。
倭人就是属狗的,你越跑,他就咬得越欢。
维佐弗特这一跑,却正中了伊东佑亨的下怀。
伊东佑亨冒着俄军海岸炮的猛烈攻击,甚至是被轰中了几艘炮艇,他依然指挥舰队继续趁胜追击,而且发信号弹,要求埋伏在一旁的鱼雷舰队进攻。
俄军舰队的掉头,让侧面等薄弱部位暴露在鱼雷艇这种小速高速水面战斗的舰艇进攻角度之中。
早已经在旁边等候多时,恨不得操刀上,眼红不已的十多艘鱼雷艇那里还会客气。
鱼雷下水的嗖嗖之声不绝于耳!
片刻之后,便击中惶惶然正往后退的俄军舰队之上。
俄舰队两面被偷袭,看着又有一艘巡洋舰被击中,并且开始缓缓下沉,维佐弗特一咬牙,下命令不要管那些中弹不能动弹的舰船,能动的赶快后撤,而他自己则指挥着战力尚存的留里克号,掩护其他船舰撤退。
指挥塔内,维佐弗特咬牙切齿的看着追得正急的那艘日舰,不由恨声说道:“给我击沉它。”
那艘舰正是镇远号,东乡平八郎此人再一次上演急先锋的角色。
维佐弗特看着这艘巡洋舰对自己的舰队狂轰滥炸,不由牙雌目裂,一边忙着下命令还击,一边观看,拿着望远镜的双手都在颤抖着。
轰隆,轰隆。
俄海军好歹也是一支欧洲二流海军,此时从偷袭中清醒过来的他们,终于还手了。
维佐弗特看着镇远号被击了个正着,几乎就能听见噼里啪啦的爆炸声,望远镜内,几名倭人士兵躺在甲板上干嚎不已。
“对,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