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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季尘吩咐李云飞代替自己指挥后,抄起步枪,翻身上马,朝铭军驻地而去。
既然铭军阵地那边是主攻方向,老子就过去赚点功勋值。
魏季尘一扬缰绳,催促道:“驾!”
啼哧!啼哧!
吁…
魏季尘的防守阵地与铭军接壤,因此没有多久他便追上了自己的队伍,接着马不停蹄毫不停留的朝前奔去。
须臾,铭军阵地遥遥在望!
不愧为倭人主攻之阵地,硝烟弥漫,火星四射,枪声不绝于耳,伴随着的还有轰隆轰隆的大炮之声。
魏季尘放眼望去,只见漫山遍野的倭人士兵呐喊着向前猛冲,粗略一估算,不少于五百余人。
而中国军队躲在战壕中猛烈还击,不过从双方防守态势上来看,倭人还是占了上风。
虽然倭人作为进攻的一方伤亡要大于铭军,但是他们正在稳步前进,不断蚕食着铭军的防守阵地,等到铭军阵地完全崩溃之时,就是倭人胜利之时。
魏季尘忽然看到前面战壕内有一大群人围在一起,不由一拉缰绳,止住躁动的军马,然后一跃而下,疾步走了过去。
等到走近,魏季尘不由心中一惊,主帅受伤了。
只见聂士成正躺在两名亲兵的怀里,脸色苍白如雪,手臂上用纱布包扎着,不过鲜血已经把纱布染成了红色。
聂采容正坐在聂士成前面,握着他的手臂,脸上挂着一串泪珠。
胡殿甲在一旁着急的劝说:“聂帅,你先下去歇息养伤片刻,有我等在此,倭人一定破不了防守阵线的。”
聂士成轻轻的咳嗽一声,声音依然洪亮的说道:“这点小伤对我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要不是我及时赶到,这阵地就丢了,如今还在危险时刻,我怎么能安心下去。”
冯国璋见聂士成态度坚决,只好转移注意道:“聂帅,此人怎么处置?”
他指了指旁边跪着的一名将领。
魏季尘仔细瞧去,这名脸无血色,瑟瑟发抖跪着的营官不正是叶流云吗?
“聂帅饶命,聂帅饶命啊!”叶流云原本一直静静的跪着,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怕的就是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只要等到刘盛休到来,就能够逃得一命,哪知最后还是难逃一劫。
聂士成一双虎目看向叶流云,掩饰不住内心的怒火,冷声道:“此等贪生怕死之人还留着干嘛?我战前早有军令,畏敌潜逃者,杀无赦。”
他刚才赶到时,叶流云带了几名亲兵,正准备逃走。
要不是聂士成亲自率领自己的亲兵队上前杀敌,稳定军心,大声呐喊,奋勇杀敌,稳住了形势,阵线早就被倭人攻破了。
而聂士成也是因此而受伤,心中愤怒可想而知了。
聂士成的话一说完,两名营务处的军士理都不理一直磕头的叶流云,而是上前一把拖住他,向后方拉去。
不久之后,便传回来一声枪响。
第四十八章 就由你当营官吧
众士卒看到这一幕,都悚然而惊,在心中想道,就连一名营官逃跑都被处以军法了,要是自己逃跑的话,能够从轻处置吗?
魏季尘也是心有戚戚然,都说军法无情,今天终于见识到了,这叶流云连反抗都不敢反抗,便乖乖的被拖下去枪毙。
对叶流云此人,魏季尘谈不上怨恨,只是有些厌恶罢了,他被枪杀,魏季尘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昨日还敢出言嘲笑我的人,今日就成了枪下之亡魂。
难道这就是战争的残酷之处吗?
不会留给人任何反悔重来的机会。
此时,一百多前来支援的芦榆防军兵士才急急赶到,惊醒了沉默中的众人。
胡殿甲连忙指挥这些军士进入战斗位置,使得岌岌可危的战线终于稳定了下来。
聂士成等人这才稍微松下了一口气,魏季尘此时才得到机会上前见礼。
“聂帅!”魏季尘看到聂士成想要站起来,连忙上前轻轻扶起他。
聂采容早就看到魏季尘了,只是她当时心情沉重,根本没有心思与魏季尘打招呼。
此时看到魏季尘上前扶起自家爷爷,不由丢了个感激的眼神过来。
“子杰,你也前来支援了,你那边如何?”聂士成轻声问道。
魏季尘自信的说道:“聂帅还请放心,不要说只是倭人的佯攻方向,即便是他的主攻方向,我的阵地也能守得住。”
“嗯,”聂士成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不错,我一路走来,只有你的防御阵线最为牢固,战壕纵横,军士奔走自如,即便是老夫,也不得不佩服啊。”
魏季尘不好意思的笑笑道:“聂帅太过奖了。”
此时,胡殿甲安排好那些支援的士卒之后,急急走了回来。
“聂帅,属下还要回去指挥勇字营。”胡殿甲几经踟蹰,终于还是开口说道。
在他看来,这铭军的防守阵地,自然没有他自己的重要了。
聂士成一愣,之前情况紧张,他倒是没有想到现在,如今局势稍缓,问题就出来了,万一倭人改变主攻方向为芦榆军,而胡殿甲又在这里的话,那岂不是两头都顾不了啦。
而叶流云又刚刚被自己斩杀,估计刘盛休还没有得到消息吧,等他得到消息重新任命一名营官,还不如自己现在就任命一名。
一时之间,聂士成心中起了无数念头,最后当然是挑出对自己有利的了。
叶流云畏敌潜逃,罪该当诛,就算刘盛休得知了,也是无话可说,既然这样,自己还顾虑什么。
对于改编铭军,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因为他的功字十营其实也是脱胎于铭军,后又自招几营而成的。
想到这里,聂士成先朝胡殿甲轻轻一点头,挥挥手道:“你先回去吧。”
胡殿甲得令不再逗留,对周围一抱拳,又带着几名亲兵急急而走。
还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子杰,你有什么想法?”聂士成忽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旁边站着的冯国璋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以他对聂士成的了解,估计这位聂帅要把这营人马交给这位一脸茫然的哨官了。
“想法?”魏季尘有些不明所以的反问一句,接着看到聂采容一直在对自己使眼色。
魏季尘偷偷顺着她的眼光看去,看见的是防守阵地。
联想起之前的胡殿甲请辞之事,魏季尘忽然之间明白过来,压住心中的惊喜,然后一脸平静的说道:“属下认为倭人不会放弃继续进攻的机会,危机尚未过去,应尽快调整部署。”
“将领为一营之灵魂人物,叶流云失职被查办,士卒人心惶惶,正需要一位智勇双全之人接手,子杰,你可愿意担任此营营官之职?”聂士成不再多说,直接问道。
“属下定不负聂帅之所托,有信心将所营训练成我芦榆军中的精锐部队。”魏季尘郑重其事的回道。
他怎么会不愿意呢,虽然聂士成早已表示,有新兵来时,他就会升任为营官,但是新兵怎么能和老兵比,战斗力必定是大打折扣。
接手这营铭军人马,魏季尘有信心在短时间内赢得众军士之心。
其实想要赢得士卒之心,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
不外乎两点,一是能够带领他们大胜仗,二是能够以身作则。
聂士成听到魏季尘的回答,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那好,你原本那哨人马,以及今日前来支援的兵士,都归入新营之中。”
魏季尘这回真真切切感觉到了聂士成对自己的爱护之心。
叶流云这营经过昨天和今天两日战斗,已经缩减到了三百多人的样子,如今一下子并入魏季尘的前哨和前来支援的一百多人。
新营一下子就满编了,实打实有了五百多人,魏季尘那里还能不高兴。
正儿八经的给聂士成重重行了一礼,严肃的说道:“聂帅爱护之心,子杰必以拳拳之心回报。”
聂士成手一扬,笑着说道:“好了,你下去指挥作战吧,以后这营就叫做魏字营。”
魏季尘道了一声谢,缓缓离去。
等到魏季尘走远之后,冯国璋这才开口对聂士成说道:“聂帅,你是否太过着急了,年轻人,还需要打磨一翻,否则年纪轻轻就居于高位,很容易迷失自我。”
聂士成摇头道:“华甫,你莫说子杰年纪轻,可是你看他做事,那一件不是沉稳不凡,就拿方才来说,要是普通年轻人听到老夫要提拔他为营官,估计惊喜之情必定会溢于言表。”
顿了顿,聂士成指了指魏季尘离去的方向,继续说道:“可是这个年轻人呢,是先忧才喜,起先考虑的是当前的困境,然后才带有点点惊喜色。”
冯国璋想了想魏季尘方才的表现,不得不叹服道:“还是聂帅火眼金睛啊。”
聂士成淡淡一笑,像是看穿了冯国璋一般说道:“华甫你这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放心,老夫会让你领兵的,只是如今老夫还离不开你。”
冯国璋身体轻轻一震,那个将领不希望自己带兵?他自然也不希望自己当聂士成的幕僚一辈子了,刚才心中不由自主的涌现出淡淡的嫉妒。
“华甫让聂帅看笑话了。”冯国璋马上调整过心情来,自嘲的笑着说道。
而这一幕落到聂采容眼中,这小妮子不由在心中暗暗鄙视道:“人家魏季尘是真枪实刀拼出来的营官,你耍耍嘴皮子的狗头军师也想一步登天?”
不知从何时开始,这小丫头的心开始慢慢偏向了魏季尘。
魏季尘下去之后,并未急着重新布置防线,刚才胡殿甲已经做得够好了,他不必再次添乱。
趁着倭人一个大队的兵力退去,另一个大队尚未进攻的当口。
魏季尘匆匆忙忙就发表了自己的上任感言。
“众位,或许你们已经得到消息,或许还不知道,无论如何,我魏季尘从今天起,就是你们的营官了。”
魏季尘说完之后,用眼光巡视了一遍脸色各异的士卒。
“魏季尘,是那个抵住倭人数次进攻,射杀倭人少佐的魏子杰吗?”
“不错,正是他,我前不久远远的见过他一面。”
“这下好了,听说魏季尘防守很是有一套,我们也多了几分保命的机会。”
众士卒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总体上来说,还是比较欢迎魏季尘的到任。
看来以前那位叶流云人品真的不怎么样啊,这刚死不久,手下就像是忘记了他一样,以后我可不能步他的后尘,魏季尘心下想道。
等到众人的议论声稍显平静的时候,魏季尘这才继续说道:“相信众位都知道我的前任叶流云为何而死,他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抛下你们大部分人逃跑,机关算尽,最终却算了自己的性命。”
魏季尘本着废物利用的精神,把刚死去的叶流云又拿出来鞭尸一遍,让众位军士先是唾弃叶流云的为人,然后才能更好的接受他这个新营官。
“众位,了解我魏季尘为人的都知道,我魏季尘从不做这等生儿子没屁、眼的事,我魏季尘只有烂命一条,就算是死,也不会畏畏缩缩的死得默默无闻,死得可耻,我魏季尘就算是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死得让人畏惧佩服。”魏季尘越说越快,越说越激动。
“众兄弟,你们是愿意随我魏季尘一道杀敌,使得倭人胆战心寒,还是像叶流云一样,死得窝囊可耻?”魏季尘提高声音,大声疾呼道。
“我等愿追随魏营一道杀敌!”众人被激起了血性,齐声吆喝道。
聂士成听到声势惊人的喊叫声,看到魏季尘的表现,不由轻轻抚了抚胡须,彻底放下心来。
领着亲兵慢慢离开。
冯国璋看到这声势,不由稍微一愣,接着暗暗佩服,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这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