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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有些发酸,我捏了捏鼻梁,张大眼睛瞪着天花板,“想我就飞来看我,也就两小时的行程,你少在电话里和我互诉衷肠。”
“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然然平静的问我。
“三年?五年?”我故意含糊不清的回答:“实在是记不清了。”
她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中,“四年零八个月,”难为她能记得这样清楚。
“然然,我可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丑了。”现在的氛围有些感伤,一时没法适应这样的改变,只能以自嘲加牺牲形象来活跃下气氛。
“叶子,或许哪天我真的出现在你面前,你可别大惊小怪。”
“到时我一定舍命陪君子,以弥补这些年来的相思之苦,”我干笑几声,就听到然然在那头“呸”了一下。
我在这头正聊的起劲,浑然没注意到李阿姨渐渐拉长的脸,她先是旁敲侧击,“叶紫同学,晚自习快开始了吧。”
我没空搭理她,随便“嗯”了一句就企图应付过去。
她见没啥效果,只能使出杀手锏,“叶紫同学,请注意下影响,这是公用电话,你已经占用了近半个小时,也为别的同学着想下,OK?”'
惊人的发现,原来宿舍管理员阿姨的英文也能说的这样溜,不愧是在名校耳濡目染多年,自惭形秽,我吐了下舌头,向汪然挥泪道别。
第七章
追逐一个人;我遗忘了自己的世界,所以每当这个世界遗留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总是那样的迷惘。
声乐社的门前已汇聚了好些人,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应试即将开始,据说大批的报名者在抽签后分在三天,一天又被划分为三组,我,恰恰被安排在第一天的最后一场。
竹喧是被我硬拖着来的,寝室七个人,就属我最倒霉,还被众位室右戏称为开路先锋,任务艰巨,前路迷惘。
已有同学陆陆续续的走进了会场,出来的时候有的垂头丧气,有的春风得意。
“我才唱了一句就被轰了出来,切,一句就能定生死吗?”说话的男生嗓音嘶哑,一脸的青春美丽嘎拉痘,我和竹喧对视一眼,低头闷笑,此人自不量力,活该被赶出来。
“文艺部部长向来苛刻,就你这嗓子不是自取其辱吗?”嘲笑声,讥讽声不断,幸好那男生已走远,否则一场争吵不可避免。
文艺部长?向晖?我忽然有些坐立不安,这回真是撞在枪口上了,昨天才得罪了他,今天就落在了他的手上,真是流年不利,改天一定要查了黄历才出门。
“叶子,你准备的怎么样了?”正在胡思乱想,竹喧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还准备啥,肯定没戏,”我一把拉起竹喧,“我们还是回去好了。”
“你搞什么啊,试还没试就放弃,不像你的为人哦。”竹喧狠狠的白了我一眼,“再说,我们可还指望着你来一个开门红呢。”
我还来不及开口反驳,紧闭的大门从里面被拉开,一个带着无框眼镜斯斯文文的男生径直走到我们面前,有礼貌的问道:“请问哪位是叶紫?”
“我是,”这才发现原本热闹的走廊里只剩下我和竹喧两个人,难怪他无需大声喊名字了。
“轮到你了,请随我来。”实在是不想丢人现眼,我求救似的望着竹喧,这个毫无人性的女人居然顺着把我往里推。
门缓缓关上,我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抬头看向了面前的主考官。
一身黑衣黑裤,耍酷给谁看呢,不过不可否认,得确很帅。
“叶紫同学,麻烦你先做下自我介绍。”开口说话的是先前领我入室的男生,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膝盖上搭着一本笔记本,看来还要准备随时记录下重点。
“叶紫,大一新生,外语系,主修英语,可以了吗?”公式化的口吻,我像背书机器般,面无表情。
“说说你为什么要加入声乐社?”一直默不作声的向晖插嘴问道。
不是说只要唱首歌就万事大吉了嘛,怎么到我就这么复杂,难道是存心找我麻烦?我着恼的瞥向了始作俑者,他面上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我从小喜欢唱歌,仅此而已。”有些话没说出口,以前的嗓音堪比女高音,自从扁桃腺做过手术后,就成了现在沙沙的低低的哑哑的,确切的说还带了些磁性,貌似这样的嗓音在如今是相当的吃香,也不知道手术带给我的是幸或是不幸。
“看来你很自信,”向晖嘴角微扬,“那就唱首你最拿手的曲目吧。”
“我有一个要求,”不知哪来的勇气,我高高的昂起头,毫不示弱的盯着向晖。
向晖挑了下眉毛,颇有兴趣的问道:“还第一次有人提要求,好,你说来听听。”
“无论录取与否,还请让我完整的唱完它。”前车之鉴,希望不会死的太难看。
一丝笑意在他眉宇间荡漾开来,“好,我答应。开始吧。”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老实说我还真没什么特别拿手的曲目,而且我在各个时段欣赏的歌曲也不尽相同,知道加入声乐社需考试后,也就随意挑选了一首歌词甚得吾心的歌,万芳的《新不了情》,再者我和她的声线也极其类似,唱来自是得心应手。
向晖和眼镜男迅速交换了下意见,在各自的名单上打了个勾。眼镜男友好伸出手,“叶紫同学,欢迎你加入声乐社。”
同样还礼,“谢谢。”
我长舒一口气,轻松过关,幸好向晖不是难缠之人,没有趁此机会给我小鞋穿。
“下周一晚上六点来这里报道,”我迫不及待的想冲出去把这个好消息同竹喧分享,眼镜男又在我身后叮嘱了一句。
“嗯,知道了,”我加快了步伐。
“别迟到,”我直翻白眼,这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
已经走到门口,低沉干净的男声在我头顶上方响起,“叶紫同学,麻烦你留一下,我有一些事想和你说。”
眼镜男此时的表现让我十分的唾弃,刚才还在埋首整理资料,现在溜的比谁都快,临出门时还低头哈腰的说了句,“你们聊,我先撤退。”
鄙视他。
停下脚步,没办法,人家现在成了我的直接领导,我再拿不出顶撞的勇气和魄力。
我站在声乐社的门口,仿佛有儿时上课开小差结果被留堂的感觉,偷偷看了一眼事情的始作俑者,只见他正低头在抽屉里翻找着什么。
“喏,你的字典,还给你。”他缓缓走了过来,高过我一个头的身高显压迫感,“找你还真是不容易。”
我并没有伸手去接,笑容直接就僵硬在了我的脸上,向晖的字典在我被放鸽子的第二天就遭到了碎尸且抛尸荒野的下场,现在可好,拿什么来还给人家。“你的字典……我不小心掉了。”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所以,这本,还是留在你那吧。”虽说伶牙俐齿一贯是汪然的风格,可让我这样吞吞吐吐,含糊其词还是头一次。
他先是看了看我,然后嘴角浮起一个微笑,只怕他并不相信我那拙劣的谎言,也可以预知那本字典悲惨的命运。他耸了耸肩膀,将字典丢回了抽屉,“也好,那就先交给我保管,你什么时候想要回去就来找我。”
这是什么话,他还以为我私藏了他的字典不成,又不是文徵明的真迹我犯的着吗我。不过再怎么样被误会为私藏也总比知道是我扔掉的好,所以我并没有反驳只是低声回了句“嗯。”
“叶紫同学,下个月学校要举办一次歌唱比赛,来评出本年度的校园十大歌手,板报和海报宣传的事我想请你负责。”他又递给我一个文件袋,厚厚的一叠资料,“这是学校去年比赛的实况报道和现场花絮,你可以参考一下。”
“为什么是我,我还是新进的社员,你们元老级的随便哪个出马不比我强?”话没经大脑思考就蹦了出来,我已经认定了他是在报复我,咒骂已经从腹语上升到了唇语。
“我看过你的字还不错,再加上总要给新人锻炼的机会,要不然你们一句学生会历来压制新人总不给予表现的机会岂不是冤枉了我,”他轻描淡写的说着,把矛盾的冲突点轻飘飘的扔回给我。“你不会是对自己的能力没信心吧,”最后又来了一句,“要是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
明知他使出了激将法,不服输的个性还是让我脱口而出,“别小看人,不就一张海报吗?你说,什么时候要?”话才出口,我已经后悔的半死,我这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呢。
果然,他狡黠的一笑,那份得意劲让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最晚不迟于下周,这是声乐社的钥匙。”明晃晃的银色小锁匙闪了我的眼。几乎是伸手抢了过来,得,我自找的,活该,怨不得谁。
“时间不早了,回去吧,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你的手机号码是?”他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一款黑色翻盖手机准备做记录,哈,爱立信,刘德华和关之琳做广告的那个。腐败。
“我没有手机,所以,请继续拨打宿舍管理处电话,64******,”我机械化的报着数字,这人和人差别就是大,人家用的是最新款的手机,而我和汪然还停留在最原始的书信交流。
“这回不会再有什么打错电话,或是没有这个人之类的话了吧,”粗话在我嗓子眼里转了几圈,险些就憋不住了,这什么人,不该记住的他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应该不会,”我含糊其词,只要你不再得罪我,我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
第八章
每个女孩都是一个会飞的天使;一旦遇见自己的所爱的人就会折断翅膀坠落凡间,也许她会因此受到很大的伤害;可是她不会害怕;她的心在随他而动。
昏暗的走廊上已无半个人影,竹喧这个没有阶级同情心的家伙,在我被扣留的时候不搭救也罢了,现在居然还自己先行撤退,没有一点无产阶级并肩作战的革命觉悟。
走出教学楼,夜色深沉浓重,倾盆大雨倾泻而下,似有千针万线把天与地密集的缝合起来,难怪竹喧临时叛变,现在我可以理解了。
急忙退回到楼内,这场大雨也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总不能无休止的等下去。瑟瑟的秋风带来些许的凉意,我环抱双肩,后悔没有多加件衣服,现在还真是美丽“冻”人了。
咬了咬牙,寝室楼离这里不过几分钟的路程,冒雨冲回去应该没事吧,我毫无信心的往外探了半个身体,立刻被打落在身上生痛的雨点吓的退了回来。
“没带伞吗?这把给你。”天籁之音啊,差点让我痛哭流涕,尽管眼前这人在五分钟之前还戏弄过我,身体要紧,管不了那么多了。
伸手接过雨伞,轻声的道了句“谢谢”,字典加上雨伞两次的人情,我记下了。随手打开雨具,转身就要消失在夜幕之中,想想觉得不对,又折了回来,“你把伞给我了,那你怎么办?”
他笑了笑,脱下外套盖在了头上,男生宿舍可不比女生寝室,和教学楼几乎是跨越了大半个校区,他要这样回去,落汤鸡不可避免,感冒咳嗽或许也会顺道光临。
“一起走吧,”我指了指手中的雨伞,我不介意共用一把伞,当然前提是他也不用担心被人误会。
向晖犹豫了会,接替下打伞的重任。男左女右,很和谐的安排。
“我虽是女生,也不需要特别的关照,把伞打过去一点,淋雨生病我概不负责。”雨伞的大半都遮盖在我的头上,他的左胳膊已被完全淋湿,我不得不提醒他,要是再这样下去,我对于共享一把伞的提议就变的毫无意义。
他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手上的姿势却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