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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穿一条裤子的时候也是有过的,可是,从什么时候感觉到不一样了呢!
结婚分房,他想要住在这个院里,可爸妈都说祖屋是要留给长子的,于是他的婚房被安置在了村子的西面,离祖屋不远却也不近,家里开了超市,他想让媳妇去上班,可妈说里面站一个人就够了,多了浪费,他原也觉得是这样,超市本就不大,弄两个人是有点浪费,可媳妇却说妈是怕她知道挣了多少钱,怕他们惦记,所以不让她去,他当时还笑她小心眼,大嫂两年没生小孩,妈跟后面急的满嘴冒泡,可自己媳妇也好几年不见动静,妈就跟没事人一样一点也不上心的样子,大嫂生了女孩,妈跟后面照顾的无微不至,自己生了男孩,整天野的没人看顾,弄的现在长到十岁了还不晓事。
哎哟喂关二叔,人要凭良心,你儿子见天的在爷爷奶奶家吃喝,没两位老人就你们夫妻这样的,早不知成什么样儿了,现在居然还这样想,不怕遭雷劈么!
然他大概是不会这样想的,他还在一点点回忆着关家二老对他的“不公”,渐渐的,渐渐的就冷了脸色,拽着自己媳妇想要拉开一条路回家取钱的手就松了。
关二婶的声音不小,又意有所指,院里院外的人自然都听的一清二楚,但想着关家老二一向憨厚,对自己非关家亲生的看的向来淡,因此本也没在意这点,都被她后面指责的话语给弄的愤怒不已,这黑白颠倒的真是够彻底了的,居然半点恩情都没有了,当下就有人看不过去的议论了起来。
“盛邦媳妇你这话说的可不对,这些年来盛邦爹妈待他怎样咱们可是看的清楚的,你红口白牙的在这挑拨,会有人信么?”
“就是,关家老两口在咱这镇子,做人做事都没得说,对你们更是维护的比他亲儿都狠,你说这话不是存收要破坏人家父子感情么?这安的什么心呐!”
“还能安什么心?不就是为钱么?瞧那脖子上戴的,小拇指粗的金链子,她要说没钱,谁信呐!”
。。。。。.
可惜众人的议论已经进不了关盛邦的耳里了,他直直的看着上首处的两个老人,哆嗦着嘴唇,“当年我跟大哥一样没考上高中,你们送我去学手艺,却叫大哥又重读了一年,后来才考上了,大哥因为有着高中文凭,即使有一阵子没有工作,却是不愁的,后来更是捧上了铁饭碗,要不是他想着做生意,恐怕现在我俩的生活早一个天一个地了,爸,妈,你们,你们能说这没有一点私心么?为什么不也叫我多读一年,我那手艺累死累活的也挣不了几个钱,现在好不容易攒点钱了,你们还想叫我全舀出来给哥还债?”
所谓积毁销骨这就是了,关二婶闲时挂在嘴边叨叨的话,这个时候起了作用,关盛邦越想就越觉得有理,越想就越觉得自己委屈,越想就越觉得上首的两位老人对自己不好了,这个想法一但出现,就如海啸般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他心中本只有一分因父母对大哥过分关心的怨,现在被关二婶给扇成了十分。
关奶奶这时候已经不骂了,悲凉的目光直射向关盛邦,抿着嘴唇再不多说一个字。
关爷爷拄着拐丈在关盛林的搀扶下一步步的走至二儿子面前,混浊的老眼里满是痛心,“在你心里,爹妈就是这样对你的?打小对你的好,现在落你心里的就是这些?”
苍老而颤抖的声音,痛惜之情溢于言表,关盛邦有一瞬间的迟疑。
关二婶站在他的身后,得意的看着面前的老人及关敏母女,“好不好的你们心里清楚,要是真的对他好,就不会这么逼迫着让他也弄的家破人散,人财两空。”
“你闭嘴,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挑拨着丈夫跟自己父母反目,黑白颠倒,糊乱攀扯,你就是这样为人妻为人母的,大林可还看着呢!为了点钱,你连自己的良心都不要了,你还是人不是?”
关敏被二叔的态度刺激,被二婶的神情激怒,终是没忍住,挣脱了母亲死死拉着的手臂,一个箭步就冲至爷爷身边,站在了二叔与二婶的跟前,含着眼泪悲愤大骂。
“啪~~!?”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关敏捂着半边脸蹬蹬的后退了两步,被身后抻出来的手扶住了身子才勉强站住了。
“早就想打你了,你爸不在了,就惯的你没大没小,一而再的用这种口气跟你二婶说话,死丫头,上市里别的本事没学到,嘴皮子倒练的利落的很,当你二叔是死的么?”
半边脸颊的疼痛提醒着关敏,这个一向和善的,从不曾对她疾言厉色的二叔刚刚打了她。
“哈~教训的好,小骚蹄子,当你二叔二婶好欺负是吧?赔钱货、小浪蹄子,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勾引男人花钱来睡你,你也就值那点钱,难怪要讹我们,敢情是你卖不上价,这才来挑的你叔和你爷爷奶奶翻脸,你才是最该滚出关家的。”
☆、45乱局
关二叔这一下来的突然;身边的几人都没反应过来,左绍言离了关敏一步之遥;目光自然没离开过她,可纵是这样,巴掌挥起来时也没能赶上去阻止。
待关二叔声音响起;关二婶笑声传来时;众人才反应过来;当即就红了几人眼,怒了几人脸。
关盛林一直在旁边扶着关爷爷;待到再去扶关敏时关爷爷一拐仗就砸了出去;他不得不用力撑着老人家欲倒的身体。
而关母反应过来时,关二婶的话音刚落,当即气的浑身哆嗦;险些再背过气去,好在一直靠着关奶奶,在老人家迈步上前时,她也快步跟了上去,与关奶奶一道扯住了关二婶,下死命的扇了她两巴掌。
“我自问一向待你如亲妹妹,有了什么好东西从来也没落下过你,小敏也从来敬着你,可你打她小时候起就一直叫着她赔钱货赔钱货的,就这我也忍了,她爸看在二叔和大林的面子上也忍了,公司财政大权交给你,最肥最轻闲的后勤部门给了二叔,可你们是怎么报答我们的?卷款私逃,陷公司和小敏她爸于绝境,现在人家来讨债,不过才封查了你们的家产,你们就这样来闹,还空口白牙的败坏小敏名声,污她名誉,你们配当长辈么?你们配做她二叔二婶么?”
关母在镇上人的眼里从来轻言细语的,遇人遇事也都是慢条斯理的样子,像这样急红了眼的时候,镇上人还从来没见过,眼下见她这样,一声声的指控,中间有好几次都哽咽的语不成调,虽打着了人,可那力道因着哭泣失力,怕是还没扇关敏的一下来的重。
关奶奶揪着关二婶的胳膊,一口痰就啐在了她的脸上,“你个黑了心肝的白眼狼,满嘴喷粪,老娘养了几十年的儿子就这被你给拐带坏了,弄的爹娘不认,兄弟不亲,现在居然还对亲侄女动手,你个猪油蒙了心的东西,自己贪得无厌还拐带我儿子犯事,错了不认帐不说,当着我们的面还敢煽风点火,你这样眼里没老人不懂怜小的恶妇,我关家要不起你,一会就叫人把你爹娘老子叫来,我倒要问问看,他们是怎么教的女儿,竟出得你这样的毒妇。”
关二婶被两个人抓着自不会老实认打,左冲右突的撞来撞去,她身体一向好,体格又状实,饶是关奶奶和关母两人也扯不住她,给推打的踉踉跄跄,而旁边一直在看热闹的邻居有几个终于忍不住出手了,立刻关二婶就被三两个婆子给摁倒在地上。
关二叔打了人后稍愣了会,嘴里不自觉的就将媳妇常在耳边唠叨的话给说了出来,完了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自己干了什么,当即就有些呆滞。
在他的心里,是舀关敏当亲闺女疼的,也因着心里愧疚,所以对关敏一再指着关二婶斥责,也没想过要出头,因为连他自己都觉得她斥的对,他满心的没有理由反驳。
可现在,随着这一巴掌,事情已经脱了轨道,那高高落下的拐仗伴着老父的怒吼,他那还存着一点希望,还对这个家有着一份眷恋的心凉了。
养子终究不如亲儿亲呵!亲儿生的女娃也比养子生的男娃金贵,自己不过一时激愤出手教训一下出言无状的晚辈,就得到了这样的待遇。
那边关二婶的叫骂声将他的注意力引了过去,当即脑袋一轰,拼着挨了两棍子就冲了过去,一把推开压着关二婶的几人,抱括关奶奶和关母都被他一冲之下给撞的差点跌倒。
“不用叫她老子娘来,我亲自送她回去,是我对不住她,叫她嫁来这么多年都过的委委屈屈,生了儿子还落不着好,如今关家既然容不下她,我又没能耐保护好她,只能跟她一起走,关家门槛太高,我们攀不起,我们走。”
关二叔抱着关二婶跪在地上,红着眼睛看着跟前的众人,白着脸一字一句的说完,又狠狠叩了三个头,“大林出来,我们回家。”
“你。。。你。。。你个孽子。。。”关爷爷喘着粗气,两眼一翻就倒了下去。
“爷爷。。。老头子。。。他大叔。。。”
关敏被左绍言扶着,一直站在哄闹的圈外,冷眼看着二叔两口子,直到看见爷爷晕倒。
混乱的场面被后脚赶到的村长平息了,围观的邻里在看完了整个过程后,无不对着关家老二两口子指指戳戳,为关家老两口竟养出这样两只白眼狼感到惋惜不值。
那镇口超市每日收钱,甚至关奶奶生病也没歇业,照样无事人一样开门做生意的可不就是老二他媳妇么?
关盛林和左绍言两个把老人家扶进房间,平放在床上,关奶奶和关母两个站在一旁紧张的看着他。
左绍言自关敏被打了后就一直阴沉着脸,这个时候抿着嘴一言不发的转身去了院子。
大林被他爸一吼之下非旦没出来,而是直接躲进了关敏的房间并从里反锁了房门,一个人在里面呜呜的哭。
而关盛邦两口子已经被随后赶来的村长及关盛林的母亲关四奶奶给合力劝回了家,此时院中除了碎裂的茶壶,扔掉的拐仗,翻倒的石凳,再没一丝人气。
关敏一个人跪在堂屋中摆放父亲照片的供桌底下。
“我一想到我爸是因那个女人被逼的走投无路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想要对着她做点什么,可是她是长辈,我不能打她,只能每次舀话激她刺她,我也知道这样对不起二叔,给二叔没脸,可我忍不住,弄到现在,呵,二叔第一次对我动了手,我居然,我居然没觉得委屈。”
左绍言的脚步沉稳中带着干练,频率步骤总会与人的心跳敲击在一块,关敏虽喜欢无视他,但几个月下来,那串脚步声倒是记的比他的脸还熟,因此在没有转身的情况下,光听脚步声,就知道此时站在自己身后的定非左绍言莫属了。
“他不配做你二叔,一个男人连自己的老婆都管不好,纵的她无尊无长,他不配当个男人,而且,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所做的一切,没有他参与其中,或者没有他的默许,那个女人敢这么肆无忌惮?”
“二叔。。。本性不坏的。。。”
“你看,其实你已经怀疑他,或者认定他也参与了那个女人所做的一切事情了。”
没错,左绍言正在就关敏脸上的一丝犹豫引导她,让她将心中的想法扩大,确认。
关二叔也许是个好父亲、好丈夫,但他绝不是个好儿子,他的纵容未尝没有贪念在其中,如不是对钱也有着执念,便不会纵着老婆去敛财,周而复始的与自己母亲顽抗,做着自私到令人恶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