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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飞、吕布二人瓜分,他们两个人一人各占了一半冀州,如今邺城已经成为了吕布的属地,而燕军则返回信都,不过高飞的动向并未探明。”戏志才将刚才一连接到五个斥候的密报汇总了起来,一起说给了曹操听。
曹操听后,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只轻描淡写地道:“袁本初败于高飞之手,也属正常,只是我搞不懂高飞为什么要将半个冀州给了吕布呢?”
“据说是为了答谢吕布出兵相助。”曹洪道。
戏志才道:“ 不!我军也出兵了,可是得到的确实暗中得到高飞授意的臧霸在青州肆虐,而吕布却得到了半个冀州,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
曹操点了点头,很赞同戏志才的话,当即道:“我也觉得有什么阴谋,只是一时未能看透。。。高飞宁愿舍弃半个冀州,却非要在青州来进行争夺,这件事实属罕见。”
戏志才道:“那主公的意思是……”
“以不变应万变,你派人去济南城下,就说我要亲自见一见臧霸,我要知道高飞的想法和心思,因为现在我军还不是和燕军翻脸的时候,青州的事情,可以算作是一个误会。”曹操朗声道。
戏志才道:“诺,属下这就去办。”
曹操摆摆手,对众人说道:“紧守各寨,诸位且退下,若外界再有什么骚动,诸位可自行处理,不必禀告于我。”
曹洪、于禁、李典、乐进都听明白了曹操的话,一起抱拳道:“属下告退!”
大帐中霎时间便剩下了三个人,曹操扭头看了看满脸血污的许褚,便问道:“仲康可曾受伤?”
许褚急忙答道:“属下一点损伤没有,属下愧对主公,没有将魏延人头取回。”
曹操笑道:“无妨,魏延不足为虑,区区两千兵马,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你可和魏延交手?”
许褚道:“斗了几招,虽然只有几招,但是属下以为,魏延的武力不在曹洪将军之下。”
曹操道:“从他今天引诱你的事情来看,这个人倒是有点脑子。仲康,你先好好休息一番,改日我再让你去擒住魏延,算是给你出口恶气,怎么样?”
许褚抱拳道:“多谢主公!”
典韦见许褚走了,带着一丝喜悦,便对曹操道:“主公,你可是要打算活捉魏延吗?”
曹操道:“只要是高飞所招揽的人才,我都要想法设法弄到手,不管用什么方法,我要让高飞知道,我曹操已经不是当年的曹操了,我曹操是天下人的曹操,因为整个天下都要臣服在我的面前,包括他高飞。”
典韦听到曹操的这番慷慨激扬的话后,心中便暗暗地想道:“有如此主公,我典韦夫复何求?”
……
臧霸还在城楼上等候着,身边站着粮草官,他的脸色却显得十分的难看,皱着眉头,问道:“真的只有这么多了吗?”
粮草官点了点头:“启禀将军,最多维持明天一天,明天过后,我军就会陷入断粮的困境。”
臧霸摆摆手,示意粮草官离开,缓缓地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这件事谁也别告诉他们,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诺!属下告退!”粮草官缓缓地下了城楼。
“大哥,城中尚有三千户百姓,不如暂且向百姓借粮,渡过这次危机之后,再加倍奉还?”昌豨见臧霸眉头紧皱,便献策道。
臧霸摇了摇头,道:“青州连年遭受战火,百姓能有多少粮食?”
昌豨恨恨地道:“怪只怪当初我和几位兄弟中了那曹操的奸计,只想着带兵来救援大哥,却没有想到将粮草一起带来,以至于陷入这个困境之中。”
臧霸突然笑道:“呵呵,天无绝人之路,魏延还在城外,相信会配合我军突围的,你去安排一下吧,让士兵准备准备,今夜突围。”
“诺!”昌豨迅速下了城楼。
臧霸眺望着对面的魏军大营,定睛看见从营寨里跑出来了一个骑马的文士,便将目光全部集中在了那个文士身上,心中暗想道:“这不是曹操的军师戏志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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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22撤围
戏志才穿着一件长袍,脸色暗黄,形如枯槁的他骑在马背上轻轻地慢跑着,来到护城河边的时候,便停住了马匹,向城楼上站立着的臧霸拱拱手,朗声道:“臧将军别来无恙?”
臧霸见戏志才亲自到来,便显得十分的恭敬,客气地朝戏志才拱拱手,回礼道:“臧霸一切安好,只是先生似乎比一年更加糟糕了?”
戏志才笑道:“多谢臧将军关心,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再撑个几年。”
臧霸对戏志才并布陌生,当初曹操骑兵攻打徐州为父报仇的时候,就是戏志才献的计策,占领了徐州不说,就连他也被打的大败。他见戏志才亲自策马而来,便问道:“先生此来,绝非是为了叙旧吧?”
戏志才点了点头,缓缓地道:“臧将军说的不错,我来这里确实是有要事,我家主公想……”
臧霸不等戏志才的话说完,便直接打断了戏志才的话,朗声道:“先生若是来劝降的,就不必多费口舌了,还请回去,我臧霸是不会投降的。”
戏志才笑道:“臧将军,我不是来做说客的。我只想告诉臧将军,我家主公想和臧将军单独见上一面,不知道臧将军可否同意?”
“曹操想见我?”臧霸狐疑道。
戏志才点了点头,笑道:“正是。我家主公敬佩臧将军的为人,说臧将军是个忠义无双的人,很想近距离一睹将军的尊容,顺便喝上两杯小酒,叙叙旧,等叙旧完了,再开打不迟。”
臧霸听后,心里暗想道:“这曹操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和曹操没什么交情,也就没有什么好叙的了,他若来见我,便可自来,不必摆什么鸿门宴。”臧霸很坚决地回答道。
戏志才道:“臧将军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我家主公摆的并不是什么鸿门宴,只是想认识一下臧将军而已。我家主公说了,这次是单独会面,双方均不能带兵器和随从,只有你和我家主公两个人。臧将军,难道这你还不够放心的吗?再说,我家主公和你的主公是兄弟,感情深着呢,这次包围济南城,也是出于无奈,更是一场误会,所以我家主公想化干戈为玉帛,两军商讨一下,然后各自罢兵,岂不是很好吗?”
臧霸听完戏志才的话,便寻思道:“曹操明显已经占据了优势,只要再围城一天,我军就会断粮,这不正是他所期望的吗,为什么他这个时候要提出来见我商讨?难道是主公率领大军已经渡河,曹操害怕了起来不成?”
戏志才见臧霸在思量着问题,便又问道:“臧将军,你意下如何?”
臧霸道:“好,你回去转告曹操,就说我臧霸赴约了,今日午时,济南城下。”
戏志才得到了臧霸的答复后,又寒暄了几句,之后便调转马头走了。
吴敦看着戏志才远去的背影,拱手道:“大哥,这应该是曹操的圈套,你不能去啊。”
臧霸道:“不管是不是圈套,我都不能让曹操把我看扁了,正好我也想知道他想说些什么,如果是真的愿意和我军继续友好相处,而我拒绝的话,无疑是给主公多增加了一个敌人。”
吴敦听后,也不再劝解,抱拳道:“我们都听大哥的。”
……
戏志才回到军营后,将臧霸的答复告知了曹操,曹操听后,便道:“他还说什么?”
“没了,他就说了这么多。”戏志才回答道。
曹操冷笑了一声,道:“这个臧霸,我倒是越来越喜欢他了,如果当初他前来投靠我的话,也许青州、徐州就可以完全交给他镇守了。现在倒好,倒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
侍立在曹操身边的典韦道:“主公,那属下把他给杀了。”
曹操道:“呵呵,说的轻巧,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让你杀了他。”
典韦不再吭声,而是继续侍立在曹操的左右。
曹操则指了指戏志才,缓缓地道:“准备一个上等的酒宴,在营寨和城池之间摆设一张桌子,我倒要看看,高飞让臧霸带兵进青州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戏志才“诺”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将近午时,戏志才已经按照曹操的规定做好了布置,在济南城和营寨中间架设了一桌酒席。
臧霸站在城楼上,向远处眺望,只见曹操独自一人没有携带任何兵器从魏军营寨中走了出来。
“大哥,是曹操,他还真的是一个人来了啊。”吴敦指着远处的曹操喊道。
臧霸看的仔细,当即吩咐道:“吴敦,你守卫此门,我出城一趟。”
吴敦道:“大哥多加小心!”
臧霸点了点头,直接下了城楼,把身上的武器全部解除了,让士兵打开城门,放下吊桥,这才走出了城门,径直朝曹操走了过去。
曹操已经坐在了摆设酒宴的胡凳上,看着从对面走过来的臧霸,便拱手道:“没想到我们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见面,是在这种场合下。臧将军,别来无恙吧?”
臧霸占据泰山那会儿,曹操曾经多次派人去招降臧霸,但是臧霸一直没有投效曹操,他认为曹操只是在利用他占据的有利地形而已。他客气地拱手道:“承蒙魏侯关照,臧霸才得以存活至今。”
曹操听出来了臧霸的话外之音,因为当时臧霸占据泰山时,他曾经派人前去招降,臧霸没有投降,他便一怒之下封锁了泰山,想活活把臧霸饿死在山上。他嘿嘿地笑了笑,道:“臧将军,你我之间的那些旧事就别提了,都一笔勾销了!”
臧霸道:“希望如此。不知道魏侯找我有何要事?”
“叙叙旧而已……”曹操端起了桌面上的一杯酒,递给了臧霸,“臧将军请!”
臧霸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菜,面无表情的,冷冷地道:“我和魏侯似乎一开始就是敌对吧,魏侯对敌我关系应该很清楚才对吧?”
曹操见臧霸不买他账,便笑了笑,先行将酒喝到了自己的肚子里,然后又拿起筷子将桌子上的各种菜肴都尝了一遍,这才缓缓地道:“放心,没毒。我和臧将军现在可以算是好友吧,因为哦和你家主公燕侯平时都是以兄弟相称……”
臧霸一扭头,冷笑道:“以兄弟相称?如果魏侯真的和我家主公以兄弟相称的话,又怎么会带领大军包围这里呢?”
“误会,误会,这都是误会!”曹操笑道,“我其实是在保护你们啊,青州还有一些袁氏的旧部,我没有清扫干净,所以只有出此下策了。如果我真的要攻打臧将军的话,以我的用兵速度,不出一日,济南城必然会被攻下来,可是我一连围了五六天,却没有采取过一次攻城,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魏侯口齿伶俐,非我所能比拟,但魏延一事又该做如何解释?”
“这也是一个误会,我只是让士兵出去接应他,他却以为我是在攻打他,就这样跑啊跑,跑到现在我也没找到他。臧将军,请坐,我还很想问你一件事,还请臧将军释怀,一旦我得到了完美的答复,我就会立刻撤去这里的士兵,不再骚扰臧将军。”
臧霸明知道曹操说的都是狡辩的话,可是还是坐了下来,他问道:“魏侯有事请问。”
曹操道:“我答应出兵青州,替你家主公牵制住袁谭在青州的五万兵马,你家主公也信誓旦旦的说绝不插手青州事宜,为何他又派你来抢夺青州郡县?”
臧霸道:“这事和我家主公无关,都是我一人所为。我见魏侯和袁谭打的辛苦,而魏侯的兵力又略显不足,所以我才先出兵占领,为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