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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在此驻扎许久,加上他又是河东人,曾经在董卓帐下时,奉命围剿白bō贼,对河东、左冯翊、弘农、京兆尹四地较较为熟悉,见高飞愁着眉头,便问道:“陛下真的要远赴秦国吗?”
高飞点了点头,说道:“曹操投靠了秦国,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我担心曹操会反客为主,长久下去,必然会颠覆秦国,赶走马腾、马超取而代之。**泡!*”
徐晃不敢相信地说道:“秦、凉是马腾父子的故地,其势力根深蒂固,曹操从关东来,怎么可能颠覆马腾父子?”
高飞笑了笑,说道:“秦、凉虽然是马腾、马超的故地,可是马腾、马超夺下秦、凉也不过才数年,别忘记了,马腾可是因为杀死了董卓收编了他的部众才崛起的。秦、凉一带,百姓好武成风,sī斗不止,凉州人更是好勇斗狠,而马腾、马超所依仗着,无非是羌人,关中的百姓都是汉人,未必都支持马腾、马超。何况,大汉天子的死,马腾难辞其咎,虽然说将矛头指向我,但是这无疑是贼喊抓贼。曹操号称乱世之jiān雄,并非浪得虚名,能在我军的层层围追堵截中逃到秦国,足以彰显的他的智谋。”
“如此,那陛下去了秦国,岂不是很危险?我军灭了魏国,曹操必然对陛下恨之入骨,马超又大败于我军,两个人对陛下都有着极大的仇恨,万一陛下被人发现了,那后果就不敢想象了。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打消入秦的念头。”徐晃担心地说道。
“放心,我已经将风险降至最低了,天下之大,能有几个人认识我?何况马超、曹操也并不是能够见到我,我会乔装打扮一番,然后再去秦国。”
“非去不可吗?”
“非去不可。”
徐晃见高飞十分的执着,想想这件事如果有人能劝得住的话,高飞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他叹了一口气,说道:“那臣愿意随陛下一同前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不必了,人多了反而坏事,而且你驻守在这里,也十分的紧要。桃林塞被你修建成了关卡,这里是我军的边防重地,你必须肩负起责任。”
“诺!”
桃林塞是指秦函谷关以西逶迤而至于湖水西岸的湖县故城,亦即湖县旧址(阌乡县城旧址)之间的函谷古道,它以此间谷道两旁及其以南衡岭源(南部为焦村源)、铸鼎原的桃树成林而得名。其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故而对于华夏国来说,十分的重要,也可以看做是秦军西进路上的第一道屏障。徐晃占领此地后,便调集工匠,在此修建关隘,就成了现在的桃林关。
高飞的愁眉依然在皱着,他知道潼关的险要,如果秦军不打算放人通行,也就是说,他就无法从此处通过。于是,他便问道:“公明,除了从这里到潼关外,还有何地可以能够进入潼关?”
徐晃想了想,说道:“只怕唯有风陵渡一地而已,其余地方都险要异常,即使是能够攀越,想必秦军也有所防范。”
“风陵渡?”高飞默默地念道,“好,就从这里进入秦国境内,我暂且在这里休息一日,明日一早,我便带着司马懿离开这里。”
“司马懿是谁?”徐晃问道。
“是我!”司马懿从门外走了进来,朗声回答道。
徐晃扭头看了过去,见司马懿只是个十一岁左右的孩子,便一阵好奇,问道:“陛下带着这个孩子去秦国?”
“什么孩子?我已经是大人了!”司马懿现在最恨别人把他当孩子看了,反驳道。
“仲达,不得对右车骑将军无礼,见到威名赫赫的徐将军,还不快点行礼?”高飞斥责道。
司马懿也自觉失礼,虽然说自己再怎么生气,也不能这样对徐晃说话,毕竟人家是名将,他什么都不是。听到高飞的呵斥后,司马懿倒是毕恭毕敬地对徐晃说道:“天子门生司马懿,见过徐将军!”
徐晃听到司马懿说自己是天子门生,不禁对司马懿另眼相看,也客气地回了下礼节。
高飞对于司马懿的回答却是十分的欣赏,这一句天子门生,不仅表明了他的身份,更让他的地位一下子涨了不少。
“仲达,你不是在屋内歇息吗,怎么跑过来了?”
“师父,我睡不着,所以过来找师父,看看有什么要我做的没有?”司马懿回答道。
“我唯一让你做的事情就是去睡觉,好好的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也即将离开华夏国,踏上一个新的旅程。”高飞道。
“可是我睡不着唉……”
“那就数绵羊,从一开始慢慢数,去吧,我和徐将军还有要事商议呢。”
“诺,那我走了。”
等到司马懿走后,徐晃问道:“陛下,这是谁家的孩子?”
“司马防家的二公子,司马朗的弟弟。”
“臣斗胆问一句,陛下带着司马懿去秦国,莫非有什么用意吗?”
“嗯,玉不琢,不成器。司马懿是一块美玉,可惜身上世家子弟气息太重,还未曾脱去稚嫩。马超十五岁为将,勇冠三军,率军二十万敢来争夺中原,如今司马懿已经十一岁了,也是该让他锻炼一番的时候。如果能成为一个国器,华夏国的未来将不可限量。”
徐晃听后,觉得高飞对司马懿很看重,便问道:“为什么一定要去秦国?在国内不行吗?我军猛将如云,名臣良将多不胜数,在国内岂不是更好吗?”
“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国内日益稳定,他看到的只是平和的一面,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他在聚贤馆的这几年里,书读的是差不多了,缺少的就是对人生百态的认知。他与我们不同,我们生于乱世,可他却从未遭受过磨难,不经历磨难,就不会有高人一等的意志,你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吗?”
徐晃点了点头,同时也皱起了眉头,他隐隐觉得高飞会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试探xìng地问道:“臣斗胆再问一句,莫非陛下是想将司马懿扔在秦国,让他自食其力?并且借机打听秦国的一些机密?”
高飞笑而不答,只说道:“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说完,高飞便走出了大厅。
徐晃一个人站在大厅里,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高飞要做什么,甚至都猜不透高飞的心思是什么。索xìng,他也不猜了,毕竟他不擅长揣摩人的心思,一切顺其自然便可。
第二天。
天sè微明,高飞站在一盆水的边缘,映着水中的倒影,看着自己的光头造型,脸上lù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砰!砰!砰!”
三声敲门的声音响起,司马懿的话语也在门外响起:“师父,你起来了吗?”
“进来吧。”
司马懿推开了房门,一进门便傻眼了,他看到的是一个脑袋锃光瓦亮的大光头,盆沿上,还有一堆被刮掉的头发,另外还放着一堆白发。
“师……师父……你怎么?”司马懿吃惊地问道。
“这叫易容术,我必须要装扮一番才行。”高飞说着,便映着盆里的倒影,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白发头套给套在了头上,白发蓬松,长长的披散再自己的肩膀上。
一扭头,高飞便对司马懿道:“你还认得出来我吗?”
司马懿吓了一跳,他看的是已经老态龙钟、白发苍苍、满脸布满皱纹的糟老头子,跟那个英明神武的华夏国的开国皇帝明显不是一个人。他吃惊不已地望着高飞,嘴巴都合不拢了,竟然呆在了那里。
“发什么呆呢,还认识我吗?”
“认……认不得了……师父现在看上去像是一个七老八十的人……”
高飞站了起来,捏着嗓子,将白sè的长须贴在下巴上,弓着身子,咳嗽了几下,缓缓地道:“老夫姓唐,名亮,字一明。”
司马懿不得不佩服高飞,身形外貌、就连说话的那种苍迈沙哑的声音,都像极了一个七老八十的人,完全看不出来有一点高飞的气息。
“师父,我姓马,叫马一,是您的徒弟。您看我用不用也装扮一下?”司马懿觉得易容十分的有趣,也产生了兴趣。
“你小孩子一个,易容什么?又没人认识你?既然连你都认不出我来了,想必别人更加认不出来了。我们走吧,去风陵渡,从那里进入秦国的境内。”高飞说着,便将早已经准备好的拐杖给拿了出来,继续弯着身子,挂上自己的包袱,牵着司马懿的手便走了出去。
刚出门走了两步,高飞和司马懿迎面就撞上了徐晃,徐晃披着一身重甲,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赶来。
房廊下,徐晃见到司马懿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走在一起,瞥了那白发苍苍的老者一眼,并未引起他的怀疑,便问道:“司马仲达,陛下呢?”
司马懿咯咯地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徐晃怔了一下,再次打量了一下高飞,吃惊地道:“陛……陛下?”
高飞站直了身体,用自己的本来的声音说道:“哈哈哈……公明也认不出我来了,那此去秦国,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陛下……臣有眼无珠,没有能认出陛下来,请陛下恕罪!”
“无妨。你备好马车,送我去风陵渡。”
“诺!”
第三卷 铁骑扫中原 746风陵渡
徐晃名人备马,他自己卸去了一身重甲,穿着便装,将高飞和司马懿送至黄河岸边。
岸边早有船只等候,艄公吹催道:“等你们多时了,还走不走啦?”
“走,稍等片刻。”徐晃答道。
话音一落,徐晃走到高飞的身边,小声说道:“陛下!此去风陵渡需要多加小心,当地有一伙山匪,极为猖獗,并州知州、镇北将军韩猛曾经数次带兵围剿均未成功。河东虽然是我华夏之地,然当地百姓却心向那伙山匪,更占住了雷首山、风陵渡等要冲,若遇到了,尽量避之。”
“山匪?”高飞对于这个消息倒是从未听过,去年的时候,他曾经命令并州刺史韩猛率军攻打河东郡,并且成功占领。至于什么山匪的事情,他却从未听韩猛奏报过,如果不是徐晃突然提起来,只怕高飞还一点都不知情。
徐晃点了点头,说道:“山匪的头目有两个,一个叫皇甫坚寿,一个朱皓,这两个人的来历我也曾经派人调查过,可惜始终没有查清,不过就冲着他们两个能把韩猛弄得焦头烂额,此二人必然不简单。陛下,我再送你一程,把你送到对岸吧?”
“不必了,你还有公务在身,桃林关十分的重要,你快回去吧。”高飞暗暗地将山匪的事情记在了心里,估mō是韩猛隐瞒不报,怕降罪于他。
徐晃见高飞如此坚决,最后只得抱拳道:“保重!”
高飞牵着司马懿的手上了船,走起路来也是一番老态龙钟的样子,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沙哑和苍老起来,朝着徐晃摆手道:“回去吧,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不会有事情的。”
等到司马懿和高飞上了船,艄公吩咐舵手开船,缓缓地便驶向了河中央,渐渐地消失在滔滔的黄河之中。
上了船,司马懿就开始狂吐不止,没想到他竟然晕船,吐了好大一会儿,才止住,最后难受的躺在船舱里睡觉了。
高飞则盘坐在甲板上,对艄公说道:“靠岸之后,再去风陵渡,大概要多少时间?”
艄公答道:“以您老这身体,至少要走上七八天吧,不过,要是年轻人,两天就能到。最好您老雇个马车,一天就能到风陵渡。”
“哦,这么远啊,那还是雇个马车算了。”
艄公笑道:“老丈,像您这样的年纪还出远门,为的是哪般啊?如今秦国和华夏国交兵,两国的关隘均不能通行,所以要去秦国,这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