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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尘埃落定,我会给他补偿的。”我顺口回答。
“您想怎么补偿景秀呢?”景政追问道。
“比照宣直的先例,收为我的养子,然后娶千手姬,定为本家的连枝家”我说出了早已拟定的打算。
……,……
次日,海神级第二代的首舰还没来得及安装舰炮,就被我放出了船坞。草草的进行了简单的海试后,我命人从吉良城馆和莲池津屋中调来大量绫罗、绸缎、金银、珍玩等,将这艘船装饰得极为华丽。好在去年出发的勘合船队最近才到今治港,这些物资都非常丰富,甚至连担任副使的李芳梁也专门赶过来,替我忙前忙后的安排这件事情。
作为商人出身的他,对于我这么豪奢铺张的行为,并未感觉有什么不妥。或许他还觉得,以我如今的地位和财富,早该有这番排场才对。但是,对于这艘船的命名,他却颇有异议。
这艘船被我命名为“永安”号。
其时,近两百年前成书的《三国演义》早已风行开来,在日本也多有流传,“永安”这个地名,作为蜀汉刘备托孤和驾崩之地,自然也就广为人知了。
“殿下擅长汉学,以赤节金钺为仪仗(马印),筑泉州城掌管勘合贸易(明初曾于泉州设市舶司,主持勘合贸易),又以汉地命名座舰,这乃是景慕汉风之举,甚善……可是,关于座舰的名字,是否再斟酌一下呢?”李芳梁郑重的劝道,“以日本如今的情势,可比汉末三国之时;殿下家格高贵,向有仁厚之名,恰如汉之昭烈。对于殿下而言,永安这个名字,可是大大的不吉啊”
“你这番比喻,也是非常的不吉啊”我笑着说道。
李芳梁也笑了。他的立场向来非常超脱,是少数能和我言笑不禁的人。不过,虽然我毫不在乎,就这么付之一笑,他依然坚持着劝我:“不如改为‘长安’如何?意思也差不多。”
“长安是汉唐帝都,岂是我外邦能够僭越的?”我摇了摇头,“就连天皇所居的京都,都只敢自比洛阳呢。”
“但
是……”李芳梁还想说什么,却被我挥了挥手,用一句话止住了他的下文。
“反正这艘船也不是我用的。”我对他说道。
“不是殿下用的?”李芳梁面露惊讶,“这样宏伟华丽的大船,除了殿下以外,还有何人能用?”
“到时你就知道了。”我神秘的一笑,吩咐近侍前去请小夏和德姬上船。
不久,永安号和今治的东瀛、东溟、东濛三艘勘合贸易船(简妮特号前往九州博多),以及从九州赶来的定海、伏波两支分舰队汇合,浩浩荡荡的驶向泉州町(原来的堺町)。六艘三千石以上的超大舰船,几百艘护卫战船,将泉州港占去了一大半,也震动了大半个畿内,整个泉州町都沸腾了,町众们纷纷赶到海边,想一睹这番胜景,而看到的人,无不啧啧赞叹。那些自觉有相当面子的大商家,则纷纷递上名帖,希望能够得到传见,登上华丽无比的永安号。
甚至连摄津的小西行长水军,也闻讯赶了过来,以拜见我的名义打探本家虚实。
我很是热情的接待了小西行长,还特地将义景、岩松经定、岩松景经叫来和他相见,并且笑着对他们说道:“以后恐怕会有很多打交道的机会,希望各位能够愉快相处。”
小西行长立刻瞪大了眼睛:“怎么,义景殿下和岩松大人所部水军要返回濑户内海吗?”
“是啊,”我大大咧咧的说道,“九州的局面已经稳定下来了,不需要留三支水军坐镇。义景的领地是淡路岛,岩松家的领地是小豆岛和宇多津,驻地也都在这边,自然要返回的啊”
“九州义景稳定了么?那真是可喜可贺”小西行长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据在下所知,太常公近年来一直养尊处优,将政务交给了羽林殿下……如今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是否有什么要事呢?”
“小西大人请注意言辞”本多正纯呵斥道,“太常公的行止,岂是你能够干预的”
“是在下冒昧了”小西行长连忙致歉。
“行长并非外人,说说也是无妨,”我挥了挥手,非常坦白的告诉了小西行长,“第一件事,是关于勘合贸易名义的问题……当初入贡大明时,由于太政公的坚持,一直没有正式接受册封,用的是摄政官署的印信。前年年末太政公归天,大明也得到了消息,在去年年末贸易使团动身时,再次提起了勘合名义的事情。因此,余决定奏请天皇陛下,由余来接受大明的正式册封。”
“原来是这样,”小西行长脸色微变,“听太常公的意思,应该还有其余的事情?”
“不错,第二件事就是想见见景秀,毕竟是亲侄儿和未来的女婿嘛”我呵呵一笑,显出一副极为满意的神情,“听说他在贱岳之战中
居功至伟,全赖他的奋战,筑前守殿下才得以战胜柴田?……这真是堪比吾儿周景和他生父秀景的少年名将啊果然不愧是我源氏嫡系吉良家的血脉”
“这……”小西行长脸色立刻变得极为尴尬。景秀的确是贱岳之战的一番功,但是说全赖他才战胜柴田,这就赞誉太过了,如果秀吉本人听到这话,绝对会非常不高兴。而关于景秀的出身,随着他近几年屡次大放光彩,以及羽良家的急剧扩张,据说正慢慢变成羽良家中禁止谈论的话题,连景秀本人都不愿听到。
不过,他毕竟是商人出身,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平静的躬身一礼,“既然太常公有命,在下这就回去转告家主和景秀少主,请家主作出安排,让少主前来拜见太常公。”
“这倒是不劳你费心了。离开土佐之前,我已经令景政前往知会筑前守殿下,邀请景秀前来一见,”我笑着摇了摇头,“虽然如今正值支援武田家的关键时刻,但景秀还有一段时日才能成行,想必筑前守殿下不会拒绝让他来见我的……这件事情,毕竟涉及到两家的婚约,而我如今也难得出来走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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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羽良景秀(下)
……,……
我相信,即使秀吉心里再不情愿,也肯定会接受我的要求。他目前刚结束一场大战,要花费大量的金钱封赏立下功劳的家臣和豪族,因此迫切的需要我继续履行协议,送上今年那部分勘合贸易的利润。另外,之前在看待毛利家、丹羽家和生驹家的措置上,两方累积了很多的不合和矛盾,他必须取得我的谅解,否则我趁他出兵征伐武田时,在后方挑起事真个话,他就会面对极大的压力,甚至不克不及不中途而废,从而极大的损伤他的名望。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接到景政的知会,秀吉很快将景秀召到了伏见城。隔天的时候,景秀就率领着他自己带来的近侍,以及秀吉放置的护卫,离开伏见城直奔泉州而来。陪同他的除景政以外,还有秀吉的亲信右笔富田知信。知信在羽良家中负责外交事务,之前和德川家、北条家的交涉,以及家康和阿旭的联姻,都是他居中主持(历史上负责过德川、北条、伊达三家的交涉),他这次跟随前来,显然是身负秀吉的使命。
我本想让秀景出面迎接,并且和弥夜一同介入我和景秀之间的会见,没想到却被景秀拒绝了。
“我知道兄长的意思,”秀景叹了口气,“但实在是没有这个需要,尤其是对弥夜……如果今后能够成为一家,那么今后多得是见面的机会;不过我觉得,大半还是要酿成仇敌的吧!那么还不如不见,免得弥夜更加伤感。”
“觉得,景秀不太可能投向我们?”我望着秀景,心里很有些意外。
“兄长知道,以前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我在负责本家的情报收集事务,然后将各种情报归纳汇总,把汇总结果向兄长述说。兄永日理万机,不成能无微不至,有些情报,对兄长而言不过是几句话的结论罢了,但却是我通过大量的事、经过认真的阐发而得。因此,有些事情,例如景秀的性格,我了解得绝对比兄长更加透彻,那是一个从就极为倔强、极为好强、甚至很有些偏激的孩子,一旦两家敌对,他绝对会全力以赴,尤其是面对我和秀兴之时。这既是为了在羽良家获得更多的功劳和更高的地位,也是为了向我们证明,当初抛弃他而留下秀兴,是何等不智的选择……”秀景露出一个苦笑,“或许,是兄长太过于轻视宿命的力量了。作为双生子,简直是宿命中的仇敌,注定要互相争斗、只留下一个人存活下来的!”
“安心吧!我会解决好这件事情的,也可以这样向弥夜作出包管,”我不以为然的笑着对秀景,“如果羽良家灭亡,他也不肯返回本家么?我还真不信个邪。”
“希望兄长是对的。”秀景回答道,态度却很有些索然的意思。
见他这么灰心,我也不想勉强他了,于是退而求其次道:“那么只让秀兴出迎和陪同可以吧?无论如何,他终究要面对景秀这个弟弟。”
“是!总是要面对的,先见见也好。”秀景点颔首,接受了我的这个决定。
秀兴获得消息,却是很是的高兴。他特地穿上全套的礼服,骑上昔时元服时我送上的白马,和本多正纯率近侍赶往和泉与河内的边疆迎接景秀。根据正纯后来的回复,一路上尽管景秀其实不怎么话,秀兴却饶有兴致的问了很多问题,还向景秀介绍了和泉国和泉州町的风物,以及秀景和弥夜这些年的情况。景政有时候也插上几句,或者帮秀兴搭上几句,但大部分时间都在旁听和旁观,很有些看戏的意味。
却是和几人的性格很是相符……我这样想到。
到了泉州町时,两人的仪仗和相貌,自然是吸引了许多的目光。之前,有些人听过景秀的身世,却因为当初了消息,只知道他身世吉良家罢了,其实不清楚他和秀兴的关联。如今看到两人一模一样的相貌,事情自然就昭然于世了。
尽管在路边恭迎队列时,町众们都不敢议论什么,但事后在居酒屋,众人免不了要私下议论一阵。
“长浜殿下,和城主家的秀兴少主,原来是一对双生子!”
“这可是一件不吉祥的事情!”
“敢不吉祥么?长浜殿下乃是击破柴田的名将,秀兴少主协助城主治理我们町,也是一位热心的殿下!”
“可是,双生子之间,是不克不及轻易相见的吧?”
“是不是准备打战了?羽良家最近大出风头,太常公恐怕是无法容忍的……”
这些议论,景秀不成能听到,但他却能看到很多异样的目光,也因此不肯意在町中多待。他和富田知信一行,被放置在町中规模仅次于南宗寺的大安寺住下,距我下榻的南宗寺很近,而在住下确当天,他立刻就通过本多正纯,向我提出了晋见的要求。
“是么?那么就告诉景秀,让他先休息一天,后天在南宗寺见面吧!”我让本多正纯这样回复道。
见面的那天,我带上负责勘合贸易的浅野长政,和富田知信接洽关于解送今年利润的事情。这让富田知信松了一口气,显然,最重要的一项出使任务是完成了。他感激的谢过了我的好意,又拿出了北河内的领地分限账和武士名录,以及一份土地转让状,通过本多正纯转交给我。
“这是预定给井伊宣直殿下出征武田的奖励,转让状已经由清州殿下代吉法师少殿花押,请太常公过目和笑纳。”富田知信恭敬的解释。
我随意的看了一眼,顺手放在身旁,向富田知信问道:“这份转让状,是要比及攻克武田家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