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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凤那家伙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难道她就这么坐在酌酒宫等着他打上门来?”风泠秀不无担忧道。
夙玉灵波水眸一闪,笑意深深:“你们仙界的人还真是奇怪,元尊可是让你们来阻止魔神出世的,你们倒好,居然还帮起魔神来了。”
“形势所迫。”夜狐君冷冷看了她一眼,见她挑眉疑惑,继续说:“东海既然插手,肯定是要在这个时候吞并魔界的,魔界是什么地方?哼,不是我瞧不起他,就凭他那个能耐魔界未必能拿得下来。而且······”他顿了顿。
风泠秀接下去道:“而且东海插手,四海更不可能坐等变局。妖界更是一个未定数,虽然老三是名义上的狐王,但是上次的那个叫西华的却是让我很在意。”
“按照我对西华的了解,他这次不可能没有准备,杀了魔神独吞魔界,势必在五界内引起轰动,到时五界必然剑拔弩张。一趟浑水搅的再浑些便可坐拥天下,五界一统,自封天帝也不是不可。”夜狐君冷静的分析。
069章 一朝风云一朝迭起
墨莲花开,花香四溢。
成凤带人攻上酌酒宫时,宫门殿外站着两位黑衣广舞的天之骄子。他眉头一拧,笑的阴测:“苍海山莫不是要违不为?改拥立魔神了?”
风泠秀拢袖笑的云淡风轻,雅意施施:“难不成你也簇拥四海了?”目光紧随其后,来的是东海的四大海王,遗墨这一招两仪极式倒是用的好。
夜狐君目光凝霜,在成凤脸上打了个转:“你进去可以,东海四大海王留下。”
夜狐君的意思很明显,魔界的内部争斗他们可以不予理会,但是牵扯到四海那么就别怪他们手下不留情。
成凤在魔界一向自视甚高,从不服任何人!碰上夜狐君如此之人更是激起了他孤绝的性子,冷哼出声:“苍海五殿我成凤还从未放在过眼里。宵小之辈妄想搅出大波浪。”
“是吗?”黑色冰绡手套上陡然爆蹿出几寸紫焰,“别挑战我的耐心。”
风泠秀一见夜狐君的狐火便知道他定是动了真怒,规劝已是来不及。兀自叹了口起:只能盼望着里头的人能尽早解决。
夙玉走在酌酒宫漆黑的宫道上,脚下寒冷的冰砖传承着千年的冰冷。殿内,十八根铜藤圆柱昂然挺立,代表暗黑神龙的影像雕刻在每一根圆柱上,栩栩如生,眼如铜铃,狰然可怖,黑爪下匍匐的白龙龙口微张,站立跟前似能闻到其痛苦的龙吟。
夙玉在每一根圆柱前盯梢了半响,手不由自主的抚摸上去,嘴角缓缓上扬:“过分了啊,这要是给那条狂傲的铁爪白龙看到可不扒了你的皮。”
殿内深黑无声,她发出的轻语被扩大,徜徉在空荡荡的宫殿内。
与此同时,偏殿传来玲琅珠佩的响声,人未至,清冷的话语已传入耳中:“玉神君,千年不见,可还好?”
夙玉转身,嘴角挂着慵懒舒意的笑,浅灰眼睛空濛似雾——对面的女人千年未变,冰削玉颜,一双无波无澜的眼眸内没有半点情绪,只是那半张脸上攀藤的诡异黑色已然扩张了领土。
夙玉眯了眼:“丹珏丫头,都跟你说了几千年了,我可不是什么神君,幸好神界已毁,否则让那些神君听了可是又要在我身上加罪一条了。”她近前,丹珏敛袖毕恭毕敬退了一步,福了一礼。夙玉摸上她的半张脸,叹息:“你这丫头,怎么比我还没人情味。都跟你说了,不用给我行礼,我不属于六界,你们六界的礼对我来说形同虚设。”
丹珏敛眸垂首:“礼不可废,玉神君既是魔神大人的朋友,丹珏岂有逾越之理。”
“呵呵。丹珏,我曾听折曈说,若说这世上还有谁能让他折曈不敢造次的,非你丹珏莫属了。”夙玉笑着从她身边走过,信步往殿内走去,不及几步,便能看见一池幽莲墨香,枝叶繁茂,池水暗黑如墨,仔细看才能看出那墨色竟是浓烈极致的红色。
她弯腰掬了一捧水,伸出舌尖舔了舔,失笑:“他也别怪外界的那些人惦记他的命,行极端之路必受极端之罚。”如他这般供了神界万千生命的血来浇灌他的墨莲,枉他还一天到晚怨别人追杀他来着。
夙玉站起身,见殿门外走来一佝偻身影,黑色斗笠盖身,手中一根长木拐杖敲击在冰砖上发出阴森的回音。那沙哑难听的声音在丈远外响起:“丹珏掌事,成凤大人已经逼上宫来了。”
墨色长裙逶迤了一地,拖曳摆款,她偏了头,黑暗中露出半张墨莲攀爬的玉脸,嘴角的笑渗人、恨意刻骨:“也该来了。”
“丹珏掌事可要开宫门迎接?”顿了顿,粗嘎的嗓音由是疑惑:“倒是苍海山的两位殿下拦在了外面,已经和成凤大人动了手了。”
丹珏闻言也是微微一愣,随机在池边屈膝弯腰,鼻尖嗅着幽香四溢的墨莲花,空渺的声音中透出一股苍茫:“玉神君你说我是开宫门还是不开呢?”
070章 割裂残心痛彻入骨
池边,她素色白衣,宽袖广舞,束腰披发。背对着地上的那人,看不见任何情绪。然,丹珏却觉得那样一个背影太过沉重,积压了数万年的寂寥与孤冷。
突然,她回眸一笑——心猛然停滞,流雪回风,肃寂沉静。
“丹珏丫头,信我吗?”她浅淡的笑着,慵懒无意,仿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好像她回答信或不信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也许有那么一个人,她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你安心。丹珏倏然展颜:“丹珏常听魔神大人说玉神君是他几十万年来碰到的最合心意的一个人。丹珏很庆幸,今日是您站在了这里。”她站起身朝门外走去,“鬼婆,我们出去会会他。也该了一了了。”
宫门被打开,又在刹那阖上。室内寂静如初。粗浅的呼吸,风吹衣裙曼舞,墨莲轻摇曳。
魔之魔,暗之暗,天坠之坠,汝何所求?
天地一刹那黑暗如混沌之初,那令人窒息的黑暗随之而来。夙玉站在墨莲池边,闭目急念几句咒语——“吾归魂兮,魂归吾兮。天地浩宇,听吾之命,承吾之轨。”
周身潜出金缕淡光,白气罡罩,墨发飞扬。如一把神光护体的上古神剑斩裂黑锦,铮然一叶,她唰的睁眸——映入眼帘的是那人白袍迎风而舞的绝世之姿,脸上的笑渗满了冰寒,十二骨扇被他握的几近断裂。
他说:“好,很好。夙玉,你好的很。”——即便拼尽最后的力量你也要救他是吗?我倒是没想到他竟然在你心底占了如此重要的地位。
夙玉记得当年宋琴救她出东海时就跟她说过:夙玉,我们总有一天是要对立的。夙玉笑的眯了眼问他是否可以一笑泯恩仇呢?
宋琴挑起她的下巴,那张绝对魅惑众生的脸上勾出一丝调侃:从天地被劈开之初到今日你都一直信奉天道,而我从始至终都只信我自己,我信奉的是毁灭。夙玉,你要怎样和我一笑泯恩仇?
一方墨莲池,阻隔了两个世界的人。
他依旧笑的魅惑众生,迷乱人心。
她清冷了眸,却始终展不出一丝慵懒笑意。
心间像是有一道纹路皲裂,她清晰的听到嘎嘎作响的破碎。铺天盖地而来的疼痛让她不知所措,那是什么感觉?
直到脚边被一双软糯糯湿湿滑滑的东西触碰,她才惊觉醒来,低头一瞧,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在地。她颤抖着手指着地上的小屁孩,惊颤道:“你···你···折曈?”
地上的小屁孩明显对她的表情甚是不满,小嘴一嘟(其实是想撇来着),颤巍巍伸出两条小短腿站起来,奈何身子才从墨莲花中爬出来,身子软骨无力,这一站导致的直接后果是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三圈。
夙玉盯着脚边的折曈,嘴角的深度越来越大,蹲下身戳了戳他的白嫩小屁股,“哟,魔神大人么,你这阵仗我可受不起。”
折曈愤怒的瞪着那双圆溜溜如宝石般的眼睛,然就他现在这模样还真一点气势都没有。“哼,千年不见,你这张碎嘴还是一点没变。”
071章 割裂残心痛彻入骨
夙玉抱起他,一个没忍住吧唧亲了上去。折曈一副不可置信如临大敌的模样在夙玉眼里那是越看越可爱,伸了头还想来一口,一双肉嘟嘟的小手啪的盖在她的脸上,“你恋童癖吧?本大人还真是可怜,居然第一个看的是你。你不在你的海神殿里蹲着跑我魔界来干什么?”
夙玉把他整个身子往上一颠,“呀,还不知是谁当初耍心眼让我许下个狗屁承诺。难道是我记错了?那成,你继续在那墨莲界中呆着。”说着就要把他甩进墨莲池中。折曈一吓,双手一攀,死死抱着她的脖子,脸红脖子粗:“就知道不能跟你这女人贫嘴。”
两人亦步亦趋往外走去,殿门外黑压压一片,有两道身影交织在空中,紫焰狐火冲天而起合并着黑色如藤蔓的鞭绳在空中幻化成一道道光束。
夙玉停在门内,仰头,从她这个角度正好一览底下的状况,“理由。”淡淡吐出两字,她笑的云淡风轻,抱着他身体的手却是一点点收紧。
折曈叹了口气,肉肉的小手抓了一簇她的发尾,暖糯的奶声中是深沉的厚重:“既然已经出来何必再执着你的理由。夙玉,我说过万物终是有始有终的,天地两极之分五行八卦相抗,没有谁可以逃脱宿命的束缚。你不是不死,而是没到死的时刻。我不死,那是我还有生存的必要。”
她低了头浅笑出声,空旷悲廖的仿佛如冰箭刺穿所有的防备。“折曈,我有没有说过我挺讨厌你的。”
小嘴一嘟,头一扬:“那是因为我有着智慧的头脑,你妒忌我。”
“比起西边的佛祖爷爷你更像佛。”她敲了一记他的额头,以泄气愤。
折曈两眼一瞪,夸张道:“你比那老头不知老了多少,还叫他爷爷,我看你干脆叫我太爷爷吧。”
殿门外,一袭墨色莲裙,背影坚挺孤傲,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架势拦在门外的女子,如一朵雪莲独绽崖边。夙玉以前就折曈开玩笑说丹珏这丫头看着就不像是墨莲妖,骨子的清高孤艳倒是更像昆仑山巅上的雪莲。
夙玉抱着他走出,那背影却是僵了僵,旋即转了头,脸上面无表情,双腿屈膝一弯,声音冷如冰鸷:“恭迎魔神大人出关。”
打斗声静止,半空中那两道身影像是被人斩断,干净利落分开,各自站在一方。
成凤脸色铁青,在看清阶上那位现在的模样,眼里立即燃气死灰复燃的希望,冷冷一笑,广袍往后一甩,质问八方:“魔神大人,你不会以现在的样子统领魔界吧?现在外头四界可是对我们魔界虎视眈眈,你现在连三层法力都不到怎么统领魔界躲避这个劫难?!”
随着成凤话音刚落,身后有一人站出来,大概是有着折曈这厮以往的影响力过大,那人说话的声音犹在打颤:“而且······四界的人都是魔神引来的······”
夙玉听着乐的慌:“你这魔神当的够威风的啊,这么明目张胆反你的人真够多的。”
怀里的人拱了拱屁股,气哼哼:“魔神人人都能当吗?要是人人都能成神要神界干嘛?”
这两人在咬耳朵,底下的人见上边的人没反应一时半会也捉摸不透那人在想什么。成凤黑着脸沉默着,后边被他收买的人也跟着沉默着。偌大一个场地,静的相当诡异。
夙玉从来没有抱过孩子,被折曈折腾两下子手臂一会就酸疼起来了,掐了掐他的小屁股:“你倒是给句话啊,别顾着装深沉。”
折曈嘴角一抽:“你觉得我是在装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