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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玉听到这里心肝抖了抖,心想这个白珉也够可怜的。他一堂堂南海四皇子,长相也颇好,居然比不上一个区区苍海山的瞎子!他把她宠在了心肝上,人家却不领情,非要去跟个瞎子私奔,而且听说那个瞎子对她还是无情无义的。
这又是司命星君写的哪个烂剧本?夙玉觉的该是好好找一找那个剧本了,否则照这个路数走下去非得把所有人都给写死了!
夙玉想了想,转头对折曈说:“正好,你陪我去一趟四海。”
折曈小媳妇模样秉着做错事一定要改正的良好态度对夙玉的要求是有求必应,也不问她干吗这个时候去四海,双眼星星直往外冒,就差一条夜狐君那样的尾巴对她摇上一摇了。
四海上方黑压压一群虾兵蟹将,手持长戟,金盔铁甲,个个摩拳擦掌似乎早就想要和对方干上一架了。夙玉和折曈站在云层顶端,以一种绝对俯视的状态把底下的情况一览无余。
他们的前方有两条交织在一起的青黑白龙,尖利如锋的龙爪、威严不可欺的龙浩之气,声声龙吟响彻云霄让人从心底升起一股畏惧。两龙相争,雄霸四方,何等的气势!何等的强悍!那是强者之间的较量,也是属于强者之间最后的尊严!
夙玉看了半天,用手肘子捅了捅折曈的腰,“能把我送到东海底的海神殿不?”
他斜了眼望过来:“你去那做什么?难不成还来旧地重游?”
“让你破个结界。”
折曈一愣,看了看东海底下,又回头看了看她,眼神变的有点复杂:“你不会到今日还惦记着那个北冥帝君吧?都一空壳了你还要了干嘛?难不成还拿回家看着?要看,眼前就有现成的。”
夙玉忍不住啐了他一口,“上下几千年我看谁也不至于眼瞎成这样天天看你啊,这不是给我自己找罪受嘛!”
折曈几次被她噎的喘不上气来,也不想在这时候废口舌之争。应她之要,两人隐了身迹;遁了。
两人在结界外站了一会,折曈对此颇有点感概:“没想到他死也死的这么体面,这结界估计也耗了他上千年的修为呢!”
“有何想法?”
一听她的口气有点舒慢,他赶紧换上一副恭敬不如从命的狗腿样,双眼继续冒星星:“你要怎么办就怎么办,本君随时伺候着。”
夙玉:“不敢,你这魔界一尊神,磕了谁也不能磕了你啊!给我把它弄开。”
正如折曈所言,北冥帝君的结界凝聚了他最后一口气所有的力量,何止是一个千年修为能形容的了的。本来当年北冥帝君的死在众神界就已经猜测纷纭,若是他能出面挡在神界之前,那么神界也没那么轻易就被毁掉了,可是他没有,神界劫难在即,他却像是仿佛忘记了神界的存在。
他的死几乎伴随着神界同时的毁灭。
神界史册上书写着那样一段历史:帝君,乃重情之人,于玉之愧,一损同损。
夙玉看到这句话时颇有点无奈的笑了,是不是意味着他对自己最后的行为是有着愧疚的呢?或者后来想想后悔了?她信吗?她不信!因为不会有一个正常人会对杀害自己的凶手含着愧疚之情的!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097章 香消玉殒
混沌黑暗被划开,她睁开瞳眸,天地间苍茫一片。她看到的是自己生命的变数。北冥帝君的出现在她的预料之内,神界想要在她最脆弱的时候斩杀她于噬魂台上,她只好将计就计。夜君月是一个自负到盲目的人,若不是他最后一剑减少了三千年的修为,恐怕她也不会醒的如此早了。
暗黑墨莲开,一道黑光从头劈下,泛着冰蓝光芒的结界顷刻间出现了痕迹。夙玉嘴角一弯:这点程度也够了!二话不说,身形一闪,揉了身体化作无数光芒钻进了结界中。
折曈见此哇哇大叫起来:“不带这么耍赖的,我也要进去。”
奈何北冥帝君的结界哪是那么容易就攻破的了的?他能支撑一炷香的时间就不错了!夙玉也料到了此点,所以根本不放过任何一个空隙。
昏暗的光线中,蓝色的海水折射出晶莹剔透的光芒,衬得他惊为天人的容颜更加的风华绝代,那是一种漂浮在六界之外的美,圣洁、高贵、华美。即便是早已死去,嘴角仍然挂着高不可攀的笑,他就是那样一个人,一个在任何事上都可以自负到不可估量地步的人。
北冥帝君——夜君月!
夙玉伸出手在他轮廓上轻轻点了点,扯出无奈的笑:“你一向自负,可有想过自己也是会走向尽头的?”天下苍生在你眼中或许只是一种劫数,生存或者颠覆,你其实是最不关心的那一个,不是吗?
夜君月,论心狠恐怕宋琴也另当别论呢,他即便想要颠覆天下也在做着一些有利于他自己的事,也会对一些可利用的人做些善事。可你呢?你就那么看着天下苍生走向无尽煎熬中,你那双眼睛中恐怕除了悲悯和同情再也不会流出任何情感了。北冥北冥?悲悯悲悯?呵呵,还真是贴切,最了解你的人非天帝莫属!
长发随水而流,缠缠绕绕,纷乱了她的思绪,冻结了她的记忆。她一身白衣,终是千年后再次站在了他面前。而,这一次换做她来刺他一剑,可好?
你不是说无论多久无论沧海桑田如何变迁,你都会陪我渡过那寂寞的岁月吗?北冥帝君啊,你终是不了解,几十万年的清冷和寂寞啊,那是一种蚀骨锥心般的疼痛啊!我不是不痛的,不是不难受的,只是总要去习惯,六界容不下我,我又该以何种方式派遣那种痛苦呢?
纤长手指滑过他的身体,猝然而起的火焰,就像鬼狱燃烧的红莲业火,那么赤焰,那么肆无忌惮,挟着焚烧一切的决裂,在夜君月的身上结出朵朵璀璨的艳火。
——我候你千年,给你时间来找我,你却终是选择了沉睡!
——这就是你的承诺,这就是你选择的方式!
——那么我就成全你吧!
五指猛的成爪,噗呲,刺入肉体的钝声,在火焰消失前,她的手早已换成利剑探入他的五脏内腹。
昏暗中,她浅灰的眼睛眯了眯,薄唇轻抿。手下的动作加快了点,在火焰结束前也结束了地毯式的搜索。
居然什么都没有!
她低头看了看那具化为灰烬的尸体,没有半点留恋的转身就走。她一出现,折曈赶紧收了手,喘了口气:“你要再不出来我可就要因公殉职了。”
夙玉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情和他拌嘴,抬眼瞟了他一眼,甩袖就朝上面走去。折曈反应过来,几步追了上去:“怎地?难不成那个北冥帝君还活了?”
前面的人闻言刹了脚步,顿了顿,回头远远看了一眼那冰蓝色的结界,道:“结界还在,证明他的一魂还是遗落在这六界的。”
折曈也是一愣,回头皱眉思索了一会,语气稍微沉重了些:“倘若北冥帝君还残留一魂,对你来说并不是坏消息,宋琴那家伙,你还是防着的好,别告诉我你现在还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点了点头:“记得一些,我知道我和他只能留一个。”
“可知原因?”折曈对这一点其实也是深度疑惑的,而面前的这个女人已经搞失忆两次,第一次的甚为严重,认识她时便是个记忆混乱的人,和宋琴的关系也是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唯一知晓内幕的鬼君离介又是个不问事的,问什么都问不出来。
夙玉朝上头看了看,说:“先上去再说。四海不用管了,统了四海也未必是坏事,遗墨那人心机颇深,宋琴并不一定能得了好去。”
折曈带着她逼了上头打的昏天地暗的几方人马直接杀回了苍海山,折曈这身份在夙玉眼里委实不太好,所以才到苍海山她就把他给赶了回去。临走时,折曈双眼泛光指控夙玉的无情,双脚狠狠一跺扬言:“你个没良心的,这会只知道奴家的不好,迟早有一天你就知道谁对你掏心掏肺了,真是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
夙玉望着他风骚的背影忒惆怅:怎么好好一人关了千把年就成这副德行了?这问题在她心里纠结了很久,直到有一次折曈那厮喝醉了,昂着脖子趾高气昂的朝她吼了一声:你不就看中宋王八那点娘娘腔了么!于是夙玉更纳闷了:这宋神君万把年来和个娘字还真搭不上边,再说即便宋神君他老人家真娘了,和你折曈小魔有啥关系呢?
现在回苍海山其实是很不明智的,四海大战,苍海山被殃及池鱼,整座苍海山都陷入了死寂中,该去凡界的去了凡界,该去参战的也去参战了。夙玉一到苍海山就有点后悔起来,早知道学个什么仙界法术和狐狸几人取得联系才好。
才跨进揽月殿的大门,迎面一个高瘦身影猛的撞进她怀中,夙玉连连后退中只听的小海子那哭声震天动地的:“小玉姐,你怎么才回来啊!小海子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夙玉举起的手忍了忍还是放了下来,推开那长高不少的身子,拿眼睛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遍,问:“不错,长开了。”嘴巴也甜了,跟了她几年这还是头一次听他开口喊“小玉姐”的。
云海生不满地撅了嘴,“你都出去快半年了,我能不长?”
“苍海山现在可还有人?”
“没有,元尊在闭关,几位殿下都出门了。”
夙玉脚步一顿,想了想,问:“二殿下也不在?”
小海子点了点头:“没瞧见,应该是跟着三殿下和四殿下出去了吧!反正不在苍海山。”
她拧眉,摸了摸下巴,觉的这么紧要关头梓旭和遗芮不站出来说句话还真是不应该,要是直接打的五界全乱了,那还了得?!他们俩不会跑到哪个旮旯里卿卿我我去了吧?夙玉一想到这种情况小心肝都拧在一起了。
小海子抬头瞧着她的脸色不太好,张了张嘴却还是没说什么。
两人才走了几步就看见伊田那孩子抱着巨大的剑缓悠悠走过,夙玉手一伸,拎着他的衣角一把扯了过来,“干什么去?”
伊田那孩子睁着圆圆的眼睛望了她半天,目光才渐渐清醒过来,夙玉脑门一抽:她很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把她给忘了。然后才听见他慢悠悠的说:“哦,师姐啊,我去四海。”
夙玉嘴角抽了抽,双手一甩直接把他甩屋里去了。小海子看着可怜,扯了扯她的衣角:“太粗鲁了,他一天要往外跑十几二十趟呢,不过不用担心,他在外面转个几圈又会回来的,反正又不认识路。”
夙玉闻言看了看正坐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的伊田,真是怀疑这孩子怎么活到这么大的,乱世六界居然还有如此纯洁无垢的孩子!
苍海山剩下的都是没有出师的弟子,还有一些学术不精的。轻雪望罗也在其中,夙玉一回来就挨个去报了道,其实是想打听打听梓旭的消息。望罗看见夙玉就头疼,更别提她每天在他眼前晃悠,只要有夙玉在,他的一双眼睛从来不离开她半寸之地,只要她一个转身在厨房门口徘徊个几步他就扯了喇叭吼的夙玉直退后三十步。
夙玉叹息,望罗真的误会她了,现在她又不用拍狐狸的马屁了,怎么可能还会去做烤鸡呢?闹的她每每瞧望罗的眼神都掺了哀怨。久而久之,苍海山仅剩下的那些弟子都误以为这两人关系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苍海山没有大师兄和领事的,三殿下离开时就把所有事交给了望罗,每日清晨,负责所有人员的晨课和伙食。夙玉每天都起的晚,睡眼惺忪的在厨房内转一圈,竟是一个窝窝头都找不到的。
小海子说望罗大师兄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不给你早饭那已经算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