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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昏暗的地方,看著别人的脸色,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侯天军这时候才真正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要是自己的动作再快一步,或者自己不是那麽信任乔深,或者自己早点爆出容家和自己勾结的内幕,再或者自己不回那趟家,直接潜逃,是不是自己就会早一点脱身,用不著把下半辈子折在牢房里!
其实前两天看到报纸上的报道内容开始变化的时候,自己该寻找後路的,想想几天前媒体的报道还都纠缠在容敬和沈非白的矛盾纠葛上,对於在法庭上爆出的警队内部的丑闻,虽然引起了哗然大波但是潜藏在容沈两人的矛盾冲突之下,显得不是很突出了!
本以为容家不会坐视媒体的猜测与渲染的报道,容家势必出手压制,哪知道却是由著媒体漫天嘶喊,不回应也不阻挠,如同局外之人一般作壁上观。
他最初还怀疑是不是沈非白手段高超,居然制住了容家不敢轻举妄动,没想到这两天报纸风头一转,全部将枪口对准了自己,侯天军顿时懵了!
在政治上摸爬滚打这麽多年,对於风向侯天军自负向来嗅觉灵敏判断准确,现在单看报纸版面,侯天军就知道定是容敬很沈非白达成了某种协议,自己被当成是替罪羊拉出来放血平民愤的!
他早知道,自己这个所谓正厅级的局长,在容家看来不过是个小角色,两根指头就能捏死他。但是他心里总是不服,他不想就这样在牢里葬送下半辈子,他排好了後路,思摸著要先把自己的儿子送走。
可是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拖三阻四,和个酒吧小姐混在一起,天天不著家,光是为了找到他就花了自己好几天的功夫,还好在他们动手前,已经送走了儿子,算是送了一口气!
至於家里那个黄脸婆吗,侯天军自己都忘了有多久没见过她了,这个老婆是一个老实的农村妇女,和侯天军是一个村的,两人人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合的,年轻的时候,侯天军没钱没势,自己这个结发妻子也算是薄有姿色,加上任劳任怨手脚勤快,所以就算是生活条件艰苦,妻子没有工作,两个人还是生活的有滋有味,恩爱非常。
但是自从她生了孩子之後,原本苗条的身体走形了,白皙的皮肤也变得蜡黄了,这时候侯天军也开始在政治上有了起色,开始升职了,於是他也就越来越看不上家里那个和他共患难的黄脸婆了!
於是他官做的越大心也就越贪,有了权就想要钱,有了钱就想著年轻貌美的女人,他不是没想过要一脚蹬了那个糟糠之妻,但是为了自己名声和仕途著想,他不能!
他早该在送走儿子的那天就跟著一起走,不要贪恋家里保险柜的那些珠宝首饰,要不是为了那些东西,自己怎麽会被来抓自己人堵在家里,抓了个正著!
自己以前倒是没看出来,那个沈默寡言的乔深是个狠角色啊,悄没声息的就顶替了自己,还成了反腐倡廉的功臣,狠!真TM的狠!自己半辈子,久打雁的也被雁啄了眼睛!
侯天军晃著凌乱稀疏的地中海头,咧著一口黄牙,大声笑著,外面巡视的狱警,一枪托砸在牢门上,“!啷”一声巨响,吓的他缩手缩脚的窝在墙根动也不敢动了!
容老爷子品著茶,听著手下人的报告,眼神却不时的观察著容敬的反应!眼看著爱孙越来越暗淡的神情,容老爷子叹息一声。这个孙子什麽都好,就是好胜心强,总觉得自己本事大,看不上别人,这次栽在沈非白手里,说起来也是一件好事啊!
心里虽是这样想,但是毕竟是自己最疼爱的孙子,看著他备受打击的颓丧样,容老爷子不可能不心疼,放下茶杯,容老爷子凝指敲著红木的椅子扶手问道:“阿敬,你对这件事有什麽看法没有?”
容敬正在思考刚才听到的信息,听到爷爷发问,老老实实的说出了心里话:“沈非白的手段,确实很毒,心机也很深!”
听著孙子带著嫉妒、不服气、黯然、无奈交杂的语气,容老爷子心底叹气,这个孙子比起沈非白差了太多了,心里这样想,但嘴上,容老爷子却带著劝慰的语气道:“ 沈非白是混黑道出身的,手段心机深沈毒辣,是慢慢历练出来的!你是我们容家未来的希望,你比其他毫不逊色,唯一不如他的地方,就是缺少历练而已,克服这一点,你一定能赢过他!阿敬,输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输了以後一辈子爬不起来,被人耻笑,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容敬别过脸去,看著窗外的阳光,点点头,是的他明白了,明白自己不是沈非白的对手,明白李玥为什麽不爱他的原因,明白其实自己过往得意的成绩,有太多容家面子的水分在里面!
容老爷子何尝不知道自己孙子的想法,但是这个坎得他自己过,他已经老了,帮不了他太多了,只希望自己百年之後,这个自己亲自养大的,最疼爱的孙子能制的住容家上上下下的那些眼红心狠的叔伯兄弟!
“你都安排好了吗?”沈非白看著手里的文件,笑了笑,随手扔到一旁,挑眉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洪涛道。
“放心吧!万无一失的!”洪涛斩钉截铁的回答,就差拍胸脯做保证了!
东款闲闲的瞟了他一眼,懒得看他得意忘形的摸样,专心的玩著手上的小刀!
沈非白想了想:“上次找的那两个翻供的证人都安置好了吗?我可不希望他们到处乱说!”
“那个男的倒是很听话,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拿了钱、顶了黑熊的位置,倒是很安分,那个女的。。。。。。”洪涛有些迟疑的看了看沈非白,一副难以启齿的摸样。
“怎麽了?她是嫌钱少了,还是想加条件?”沈非白皱了皱眉头,有些不痛快的问道。
“要是这样,倒还好办,问题是那个女人不要钱,就想著见沈少一面,能陪你一夜!”洪涛支支吾吾的说出了那个女人的条件,说实话,自己当时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惊了个半死,万分佩服这个女人胆子真大!
“哦!!”沈非白不屑一顾的轻笑出声,看著端著果盘的李玥从门口进来,冲她温柔的一笑,转头看著洪涛道:“你告诉她,钱和命,她自己选一样!”
说完起身走上前,接过李玥手里的果盘,拥著她往客厅走去!洪涛无语的摇摇头,沈少心里就一个李玥,那个女人真是想找死了,才敢提这样的要求,没办法,只能自己再跑一趟,就看她识不识趣了!
第七十六章 谋杀!
第七十六章 谋杀!
李玥眼波流转,刚刚洪涛说的话,她都听见了,沈非白的回答她也听见了,不过他既然不愿意和自己说,自己也没必要问,知道沈非白不会欺骗自己,他总是为自己好的!这些事,既然他想自己处理,自己又何必插手!
不过她实在想不到,那个女人居然会爱上非白,说实话她刚才刚一听到,心里真的是醋意翻腾,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觊觎,该说是自己男人太出色,还是这个女人太不知羞?
眷恋的看著沈非白俊逸的侧脸,要怪就怪这个男人实在太出色, 难怪会惹动一片花海,自己不也是被他魅力俘虏的其中之一吗!万幸的是,他是爱自己的!真该缝个面罩罩在他的脸上,挡住他出色的外表!
沈非白偏头对上李玥有些复杂的眼光,扬唇一笑,凑近她的耳边轻声道:“听到刚才的话,吃醋了?”
李玥大囧,转过头不再看他,红豔豔的羞怯之色晕染了整张脸,连耳朵脖颈上,都染了一片粉红!沈非白喉头一动,低头在李玥的脖子上乱亲!
李玥挣扎的推开沈非白的调戏,拉紧衣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嗔怒道:“丑流氓,不知羞!”
沈非白眉毛一挑,托著下巴目光灼灼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作势要来抓她,李玥顿时吓了一跳,往後退了几步,跺跺脚,恶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飞快的往楼上窜去,沈非白看著她慌张的背影忍不住大笑起来!
书房里的两个人听到沈非白的笑声,面面相觑,东款无奈的摇摇头,只觉得爱情真是奇妙的东西,真的能改变一个人?思索间,眼前却浮现出宣浵那张清秀白皙的小脸,东款心头一暖,有些失神!
洪涛嫉妒的瘪了瘪嘴,突然万分想念家里那个美味的小肉包,因为期末考试,自己已经一个星期没见到她了,考完试以後她又该回家了,要怎麽样把她留下呢?真是伤脑筋啊!洪涛抓抓头发,这个问题需要好好思考!
侯天军已经从羁押室换到了监狱里,七年的判决结果对他来说确实是意料之外的好运,贪污来的大部分钱财,他早就转移到了国外,儿子也已经送出国去了,只需要七年时间,七年後他既没有了政治身份,又没有了所谓的保密期限,到时候他就可以出去了。等他出去了,手头上那些容家的隐秘资料,就是扳倒容家的筹码了!
四个人一间的监狱,侯天军因为年龄问题,分了一个下铺,现在不过是一审判决,昨天他已经提交了上诉书,虽然知道自己就算是上诉也没多大的用处,但是他总是抱了一个幻想。
穿著灰色的囚服,侯天军拿著洗浴用品,排著队往浴室走去,监狱的管理是规范又严苛的,起床、吃饭、洗衣。。。。。。都是有时间安排的,到了时间狱警会来通知。
来了这两天,侯天军本来还是战战兢兢的,他知道自己原警察局局长的身份意味著什麽,他也知道监狱里穷凶极恶的人不在少数,自己在警察这个行业干了这麽多年,抓了不少的人,这些人会不会趁机报复自己?
侯天军心里七上八下,来的第一天,他晚上连觉都不敢好好睡,生害怕有人在半夜对他下黑手,同牢的其他三个人,他也保持著高度的警戒性!但奇怪的是,他从第一天来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人来找茬,也没有任何人和他过不去。
侯天军有些内心的忐忑有些平稳了,他认为是自己原有的身份起了一定的庇护作用。
监狱的浴室全是淋浴,而且水温这些都是总闸控制,以防止犯人自杀或者是谋杀的事情发生,侯天军脱了衣物,走进淋浴室,开了龙头,侯天军调整了水温,冲洗了起来,面朝著墙壁,哗哗的流水声干扰了听觉,侯天军没发现浴室里的人已经走了七七八八了。
几个粗壮的汉子,互相使著眼色,手里拿著沾湿的毛巾走到侯天军的背後,一个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侯天军关了水,有些恼火的转过身来,看著围著自己眼露凶光的几个大汉,再看看已经基本没人的浴室,侯天军顿时知道不好,正想要大声呼救,一只手,快速的伸出,卸掉了他的下巴,侯天军嗓子里“啊啊”叫喊,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个人制住他的手脚,另一个人阴测测笑著,拿出一个用塑料袋包好的干燥毛巾,将干毛巾卷起来,狠狠的塞在他的舌头下面,然後合上他的下巴。
侯天军的舌头不由自主的向著口腔里面卷起,断裂的舌根传来的剧痛让他双手乱挥的挣扎,几个人止住他的反抗,将水浇到干毛巾上,干透的毛巾,遇水开始膨胀,抵著侯天军的舌头继续往嗓子眼里卷去。
片刻後,上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