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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出来迎客,刚好瞧到,看他进也不进,只在那里一副鄙夷的神色,过来便问道:“这位公子,吃饭?”
简旭看他身上系着围裙,知道了身份,便道:“当然,不过,看你家店的门面很阔气,店名也很清雅,怎么这门口的对联这么没水准,你家老板一定是只知道喝酒,没有喝过墨水。”
酒保道:“东主的事小人也不清楚,不如公子先请进去,喝几杯水酒。”
简旭道:“那是当然。”迈进门槛,一挥手,麻六跟在后面。
刚好是饭口,里面是热闹的很,饭菜飘香,酒味四溢,食客们推杯换盏,酒后言语出位,时不时的蹦出些乡间俚语,单看这场面,简旭都心花怒放,他就喜欢凑热闹。
两个人在一张桌前坐好,叫了几道闻所未闻、吃也未吃过的菜,烫了一壶老酒,恣意!
正吃呢,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长揖一下。
“客官,在下是这里的掌柜,听小二讲,客官懂些文墨,所以有个不情之请,能否挥毫泼墨,赏几个字给在下开开眼。”
简旭一听,得,刚才多嘴了,忙起身道:“掌柜的休要见怪,我刚刚就是说笑,我就一粗人,略识得字,哪里敢给您赏字。”
掌柜不依不饶:“客官何必过谦,看您器宇不凡,定是饱读之士,在下是乡野之人,真是胸无点墨,那对联好歹凑合写的,廖家老爷虽有才学,但素来少与人接触,在下也不好意思去叨扰,醉仙楼开业不久,蒙上天眷爱,生意还好,客官如能赐字,将为之增色不少,请您务必不要推辞。”
麻六心里埋怨,这么高调,到处招惹是非。
简旭被他说的手痒,狠狠心:“好!笔墨侍候。”
掌柜的早有准备,摆摆手,酒保就把笔墨纸砚端了过来,在另一张空桌上放好,简旭走了过来,低头思索片刻,提笔写道:
“酒香引来仙人尝。”这几个字刚写定,还没等往下发挥呢,酒保跑过来他的正面相看,刚到简旭身边,只听他“哎呀”一声惨叫,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第一卷 夙缘 第六章 廖公镇风雨(3)
简旭提笔愣住,他怎么了。掌柜的赶紧过来看,只见酒保双目暴突,已经死了,扶起之后看见,他背部插着一枚铮亮的器物。简旭手里的笔“啪嗒”掉在桌上,吓傻在那里。
人们见酒保被杀,顿时乱做一团,一团红飞进来,拉着简旭就跑,麻六在后面紧紧跟着。到了一条小巷里面,简旭跑的嗓子眼冒火。
“停下,停下,我跑不动了。”
红姑上前一揖:“殿下,请速回廖府,街上人多,奴婢怕保护不周。”
简旭道:“别怕,他们杀的是酒保,又不是我,我才来此地不久,认识的也没几个,也没有招惹谁,谁能与我有仇。”
红姑道:“难道殿下看不出,那酒保是替殿下挡了七星镳,不然……不然那倒地之人,便是殿下。”
简旭吃了一惊,心下骇然,回忆之前的过程,果真像是,感叹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哎!”心里极不是滋味。
“所以,请殿下不要在市井上行走,谨慎为上。”红姑刚说完,只听一阵刺耳的怪笑。
“哈哈哈……”
红姑双手伸到背后,抽出一对短刀,护在简旭前面。
简旭寻声望去,是一个瘦高的三旬开外的男人,面庞白净光滑,无胡须,模样倒是斯斯文文的。
那人开口说道:“就你一个人吗,还是乖乖的自己逃走吧,免得我帐下多一个鬼。”他说话尖声尖气、阴阳怪气,男不男女不女的,简旭心里暗笑,又一个怪物。
红姑怒道:“先别放大话,还没打,怎么知道你一定能赢。”
那不男不女的怪物正是高公公——高驰,是李皇后面前的红人,因在李皇后争夺椒房之主的时候,助了一臂之力,此后深得李皇后倚重。
他听了红姑的话,又大笑起来,那笑声既无男人的爽朗,又无女人的清脆,甚是怪异,简旭浑身起鸡皮疙瘩,不禁脱口说道:“喂!你别笑了,你不笑我当你是男人,你一笑,我当你是女人。”
但凡做太监的,最怕人揭短,高驰登时冷下脸,骂道:“和你的叔叔做伴去吧,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他刚说完,就听一个声音说道:“那不一定。”
红姑大喜,回头看时,淳于凤已经飘落在他们中间。她依旧男装打扮,一袭赭色长袍,长发用一条锦带束起,冷眉素面,身材修长,手持一柄长剑,简旭看看,哇!英气逼人,不过,这里的人都很怪,怎么男人都娘们似的。
高驰见是淳于凤,立即把话题转了:“皇后接到密报,有人假冒太子。”
淳于凤道:“皇后是后gong之主,这等事情,如何劳她费心,再说,没有人假冒太子,你面前的,是真真正正的当朝太子。”
高驰又道:“是真是假,试试便知,”舞动他的炼月刀砍了上来,简旭看那刀寒光闪闪,粘上不死也得血淋淋的,吓得呜哇大叫。
淳于凤挥剑迎上,一面骂道:“阉人,你为何苦苦相逼。”
这时,从小巷两边的房屋之上,飕飕飞落几个黑衣蒙面人,齐刷刷一起把剑刺向高驰。
淳于凤看这些人过来帮自己,就住了手,但对他们不了解,是敌是友亦难知道,所以扯住简旭的衣袖,反身从小巷的另一面退出,那几个人又回身来追赶她们。
高驰哪里肯放,又挥动他的炼月刀,与蒙面人纠缠在一起,淳于凤带领简旭趁乱逃回廖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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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轮初上,清辉满庭,廖府此时很热闹,平时沉静的廖申也多说了些话,面上也多了些笑容。几个姑娘忙前忙后,帮着管家夫妇张罗饭菜,麻六跟在姑娘后面嘻嘻哈哈的,简旭坐在那里看热闹。
一会儿,淳于凤换了女装,从内室出来。
简旭看见淳于凤,愣住了。只见她,头上发髻高绾,一根银钗插在发髻之间,水粉的襦衫,外穿一件银白的背子,一条紫色的百叠裙覆到脚面,腰间系一个玉环绶,略施粉黛,清雅秀气。
原来是一女子,简旭才明白为什么初见她时感觉不男不女。他也不懂古人的装束,只觉这淳于凤着了女装之后袅袅婷婷、风光旖旎的样子,比起她穿男装自是另一番风景。他来到淳于凤面前,表情夸张。
“哇!你是女人,了不得,你和那个怪物叮叮当当的时候,帅!”他一边说一边以手当剑,胡乱的比划着招式。
淳于凤低头含羞而笑,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双膝跪倒。
“民女淳于凤拜见太子!”后面的那几个姑娘包括廖申和管家夫妇,都各有礼数,惟有麻六瞪着眼在那里看热闹。
简旭看见自己脚下跪倒一片,吓的身子后仰,忽地又跳到一边,喊着:“使不得使不得,我受不了的。”他又蹦又跳,乱喊乱叫。
淳于凤叹口气道:“看来太子的病还没有完全康复。”
廖申道:“凤儿你不必着急,太子气色很好,没有大碍,但是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慢慢来,能够把太子寻回,已经是上天护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太子的安全。”
淳于凤点点头:“廖叔叔说的有道理,我们要好好计议一番才是。”
简旭看着淳于凤对自己满心忧虑的样子,忽然想起那怪物派给自己的任务——卧底。说是淳于凤是秦王逆党的余孽,要自己监视她,看她有无谋反的证据。
淳于凤,淳于风,一个是女将军,一个是大导演,自己当时说的是淳于风,被那怪物什么虞侯的以为是淳于凤,逆党?她们接连的救自己,怎么看都是好人,即使是逆党也与我无关,甚至这个时代都与我无关,这个时代里根本没有我,做个大大的梦,某天醒了就回去了,管他。不过,究竟那些人为何整天的追来追去的杀我,还有,这些人为何又非得认我为太子,这里的事情,得弄个明白。
“淳于将军,我有件事想和你谈谈。”简旭道。
淳于凤道:“太子有话请讲便是。”
简旭道:“你们为何叫我为太子,是这张脸吗,那你们一定是认错人了,我叫简旭,不是什么太子。”
廖申和淳于凤互相看看,哪里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太子又无孪生兄弟,再说,为何以前没有发现,偏偏是太子走失民间以后才出现。所以,一定是太子癔症未好,说话有些颠倒,或许忘了很多旧事也未尝不可。
“太子就是太子,我们不会认错。”淳于凤道。
简旭一看,再解释都是多余。
“那么,我再问你,为什么有人不停的要杀我,究竟我,就是太子,得罪谁了,我不能这样稀里糊涂的。”
淳于凤道:“最近江湖上有人针对太子遍洒赏杀令,据说是李皇后所为,不过,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也有人猜测是阎贵妃所为,还有人说是殿下的亲弟弟,吴王,无论是谁,都是想对殿下取而代之,因为太子即是未来的天子,无非是权力之争;另一类人是,想以你来换富贵,因为,赏金是万两黄金。”
淳于凤一语道毕,简旭噗通跌坐在椅子上,“天啊,我成了全国人民的敌人,我不死,那就是奇迹。”
淳于凤道:“殿下放心,在下会誓死保卫殿下的安全。”
“你,你怎么保护,就你一个人。”简旭有些绝望,好端端的穿越到了这里,偏偏又和那个破太子长的一模一样,我前世做错了什么。
淳于凤道:“所以,我要把殿下送回宫里,只有在皇上身边,殿下才是安全的,并且,据说皇上也派人出来寻找太子,我已经飞鸽传书给兵部尚书卢大人,让他去禀明皇上,皇上一定会派人来接殿下。”
大家正说呢,麻六喜滋滋的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只雪白的鸽子。
“看,我刚刚打到一只鸽子,今晚做红烧鸽子。”
红姑腾的窜了上去,劈手夺下鸽子,气的喊道:“你把雪儿打死了,你这个混蛋。”
麻六被骂的有些懵,淳于凤对红姑道:“赶紧把信解下来。”
麻六这才看见,鸽子的腿上绑着一个非常小的折叠的纸条。
红姑把纸条递给淳于凤,简旭凑过去一看,上面写着:上已知。
淳于凤面带喜色,“皇上已经知道太子在这里,就快来接殿下回宫了。”
既然皇上要来接,简旭便在廖府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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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朗朗秋日,廖公镇的人们开始了一天的生活,开店的打开门板,赶集的套上牲口,去学堂的孩子闹闹哄哄的,一如既往的过着平淡却又安静的日子。
简旭起床之后,还没有梳洗,看见秋阳亮亮的趴在窗户上,急忙出了房间,管家早已把庭院打扫干净,他在院子里呼吸吐纳一阵,感觉神清气爽,开了院门,迈出门槛,想看看这廖公镇的清晨是什么一番景象,还没等站稳,看见大门旁蜷缩着一个人,衣衫褴褛,是个乞丐,看见简旭出来,突然抱住他的腿,口里嚷着:“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