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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一口江手中清酒干掉,环视一眼四周又说到:
“圣上虚怀若谷,重视我江南才学之风。尔等日后考取功名。当如何?”
“定当为君分忧,为民行善!”公子们早将背好的台词酝酿妥当,此刻一口气说出来,到是颇有些壮志凌云的意思。
“呸!一群苍蝇,还为民行善!”刘起听到这里,想到城外难民,胸中一股怒气忍不住朝着河中淬了一口。不过随着岸边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刘起的话早就被淹没了。
“哎!你说什么呢?”桥头的林照见刘起口中念念有词,还朝河中吐了一口口水,心下奇怪,出言问到。
刘起转身四处看了看,没有见到说话的人,以为自己听错了,正准备回头继续看表演,又传来一句话:“那位短头发的兄台,请上来一叙!”正是原熙看见刘起四处张望的样子,出声邀请。
刘起这回可是明白了,放眼看去满岸人众,除了自己还真找不出第二个短头发的。朝着发声处看去,两个公子,坐在桥头,身前放一案,有酒有菜,一看便知是富家子弟。其中一人还在对自己歪眉轻笑,定是他邀请自己了。
第二章 烟雨江南(中)
刘起低头看了自己几眼,没有什么特别啊,前天买的青衫花了十七个铜板呢。不过既然人家出言请自己过去,何况去那边还能看的更清楚些,刘起也懒得客气,几步就来到了林照与原熙身边问到:“二位可是叫我?”
原熙往身前的酒杯里满上一杯酒,朝刘起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石凳说到:“兄台请坐,不知道兄台刚刚所说何语?我二人观兄台的样子似乎有所不满?”
刘起一看这两人锦衣儒面,年纪也与自己仿佛,当下也不客气拿了酒一口干了才回到:“我是笑他们说的狗屁话!如今难民流离失所,他们在这里说为民行善,二位不觉得可笑么?”说完自己又满了一杯,昂首喝了。
这个时代,饱读诗书,才学出众者无人敢不敬,刘起这句话让林照与原熙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对于官府驱赶难民他们早已习已为常,哪个州府愿意难民留在自己城内呢?万一被上面知道了,那头上的乌纱可就不保了。
林照与原熙对视一眼,见刘起看着河中一脸鄙夷,林照镇定了一下情绪才说到:“兄台,你可知你刚才那句话足够为你招来杀生之祸?”
“知道!”刘起也懒得回头,随手抓了一把瓜子磕了几颗。
林照与原熙又是一愣,这家伙难道不怕死?
原熙又问到:“听口音,兄台似乎不是苏州人?”
“嗯!我是湖北宜昌人!”
“湖北宜昌?兄台可否说的明白点?”
“呃!是楚州宜府人!”刘起看的河内入神,随口将自己2007年的家庭住址报了出来,被原熙一问才反应过来,这里哪有什么湖北宜昌,于是自己编了一个楚州宜府也不知道对不对的上号。
“哦!是宜府的人啊。那里我去过,峡川风光无限,险恶万里啊!实在是人间一大奇观!”原熙听到宜州遍想起了自己去过的峡川风光。
刘起一脸诧异,没想到这个地方还真有自己老家的位置,听他说的应该就是三峡了。顿时来了兴趣问到:“你去过我家乡?那里什么样?”
“兄台离家很多年了吗?”原熙只去过三峡一次,早就望的差不多了,只记的峡口河流端急,确是人间奇景。
“嗯!我自小双亲亡故,便流离各地,上个月才到这里。”刘起闭着眼一阵瞎掰,把自己说的几分可怜,几分傲骨,又有几分侠气,说到自己在苏州城门与官兵对持的时候,林照与原熙也忍不住称赞一声“厉害!”
三人正聊的起劲,现在这个年代那里有方便的交通,刘起随便说了些途中见闻,山林奇景,把林照与原熙听的两眼放光,不时询问一些细处,早就忘了河中的诗会。
“各位,今天最后争夺头名的便是方松公子与晓青公子了!二位皆是才学出众,实在难分高下。下面由二位公子各自随兴吟诗一首,各位看官,若是想投您中意的公子一票,请到衙门售台处购买一支烟花,支持方松公子请买红色烟花,支持晓青公子请买蓝色烟花,最后的结果谁的烟花盖过谁便为本次诗会头名!”
一时间岸边的人群犹如潮水一般,朝衙门设立在岸上的十处售台冲去。刘起三人也被这突然的嘈杂声打断了闲话,原熙突然一拍桌子说到:“哎呀,跟刘兄聊天太过入神,到是差点忘了诗会,阿三,快去给晓青公子买一百支烟花。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方松这小子赢了!”
刘起被原熙喝了一跳,看到岸边才明白现在是总决赛了,这衙门还真会赚钱啊,也不知道这烟花多少钱一支:“原兄弟,这烟花多少钱一支啊?”
“十个铜板啊,怎么?刘兄也想支持一下其中一位公子?不知道刘兄可看中了谁?我可告诉你哦,不准买方松的,不然我们兄弟可要跟你急!今天我们可是押了晓青公子两千两呢!”
刘起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奶奶的,这半个月累死累活的写信也就赚了不到五十个铜钱,一个烟花就是十个铜板,一千个铜板才是一两银子啊,这原熙还真他娘的腐败啊。两千两银子不知道可以安置多少个难民了。刘起想到这里心头无名的一痛,怒到:“什么狗屁才子,我才看不上他们,他们两个给我提鞋也不配!”
原熙与林照虽然与晓青不熟,不过这次的希望可在他身上,现在听到刘起这样辱骂他们,要是单独骂方松。他们说不定还要拍手叫好,可这晓青也算是个不错的人,平时见到招呼也打的很勤快,林照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开口说到:“听刘兄的口气,似乎颇有文才?”
二人刚才与刘起一番交谈,听的刘起话语中有时候用词还有不当之处,自然只是认为他自小流浪,所见略多而已,现在林照这样问,实在是心有不满想给刘起一个难堪。
刘起看了一眼二人,瞧不起我是吧?老子好歹是个超前的二流子大学生,什么狗屁诗词从小念的也就多了,随便干几首李白,杜甫恐怕要吓死你们。不过既然要吓,老子就玩个歹毒的,吓到你们尿裤子,打定主义后站了起来,学着当地的礼仪,抱拳一鞠说到:
“二位既然有此一问,小弟我就显丑了,这诗实在是太小儿科,我来城中一月看见不少楼台酒肆都挂有对联一副,可见贵地对于联句也是欣赏的很,小弟弟有一联,不知二位可有兴趣一听?”
林照原本只是随口气话,说出去就有点后悔,这刘兄弟言词直白也算可交之人,心中着实不想将他得罪了,不然日后再去哪里听他那些趣闻。没想到刘起竟然一本正经的要说一副对联,口气之大对于诗句似乎一点都不削。
两人略思片刻,实在不相信刘起这副穷酸样能有什么才学,原熙站起来笑着拍了拍刘起肩头说到:“刘兄何必意气用事,林兄只不过与你开个玩笑而已,刘兄不必在意,快坐下吃酒!”
“日,还是瞧不起我。今天我非要叫你们知道什么才叫真文才!”刘起硬撑着身子没有给原熙按下去,又抱拳冲林照说到:
“林公子,我并非瞧不起读书人,只是觉得读书要有用处才可称为读书人,才子才子,若是对国对家没有丝毫贡献称才子二字实在是妄自菲薄,今日这诗会,刚才我观方松诗句要略胜晓青一筹,恐怕今日头名是被方松拿去了,二位若是不想输银子,可将我送到府台大人船上,这头名就要换人了!”
“你说方松要赢?”原熙担心两千两银子,被刘起说的也乱了方寸。
刘起点了点头。原熙猛摇几下纸扇说到:“林兄,今日可不能再输了。这方松也太可恶,看刘兄如此胸有成竹,不如我们就送他上去?”
“不行!我爹会骂我的!这诗会是说送就送的吗?他连第一轮也没参加呢!”林照口气坚定,一口否决。
“林兄,林叔怎么舍得骂你啊,林叔还指望今年你给他考个举人呢?这次你没参加,他老人家都很不高兴了,不如我们驾船过去,就说是你自己要参加,林叔高兴还来不急呢!”原熙对这个府台大人的公子了如指掌,什么事只要他催促几次一定能成。
果然林照也有点动摇了,想到两千两银子,又看了看刘起眉目中坚定的样子,心里一横冲后面一个小童说到:“小五,备船!”
“是,公子!”叫小五的童子应了一声急忙下桥去了。
“刘兄如此坚定,便请与我们一道上船,见到我爹后自然会给你一个机会,希望如你所言。”林照朝前引了引路,带着二人朝桥下一驾小舟走去。
“嘿嘿!林公子只管洗耳恭听吧!”刘起心中坏还的笑了起来,纪晓岚的对联算不算惊世绝俗??哈哈,老子大学读的书算是没白读。
第三章 烟雨江南(下)
三人乘一舟慢慢向河中大船驶去,官府都认的那是府台大人公子的船,怎敢拦截。不多一会儿,岸上众人将烟花也买的差不多多了,大船上师爷正要宣布决赛开始。林照却冲大船喊到:“侯师爷,请慢。”
“少爷怎么来了?快快,快去接少爷上船,大人!少爷来了,少爷来参加诗会了!”候师爷听到林照叫声,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冲着府台大人抱喜。
“是吗?我儿愿意来参加了?那就等等吧!”苏州府台林远站站大船头看着林照他们驶过来,心里奇怪,这小子昨天还死活不参加,说什么人多怕丢丑,今天突然又冒出来了,一会儿决赛就让他也来一首吧,我儿虽然比起方松略输一筹,但是也不至于丢人吧。
刘起所乘的小舟与大船靠在一起,林照做一个请势,就要刘起上船。刘起站在小舟后方冲林照摆了摆手说到:“不必上船了,请林兄与原兄上船吧,我怕对联说出来二位会把这小舟摇翻了。”
原熙看着刘起一副装摸做样的神色,忍不住大笑到:“哈哈!刘兄你可真逗,什么句子能让我们激动的把这船都摇翻?那就请你快点说出来!”
刘起看了一眼林照,林照明白这是要自己给府台大人说请呢。于是走到林远跟前说到:“爹,孩儿带了一个人过来,他说他有一天下绝联,还说诗词对他来说简直太简单了。我有所不信,他便要求到这船上来说,这不,我就把他带来了。您看就是他!”林照伸手指了指刘起。
林远本来奇怪儿子突然跑来要参加诗会,现在又冒出这么一个天下绝联,被搞的有点糊涂,顺着林照所指看去,短发小子身穿素衣青衫,虽然面相还算清秀,不过怎么看都像是个穷酸,当下喝到:“胡闹,你自己来就是了,带他来做什么,把他给我送回去!”
林照早知他爹会有此一说,正要开口,刘起却抢先说了:“这位就是府台大人吧,令公子慧眼识人,叫我与他一起来说一副小联儿,我没有什么文才,只是随口一说,还请府台大人给个机会!”
“胡闹,你既然自知没有文才,来这里干什么?这可是诗会,我苏州大事,容不得你胡来,你自己游到岸边去吧,省得吃板子!”林远挥手就要遣人赶刘起落水。
“大人且慢,我本无才,实在是诗词歌赋简直算不上才学。说好听点儿,无非也就是哗众取宠的玩物了!真正的才学光说是没用的,今日我来这里说一句联儿,也是受令公子相邀,不然说什么我也不会来这里与他们一起玩闹!”刘起几句话说的冠冕堂皇,今日既然来了这里就一定要搓一搓他们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