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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夫人在一旁听得眼泪汪汪,连连点头称是,“道长呀。你说得对,说得对哩,求你为唐家禳治禳治,唐家不忘你的大恩大德……”
这时,人群外围,唐嘉中、吴先生、卢芸凤、薛静怡、郑半仙五人,已慢慢地进了院子。见院中这么多人,遂感好奇,吴先生便询问了外围几个家丁……
吴先生和唐嘉中,卢芸凤和薛静怡,四人相约要在乐州城创办一所新式小学,绸缪已久。万事达遂,只待陈叫山押解土匪回城,择选良辰吉日,破土兴建。
自卢家遭遇劫难以来,卢芸凤时常与郑半仙交流玄理,深感老祖先所传之智慧,博大精深。为此叹服不已
言及新学校筹建破土,以及学校取名等事宜,卢芸凤便求教于郑半仙……
吴先生和唐嘉中,欣闻陈叫山剿灭了野狼岭土匪,欢欣不已,遂想到:待土匪押解回乐州城时,须开一个问罪审判大会,令民众皆参加,以达到教化百姓,惩恶扬善,平复民心之效……
由此,关于诛匪告民文书一事,也想到与郑半仙相商……
几人在王家铁匠铺一番畅叙后,唐嘉中邀请郑半仙来唐家做客,设宴款待郑半仙,以答谢之……
此际,郑半仙听了人群外围几个家丁的言说,眼睛微微眯着,慢慢地拨开人群,朝人圈之中走去……
“唐老爷,以贫道之见,若欲涤除魍魉邪物,必要做成三件事……”空瞬道长一手执木剑,一手伸出三指……
“道长请明示,唐家若能办妥,绝对办之”唐老爷一脸恭敬。
“其一,唐家所仓存之龙衣,须以灵水泼洒,龙衣仓房再以符咒镇之,如此可保正龙龙气平和,不漏虚气;其二,今夜子时,在唐家大院东、西、南、北四方,各燃香烛,待天明之时,取燃尽之香灰,以布分包,散布各个房间,以保清正宁然;其三,贫道执辟邪桃木剑,连续三日,于各个房中斩诛魍魉邪物,能收服者收服,能祛除者祛除,能斩诛者斩诛之……”
“好,好,好好……”唐老爷站立一旁,听着空瞬道长的话,连连点头应诺……
突然,人群中发出一声——“一派胡言真是居心叵测啊……”
怒喝之人,正是郑半仙
郑半仙一声高喊,众人纷纷将视线转移过来,拴系于郑半仙身上……
“郑兄,你……”
唐老爷自然是认得郑半仙的,卢家在除夕双祭之时,郑半仙推演吉日,主持司仪,唐老爷对郑半仙佩服不已而今,郑半仙忽然闯进人群,高喝这么一句,令唐老爷感到疑惑……
郑半仙冷笑两声,并未接答唐老爷,而是径直朝空瞬道长走去,步伐缓缓,却走得坚定……
“好一个满嘴玄虚,居心不良的歹恶道士……”郑半仙走到离空瞬道长一步之遥时,猛然顿步,伸臂指向空瞬道长的脸,“你故弄玄虚,营造虚空诡异之感,蛊惑众人,以为没人能识破你的把戏么?”
空瞬道长额上汗珠颗颗,望着郑半仙那一脸之正气,眸子中透射出来的清寒之光,听闻那义正严词之语调,已然惶惶不安,却又硬着头皮,将木剑一指,“你,你,你你……是什么人?”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弄的这些虚蛇化影、空空生血、桃木镇邪的把戏,早就是我几十年前就已经领教过的……”郑半仙冷笑一声,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拽住空瞬道长的袍袖,手伸进袖子中,使劲一拉拽,便扯出了一团黑糊糊的弯弯线来……
“你以西洋化学原料,碾压凝合炭粉、白土、苗疆蛊香、云南虫砂,制成这虚蛇化影,以图蒙蔽众人……”郑半仙将那虚蛇化影,朝地上一丢,上前一脚,踩之,使劲一碾,那虚蛇便不断有类如血水的红汁渗出……
“龙,乃华夏图腾,龙衣乃图腾之承载,相由心生,意念所向,正气淋漓,蓬勃天地,百姓祈愿五谷丰登,何须借势符咒?”
“四方之处,置燃香烛,是为敬畏天地,昭感先人阴德,以顺后人从善之念,什么魍魉邪物,有何干系?”
“幽冥之事,本为可言不可言之间,有时空而无时空之辞,你口口声声要逐屋斩诛魍魉邪物,哼……实则图谋钱财,心存不轨,是不是?”
郑半仙这一连串的叱责发问,吓得那空瞬道长瑟瑟发抖,连连后退……
“呯——”
卢恩成忽然掏出盒子炮,冲着空瞬道长脑门便是一枪,空瞬道长脑上血光飞溅,一命永休……
“来人呀”卢恩成恨恨地说,“把这个臭道士,给我丢到虚水河里去……你个土孙货,竟敢用妖法迷我,死有余辜……”
第034章棘手之事
空瞬道长被打死,卢恩成自是松了一口气,他无法想象:这个谭师爷安排来的臭道士,被郑半仙揭穿后,如若嘴巴不稳,将他和谭师爷抖落出来,事情真就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
围观人群七嘴八舌地低声议论着,慢慢地散尽了,唐嘉中走上前来,对郑半仙说,“郑叔,幸亏有你火眼金睛,否则,我们真就被这道士蒙骗了……”
卢恩成指挥几个家丁,将空瞬道长的尸体抬着,出了唐家大院,朝虚水河滩抬去……
郑半仙望着卢恩成的背影,微微一叹……
唐夫人的眼泪尚未干,看着几个杂役,从伙房铲来草灰,洒垫着地上的血迹,这一瞬间的变故,仿佛梦幻一般,令她感到心悸、疑惑,便喃喃着,“这就闹了人命了,这都闹了人命了?”
唐慧卿搀扶着唐夫人朝屋里走,唐老爷脸色凝然,唐嘉中却说,“爹,你们怎就不静心想想:我们唐家的事,随便找唐家庄的人一打问,哪个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你们怎就这般糊涂?”
“举世皆糊涂,就你最聪明……”唐老爷背着两手,正走路,忽地停了步,拧身一甩手,说话声音不大,言语中的怒气却不小……
“爹,你这……”唐嘉中还想凑上去说话,被薛静怡一把拉住了袖子,轻声对其说,“嘉中,你爹娘比你还气呢……”
唐老爷许是意识到自己方才失态了些,便回转过来,侧着身子,对郑半仙和吴先生说,“郑兄,吴先生,请,请,屋里坐,屋里坐……”
唐家备下了酒菜。众人吃喝聊天,谈及了新建小学之事:新建小学选址在城南的烂泥塘,碾庄码头的冯总管,之前已经派人充垫了大量土方,并且水渗夯实,只待破土开工……
“好啊,此乃大事一件。早些建成,娃娃们早些接受教育……”唐老爷眉眼带笑。向吴先生和郑半仙敬了酒,而后问,“不知这新学校叫个什么名字?”
吴先生解释说,“我跟郑叔想了好几个名字,正在慢慢删减取其精,待叫山回来,大家再一起商量商量……”
唐老爷又问及关于定罪土匪之文书的事儿,吴先生说,“郑叔已经写好了对了。郑叔,不妨现在给我们念念?”
众人央求之下,郑半仙从怀中掏出一信封,拆开,展开信纸,抑扬顿挫地念了起来——
“人之本初,皆为性善。先天懵懂,清如玉冰。然后续成长教化:家门家风,学堂学风,社会民风,似草木繁类,参差难齐。品格德行,由而分化,正道歧途,潜移默化……”
唐老爷端起一杯酒,环敬众人,“郑兄写得好,写得好啊教化之功。千秋之业,民族兴亡,家道旺衰,都有缘由……来,我们为将来新学堂之建成,干了这一杯”
天擦黑时,酒菜撤下,众人品茗畅叙时,忽听院外有人高喊,“走喽,看土匪去喽……”
卢芸凤连忙一拉薛静怡的手,并对众人说,“走啊,走啊,一准是陈叫山回城了……”
果真是陈叫山押解着土匪回城了。
一路行来,途径太极湾、顺风店、高家堡,姚秉儒、万青林、高雄彪的队伍,逐次先回了各处,但后来到升仙村、五门堰、柏树寨,又有许多乡亲随行。待到剿匪大军回到乐州城时,队伍人数看起来,非但未减少,反倒增加了许多……
孙县长领着县府一些官员,排列一长队,在小西门外迎接剿匪大军,孙县长一见陈叫山,便迎上前去说,“陈帮主辛苦了,此次剿匪得胜,为乐州扫除匪患,百姓得一方安宁,孙某代表县府,深表感谢啊”
孙县长提出由县府设宴,在必悦楼款待剿匪英雄们,陈叫山拱手道,“孙县长之盛情,叫山心领了……只是这一路走来,兄弟们都也疲倦得很,明日还要审判定罪,不如,改日再聚?”
陈叫山安排兄弟们将瘸子李和张老虎等人,押进城北粮仓看守,自己便匆匆赶往了卢家大院……
在街上,吴先生一行人,逢着了陈叫山,见陈叫山与面瓜几人,赶着一辆马车,匆匆直奔卢家大院正门去,陈叫山只是拱手微笑,简单打了招呼,吴先生便晓得:陈叫山一定有要紧的事情……
陈叫山的确是有要紧的事情。
一路上,二小姐卢芸香坐在马车里,一声不响,不吃不喝,好多次,陈叫山疑心她在马车里寻了短见,掀开遮帘去看,见她端端地坐着,不笑,不哭,不动,像尊泥塑……
“陈叫山……喂,喂喂,陈帮主……那马车里坐的什么人?”卢芸凤见陈叫山脚步飞快,便跟着跑了上来……
卢芸凤气喘吁吁地跑上前去,要掀那遮帘,被陈叫山拦挡住了,将卢芸凤扯到了一边,低声说,“里面是二小姐,她怀着身孕呢……”
进了卢家大院,兄弟们将马车先赶到了西内院里,陈叫山和卢芸凤并肩而行,朝夫人所住小院走去……
“这事儿你真要跟我娘说,听我娘的意见么?”卢芸凤问。
“那你觉着呢?”
“我的意思是,明儿再说不迟,你这一说,今儿晚上,我娘怕又睡不好觉了……”
两人正说着话,猛一抬头:禾巧在前方出现了……
“禾巧,夫人睡了下没?”陈叫山问。
禾巧点点头,遂即又补充说,“夫人睡得是早,不过入睡得迟,天天如此的……”
卢芸凤一把将禾巧拉到一旁,嘴巴凑到禾巧耳旁,一阵低语……
“禾巧妹妹,你说,这事儿现在告诉我娘不?”卢芸凤问。
禾巧看了看一旁的陈叫山,见陈叫山也正在看她,便收了视线,转而看向了卢芸凤,“三小姐,我的感觉是,这个事儿,最好的办法,是先找二小姐本人谈一谈,你觉得呢?”
陈叫山吁了一口气,望着不远处的夫人小院,院门上的灯笼,发出的淡淡红光,犹若熟透的柿子,便说,“那这样吧,今儿晚上,你们两个就先找二小姐谈一谈吧……”
第607章十分厚礼
禾巧与卢芸凤,找卢芸香谈了许久,卢芸香反复说着一句话,“你们想要怎样,就怎样吧……”
卢芸凤说,爹如今已经成了什么样子,你知道么?卢芸香答:你们想要怎样,就怎样吧……
禾巧问,孩子几个月了?卢芸香还是一句:你们想要怎样,就怎样吧……
在西内院另一间房里,陈叫山和吴先生、唐嘉中、郑半仙,交流着处置土匪以及新建学校的事情……
陈叫山的意见是,除了瘸子李和张老虎两个土匪头子,枪毙之外,其余的土匪,视其觉悟表现,可考虑放其一条生路,令其重新做人……
吴先生和郑半仙、唐嘉中,都表示赞同
“叫山,我在想:既然那张老虎,是省府陈主席通缉捉拿的要犯,可否考虑将其送于省府的人处置?”郑半仙说,“如此,省府也会买你的一个人情,有百利而无一害……”
吴先生笑着摇头,否决了郑半仙的建议。陈叫山便将西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