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子逍淡看了不期一眼,又将眸光放到百里君绝的那张面具上,他笑道:“陛下的画舫今日还真是热闹啊,辰王殿下也来了。”他绕着百里君绝绕行一圈,又站定他面前说道:“哎?子逍记得辰王殿下日理万机,今晚怎么会才会抛下了那满朝政事来这画舫,莫不是这画舫上有什么物事是让辰王殿下心心念念的?”
百里君绝侧首对视向苏子逍,他两人彼此知对方的心意,他们今晚上了百里不期的画舫的原因都是为了同一个人——礼飞羽。
他二人以犀利的眸光对峙,百里君绝朗声笑道:“苏公子说笑了。本王今晚来其实是应了陛下的邀约。”他说罢,侧首瞥了不期一眼,又道:“是吧,我的陛下?”
不期忙站出来在这二人的唇枪舌战中喊停,她笑道:“是啊,正是朕邀十三叔来这曦隐湖上赏月的。”
这理由听在礼飞羽耳里,她眸光快速地在百里君绝面上扫了一下,试图寻找答案。她对他的来意还不是很笃定,所以还不能肯定他的答案。今晚,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来?
不期走到那画舫的上座之上,她款款笑道:“今儿画舫上一聚,朕意在与诸位共赏朗月一轮。各位随意坐,不必拘于宫中繁礼。”
不期说是随意坐,但这落座也是分了次序的。礼飞羽、百里君绝分别坐在不期左右,苏子逍则是挨着礼飞羽坐下,顾新凉便最后寻了那百里君绝身侧的位置坐下。
“来人啊,备酒!今晚朕就与诸位把酒问青天,一赏婵娟!”
闻那少年天子朗声道,一众人皆是个怀心事地陪笑着应下。
随行而来的宫人忙不迭地备上酒。那沉闷的气氛却不如不期想像得那般尽兴,这座下的一众犹如是被人生生绑在这里,不发一语。
但见那抹嫣红于座上起身,手执玉笛站到画舫中央来,他笑道:“如此赏月莫不是太无趣了些。子逍不才,愿为诸位献上一曲助兴!”
不期听得,暗惊道那人不是说他不会吹箫吗?
正疑惑之时,却闻苏子逍续道:“只是,这玉箫之音最需那古琴来衬。子逍曾闻羽妃娘娘琴艺天下无双,不知娘娘可愿屈尊降贵与子逍合奏一曲?”
礼飞羽当真猜不出那厮心中所想,她看了一眼那苏子逍唇边的笑意,又看向不期。
不期朱唇一勾,笑道:“既然苏家公子开口,爱妃,这一曲,便去合吧!”
礼飞羽垂眸笑着一礼,应道:“是!”待她转身看向苏子逍之时,那满目柔情已换作犀利,她细语道:“不知公子想要奏什么曲子?”
苏子逍轻瞟了那闻闻坐着的百里君绝,但见那厮唇边挂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他妖冶一笑,答道:“便奏娘娘才弹过的那曲《深谷幽兰》吧!”
礼飞羽满目惊色地看向苏子逍,他居然要她奏那支曲子!那首《深谷幽兰》是礼飞羽及笄之礼之时,苏子逍亲自作给她的。她对这首曲子一向是极爱的,但就她拒绝了苏子逍的爱意之后,她便发誓过此生不再奏这首曲子。今日若非要引他出来,这《深谷幽兰》她是断然不会再碰的。他要她与他再合奏一次,究竟是何用意?
礼飞羽浅笑道:“好,那便合奏《深谷幽兰》。”
苏子逍将玉箫抵在唇间,霎时箫尾处传出悠扬的箫声,那紧随箫声而出的正是礼飞羽的琴声。
连不期这不懂古乐的人,都听得出来,那琴箫之声和谐相叠,这默契绝不是合奏一次两次便能有的。
这支曲子传遍整个曦隐湖。
湖面漾开浅浅涟漪,而那映着的天边朦胧的月色也变得渐近清晰。
***
第一更!今天还有两更,稍后奉上。
筒子们啊,一定要理解某晞啊。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时间有点紧,能为大家日更6000,已经是极限了。一有闲暇就一定会为大家加更!
115 铲除苏子逍4【2000+】
这样的场合并不适合顾新凉,那些舞琴弄笛的事,他压根不懂。他索性随了自己的意,提着酒坛走到了那大敞着的窗前,他当真不懂,这月都被云挡住了,还有什么好赏的。
他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那天边,但见流云已过,露出天边的一轮皎月,他自顾自地说道:“月亮出来了。”
对顾新凉的这一句,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以为意。不期听在耳里,却是袖中的手一抖,月亮出来了,紫溪她们该是行动了。
顾新凉转过身来,靠在那窗栏上,他手中把玩着那小酒坛,耳边是琴箫相和的曲子,口中是这辣中微甜的酒。余光之下,他蓦地瞥见一抹月白自眸畔闪过。
他绝不会看错,这画舫上还有别的人。
月白色,难道是邀月宫?如果是邀月宫,那么尧其月也一定来了。
顾新凉随手将那酒壶从窗外扔到了湖中去,他径自出了这画舫。
不期见那抹湛蓝消失在这画舫之中,她黛眉不禁蹙了一下。月亮一出紫溪她们便行动,眼下应已在这画舫四处已布好了天罗地网,只等苏子逍自己跳进去。顾新凉这个时候出去,也不知会她一声,莫不是他发现了什么端倪?
不管了,她现在只能将赌注都押在紫溪身上,只要她们动手快,那这一切都好说茆。
***
【文】顾新凉出了画舫,他人依附在靠在那船板之上,踩在船的边缘,悄声绕行。
【人】顾新凉紧紧跟在后面,他不敢跟得太紧,现在他若是再靠近一些,就一定会被发现。
【书】他清楚地能确定就在他前方不远处真的有一个人,那人动作极轻,步型身法都属上乘。但因她身上的衣服是湿的,自那白衣上滴下的水珠敲在船板之上,那声音无疑暴露了她的行踪。顾新凉将头微微探了出去,但见那如他一般躲在隅隙里的人一袭白衣。
【屋】白衣胜雪,轻纱掩面,再加上那身形背影,都让顾新凉觉得那像是一个他熟识的人,尧其月。
顾新凉又忙将头缩了回去,他紧紧贴在那船板之上,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垂下眸子,尧其月来了,难道这画舫之中有她今晚要刺杀的人蚊?
他暗自思忖之际,但见整个画舫骤地暗了下来。
那曲子骤地停了下来。
礼飞羽的琴弦断了。
那画舫内除不期以外的一众人皆是一惊,今晚的夜风不大,可那画舫内点的十几根暖烛怎么会在一瞬之间全部熄灭了呢?
于一片漆黑中,苏子逍寻到了礼飞羽的冰凉的右手。她指尖似是被琴弦划破,滴滴温热的液体留到他手背上来。一片寂静之中,但闻一声温醇响起:“飞羽,莫怕,有我在!”
这声音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见,亦都识得,是苏子逍的。他对她的关心,从来就是这么明目张胆。
不期没有理会,她扯扯嘴角,现在是时候动手了,她朗声道:“来人啊,将蜡烛重新点起!”
那声音大到连水下的紫溪也听见了,她先于邀月此次行动其他人破水而出。旋即一众邀月女子浮出水面,已备好了弓箭直指那画舫。
她们自岸上游到这湖中心来,就是为了这一刻。
于那浅淡的月光下,顾新凉眼见那躲在画舫之外的白衣女子取出背上的弩弓,将弩上箭的方向直指画舫中央。顾新凉骤地睁大了眼睛,她要杀的人是……礼飞羽?
暖烛重新被燃起,所有人皆是眼前一亮。
女子扣动弩机,射!
眼睛还未恢复光明,但闻耳边疾风呼啸而来,苏子逍暗叫不好,他一个转身将礼飞羽护在身前闪过了这一箭。第一支羽箭射来,随之自画舫四面八方飞来铺天盖地的羽箭,慌乱之中,苏子逍只顾护着礼飞羽,为了躲那箭雨,他抱着她扑倒在地。
“有刺客!”慌忙之中,竟不知是谁喊了这一句。
见势不好,冷冽带着一众侍卫忙冲到外围,以剑劈下那疾驰而来的羽箭。
不期紧张得紧紧攥着袖襟,而百里君绝则是稳稳地坐在原处,漠然地看着这眼前发生的一切。
那躲在暗处的白衣女子见第一支弩箭没有射中目标,欲再次扣动了弩机。
顾新凉看在一旁,再按捺不住,今晚无论邀月宫要杀的人是谁,他都不能坐视不理。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那女子一惊,手中弩弓一下偏了方向,却依旧射了出去。
这一箭不设防备地向不期射来,她瞪大了眼睛,全然不顾躲闪。
忽地一道身影身影闪过,将她护在身前,为她挡下了那一弩箭。
不期能清楚地听见那弩箭重重陷入血肉的声音,在她睁眼之时,看见的正是是百里君绝那玄色的袍子。
她满目惊色地看向他,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发生的事,居然是他,是他为她挡了一箭!
画舫外,顾新凉忙着夺下那女子手中的弓弩,他蓦然瞥见那湖面上又多了两艘大船,苏府的人就在船上正赶向这边救援,过不了多久,宫中的人也会出现。
不行,尧其月,你不能被抓住!
他扣住女子腰际,一个纵身,跃入水中。
那水中的紫溪亦是看见了向画舫这边驶来的救驾的船只。
撤!
她一个口哨吹下,那浮游在水面之上的邀月宫的人纷纷隐于水中。
***
第二更奉上!第三更某晞在加紧赶工中,大概要12点之后才能奉上了,看文的亲们要不咱就早点睡吧哈!明早看!
116 铲除苏子逍5【2000+】
冷冽眼见那随行而来的侍卫有几人伤在那乱箭之下,他心道若是这刺客再攻上,以他一人之力怕再不能守住这画舫了。正值燃眉之际,那漫天飞下的箭雨停了下来,他再向湖面看去时,向这里的方向驶来了两艘船,他欣然道:“陛下,那刺客退了,有人来救驾了!”
不期根本听不到冷冽的话,她一脸怔然地看向那护在自己身前的伟岸的身躯。
那一弩箭恰从他背部正射入他心房的位置,那弩本就力道极大,杀伤力极强,不期又有事先嘱咐过紫溪要在那弩箭上啐上了毒。这一箭,对他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但见百里君绝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后便重重地栽在她肩头。
“百里君绝,你醒来啊……”不期在他耳边低低呢喃道,这一刻那盈在眸中的泪霎时滑落。
知辰王为护圣上而受了重伤,一众人都围了过去,将那昏厥过去的辰王扶起。
人群外,便只剩下了苏子逍与礼飞羽。
闻冷冽那般说,苏子逍的唇边不禁挂起了一抹玩味的笑。他的人来了。
敢上她百里不期的船,他苏子逍又岂能没有准备?
苏子逍人躺在地上,而礼飞羽就压在他身上,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那身上的人在止不住地颤抖。他将那修长的手指探进她的发丝之中,轻轻地揉着,温柔地安抚她道:“飞羽,没事了。茆”
礼飞羽静静地躺在他宽广的胸膛上,静静地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她好恨,为什么救她的人不是百里君绝,而是苏子逍?
她用那只被划破指尖的手在地上摸索了许久,终于探到了那支没有射中苏子逍的弩箭。
“子逍,对不起……”礼飞羽缓缓开口。
苏子逍一愣,但见礼飞羽高举那只弩箭重重插向自己的胸膛。
自他胸膛涌出的鲜血星星点点的溅在了她绝世的玉颜之上。
他好奇怪,那胸口***弩箭的位置浑然不觉痛,是因为心里的那个地方疼得让他窒息吗蚊?
礼飞羽措然地从他身上起身,她永远也不会忘了苏子逍曾用那般神伤的眸光望过她。
蓦地闻他开口:“为……为什么?”
“因为这是他想要的结果。”她淡漠地答道。
他想要的结果,一个“他”字他就输得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