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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与美人,这题目看似简单,真正想起来却让人费劲了心思。
既不关乎民生大计,亦不涉及诸国相处之道。
答江山,应是那君王心中所想,但又总让人觉得这不全对。
答美人,为美人而放弃江山,岂不浅薄?
江山美人皆揽怀中,自是两全其美,但因不期的题目限制着,谁人也不能这般讨巧地作答。
当着圣上的面直接说出自己的答案,而非誊在卷纸之上。在圣上面前,一个字说错,便有可能与那状元之位擦身而过,甚至有可能人头落地。
但见新科进士当中有人紧张得满头大汗,忙不迭地用袖襟擦着额头。
一个时辰,弹指即过。
“陛下,一炷香已燃尽。”耳边福宝低声提醒道。
不期颔首,她朱唇勾起,淡看那座下的众人,朗声道:“一炷香已到,不知诸位爱卿可想好了答案?”
那连着上前答话的进士,无一的答案不是选江山。
不期听得烦了,待那人报上答案,她便将人赶下。
其实那美人和江山都暗有所指,美人意指人情,江山意指前途抱负。
为了自己的锦绣前程而放弃了自己爱的与爱自己的人,这样的做法,不期是不能欣赏的。
她眸光扫过这些所谓经过层层选拔而出的进士,这些她们大昭引以为傲的人才,他们当真都是如此冷血?
难道这殿廷之上,就没有一人的答案是选美人而非江山吗?
福宝见不期面上浮起一层愠色,试探性地说了句:“陛下,这所有的新科进士都答完了。”
不期冷声叱道:“所有的人都答完了?!”
“是。”福宝应道。
但闻殿外朗声笑道:“不!还有一个人没答。”
这一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那于耀眼的晨辉中缓缓走出的一抹嫣红,正是苏子逍。
不期惊了,苏子逍,他没有死,而且就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可是他也中了毒,又没有那解药,却为什么没有如百里君绝那般昏迷?
这日的殿试对他如此重要,他怎么可能不来?
那厮的俊脸不若往日般神采奕奕,他一脸的苍白,却依旧玩味肆意地笑着看向不期眸中的惊慌之色。
但闻他朗声道:“草民苏子逍的还未作答!请陛下一听草民的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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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江山与美人2【2000+】
那苏子逍一来,便犹如明珠一般将这殿廷照亮。
不期宽大的袖襟下的手紧紧拳起,她和百里君绝先前为阻拦他参加科举殿试而所做的一切都付之东流了。
于一众眸光中,不期开口道:“苏公子,那就说说你的答案吧!”
他中了弩箭,中了剧毒的身子根本站不稳,只能由身侧的苏府家丁扶着茆。
倔强如斯,偏不要人帮,他一把推开了扶着他的家丁,有些微晃地走到殿廷中央。
“若草民是这大昭的天子,要在这美人和江山之间作出选择,那草民愿意放弃江山,选择美人。”
***
这晚,不期如期来到辰王府。
百里君绝还没有醒来。他与苏子逍同时中了毒箭,那苏子逍能在殿前与她对答如流,而他却还在昏睡之中。那人还在昏迷当中。
她坐到百里君绝的床榻前,静静地看着他的那张面具蚊。
“今日殿试结束了,那状元选出来了,是苏子逍。”
她轻叹了一口气,又道:“我知道为了大局,也许我不该选他,但是他给的答案真的让我哑口无言。我不能违背自己的心意而不将那状元的头衔给他。”
“他有旷世之才,足以胜任那新科状元之位。既不能阻止他参加殿试,我便将那位置予了他。”
“但若你当时在场,我想你会同我选的一样的,对吧?”她又好似能听见般地自言自语道。
那躺在床榻上的人,依旧沉沉睡着。
这面具,他醒着的时候也戴,睡着的时候也戴,就连他受了伤时也不离开他的那张脸。
与他相处的这七八年来,她一直都对那张面具下的容貌很是好奇。
他在昏睡着,不会醒来,所以她可以……可以看看他的脸。
那只本放在膝上的手不由自主地向他的那张面具伸去。
而百里君绝早就醒来,只是没有睁眼,佯作睡着而已,透过那羽睫的缝隙他能看见她将手伸向他。
但那手最终却定在了半空中。
不期嗤笑,自己竟这想着要背着他掀开他的面具,这人若是此时醒来,指不定会断了她的手。
果如她所想,倘若她掀开的他的面具,他真难保会一怒之下断了她的手。
但闻身后跫音作起,那来者正是李闲庭。
但见那服下药的人依旧沉沉睡着,不期压低了声音问道:“都服了解药了,他人还会有多久才会醒?”
李闲庭轻笑一声,瘪瘪嘴道:“闲庭也不知道,也许明天,也许后天,也许永远也不会醒了……”
“可是那解药他不是已经吃下了吗?”不期紧张道。
“闲庭可没有说,吃下解药那人就会醒的。”
“你……”
“陛下莫恼。闲庭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李闲庭笑着答道。
连不期也笑她自己的痴,竟在不经意之间就流露出了对他的关心。
李闲庭一面整理着药箱,一面缓缓说道。“看得出来,陛下很在乎辰王。”
那李闲庭突如其来地一句,竟让她不知如何回答,末了,她搪塞道:“他……他是朕的皇叔,是朕的亲人,朕当然会在乎他。”
“陛下应当知道闲庭说的不是那种在乎……”
那躺在床榻上的人亦是心上一震,那站在他一旁的两人说的是,百里不期喜欢他!
不期正要回他,却闻他将话打住了:“好了,是时候为辰王配解药了,陛下现在来取血吧!”说罢,他将短匕递到她手上。
不期颔首接过短匕,解开了昨日包扎伤口的白布,露出那道伤口,在那伤口旁又划下细密地一道。
这一次割臂,要比昨日还疼上许多。
少顷半碗血便取好了。
“李公子,朕想知道,解这血咒的毒就只有这一种方法吗?”不期开口问道。
李闲庭一面细细地为她重新包扎伤口,一面答道:“据闲庭所知,只有一种。”
听到她的回答,不期饶有兴趣地又问道:“哦?那制这血咒之毒的解药,用得不一定是朕的血吧?”
机敏如她,在殿廷之上看到苏子逍的那一霎那她便想到了。
若真如这李闲庭所说,要制这解药必须要用到她的血。昨晚苏尧棠没有露面,那苏府的人又从何而来的她的血来制这解药呢?苏子逍的毒也解了,便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李闲庭在撒谎,制这解药根本不必用到她的血。
闻不期这般问自己,李闲庭那包扎伤口的动作一顿,他轻笑道:“是不必用到陛下的血。”
果然如她所料。
“李闲庭,你就不怕朕治了你的欺君之罪吗?”不期怒斥道。
心思被看破,还能神情自若地回答她的问题的人,李闲庭是其中一个。
他缓缓答道:“闲庭没有说谎,制这血咒的解药的确需要新鲜的人血。闲庭不过是加了句必须要用陛下的血而已,若是不加,闲庭也相信陛下会为辰王殿下出了这血的。”
***
当晚,鸿若殿。
礼飞羽在殿内忐忑不安地踱来踱去,但见她的丫鬟云碧推门而入,她忙迎上前去,急道:“怎么样了?有打听到吗?”“奴婢听昭阳殿的福宝公公说,今儿拿下状元的正是苏公子。”
闻声礼飞羽叹了口气,百般阻挠,他终还是当了那状元。
“那爷呢,爷他怎么样?”
“爷他……他还没有醒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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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不准你爱我1【2000+】
“还没醒来……”礼飞羽垂眸呢喃道。
“但是听说,爷身上的箭毒已经解了。”
礼飞羽舒了口气,又道:“还好,还好……云碧你先下去,继续留意辰王府那边,一有消息马上马上告诉我!”
云碧应声退下,礼飞羽回身坐到软塌上。
但闻一声冷笑,她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那人一袭夜行衣加身,正是曾阮卿。
“礼飞羽,真没想到你那心里既装着咱们爷,又装了那苏家长公子,还真是难为你在两个人身上同时费心思啊。”对曾阮卿的挑衅,礼飞羽不屑一顾,她冷哼道:“你怎么会来?”
曾阮卿将手中提着的包袱,丢到床榻之上。
“给,这是爷叫我带给你的。”
礼飞羽从床榻上拾起那个小瓷瓶,一面沉思,一面开口道:“这是什么?”
“一些上好的金创药和安神药。”曾阮卿冷冷回道茆。
“金创药?”
但见礼飞羽满目疑惑地望着自己,曾阮卿回道:“是治你手上的伤的。”
礼飞羽低头看看了自己指尖上的那道伤,那伤正是那晚她抚琴时被琴弦割伤的。他还记得,他居然记得。为这不值一提的小伤,他居然派了曾阮卿来为自己送药。
蓦地,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爷可有什么话要你带给我?”
“爷说那金创药你拿到了,每日三次按时记得用上,就不会留疤了。蚊”
“爷还说,你一向身子不好,那日又受了些惊吓。这安神的药你拿到了,便早些喝下。”
眼见着礼飞羽痴痴地抱着那个包袱不动,曾阮卿冷笑道:“怎么?你怕我在里面下毒?”
“你为什么要送来这个给我?你不是一向喜欢我的吗?”
“我是不喜欢你没错,但凡是他想我做的,我便做,与其他人无关。”
***
次日一早,辰王府绝轩。
“爷,你吩咐的,阮卿都已安排好了。”曾阮卿一面喂百里君绝喝下药,一面说道。
“嗯。”百里君绝冷冷应道。
骤闻门扉被推开,那来者一身明黄,正是不期。一得到消息说是百里君绝醒来,便赶来了。
一推门,映入她眼帘的正是辰王夫妇鹣鲽情深的场景,她正要关上门出去,却是百里君绝将她叫住。
“站住!”
不期关门的手的动作一顿,她回眸淡看了曾阮卿一眼。
“阮卿,你先下去,本王和陛下有事要说。”
曾阮卿应声退下,偌大的绝轩又只剩下了她和他两个人。
不期走到他床前,见他唇瓣的颜色已恢复了常态,心里想着他的毒应该是解了不少。
她想他一早醒来,应是想问那殿试的结果,不期将头低低地垂着不去看他,,便说了这么一句:“殿试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本王知道。”他回她的竟是这么一句。
那他想知道是什么?
“你用你的血救了本王?”
不期一愣,应道:“嗯。”
百里君绝冷哼一声道:“本王和你之间,不过发生一次而已。你就喜欢上本王了?”
他眸中噙着的笑意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眸,不期死死咬住自己的唇瓣,审视着他,怒视着他。他竟将她说得这般不堪!
“救了我,难道是因为你舍不得……”
啪!
她再忍不住心中的愤恨,一掌重重打在他面上,险些将他的面具打了下来。
她是有自尊的,她可以偷偷喜欢他,却不容他这样将她的感情凌迟。
一掌下去,他唇边嘲讽之意浓烈依旧。
“百里君绝,你这个混蛋!”
她呜咽着骂了一句,甩袖而去。
再不见那抹明黄,被甩了一巴掌的人唇边笑意渐止。
***
爆竹,灯火,欢歌。
这晚的苏府要比苏尧棠寿宴的那日还要热闹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