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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阳感到赞赏,这才是做官的好苗子啊!
且说周甫彦正因此而郁郁,李师师正打算回去稍作休整,以准备接下来的舞台表演,却突然听得后台传来阵阵尖叫声,而后整个白玉楼的区域都乱哄哄一片!
“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周甫彦本来就心情欠佳,作出了得意新作,却没办法踩到苏牧,连苏瑜都甘做缩头乌龟而不接招,这便是一拳打到了空处,让他顿感郁闷,碰上后台发生骚乱,他就憋不住脾气了。
随身的护卫出去一阵之后,很快就转了回来,与周甫彦耳语了几句之后,后者便展露出诡异的笑容来,而后将笑容压抑下来,猛然拍案道。
“居然有这等无耻之徒,且将他带上来!”
上首的范文阳和陈公望面面相觑,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周甫彦待得那护卫下去之后,才充满了歉意地朝范文阳二人作揖道。
“让二位师长见笑了,适才有一群不良之徒在后台偷*窥白玉楼的姑娘们更衣,已经让护卫们拿下,没想到竟然都是我辈读书人,周某便自作主张,将他们都带上来,也让诸位好好看一看这等斯文败类,免得今后遇着了会误结损友。。。”
“原来是这样。。。”在座之人一听便释然,这种事情每年都有发生,也就见惯不怪了,好便好在周甫彦率先将李师师请了上来,否则说不定连李师师都遭到这些不良子的目光轻薄,怕是有损名节了。
李师师是何等眼色之人,连忙笑着对周甫彦表示了感谢,诸多宾客也纷纷谴责这些不良子,对周甫彦又是一番吹捧。
这些人都是周甫彦请来的,自然是为了周甫彦重夺第一才子而造势,范文阳和陈公望却是五味杂陈。
这些个读书人仰慕李师师之名,想要一睹芳颜也是情有可原,没有受到邀请,又不甘心远距离观看李师师的表演,这才落了下作,可如果将他们带上来,必定颜面无存,今后还如何在文坛混迹?
不过想了想,人常言道,敢作必敢当,自己种下的因,就要尝自己结出的果,这些人也只能算是自作自受了。
然而当这些人被带上来之后,苏瑜却陡然站了起来!
那埋头不语,羞愧得无地自容的偷*窥者之中,又一人目光平视,面色如常,可不正是自家弟弟苏牧么!
这家伙说是要看看李师师,可没想到居然学着人家去偷*窥啊!
周甫彦恨不得抓他过来,光明正大击败他,好为自己的第一才子正名,没想到苏牧却是自投罗网了!
苏牧也是哭笑不得,反正都被抓了,迟早要被认出来的,埋头不语又有什么用,到时候反而变得被动,倒不如理直气壮地直起腰杆,抬起头颅来呢。
范文阳并未见过苏牧,但陈公望和在座的宾客却几乎都认得是苏牧的!
陈公望也便罢了,只是惊愕地看着苏牧,在座的宾客却纷纷明白了周甫彦的意思,当即一片哗然。
“这位不是写出《人面桃花》和《蝶恋花》的苏牧苏大才子吗!”
“可不就是他嘛,适才周公子有说过诚邀其来与会,这苏公子何以拒绝周郎而自贱至此?”
“想来是害怕败于周郎之手,却又想一睹师师姑娘芳容,这才做出这等斯文扫地之事吧。。。”
“也真是可怜又可气了。。。明明才华不如人,输给周郎便也罢了,起码还能与我等在此欢聚,共赏师师姑娘之才艺啊。。。缘何做出这等为人所不耻之事来。。。”
听着越来越大声的议论,范文阳也皱了眉头,朝苏瑜问道:“这便是令弟苏牧苏兼之?”
苏瑜也是羞愧得满脸通红,解释道:“这便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不过他为人虽然有些孟浪,倒也。。。倒也不至于做出这等事来,想是其中必有误会之处。。。”
袒护自家弟弟,这本就是人之常情,范文阳也觉着无可厚非,他也是官场之中的老人了,见得苏牧如同鹤立鸡群一般泰然自若,心里反倒有些好奇起来。
而与范文阳一般心思的,估计也就是善于察言观色的李师师了。
她同样将目光投在了苏牧的身上,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苏牧。
她自小便在汴京的小官宦人家之中长大,教养极好,而后父亲遭罪落难,家道中落才沦为官妓,待得及笄,已经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精,这才稳占了汴京第一花魁的名头。
也正是因为她拥有这等才华,是故通过苏牧的两首佳作,已经在心中勾勒塑造出相对应的形象来,不得不承认,此时的苏牧与她心目之中的形象虽然有所出入,但在气质上,果是分毫不差的!
周甫彦心头狂喜不已,正打算义正言辞地将苏牧踩入地下,苏牧却率先开了口。
“诸位有礼了,这位便是李师师姑娘吧?在下为了见你一面,可是煞费了苦心也。。。”
此言一出,全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你个偷*窥狂,煞费你妹的苦心啊,人家周甫彦正大光明请你来看,你自己害怕跟人家比斗诗词才不来的罢了!
你现在这副理直气壮,问心无愧的欠揍表情,装给谁看啊!
第五十七章少爷也张狂
所谓城门失火是殃及了池鱼,改扮了男装的三位女子,无论是陆青花和彩儿,还是巧兮,都深深埋着头,生怕别人认出她们来,可苏牧却微微昂着头,一副没事人儿的样子,她们也是牙疼不已。
李师师听得苏牧说为了见自己而煞费苦心,也只是淡然一笑,因为此间做主的是周甫彦,先前她也大概了解到周甫彦和苏牧之间的纠葛,关于杭州第一才子的争斗也都有所耳闻,所以当下还是不说话为妙。
果不其然,周甫彦当即便挺身而出,大义凛然地指着苏牧斥道:“苏牧,本公子也是爱才,三番四次请你来与诸位同乐,顺便与师师姑娘一见,讨论些诗词雅乐,你却不近人情,拒人千里,如今又偷偷摸摸做这等斯文扫地之事,何以还能如此淡然处之,莫不成你已失了我辈文人的羞耻之心么!”
苏牧早已料到周甫彦会有此反应,只是淡笑一声道:“呐,首先,我与你周甫彦并不熟吧,你请我,我可以不来吧?其次,我确实想看看师师姑娘,就非得通过你的邀请?没你周甫彦的帖子,便看不到师师姑娘了吗?那我现在看到的这位美人又是谁?”
此言一出,在座又是一阵哗然骚动,苏牧虽然与周甫彦不熟,但为人低调,也并没有咄咄逼人的强势,甚至赢走了周甫彦的第一才子之后,便闭门谢客,丝毫没有得势不饶人的张狂,然而此时却是出口强硬,完全不给周甫彦留半点面子!
这言外之意隐约在说,呐,你周甫彦的帖子我不稀罕,要看李师师我可以自己想办法,宁愿被人当成偷*窥狂带上来,就可以看到李师师,也不愿接受你那虚情假意的邀请!
更加气人的是,周甫彦一时半会气结说不出话来,这家伙又补了一句:“虽然你周家确实家大业大,白玉楼可以是你们家的,但李师师姑娘却是大家的哦。”
苏牧这句略带调侃又有些蛮不讲理的话语,顿时引得群情激奋却又不由为之莞尔,转念一想又并非不无道理。
李师师作为名花界的魁首,如今也并未传出有甚么入幕之宾,过分一点来说,名花无主,确实是属于大家的了,然而李师师毕竟是人周家请来的啊,若没有周家请来李师师,你还偷*窥个屁啦!
还说得就像自己已经早料到自己会被抓上来一样,说得像自己故意偷*窥被抓上来,好见一见李师师一样,骗鬼啦!
苏牧心里也是发虚,见得周甫彦气得说不出话来,便故作镇定,长长舒了一口气道:“哎呀,李师师姑娘色艺双绝,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这看了也看,总不能留下来过夜吧,苏某还有要事在身,这就告辞了。。。”
在做都是斯文人,何尝见过如此厚脸皮之人,居然拍拍屁股就像没事人儿一样走了?!!!走了?!!!
苏牧一说这话,连他兄长苏瑜都捂住了额头,偷偷叹了一口气,面对范文阳那惊愕的表情,苏瑜也只能讪讪笑道:“这。。。呵呵。。。让老师见笑了。。。见笑了。。。”
范文阳见得苏牧这等痞样,也是哭笑不得,不过细细想来,苏牧也并非愚钝之人,起码知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既然不想跟周甫彦多做纠缠,便耍赖就好了。
然而周甫彦绝非易与之辈,听说苏牧要走,也急了,当即拦下,大声斥责道。
“苏牧!尔等轻贱之人不重身份,辱没我等读书人的气节名声,可知偷*窥良家,辱人清白,是要判罚的,信不信我让人扭你到府衙去走一遭!”
周甫彦这话倒是说得重了,但他吓得到其余读书人,却吓不住苏牧,且不说这偷看青楼姑娘只是无伤大雅的小事,坊间偷看寡妇的人大把有,也没见哪个被抓紧去蹲号子,单说这偷看之事,又何来凭证?
这会场本就是公共场所,行走自由,被抓的人群之中,也有一些是路过的无辜之辈,此时不用苏牧反驳,他们已经被吓得纷纷站出来自证清白了。
“周公子可不能平白冤枉好人啊!我等只是路过,没头没脑就被一群护卫涌上来抓了,周公子可不能这般说啊!”
“就是啊!这无凭无据的,怎地就要抓人到衙门去了,不如你让那些个姑娘来指认啊,若真指认出来,我等也是无话可说了!”
这里头的人有清白无辜的,自然也有确实偷看了的,眼下抓住了机会,便纷纷耍赖,周甫彦居然无言以对了!
苏牧冷笑一声,朝周甫彦道:“周公子,你好歹也是个读书人,恁地胡乱污人清白,我苏牧虽然平素低调,但也不是可以随便拿捏的,你且看清楚了再说话!”
苏牧言毕,便将陆青花彩儿和巧兮都推到了前面来,一扯头巾,三个女子便青丝洒落,面露娇羞地惊呼出声,顿时显出了女儿家的神态来!
“带了三个女眷!”
陆青花等人一发声,在座诸人也是脸色大变,这都带着三个女子,又怎会去偷看白玉楼的姑娘换衣服?就算他苏牧乐意,这些女子也不可能跟着去做这等下作之事的啊!
周甫彦一看这三个女子,脸色也是顿时苍白起来,想起刚才自家义正言辞的责问,便像吃了苍蝇这般难受,就连他自己也不相信,一个带了三个女子游玩的人,会去偷*窥别的姑娘!
而且其中一个姑娘虽然化了两撇小胡子,但仍旧无法掩盖那出众的姿色,可不正是思凡楼的新晋红牌巧兮姑娘嘛!
白玉楼请来了李师师,将思凡楼的好处都占了去,思凡楼的当家红牌还来偷看白玉楼的姑娘?这是什么逻辑?这说出去谁信?!!!
剧情急转直下,苏牧却是暗自松了一口气,也不再理会周甫彦,只是拱手一圈,告辞道:“春宵苦短,苏某佳人有约,便不久留了,诸位且请了。”
苏牧朝主席上的陈公望和范文阳以及自家兄长微微点了点头,而后朝陆青花三个仍旧呆呆的妹子使了个眼色,便要走出门去,而周甫彦却是死死捏着拳头,把半个晚上积攒起来的好心情都给耗光了,心中只剩下烧不尽的愤恨!
不过让他更愤恨的事情还在后头!
苏牧似乎想起了什么来,停住脚步,转身朝李师师说道。
“呀,差点忘了,苏某好歹也是个读书人,见到师师姑娘,按理说要送一首诗词之类的,又恐污了师师姑娘的耳朵。。。”
李师师混迹红尘这么久,什么荒唐场面没见过?只是今夜这般又有趣又让人惊愕的状况,倒是第一回见着,听说苏牧有诗词献上,当即一身素雅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