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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风没有说话,只是在想,一会儿如果贝提里乌斯真要让他说说罗马的现状,他该如何描述,总不能将一千多年后的罗马描述一番吧?
贝提里乌斯将萧风等一行人带到了位于城郭中心的一座府邸里,府邸的大门上方有一块匾额,鎏金的大字已经脱落的不成样子,隐约能够看清“骊靬县衙”四个字。
“我叫贝提里乌斯,是骊靬的城主,不知道贵客如何称呼?”贝提里乌斯停下脚步,站在县衙门口,十分热忱的问道。
“萧风。”
“萧贵客,县衙简陋,而城中条件也十分有限,恐怕会有些招待不周,还请多多包涵。里面请。”贝提里乌斯身子闪到一边,同时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城主,客气了。我等远道而来,只是想在贵宝地借宿一晚,等暴风雪过了,便会立即赶路。我也不愿意过多叨扰城主,所以城主的好意萧风心领了。”
贝提里乌斯本想热情的款待一下这位去过罗马会说他们母语的贵客,也准备拿出城中仅剩下的过冬肉食来招待一番,在听到萧风拒绝之后,他感到一阵欣慰。因为骊靬城残破,他们这些罗马后裔都是食不果腹,有时候还靠着变卖家产度日,生活十分的穷困。
他欣慰之下,便对萧风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贵客们远道而来,需要地方歇息,我让人给贵客们腾出一片空房,以便让贵客们好好的休息一番,如何?”
☆、迷途羔羊(2)
萧风点了点头,没有拒绝,而且他们进城的目的就是为了暂时找个躲避风雪的地方,等到暴风雪停歇之后再上路的。
于是,贝提里乌斯便带着萧风等人来到了城北,那里有一座很大的院子,足可以让萧风等人住下的。他到了院子的大门前,对萧风道:“萧贵客,这个庄院是城中最完善的一个,虽然破旧了一些,但是躲避风雪还是绰绰有余的,贵客只需清理一下房中的尘埃,便可以入住了。”
“多谢城主借出了一块宝地给我们当栖身之所。”
“对待贵客,本该如此,城中残破,我还怕怠慢了贵客。既然贵客不嫌弃就好,那我先告辞了,等晚些时候再来请教贵客一些事情。”
萧风送走贝提里乌斯后,便开始张罗着整个商队将货物卸下来,然后清理院子里的积雪,打扫房间里的尘埃,半个时辰后,破落的庄院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便改变了摸样,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之后,商队里的人各司其职,萧风则来到了鞠义的房间。他一进门,刚好看到鸠摩空在给鞠义换药,便关切地问道:“鞠义,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鞠义一路上都由鸠摩空照料着,鸠摩空的行囊中带着产自天竺的各种草药,而且药性极佳,现在的鞠义在鸠摩空的悉心照料下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身体也在慢慢的恢复,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
“多谢主人的关心,大师医术高明,药到病除,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鞠义见萧风到来,急忙坐起了身子。
“大师,这一路上多谢你的照料了。”萧风对鸠摩空说了一句感谢的话。
鸠摩空换完药后,将东西收拾了一下,站起身子转身便朝外走,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们聊。”
对于鸠摩空的古怪脾气,萧风早已经是领略到了,所以也见怪不怪了。
“主人,我从小便生长在凉州,所以对凉州的状况十分的熟悉,一直听人说骊靬人彪悍可怕,不与外人接触,所以导致过往客商都是绕道而行。可是今天我算是大开眼界了,原来骊靬人也是如此的好客。”今天的所见所闻,确实颠覆了鞠义对骊靬人的印象,他性子豪爽,所以对着萧风便将自己想说的说了出来。
“有些事情,往往是以讹传讹,可信可不信。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骊靬人竟然会是如此的穷困潦倒。”
“骊靬从不与外界来往,也不太会种地,所以基本上没什么收成。不过,骊靬人从小就接受魔鬼般的训练,个个都是十分的悍勇的战士。为了能够活下去,他们便过起了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只要凉州境内哪里有反贼出现,骊靬人便会派出三百、五百人的队伍去平叛,战后割下叛贼的首级,然后向朝廷请赏。不过,最近两年凉州境内相对趋于安定,没有出现过什么叛贼,所以骊靬人才会如此的穷困。”鞠义道。
☆、迷途羔羊(3)
听完鞠义的这一番话后,萧风便用手托起了下巴,淡淡地说道:“这么说来,骊靬人倒是和我有一点相似之处……”
鞠义对萧风的来历一直从未问过,听到萧风如此说之后,便已经猜测出来为什么萧风的身手会那么好了。不过,他不喜欢问别人的过去,现在他是萧风的奴仆,萧风是他的主人,他就应该多为萧风着想一下才是。
他想了想,说道:“主人,此去洛阳,路途遥远,十常侍独霸朝纲,天下早已经民怨沸腾,所以这两年大汉境内也是盗匪四起。主人如果要想彻底保护这个商队不会被袭扰的话,就应该多雇佣一些马刀手随行护卫。主人的虚张声势之计虽好,可一旦遇到不要命的马贼、盗匪,真正能够战斗的,也不过主人和我两个人而已,那么这个商队就要遭殃了。现在骊靬人对主人热情的招待,主人有会说他们的话语,何不就地雇佣一些骊靬人当马刀手随行护卫呢?至少一路上也会安全许多。”
萧风道:“你说的极有道理。只是不知道雇佣一个骊靬人需要多少钱,而且商队里到底有多少钱,又能雇佣多少个马刀手,我都不得而知。不过,这件事我会放在心上的。你现在只需好好的休息,将伤养好,雇佣骊靬人当马刀手的事情,我会亲自去办的。你先躺着,我去看看饭做好没。”
“嗯,主人慢走。”
萧风出了鞠义的房门,径直朝厨房走去,他现在是有点饿了。
他还没有走到厨房,便听到厨房那边传来了伙夫的打骂声:“臭小子,我让你偷,看我不打死你。”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加快了步伐,转过一个墙角,便看到伙夫正举着木棍狠狠地抽打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那个孩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整个人蜷缩在雪地上,双手抱头,任由伙夫举着木棍使劲的抽打,他却没有叫喊一声。
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萧风的心,他回想起自己年少时因为没有达到训练的要求,而被老师责罚的样子。
他急忙冲了上去,一把便抓住了伙夫的手,双目怒视着伙夫,喝道:“你再敢打他一下,我立刻拧断你的手腕。”
伙夫对萧风本来就很畏惧,听到萧风的话后,便急忙解释道:“恩公,我刚才在做饭,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了一个野小子,偷吃了我给恩公做的烤羊肉,被我逮了个正着,我一时情急,才……”
萧风松开了伙夫的手腕,冷冷地道:“他还是个孩子,即使犯了错误,也是情有可原,你怎么忍心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烤羊肉没了还可以再做,你万一把他打死了呢?”
伙夫还想解释什么,但是看到萧风充满怒火的双眼,便怏怏的回到了厨房。
萧风蹲下身子,亲自将那个小孩给扶了起来,看到他的胳膊上被木棍抽打的淤痕,便关心地问道:“孩子,你没事吧?”
小孩摇了摇头,却一言不发。
萧风见这个小孩并非骊靬人,估计是和家人失散了,便对这个迷途的羔羊说道:“孩子,别怕,叔叔不会打你的。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叔叔好送你回家啊。”
小孩抬起头,用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对他微笑的萧风,缓缓地答道:“我……我家住在……茂、茂、茂陵,我的名字叫马、马、马超……”
☆、离家出走(1)
马超并非口吃,之所以说话吞吞吐吐的,是因为被这寒冷的天气冻的。他的双唇被冻的发紫,身上的衣服已经是破烂不堪,整个人在凌冽的寒风当中瑟瑟发抖。
萧风听到马超这个名字时,如雷贯耳,可是看到面前这个只有七八岁并且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孩子,他怎么也无法想象的出来和他心目中那个英俊潇洒,勇猛无比的锦马超相提并论。
他凝视了马超很久,这才狐疑地问道:“你真是马超?”
马超点了点头,从遮挡着他整张脸的发丝中露出了两道炯炯有神的目光。
萧风联系一下自己所知道的史实,最后可以肯定,马超在这个时候确实还是个孩子。只是,让他觉得好奇的是,只有八岁的小马超,为什么会在这里骊靬人的城池里出现,而且还是如此的不堪。
他本来铁青的脸上终于展露出来了一丝笑容,解下自己身上披着的羊皮大氅,走到马超的身前,将那件羊皮大氅直接裹在了马超的身上,“你一定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吧,我带你去厨房,先把你的肚子给填饱了再说。”
说着,萧风便将马超给一把抱了起来,举过头顶,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大步流星地朝厨房走了过去。
马超没有反抗,只是瞪着两只很童真的眼睛,望着萧风,觉得很是好奇,同时心窝里也感觉到了阵阵的温暖,任由萧风带着自己进了厨房。
一进厨房,阵阵的肉香便扑鼻而来,萧风先是将马超给放了下来,然后指着刚才用木棍抽打马超的伙夫说道:“把你刚才烤的羊肉全拿过来。”
伙夫不敢违抗,将已经烧烤好的羊肉切割好放在陶制的托盘当中,毕恭毕敬的送到了萧风的面前。
萧风一把接过了那盘烤羊肉,随手便将那烤羊肉递给了马超,十分温和地说道:“饿坏了吧?”
马超望着那盘香喷喷的烤羊肉,舌下生津,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激动的心情,竟然顺着嘴角流下了一串哈拉子。足足盯着那盘羊肉看了差不多十秒钟,忽然抬起头,望着一脸笑意的萧风,用颤巍巍的声音问道:“都是给……给我吃的吗?”
萧风笑道:“当然。你尽管吃,不够了还有,吃饱为止。”
马超不再犹豫了,从宽大的羊皮大氅里伸出了两只脏兮兮的小手,小手上满是泥灰,指甲缝里更是藏满了黑黑的泥土。
他双手向前伸去,本想一把抓住那盘烤羊肉,可是谁知道双手快要触及到那盘香喷喷的烤羊肉时,萧风将那盘烤羊肉突然移到了一边,让他扑了一个空。
他的一双脏兮兮的小手还停在空中,见到萧风没有将那盘烤羊肉给他,便紧皱着眉头,用一种极为怨恨的目光望着萧风,问道:“你戏弄我?”
萧风摇了摇头,指着马超的那双小手说道:“不是戏弄你,而是吃饭前一定要先洗手,你看看你这双小手,脏兮兮的,如果不洗干净了,我就不给你吃。”
☆、离家出走(2)
转过脸,萧风对伙夫道:“打一盆热水,让他把手洗干净了。”
伙夫当即按照萧风说的去做,打来了一盆热水,放在了马超的面前。
热气蒸腾,从盆中冒出滚滚白烟,马超见萧风不是在戏弄他,为了能填饱肚子,便蹲下身子将一双脏手伸进了热乎乎的水盆当中。本来已经冻得快没有知觉的小手,经过热水一泡,已经不再是那么僵硬了,并且热水的温度,从他的那双小手经由手臂渐渐地传遍全身,让他整个人感觉到了阵阵的暖意。
当马超将一双脏手洗的一干二净后,伸到萧风的面前,炫耀自己的那双白皙洁净的小手,问道:“我可以吃了吗?”
萧风将那盆烤羊肉送到了马超的面前,然后拉过来一个木墩坐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