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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是我要管这件事,绝对不会让人知道我的身份。而且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你就不要多言了。”萧风胸有成竹的道。
鞠义道:“主人,罪只在杜子腾一人,属下自认为武力不俗,凭我的身手,将杜子腾格杀也是易如反掌,不如……”
“不!杜子腾该死,但是这样死的话,实在是太便宜他了。对付他,要用更狠的手段,要让他身败名裂,生不如死!而且,寿成兄还没有平冤昭雪,至少要让寿成兄的冤枉得以□□才对。”萧风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已经放出了凶狠的光芒,十分慎人。
鞠义不再说话了,他看的出来,萧风已经是胸有成竹了,他所要做的,只有听令行事罢了。
马腾听到萧风如此说话,激动不已,当即向着萧风拜道:“多谢爵爷,若果真能够平冤昭雪,那爵爷就是我马家的大恩人啊……”
马腾已经无话可说了,向着萧风便叩了几下头,以表示自己内心的感激。萧风连忙将马腾给扶了起来,说道:“寿成兄,快别这样,身体重要。”
☆、翻山越岭(1)
天亮了,外面肆虐了一夜的暴风雪也停了,洞口边缘堆积了厚厚的一层白雪,足有半尺之深。
萧风站在洞口,眺望了一下外面的茫茫雪原,扭头对山洞内的鞠义、马腾说道:“大雪封山了,只怕要暂时在这里待上几天了,寿成兄也正好在这里养养伤。而我,则需要想一个对付杜子腾的万全之策。”
鞠义、马腾两个人见萧风面色凝重,没有说任何话,只是静静的待在那里。
一连三天,萧风、鞠义、马腾都躲在这个山洞内,萧风脑子里已经想出了一套非常完整的计划,而鞠义、马腾两个人则变得渐渐熟悉了起来,鞠义更是将受伤的马腾照顾的无微不至,这一点让马腾对鞠义很是感恩。
到了第四天,马腾受伤的腿便可以拄着拐杖走路了,于是萧风从洞外找来了一个树干,用军刺削成了一根拐杖,交给了马腾。马腾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跟着萧风走,而鞠义则牵着那两匹战马,跟随在萧风、马腾的后面。
遇到难走的道路时,萧风便搀扶着马腾,和马腾并肩而行,这让马腾对萧风的感激之情培增。马腾毕竟是个伤员,虽然可以行动,但是还没有到可以行动自如的地步,加上体力也会受到影响,所以总是走一段路,便让马腾骑在马背上。
两匹战马俨然成了两匹驮马,一匹驮着食物、水以及从老虎身上扒下来的皮,而另外一匹则肩负着驮着马腾的重任,萧风、鞠义完全步行。饶是如此,萧风、鞠义的脚步还是走的飞快。
三人一路向东走,由于天寒地冻,大雪覆盖,三个人一路上很少遇到其他的路人,偶尔会路过一两个城镇,进去之后,也是一片荒芜,稍微补充了一下食物、草料、药品之后,便又重新上路。所以说,三个人总是露宿在野外。
这日黄昏,萧风、马腾、鞠义找了一个歇脚点,一个坍塌了半边的土地庙,眼看天就要黑了,而三个人也有点累了,便决定在这里休息一晚上。
整顿好一切后,鞠义便拿出了在上个城镇中买来的弓箭,同时将一壶箭矢拴在了腰间,对坐在那里正在升起篝火的萧风说道:“主人,这一路上都是啃干粮,我去打个野味回来,给主人打打牙祭。”
萧风正在用打火机点火,听到鞠义如此说话,头也没有抬起来,便轻声的说道:“早去早回,路上小心。”
“是,主人。”
鞠义离开之后,萧风便升起了一堆篝火,冲坐在角落里的马腾说道:“寿成兄,过来烤火吧。”
马腾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萧风的身边,伸出手便烤起了火,渐渐的,他的身体也有了一丝的暖意。经过和萧风这些天的相处,马腾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见外了瞅了瞅火光旁边的萧风,便道:“爵爷,鞠义外表看着五大三粗的,可没想到为人却如此的细腻,而且对爵爷也是惟命是从,爵爷能有这样的家将,实在令人羡慕啊。”
☆、翻山越岭(2)
萧风道:“寿成兄的观察力实在不错,鞠义正如寿成兄所说的一样,确实是一个很可靠的人。所以,这一次出行,我单独点了他与我一起同行。寿成兄,你腿上的伤也快好了吧?”
“托爵爷的洪福,我的伤势已经大有好转。只是,这一路上由于我的原因,让爵爷和鞠义不敢在城镇里住,只能露宿野外,我的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马腾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十分的诚恳,同时也流露出来了许多无奈。
萧风对马腾的现状心知肚明,因为马腾现在已经被通缉了,虽然是右扶风发出的通缉文书,但是在这个时代,太守的权利是相当大的,可以说是一方霸主,即便是和州刺史发生了冲突,太守也可以用很强硬的态度来回应州刺史。按照大汉的官职制度来划分,州刺史只不过是受到皇帝委派,去监察一个州的,相当于一个特派员,只是负责监察这个州里各郡的情况,权力并不是很大,而且工资也很低,只有六百石而已。
汉成帝时,朝廷将州刺史更名为州牧,工资也涨到了接近两千石,而且在其职权上,也提高了不少,每个州牧都是牧守此州的最高领导,郡太守都必须听其号令。但是州牧制度只维持了一段时间,后来在汉光武帝时期,刘秀考虑到州牧的权力太过巨大,便又重新将州牧制度恢复到了州刺史制度,将州的权力全部下放到郡中,分散了州的行政职权,有效的抑制了州牧坐大,反叛朝廷的可能。
可是,有利必然有弊,州的权力被下放之后,郡的权力重新变得大了起来,所以每个太守都相当于一方霸主,对州刺史的话也是可听可不听,渐渐的,州、郡之间的矛盾一时间加深了不少,同时也给有野心的郡太守提供了一个极大的便利。
正因为如此,郡与郡之间的联系是十分紧密的,一旦州刺史与郡太守之间发生矛盾或者冲突,郡太守之间便会联合起来,一致对抗州刺史这个皇帝的特派员,并且联名上书,诬陷州刺史,迫使朝廷更换新的州刺史。
另外,郡中也具有一定的逮捕权,可以由郡中发布通缉文书,并且派邮差前往各地张贴,而其他郡县也往往会配合其行为,凡是遇到通缉之人,一律将其抓起来,然后扭送到其犯事之地,以示友好,而且还会得到一笔客观的赏金。
萧风来到这个时代也有几个月了,他的那种随遇而安的性格使得他很快便适应了这个时代,加上他的洞察力以及好学的能力,很快便将这个时代的背景掌握的一清二楚。更何况,在得到贾诩的帮助之后,他对这个时代的具体背景又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而州郡之间的权力纠纷,也是他从贾诩那里听来的。
他看了看马腾,淡淡的说道:“寿成兄不必如此,如果还拿我当朋友的话,以后就别这样说了。现在我们里右扶风越来越近了,等到了右扶风之后,便可以开始展开我们的复仇计划了,到时候,我一定会让杜子腾身败名裂,而且还要为寿成兄平冤昭雪,还寿成兄一个清白。”
☆、翻山越岭(3)
“若真是如此,那爵爷可算是我的再生父母了,我马氏一家,都必将对爵爷感恩戴德。爵爷,请受我一拜。”说着,马腾便跪下了,但是由于他的一条腿行动不便,还在用木板固定着,所以只能单膝下跪,饶是如此,下跪之后,也让他的身体难受至极,很快便朝着萧风叩头。
萧风急忙将马腾扶起,叹了一口气,说道:“寿成兄,你怎么老是这样?”
古人向来极其重视信义,尝尝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马腾虽然才疏学浅,但是也深知这一点,加上他本人也极为重视信义,所以才常常会有此种行为。
马腾起来之后,不再说话了,但是眼睛里还是充满了感激之情。
之后,两个人便聊起了马超,至少在这个人身上,他们还是有共同语言的。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鞠义从洞外走来,一手拎着弓箭,另外一只手里则拎着几只野兔,一进入山洞,便满面春风的举起了拎着野兔的手臂,说道:“主人,今晚上有好东西吃了,这几天天天啃干粮,今晚正好打打牙祭。”
萧风见后,便笑道:“呵呵,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你居然还能弄来野味,果然不错。看你手中拎着的野兔喉头上都是插着一支箭矢,可见是一箭封喉,由此可以看出你的箭术并不弱。”
鞠义将野兔往地上一扔,便坐了下来,朗声说道:“主人,我这可不是吹的,我可是弓马娴熟啊,另外还精通枪术、剑术。”
萧风笑道:“你说的倒全部都是大实话,好了,你把这些野兔弄一弄吧,我可是已经开始馋的流口水了。”
鞠义道:“嗯,主人,一会儿再让你尝尝我的另外一项拿手绝技……我烤肉的手法可是一绝啊,可是从西域人那里学来的,主人一会儿吃过之后,必然会回味无穷。”
“别说了,快弄吧,不然的话,一会儿我就要饿死了。”
鞠义点了点头,说弄就弄,开始张罗着将打来的野兔给烤成美味的熟肉。
马腾静静的在那里看着,看着这主仆二人说话之间没有太多的顾忌,像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一样,他无法弄明白,一个身为克虏伯的爵爷,怎么会跟一个下人打成一片。在他看来,虽然心里极为不爽,但是却从未说出来,而是,将这个细节藏在了心里。在他看来,鞠义的这种行为就是大不敬,如果他身在克虏伯这个爵位上,他绝对不会允许有人这样对他说话。
不久后,鞠义便烧烤成了美味的兔子肉,几个美美吃饱了之后,便睡下了。
第二天,三个人继续赶路,又连续走了三天时间,这才进入右扶风的地界。因为马腾正在被通缉,所以三个人不敢走大路,专门挑选人烟稀少的小路来走。
马腾骑在一匹战马的背上,抬起手指着前面的那条狭窄而又崎岖的盘山小道说道:“沿着这条小路一直走,大约走个二十几里,便可直接越过关隘,直抵右扶风境内。爵爷,我们已经离右扶风不远了,不知道爵爷的计划可否说出来听听?”
☆、皇家园陵(1)
萧风阴鹜的双眼中放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光芒,冷冷的笑了一声,却什么都没说,迈开脚步便向前走去。
鞠义见状,便对马腾说道:“主人做事一向不太爱透露那么早的信息,等我们到了右扶风,自然就会知道了。”
马腾毕竟和萧风相处的时间少,暂时还不太了解萧风,萧风给他的感觉也很神秘,让他有点琢磨不透。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萧风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至少对他的情义是真心实意的。
三个人沿着这陡峭的羊肠小道徒步前行,小心翼翼的,萧风在前,鞠义在后,马腾则在中间,他们牵着两匹马,一路上走走停停的,用了将近一天多的时间,才走出了这段道路,巧妙的避过了沿途的关隘,进入到了右扶风的地界。
马腾对这里的地理环境十分的了解,一出这段险路,便当起了向导,专门挑选捷径,经过杜阳、美阳,秘密潜回了老家茂陵。
茂陵,是汉武帝刘彻的陵墓,汉武帝死后,便被葬在了此处,后世皇帝便派人驻守在这座皇家陵墓,随后又迁徙百姓到附近,经过许多年的发展,渐渐的形成了一个县,于是便以茂陵为名,赐其县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