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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羌人向来就具有争强好胜的心,天性使然,也无可厚非。”萧风听后,摇了摇头,说道。
贾诩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羌人的内斗,让与之临近的匈奴人看到了转机,于是在东羌和西羌斗得两败俱伤时,乘虚而入,匈奴人凭借着极大的优势,给予了羌人一次重创,从此,奠定了匈奴人在草原上的霸主位置,无人敢与之匹敌。而羌人,自那次大战之后,一直对匈奴人俯首帖耳。直到大汉将匈奴彻底打的大败之后,一部分匈奴人被迫西迁,这才缓解了羌人的压力,而羌人则纷纷与大汉往来,借助大汉的庇护,来抵御匈奴人。大汉对羌人这支外援也很重视,让他们内迁至凉州,充实当地的人口,但是却保有其民族的特有生活方式,充当大汉的一道屏障。后来,随着匈奴人不远的远迁,逐渐退出了大草原,而羌人得到大汉的庇护,内部相对稳定,只有极个别的部落之间发生摩擦,所以人口也逐渐兴盛起来,最终成为凉州境内一大隐患。”
说到这里,贾诩喝了一小口茶,润润喉咙,接着说道:“匈奴退却,大草原上迎来了他的新主人,那就是鲜卑。而鲜卑又多次派人到凉州与羌人接触,希望能够与羌人联手,共同对付大汉,得到天下之后,便一分为二。于是,骁勇善战且身带反骨的羌人便开始了喋喋不休的反叛,就算被征服之后,没过多久,只要管辖的稍微有一些松弛,羌人便会再次反叛。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不管哪个部落反叛大汉,都会给自己冠上羌王的名称,于是羌王在羌人内部层出不穷。在其余羌人都积极叛汉的时候,只有卑湳羌仍然和大汉保持着紧密的联系,从未有过一次叛汉的情况出现。卑湳羌是羌族当中的一个小种,人口较少,所居住的西海附近大多都是崇山峻岭,无法饲养马匹,无法进行农田耕种,生活的也相对困难,只能依靠渔猎来生活。在此期间,卑湳羌的酋长还积极收拢其余羌种走投无路的人,吸纳到卑湳羌之后,便一视同仁,这种开明的方式,为卑湳羌吸引来了许多被大汉打败的羌人牧民,他们进入卑湳羌后,为卑湳羌的人口繁衍带来了生机。于是,二十年后,卑湳羌的人口一度达到了巅峰。而这个时候,先零羌、烧当羌都在与大汉作战,多次反叛,被平定后投降,没有多久继续反叛,卑湳羌的酋长也是一个很有抱负的人,在二十年中,秘密在西海训练了许多战士。这些战士虽然没有马匹,但却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在山地当中如履平地,在平地上又健步如飞,奔跑起来的速度一点也不亚于一匹战马。同时,卑湳羌人还擅长使用毒药,让人防不胜防,那种剧毒只有在西海才有,所以十分的罕见和独特,只要是中毒的人,不论人畜,触之即死。凭借着精锐的军队和特有的毒药,卑湳羌表面上依附大汉,表示愿意做为大汉的一柄利剑,开始了东征西讨,逐渐成为了令人闻风丧胆的一个羌种。若不是后来烧当羌、先零羌先后向大汉投降,并且又联手对付卑湳羌,卑湳羌人说不定就当上羌王了。”
萧风听完贾诩说了这么长长的一通话,对卑湳羌的来历,以及对羌人有了更多的了解。同时,他也很担心,他的部下里也有不少羌人,担心这些羌人以后会不会反叛自己。
“卑湳羌善于用毒,我想,这也是所有人都害怕的原因之一,既然卑湳羌被传的如此厉害,而我又接下了战书,这一仗,必不可免。”萧风道。
贾诩抱拳道:“主公,如今的卑湳羌的酋长叫迷吾,听说此人武艺过人,有羌中‘第一勇士’之称,实力不可小觑。此次卑湳羌居然向主公下战书,属下细细想来,却觉得其中有些蹊跷之处。”
萧风问道:“有什么蹊跷之处?”
“卑湳羌远在西海,在羌人的历史上,只辉煌过那一次,之后便一蹶不振,从未踏出西海半步。此次卑湳羌却远离西海,加入了韩遂统领的大军当中,并且甘愿听候韩遂的调遣。可是我敢肯定,卑湳羌向我军下战书的事情,身为统帅的韩遂绝对毫不知情,迷吾故意绕过韩遂,单独派人与我军联络,难道这还说不上有什么蹊跷吗?”
“羌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向来都是率真而为,无需计较这些事情。不过,不得不细细追究一下,那军师以为其中有什么蹊跷?”萧风问道。
贾诩摇了摇头,说道:“我暂时还没想到,或许,正如主公说的那样,不过是羌人随性而为,是我多想了吧。”
“军师,你以为,我军当如何应对卑湳羌所下的战书?”
“既然我们已经接了战书,那就只有去尽情的准备了,等收到卑湳羌约期战斗的书信时,便是我们出征之日。”
“那周慎的那路兵马当如何应对?”
“周慎的事情可以暂且放下不管,主公尽管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阻拦周慎,只要是周慎所经过的沿途各县,都要予以假意归降,然后静候周慎兵临城下,到时候我自有妙计不用费一兵一卒将周慎诛杀,并且还能将那两万兵马纳入主公的帐下,以充实我军的实力,专心对付卑湳羌。”贾诩胸有成竹的说道。
萧风听后,便道:“一切就拜托军师了。”
随后,萧风让樊稠、毛霖加紧操练士兵,而让贝提里乌斯、克雷达乌斯等人继续负责都建新城,所有日常活动,一切照旧,关于卑湳羌的事情,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斩杀周慎
三天后,卑湳羌又派遣人来到了姑臧城,送上了一封信,信中写了两军对战的时间和地点,并且希望萧风不要爽约。
萧风答应了卑湳羌的挑战,送走卑湳羌的使者后,便下令继续操练士兵,准备在十日后迎战卑湳羌。而他也将这件事暂且搁下,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周慎身上。
这三天的时间里,周慎大军行进飞速,已经进入了武威境内,沿途县令全部按照萧风的指示,假意投降周慎。周慎不知道是计,以为敌人早已经闻风丧胆,迫不及待的早日抵达姑臧城下,然后杀了萧风,以报自己的杀父之仇。
仇恨蒙蔽了周慎的双眼,在假象的面前,周慎完全被迷住了,亲率两万大军,马不停蹄的向前赶,终于在第四天的时候兵临姑臧城下。
姑臧城仍然像一条长龙盘旋而卧在这片大地上,在城池的北门外,周慎率领两万大军站在那里对姑臧城虎视眈眈。而城楼上,萧风、贾诩则带着士兵站在那里,向着城外眺望。
“萧风!快快出来受死,否则我踏平姑臧城,让城内鸡犬不留!”周慎戴盔穿甲,骑着一匹骏马,手中扬起马鞭,指着城楼上的萧风,破口大叫道。
姑臧城里,没有一点动静,士兵仍然矗立在那里,“萧”字大旗迎风飘展,没有丝毫投降的意思。
萧风站在城垛的后面,手持望远镜,透过望远镜向城外进行观望,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城外将士的面容,每个人的脸上都显露着极大的疲惫之容。他缓缓的移动望远镜,最后将望远镜停留在了周慎的面容上,看到周慎满脸怒火,气急败坏的样子,便轻声对贾诩说道:“周慎果然如同军师之前所预料的一样,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阻挡,气焰较之以前更加嚣张了,而且他的部下尽皆显露疲惫的样子,从合黎山到姑臧城,一路上差不多数百里的曲折道路,他们居然只用了四天,可见每天行军的强度之大。”
贾诩道:“并不在多,贵精。我军虽然兵少,但都是在平定叛乱的战斗中磨练出来的,每一个士兵不说以一当十,至少要以一当二是没有问题的。更何况,我军之中还有骊靬人这支骁勇善战的军队,以逸待劳,对付远道而来的疲惫之师,一战即可定胜负。周慎报仇心切,又不谙兵法,不过是个莽夫,如今各部早已经准备妥当,只要主公一声令下,便可全部出击。”
萧风点了点头,说道:“那就让周慎去见阎王爷吧。”
贾诩听后,立刻转身对身后的一个传令兵说道:“传令下去,全线出击。”
“喏。”传令兵得了命令,立刻站上了城楼的最高处,挥动着手中的一面大旗,打出了全线出击的旗语。
旗语一经打出,先是城楼上响起了隆隆的战鼓声,紧接着在城门边早已经准备妥当的骊靬人由贝提里乌斯、克雷达乌斯率领着,第一时间打开了城门,迅速的向城门外冲了出去,一千二百名骊靬人,到了城外便组成了一个巨大的龟阵,步调一致的向着周慎那边冲了过去。
周慎见姑臧城里有人出战了,便冷笑了一声,道:“不自量力!”
随即,周慎将手中的马鞭向前一挥,布置在大军两翼的弓箭手便纷纷向着骊靬人进行射击。紧接着,从周慎所在的中军位置冲出来了一拨骑兵,大声的呐喊着,也向着骊靬人快速的冲了出去。
周慎信心十足,因为此时的骊靬人已经融入了萧风的汉军编制当中,穿着打扮从远处看没有什么特别的,以至于他将这一千多人当成普通汉军对待。在他看来,他用两翼的弓箭手加上中军的骑兵共同夹击这一千多人,在人数上占着绝大的优势,肯定能够取得优异的战绩。
可事实证明,他错了。骊靬人的龟阵防守的密不透风,将两翼射来的箭矢纷纷挡在了盾牌之外。而望见那些冲过来的骑兵,骊靬人也毫不畏惧,依然采取着防守的阵形,一点一点的向前移动。移动到一定位置时,骊靬人便立刻停止了前进,全军坚守在那里,等待着骑兵冲撞过来。
与此同时,早已经秘密布置在远处密林当中的樊稠、毛霖、庞德等人看到旗语之后,便立刻出击。樊稠、毛霖各自率领五百骑兵,分别从周慎军的左翼、右翼杀了出来,而庞德则率领一千弓箭手,从周慎的背后杀来,在战术上,对周慎军形成了夹击之势,加上贾诩一早安排好的虚张声势之计,让城中百姓假扮汉军,为汉军摇旗呐喊,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只见从四面八方都冲出了无数的士兵,全部朝着周慎压了过去。
周慎见状,大吃一惊,没想到萧风居然会有这么多兵马,从漫山遍野不断出现的将士来看,粗略统计一下,萧风的兵马差不多有三万多人,远远的多过了他的士兵人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间让周慎慌了神。周慎是典型的欺软怕硬,原先通过斥候调查得知,萧风不过才七八千人,这才决定放手一搏的。
可是如今,周慎见到一下子来了那么多兵马,所有的底气尽皆烟消云散,加上心中的不自信,未等萧风的军队杀到,他便自乱了阵脚,掉转马头便大声喊叫道:“撤!快撤退,我们中计了!”
朝令夕改,周慎的军队本来就是临时纠集起来的乌合之众,加上许多人都是被迫为周慎卖命,此时见到萧风的兵马如此多,早已经变得胆怯起来了,听到周慎的撤退命令后,大军顿时陷入了慌乱之中,所有人只顾着逃命,根本没有一点战心。
此时此刻,贝提里乌斯率领克雷达乌斯等骊靬人抓住了时机,对周慎的军队进行了反击,杀的周慎中军的主力骑兵哭爹喊娘的。樊稠、毛霖各自率领五百骑兵从左右两翼冲击周慎的军队,那些暴露在汉军铁蹄之下的弓箭手成为了受害对象,在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便被突如其来的骑兵冲撞的七零八落。而从背后杀来的庞德,率领着弓箭手堵住了周慎大军的退路,用箭矢无情的进行着射击……
城外,战场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