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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即将成为一个死人。”话音一落,青年突然不经意的抽出了一柄军刺,冷不丁的刺向了李应的心窝。
李应毫无防备,眼前的俊俏青年的眼中突然显现出极大的杀意,那种恶狠狠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李应,在他看来,这种眼神像是摄入了他的心神,以至于让他的内心产生了极大的恐惧,身体竟然僵硬在了那里,怎么也动不了,任由那冰冷的利刃刺进了自己的心窝。
“噗!”
一声闷响,军刺便直接刺进了李应的心窝,然后透体而出,而李应连叫都没有叫出来,整个人便一命呜呼了。
青年手法很离奇,也很迅速,刺死李应之后,迅疾的抽出了军刺,然后斩下了李应的人头,直接提在了手中,将李应的尸身踢下了战马,他则一个翻身骑上了马背,调转马头之后,便恶狠狠的望着李应的部下,顺势将手中的人头抛了过去:“李应之死,罪有应得,今日我姑且不杀你们,你们拿着李应的人头赶往姑臧城,去见李傕,替我转告李傕一句话,就说与我萧风为敌的人,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的,让他洗干净脖子,引颈就戮吧!”
众人听到青年自报家门,“萧风”两个字已经足以让他们如雷贯耳,李应的人头刚好落在了一个骑兵的怀中,那些人都已经吓破了胆,听到萧风的话后,都怔在了那里,谁也不敢吭声。
萧风策马让出了一条道路,对那十几名骑兵厉声说道:“还不快滚?”
这时,鞠义带着人从后面赶来,叛军骑兵见状,便拿着李应的人头策马狂奔。
等到鞠义追了过来,萧风却阻止道:“穷寇莫追!任由他们去吧!”
鞠义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无头死尸,正是李应的尸体,也放心了。只是,他却寻不见人头,便问道:“主公,李应的人头呢?”
“我让他们拿走交给李傕了。”
“交给李傕?可是主公,李应……”鞠义反应极大。
“你不必多说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为时已晚了。李傕见到李应的人头后,必然会恼羞成怒,一旦他失去了理智,那么对付起来,就容易多了。这样一来,也可以减轻姑臧城的压力。”萧风道,“樊稠那边没什么问题吧?”
“樊都尉和克雷达乌斯配合默契,樊都尉在后面狂追,克雷达乌斯在前面堵截,在两面夹击的情况下,将叛军堵在了一起。只是,火药没有派上用场,叛军军心溃散,被包围之后,许多都不战而降,大约有两千三百人。”鞠义将战果汇报给萧风。
萧风对战果十分的满意,他也没想到这次进攻兴隆山会如此顺利。他掉转马头,说道:“收兵回营,全军休整三天,三天后,便南下陇西。上一次没有杀掉韩遂,这一次,一定要将他宰了,省的再带来无穷的后患。”
“喏!”
与此同时,武威姑臧城下,李傕率领两千骑兵在城外叫嚣,城楼上,贾诩、庞德等人剑拔弩张,望着城下的李傕,贾诩惋惜的摇了摇头。
“军师,李傕气焰嚣张,一连屠杀了城外的两个村落,如果我们再不出站,只怕李傕还会继续屠杀百姓。武威百姓本来就少,如果被李傕如此屠杀下去,我们会大失民心的。”庞德道。
贾诩面无表情的,望着城外的李傕,淡淡的说道:“可惜啊,真是他可惜了。李寨主也是一方豪杰,但是气量太小,却因为断臂之恨,迁怒于主公。主公之前待他不薄,如今李傕公然做出种种伤天害理之事,主公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可惜了一员战将了,若能为我军所用,他日必然能够成为主公的一把利剑。可惜了……可惜了……”
庞德一连听到贾诩说了好几个可惜,不解的道:“军师,李傕是咎由自取,也怨不得他人。虽然毛十八也有错,但是李傕不听解释,迁怒于主公,现在又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可见本性如此,实在该杀。军师,李傕断了一臂,难免会有所妨碍,我愿意出城与他决一死战,请军师恩准。”
贾诩道:“就算你出城与李傕决斗,李傕也未必肯与你单打独斗。你且老实待在城中,我自有法子对付他。”
说完,贾诩便转身对亲随道:“你一会儿出城去见李傕,将此信交给李傕。”
“喏!”
李傕正在城下叫骂,却见城门忽然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名骑兵,缓缓驶来。
“李将军,我家军师有封信要交给你,请李将军过目。”
李傕斜视了一眼城楼上的贾诩,想了想,还是决定要看一看贾诩的书信,便让来人靠近他身前,然后接过书信,打开之后,匆匆一览。
☆、单打独斗
李傕看完贾诩的信后,当即将信笺撕得粉碎,一脸怒意的看着来使,骂道:“回去告诉你家主人,识相的,快些打开城门投降,我还可以饶他一命。否则的话,等我攻进城去,必定要取他的项上人头。滚!”
来使得到了李傕的答复,掉转马头,很快便回到了城里,并且将李傕的话语转告给了贾诩。
贾诩听后,摇了摇头,惋惜的说道:“我好心好意的规劝他,可是他却不听,还一意孤行。既然如此,那也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之后,他便对身边的庞德说道:“李傕此人恃才傲物,也过于骄狂,越是得意,他就越轻敌。而且他断了一臂,在武勇上必然会有所降低,你且引一军出城,单搦李傕。他因为断臂原因,必然不肯答应,你只需口出狂言,出言不逊,对他一番谩骂,他恼羞成怒,肯定会与你单打独斗。不过,你一定要记得,李傕此人急难对付,而且武力过人,不可力敌,只能智取。与他斗上两个回合,便旋即退回来。”
庞德道:“军师,我也知道李傕英勇,好不容易激怒了他,应该要多战几个回合才是,如果就两个回合,便旋即败走,只怕李傕会有所怀疑。不如,我多与李傕斗上几个回合,然后再诈败而走?”
贾诩听完庞德的一席话,略感到有些惊诧。他看了一眼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个头已经接近了他,身材不算魁梧,但是却很结实,一双粗大的双手更是布满了老茧,是常年练习武艺手握兵器的结果。
“我也知道,与李傕多战几个回合固然是好,也不会那么容易被看穿。但是李傕太过勇猛,即便是徐荣、樊稠、又或是毛霖等几个都尉在这里,也不一定能够在短时间内战胜他。你箭术虽然高超,可是武艺……总之我不想你以身试险……”贾诩关心的说道。
庞德听后,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当即抱拳说道:“军师,末将知道您在担心我。李傕武艺固然超群,可如今断了一条胳膊,在打斗时,必然会有所妨碍。我虽不才,但是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不至于会被李傕一枪挑死。主公和军师只见过我箭术高超,却从未见过我与人打斗,自然不知道我的能力。这一次,我就让军师见识一下,我庞德的真实能力。”
说完,庞德转身便下了城楼,翻身骑上了马背,冲城楼上的贾诩喊道:“军师,且在此稍等,我去取兵器来。”
话音一落,庞德便策马向军营方向赶去,一溜烟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过了没有多久,庞德又回来了,这一次手中却多了一柄长兵器,只是兵器的头部却被一个布袋套住,让人无法猜测出这是一件什么兵器。
庞德在城楼下面勒住了马匹,先是向着城楼上的贾诩抱了一下拳:“军师,请下令打开城门,我去迎战李傕!”
贾诩见庞德信心百倍,而此时城中堪用之人也只有他一个,姑且死马当活马医,摆了摆手,示意下属打开城门,同时对庞德嘱咐道:“多加小心,万事量力而行,切记不可久战。”
庞德点了点头,冲着贾诩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城门打开后,庞德双腿一夹马肚,“驾”的一声轻喝,便慢慢悠悠的出了城门。
等到庞德出了城门,那边他便对守在城门边的士兵说道:“关上城门,没有我的话,不得再打开城门!”
“喏。”
庞德骑着一匹战马,慢悠悠的向前方走去,然后在距离城池大约二百步的地方停了下来,看了一眼与自己相距仅有三百步的李傕以及两千部下,他的内心是无比的激动。
他仰望苍天,但天空中细云在不断的翻滚,那白云变化多端,时而呈现出这样的形状,时而呈现出那样的形状,煞是好看。一阵微风掠过庞德的脸庞,年轻却略显稚嫩的脸上陇上了一层莫名的兴奋,在阳光下,像是镀上了一层金,闪闪发光。
万众瞩目之下,庞德单骑面对李傕两千多雄兵,虽然是背靠着姑臧城,可这种勇气在他的这种年龄,却少有人能够做到。此时此刻,庞德的内心里想了很多,自己多年的苦练,今日终于可以一展拳脚了。李傕,将成为他的试刀石,他将用李傕的血,来为祭奠自己手中的这把兵器。
“李傕!可敢与我单打独斗吗?”庞德凝视着对面的李傕,突然大喝一声,响彻整个旷野。
李傕见庞德单骑站在对面,手持一杆长兵器,脸上没有丝毫的害怕之情,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他。他在姑臧城待过很长一段时间,自然知道庞德这个人,所以很清楚庞德是一名神射手。而如今,庞德又一个人出城搦战,他望了一眼城楼上站立着的贾诩,担心贾诩会耍什么阴谋,而且自从他断了一条胳膊之后,武力已经大不如从前,许多精妙的枪法招式都需要双手来完成,他现在只有一只手,在使用枪法上会有局限性。他考虑再三,还是决定不出战,冷笑了一声,便道:“两军对垒,比的不是个人的实力,我没功夫和你瞎闹。我知你箭术神通,怜你苦练多年方有此成就,不想让你死。你赶紧回去,告诉贾诩,只要打开城门出城投降,我自然不会为难你们。”
庞德于是用言语激李傕,说道:“李寨主勇猛无匹,纵横北地多年,庞德心知肚明。可是那是以前了,现在你断了一条胳膊,还在那里神气什么?你不敢和我单打独斗,是不是怕打不过我?也对啊,要是你当着众人的面,输给了我这个无名小卒,难免会丢了你的身份。既然你不愿意和我打斗,我也不勉强。只要你跪在爷爷的面前磕三个响头,爷爷也就不为难你了……”
李傕听到庞德口出狂言,出言不逊,当即怒道:“庞德!我看你是个人才,才不愿意和你过多计较。既然你找死,那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来吧,我庞德还怕了你这个残废不成?”
“你说谁残废?”
“当然是你了,难道还有第二个李傕吗?李傕,你这个狗娘养的,神气什么啊,只会乱放厥词,有种的你现在就过来和我单打独斗,我要是怕你,我就跟你姓!”
“姓你奶奶个腿!”李傕怒了,大喝一声,双腿用力一夹马肚,便立刻飞驰而出。一只右手紧握着手中长枪,一脸愤怒的朝着庞德冲去。士可杀,不可辱。何况又是被这样一个无名小卒辱骂,他就更加的难以忍受了。如果自己不去杀了他,肯定会被全天下人耻笑。他一定要杀了这个出言不逊的小子,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气。
庞德早有预料,见李傕冲了出来,却依然停留在原地,然后将手中的长兵器横在了胸前,左手缓缓的抽出了套在长兵器顶端的布袋。布袋一经去掉,庞德手中的长兵器立刻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竟然是一柄大刀。
大刀通体银色,刀身弯曲如象鼻,刀刃光滑锋利,刀背亦可以勾住敌人,在阳光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