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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刀通体银色,刀身弯曲如象鼻,刀刃光滑锋利,刀背亦可以勾住敌人,在阳光下,还透着一种森寒。此刀乃庞德家传宝刀,唤作古月刀。
李傕看了一眼庞德手中的大刀,他也是一个兵器爱好者,光从外形和大刀的光泽上来看,这把刀一定不寻常。不过,在他看来,这把刀拿在庞德这种无名小卒的手中,倒是太浪费。而这把刀,在他杀了庞德之后,也即将易主。
李傕骑着快马,迅速的冲向了庞德,一杆铁枪也毫不留情的刺向了庞德要害。庞德骑着马,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像是呆在了那里一样。
姑臧城的城楼上,贾诩看到庞德一动不动,而李傕已经出枪,正逼向庞德,他心中紧张万分,不知道庞德能否抵挡的住李傕的一击必杀。一颗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双手也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李傕策马狂奔,与庞德距离也越来越近,长枪先出手,直接刺向了庞德要害。在眼看就要刺到庞德时,只见庞德将刀身一转,刀头朝下,刀柄朝上,双手紧握大刀,见李傕的枪尖逐渐逼向自己,他身子忽地一侧,便巧妙的躲过了李傕的这一枪。
李傕一脸的惊讶,没想到庞德躲闪的如此轻松。可是他用枪老辣,一招未中,不等招式用老,旋即变招,单手持枪,快速的将手中的铁枪不停的刺向了庞德。这一招,是他最为得意的连刺必杀,凡是在马上与他对战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皆死在这招必杀之下。
李傕的连刺一经使出,但见枪影重重,虚无缥缈,让人看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长枪,又或是看着犹如好几柄长枪同时刺来,任人难以防备。
这一招使出,李傕的脸上便陇上了一抹笑容,心中暗想道:“这回看你还不死?”
可是,事情往往会出乎人的预料。众人都在为庞德捏把汗的时候,却见庞德突然再次调转了刀身,锋利无比的刀头在庞德身后划了一个优美的弧形,旋即朝着李傕的头颅猛劈而下。
李傕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庞德竟然会使出这样后发制人的招数,未等他的长枪枪影此种庞德,他的这一劈如果自己不用尽全力进行抵挡的话,固然能够刺中庞德,但自己只怕也会被庞德的大刀一分为二。自己的命很是珍贵,绝对不能和庞德这种同归于尽的打法一般见识。
于是,李傕的连刺顿时无疾而终,单手持着长枪,急忙架在了他的头顶上。
“铮!”
一声巨大的兵器碰撞声,庞德用力下劈的一刀直接被李傕架住了。但是庞德的力道过于凶猛,而李傕又是单手持枪格挡,被这猛烈下坠的力道压的手臂都弯曲了下来,刀锋直接在他的额头上方,只差那么一点点,自己就会被劈中了。
“啊!”庞德双手紧握大刀,用力将大刀向下按,希望能够完全压制住李傕,然后李傕抵挡不住时,刀锋便会顺势落在他的头颅上,便可以斩杀李傕。
李傕单臂持枪,被庞德压制住了兵器,吃力的抵挡着,脸上、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时轻敌,会给自己带来那么大的麻烦。而且庞德那家伙的力气也大的惊人,饶是他这样膂力过人,也被庞德压制的喘不过气来。如果再这样僵持下去,只怕庞德很有可能会将他斩杀。
说时迟,那时快,李傕当机立断,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他立刻用双腿夹紧了座下战马,用腰身的力量强行将座下战马夹的疼痛难忍。座下战马突地发出了一声长嘶,迈开四蹄便向前疾奔。
“嗤嗤嗤……”
马匹奔走,李傕也跟着移动,但见庞德压在李傕铁枪上的大刀与那杆亲密接触的铁枪不断的摩擦,迸发出了火花。
只片刻功夫,李傕便抽身而走,远离了庞德。而刚才的那一幕,确实好险。此刻联想起来,还一直让他心有余悸。
李傕刚调转了马头,便看见庞德急冲冲的杀了过来,他重新抖擞了一下精神,怒喝道:“没想到你这个无名小子险些要了我的性命,刚才是我轻敌大意,这一次我一定要杀了你。”
姑臧城的城楼上,贾诩以及众多将士们亲眼目睹了庞德武勇,之前提着的心,都掉了下去。他们都没想到,一向以箭术神通为名的庞德,居然还有如此功夫。
但是,贾诩的眉头还依然皱着,他看的真切,心里也明白,庞德刚才到底是侥幸还是真有如此实力?而且李傕的勇猛他也是知道的,两个人到底会怎么样,只怕他一时也难以下结论。毕竟李傕是久经战阵的人,而庞德却像是初出茅庐的小子,论作战经验,肯定会有所不及。
城下,激斗正式开始,庞德一反刚才的态势,主动展开了进攻,舞动着手中的家传古月刀,攻向了李傕。
☆、经验不足
刀气纵横。
庞德策马狂奔,舞动着手中森寒的古月刀劈向了李傕。李傕断了一臂,终是行动不便,加上之前硬接了庞德一招,对庞德的臂力有所了解。
所以,这一次李傕不敢再举枪招架,而是策马巧妙避过,在庞德与他擦身而过时,他身子忽地在马背上扭转了一下,大喝一声“回马枪”,便将手中铁枪刺向了庞德的背后。
庞德不慌不忙,沉着应战,立即收回劈出去的古月刀,用刀面在背后挡住了李傕的回马枪,一个回合就此结束,谁也没有伤到谁。
两马背道而驰,待冲出一定距离时,两个人几乎同时调转了马头,庞德舞刀,李傕举枪,又再次相向对冲,两个人都想置对方于死地,纷纷使出了全力。
姑臧城的内外,几乎所有的人都将视线聚集在了这两个正在激斗的人身上。贾诩注视着庞德,脸上不禁陇上了一层喜悦之情,这么长时间一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庞德与人近身交战,而庞德的惊人实力也让他感到无比的震惊。
“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武力,实在不可小觑。”贾诩见后,在心里夸赞着。
城下,庞德、李傕二人已经激斗了六个回合,每一个回合都是一次生死的对抗,两个人都使出了全力,可是一时却难以分出胜负。
李傕久经战阵,战斗经验远远比庞德丰富许多,若是双臂俱在,他肯定会占上风。庞德的实力确实很惊人,刀法精湛,让李傕找不出丝毫的破绽,而且每一刀的刀势都很威猛。但是,庞德是第一次与人在马背上对决,实战经验不足,所以每次出刀之后,一旦被李傕避过或者挡住,在两马相交的短暂时间里,却不知道变招继续攻击。这样一来,也减轻了李傕的许多压力。
“叮叮当当”的一连串兵器的碰撞声后,李傕、庞德已经战斗了十个回合,两个人都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尤其是庞德,因为攻击不得法,不知道用虚招,每一次攻击都冠以极大的力量,他的体力消耗远比李傕要多的多。
两个人都勒住了战马,停留在原地稍作歇息,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而两个人的座下战马更是累的不行。在这片不大的空地上,马匹要不断的来回奔跑,背上还驮着一个人,体力已经渐渐不支。
李傕紧握手中铁枪,望着对面那个正在擦拭着汗水的青年,心中暗暗的想道:“我只道庞德箭术过人,所以不敢靠太近,也防备着他用弓箭。却没料到,这个家伙的武力也是如此惊人。从他战斗的方式来看,当是第一次与人如此激斗,攻势虽然猛烈,却显得有些笨拙。饶是如此,也千万不能小觑……”
庞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他擦拭了一下,望着对面的李傕,心中也暗想道:“李傕不愧是名动凉州的一方豪杰,即使是断了一臂,武力还是不俗,看来我须小心应战才对……”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李傕、庞德二人都歇息的差不多了,都重新抖擞了一下精神,正准备策马而出时,却听见姑臧城的城楼上竟然鸣金了。
而几乎是同一时间,李傕的队伍里也鸣金了,两个人都虎视眈眈的瞪着对方,心有不甘的缓缓而退,各自回去。
李傕先行回到了军阵中,一脸怒意的对手下的几个军司马道:“我正要将庞德刺死,你们如何鸣金了?”
几个军司马都一脸的愧疚,齐声说道:“我等担心将军安危,那庞德与将军一连斗了十个回合,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而且有几个回合差点将将军……将军纵然勇武,可始终只有一条手臂,所以我等才……”
李傕虽然生气,可也知道,这些人是为了他着想,即使他再继续和庞德作战,只有一条臂膀的他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杀死庞德,而且时间拖得越久,反而对自己越不利。既然已经回来了,他也不去计较那么多了,白了几个军司马一眼,同时对庞德有些忌惮,若贾诩再出什么鬼主意的话,自己肯定抵挡不住。于是,他想了想,便说道:“今日对我军不利,人困马乏的,暂且在城外扎营,等明日再战!”
“喏!”
随后,李傕便下令全军后撤十里,在昨日屠戮过的一个村镇留宿,同时放出暗哨,密切关注姑臧城的一举一动。
庞德回到城中,翻身下马,迅速的登上了城楼,见贾诩来迎,便立刻问道:“军师,为何鸣金收兵?”
贾诩道:“你的武力不俗,只可惜没有经历过什么实战经验,每次出刀虽然刀势很猛,但却缺乏技巧性。李傕久经战阵,虽然断了一臂,可其武勇依然健在,若想取胜,非一朝一夕的事情。而且你去搦战李傕,斗志昂扬,精神兴奋,已经将我安排的事情抛之脑后了,再斗下去的话,一旦李傕找到了你的弱点,就会对你大大不利。所以,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让你退回来,而你的表现也会令李傕刮目相看,他必然会所有忌惮,不至于再轻视姑臧城了。你看,李傕已经下令撤军了。”
庞德扭头看向城外,但见李傕率领骑兵已经撤离了,他忽地想起了自己去的目的,当即抱拳道:“军师,末将一时只顾着自己打斗,却忘记了军师所交托的任务,请军师责罚。”
贾诩呵呵笑了笑,拍了拍庞德的肩膀,说道:“你以一己之力使得李傕暂时退兵,有功无过,何罪之有?而且你的武艺也让我大开眼界,这样一来,我原先的计策就可以作废了。而对付李傕,我也已经有了新的策略,不过还是需要你来完成。主公若是得知了你的能力,必然会喜上眉梢,从此以后对你委以重任的。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等傍晚的时候,你来找我,到时候我会安排你一个重要差事的。”
庞德也确实累了,与李傕一战,消耗体力太大,他虽然勇猛、武力过人,但是在战斗上却不得其法,以至于到现在还在喘着粗气。他向着贾诩抱了一下拳,当即说道:“军师,那末将先回去休息了。”
贾诩点了点头,望着庞德离去的背后,脑海中已经有了破敌之策,而且庞德就是最为关键的人物。
到了傍晚的时候,庞德如约去找贾诩,见到贾诩之后,先是行了一礼,然后才说道:“军师,我按照约定来了,不知道军师将会委派给我什么任务?”
贾诩道:“先坐下,我们慢慢谈。”
于是,庞德便坐了下来,与贾诩面对面。
贾诩道:“李傕带兵已经退到了十里外的南河镇,我想让你率军去南河镇搦战,若李傕应战,你就与他一直缠斗下去,若是李傕不应战,你就带人守在南河镇外,既不采取攻击,也不后退,你能做到吗?”
庞德听后,惊讶的道:“就这么简单?”
“简单?呵呵,一点都不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