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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组织要孤狼去杀人。
陆宇峰也想到这个层面,继续问,“难道要对吴昊下手?”
孤狼哼了一声算是回答,这小子又坐起来了,从腰间把军刺拿出来。这军刺上还都是干枯的血,他把军刺在床单上抹了几下。
我看的这个心疼啊,心说完了完了,我这床彻底废了。
当然了,这么一来,我也理解孤狼为什么烦躁了,他是个高手,但吴昊也不差,要我说,他俩针锋相对,绝对是棋逢对手了。
想想看,真要把吴昊惹了,谁知道哪天会不会有个骑自行车的杀手从身边经过?谁知道会不会不经意间,腰间就被偷偷藏了一个炸弹呢?
我们四个也没谁急着说啥了,就这么闷闷地坐着。
真是赶得巧了,突然间陆宇峰手机又响了。
我心说今晚真热闹,而且我离阿峰近,也就顺带看了看。他手机上显示,是吴昊的电话。
我一下变得特别敏感,陆宇峰也跟我差不多,他不避讳,对我们嘘了一声后,就摁下了免提。
电话里一时间没人说话,只有呼呼的风声。
我们压着性子等,终于吴昊忍不住开口了,只是说话语气向自述一样,“我本来想带着女人远走,但她年纪太小,熬不住,陆宇峰,我让你答应一件事,帮我照顾女儿,把她养大。”
潘子使劲摇着头,甚至要我看,他都快把大脑袋给摇下来了。我也赞同潘子,因为陆宇峰也好,我们也罢,都是线人,我们本身就没自由,又怎么能够照顾一个女孩呢?难不成做任务时,还把女孩带在身边,那就是个累赘。
孤狼一直低着头,默默听着电话,他是没啥表态。
陆宇峰参考了我和潘子的意思,又默默想一会儿,但他竟然还是点头了,对电话说,“鼠哥,这事你放心吧。”
我心里一悲,但吴昊却嘿嘿笑了。
接下来他又说,“你够义气,我相信你没搪塞我,这样吧,明天我会把女儿送过来,另外给你们一个礼物,务必收下!”
之后电话滴了一声,吴昊挂了。
我有种要揉太阳穴的冲动,而陆宇峰和孤狼反应很怪。
孤狼默默把军刺收了起来,也不说任务的事了,陆宇峰无力的靠在床头柜上,闭目好久。
等睁开眼睛时,他又急忙下地,跟我们说,“走,出去办点事!”
我和潘子都稀里糊涂的,但孤狼好像听明白了,他还跟我们一起走。我们四个人下楼后,一起坐到吉普车里。
陆宇峰还把吉普车开的疯快。这一路上也遇到几个大路口,晚上也带着红绿灯。
但陆宇峰不管,直接赶时间的冲了过去。
我看着交通灯上的探头,心说这车也就是公家的,不怕罚单,不然这一晚上,一个驾照上的12分都不够扣。
我们一路来到田津坟场,下车时,我还特意对着坟山望了望,上面一片漆黑,这说明吴昊没来,那我们来这干什么?
陆宇峰不解释,带着我们急冲冲往上跑。
中途我们又遇到那个守坟人了,他这次挺友好,也显得有些低迷。他看着我们说,“昊哥在上面!”
凭他这句话,我一下意识到什么了。
等我们来到吴昊妻子坟前时,我发现这里摆了几碗菜,一瓶被喝过的白酒。吴昊整个人坐在墓碑前,他脑袋靠在墓碑上,早就咽了气了,但他在很满意的笑着,双眼留出泪水,挂满了整个脸颊。
吴昊现在的打扮很普通,看着就跟个小工人一样,另外他的手机还在播放着音乐,就是那段弥撒曲。
我明白,这段弥撒曲,是吴昊播给自己听的,我也一下懂了,他之前说的给自己留了退路,是什么意思了。
除了潘子说了句心真堵以外,我们仨都忍着没说啥。孤狼又突然走过去。
我被孤狼的动作弄得很敏感,心说他不会因为任务,要把吴昊脑袋割下来吧?那他太没人情味了,但孤狼没我想的这么坏,他走到吴昊面前,单腿跪下来,对吴昊稍微意思的拜了一下。
随后他又摸出烟来,这是潘子的烟,之前孤狼要烟时,也顺手把整盒烟都抢了过来。
他点了一根烟,插在吴昊的面前,自己也吸了一根。
要我说,这是男人的一种祭拜方式,我也不知道咋了,没上来烟瘾,却也跟陆宇峰和潘子一样,都吸了一根烟。
我们四个把吴昊围着。陆宇峰和孤狼一件件事念叨起来。
他们说的这些,我和潘子都听不懂,反正都是九十年代末,两千年初的事了。
比如99年,沙漠之鼠在戈壁成功剿灭恐怖分子,又比如02年,沙漠之鼠在新疆破了一起走私案等等的。
我默默数着,这类事情竟然有几十件。
最后孤狼还叹了口气,说鼠哥晚年应该享受到很好的待遇,结局却如此!
陆宇峰动了动嘴,似乎也想说什么,但最终把话咽回去了。潘子是真不走大脑,来了一句,“我记得前几年有个举重冠军,退役后还不是去澡堂子当搓澡工了?”
我们的烟很快就吸完了,但我发现个趣事,插在地上的烟,灭的速度几乎跟我们吸的一样快。
难道是风吹得么?又或者说,吴昊在天有灵,接受了我们的烟?
我不敢往深了想,不然大晚上在坟场的,这也忒吓人了。
我们没多待,都起身往山下走。
守坟人自打见到我们上山后,就一直堵在路上没离去。看我们回来了,他掏出一把钥匙,递过来说,“吴昊说,这是你们的东西!”
我可不记着我们有啥钥匙在吴昊手里,等陆宇峰把钥匙接过来时,我看到上面还粘着一块白胶布,写着地址,是某银行保险柜的钥匙。
孤狼最先把目光从钥匙上收回来,冷冷看着守坟人,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什么事都知道了?”
守坟人现在状态不咋好,他都有些哽咽了,点点头表示回答了。
但孤狼问的话,里面意思太多了,也等于间接问,守坟人是不是知道了特殊线人的秘密。
守坟人这么一点头,孤狼又把手往身后摸。我以为孤狼为了组织,要杀人灭口呢。
我急忙凑到他身边,我觉得守坟人没毛病,不该死,所以孤狼要是行凶,我今天绝对管一管。
但孤狼摸向屁股兜,拿出一沓子钱来。
我估计这得有个千八的。孤狼把钱递给守坟人,又说,“兄弟,看你体格不错,你辛苦一下,一会拿锹挖挖坑,把鼠哥跟他媳妇儿合葬到一块吧。”
守坟人没接话,只是犹豫的呃了一声。
我以为这哥们嫌钱少呢,也急忙掏兜,拿了几张票子。
吴昊的事一定让我心乱了,反正今晚上我看人不准,一系列的事都看走眼了。
这守坟人最后只从孤狼手里抽出一张百元票子,他捏着票子跟我们说,“我就一傻粗汉子,力气有都是,挖一晚上坑不算啥,但拿你们一百块钱,就当我挖坑时,你们请我吸烟了。”
孤狼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守坟人的肩膀,也不啰嗦啥了。
我们也没跟守坟人特意说句告别的话,就这么扭头走了,不过我相信,明天一早,吴昊妻子的坟前不会再有吴昊了。
吴昊这个人也不会被警方找到了,他真的按他说过的那样,给自己选了一个最佳的退路。
走好,沙漠之鼠!再见,夜半弥撒曲!
第八卷 死囚监狱
第一章 吴昊的证据
我们回去时,孤狼跟我们分道扬镳,还把吴昊的钥匙拿走了,按他的意思,明早去趟银行,把吴昊留下来的东西拿给我们。
我一想也是,我们仨又伤又累的,真不适合去开保险柜,万一出点啥岔子,那就阴沟里翻船了。
孤狼办事效率也真快,第二天上午十点,他又来旅店找我们。
他拿来一个U盘和一个信封,他也没来得及看呢,正好跟我们一起,窥视下这两样东西里的秘密。
陆宇峰的无线通讯器支持读取U盘,我们四个就都围了过去。但我发现陆宇峰和孤狼真能挤,他俩霸着正位儿,我和潘子只好一左一右坐在旁边。
这角度看无线通讯器,有点偏,屏幕有些地方也发暗,看不太清,但只能凑合着。
U盘中其实全是照片,并不是人物照那种,而是一个个短信截图,或者是拍摄的一些信件。
陆宇峰依次把照片点开,但他看的快,唰唰的翻页。我也只能了解个大概。
这些照片几乎是两个人的各种记录,一个是几年前的向麟玉,另一个是最近一年频繁出现的向玉麟。
向麟玉这个人我知道,是警局的腐败分子,后来坠崖死掉了,但向玉麟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我心说难道他俩是兄弟?在向麟玉死了后,他兄弟又出来做违法交易了?
陆宇峰和孤狼也是一脸疑云。不过我们没太纠结这事,又把信封打开了。
这信封里有一张银行卡和两个纸条。
银行卡是工行的,背面写着密码和余额,余额是十万元。我一合计,这卡就该是吴昊的全部家底了。
没想到他挺够意思,临死前送了我们一笔钱。当然了,在大城市,十万不算什么,但要是拿着它去小乡村,能滋润的好好活上几年。
再说说两个纸条,其中一个上面写着地址。吴昊自打叛逆杀人后,他的女儿没在出现过,我猜这地址一定是他女儿现在的躲避地点。
另外那个纸条上,全是人头像,一个个一寸照片,底下写着人名。
我发现了褚成梁和周伟建的名字。我猜这些照片全是老一批的特殊线人,而且除了吴昊的人名以外,其他人名都被红笔划了一下。
这说明吴昊跟这些人不仅认识,这些人也都死掉了。
现在我们也该拿出红笔,把吴昊的人名也划去。再往深了说,这一批老线人,全军覆没了。
我又想到之前的那个猜测,看来组织是真的不打算让特殊线人活下来。
陆宇峰没说什么,只把线人名单折叠好,又用火机点了一把火,将其烧掉了。
我们住的是旅馆,如此狭小的空间,烧纸弄得屋子很难闻,潘子就把窗户打开了,想散散味。
这期间孤狼又对陆宇峰一伸手,接话说,“U盘的秘密,我觉得还是上交组织为好,至于吴昊女儿的事,你交给我处理吧,我找个人家抚养他,那银行卡也给我,钱都取出来,权当抚养费了。”
陆宇峰板着脸摁了一声,又盯着孤狼强调一句,“送的越远越好!”
孤狼应下来,带着东西先撤了。
我心里有点波动,也觉得吴昊这证据,果然有分量,我其实什么都没想,就坐上床上缓了老半天,让自己心情平复下。
接下来我们商量后续事宜,我们不能总在田津待着,要回乌州去。
我的意思,我们也不要走的那么急,等陆宇峰休养一周,把伤弄好了再说。
但陆宇峰摇头把我否了,说今天就走。
潘子在旁提醒一句,“走那么早干啥,等着任务做满被杀么?”
他又提到了这让人头疼的事了,但陆宇峰笑了,摇摇头说,“咱们不会被杀的。”
他一定暗有所指,却让人琢磨不透。
我俩最终听了陆宇峰的话,在下午就赶赴田津车站,只是运气不好,下午去乌州的车次都没票了。
我们只能等到晚间,做了一辆普快的绿皮车。
我发现短短一下午,潘子的变化挺大,他又开始上吐下泻了,也许因为坐火车来回咣当的缘故,他很不舒服,最后蹲在厕所里,怎么也不出来。
平时躲厕所倒没啥,但火车到站时,厕所要空出来才行,列车员怎么叫门,潘子都不开。那列车员也操蛋,扯着嗓子喊。
我觉得我们仨也不能因为坐一次车